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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杀了王妃的近身大丫头?呵!这亲王府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小桃偏着头挑衅道!
摇光倨傲的盯着小桃,冷哼一声嘲讽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寿王府可是你北辕一介商邸能比?我是王府后院的总管事,你们的生死就在我手中!”
“天五大哥,我好怕啊!”
小桃瞧见了月亮门里转进来的身影,故意装出害怕的样子往天五身后缩了缩,又伸着脖子问道:“难道寿王府的规矩是管事嬷嬷给主子立规矩?”
“你叫谁管事嬷嬷?”
摇光已经被小桃的伶牙俐齿气的不轻,尤其听到她叫自己管事嬷嬷……摇光跟百里尧同岁,而这也是她心头的一根刺。男子二十正是花样年华,可女子二十已经是大龄女子了,何况她都是二十五岁了。“咦?果真是承认了你要给王妃立规矩?”
这句话一出,饶是木讷的天五也听出味了。王妃的脾性她清楚,和善归和善,对王府众人大度,但不代表可以受欺负。何况——小姐只对自己人好,饶是摇光,触及小姐的原则,怕主子也会责惩,遂提醒道:“小桃,这话不能随便说。”
小桃对于天五维护摇光很是生气,瞪了一眼冷笑道:“她都承认自己是管事嬷嬷,难道不是承认了立规矩一事!”
天五挠挠头,他一向在小桃嘴上没讨过便宜,知道摇光也不是她对手,再吵下去闹到王妃耳中也不好。毕竟,他们一起长大,同甘共苦过,他不想摇光受责罚。想了想,正要开口,却听一道清越的声音传来。
“小桃,你怎么同管事说话,真是没大没小。”
摇光转身打量着向这边走来的女子,不,她的身材面貌还带着女孩家的青涩,完全没张开。摇光下意识的更挺了挺腰身,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越走越近的沈倾歌。
摇光感觉有些失望,就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小姐,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厉害。细长的眉,一双眼线较长的杏眼,丰润的小嘴,因微笑着有两个浅浅的小梨涡,若说有什么特别之美,也不过是比之其它女孩眉目间多了一份英气。想必是跟她游学历练的经历有关吧!什么杀伐果决,处事狠厉,不过都是因着顾璃和主子的撑腰,若非天五、顾璃这些个武林高手,她能有什么!
沈倾歌也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摇光姑姑。
傲人的身材暂不提,已过双十的年纪,白皮肤,一双细长的凤眸,高鼻梁,薄嘴唇,唇角微微上挑,是个典型的天晟美女。只可惜,美女现在看着自己的神情,的确像小桃说的‘管事嬷嬷’。
天五连忙行了礼又用目光提示摇光见着王妃要行礼了。
天一在沈倾歌身后更是担忧,但此时他不便开口,心中只能祈祷摇光不要太执迷不悟。还好,摇光总算是顾大局的,收回目光,不卑不亢的给沈倾歌问了礼,但是在沈倾歌还未说‘起’,她微微躬着的身子已经挺直了。
“小桃,怎么回事?”
沈倾歌对于摇光的无礼状似未见,对着小桃疑惑的问道。
小桃扁扁嘴对摇光更加厌恶了,轻轻地哼了一声道:“王妃说了不需任何人打扰王爷,可是这位‘管事嬷嬷’非要进去看王爷,还说什么只有她有资格近身伺候王爷……”
“我说了我不是管事嬷嬷!”
摇光脸色沉了,恨不得撕了小桃这张口,终是没能忍住冷冷的开口打断小桃的话。
沈倾歌呵呵笑了两声对着摇光道:“你在王府的地位本妃也知道,何况这么多年你一直侍奉在王爷身边尽心尽力,遂不是王爷的奶娘,到底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当得起一声‘管事嬷嬷’。来人——”
好毒的舌!
天五听到瞪大了眼睛望着沈倾歌,天一心口疼了般的悄悄吁了口气,对着一张脸青紫发红变着颜色却还未恍过神来的摇光投去怜悯的目光。
摇光自七岁来到王爷身边,的确跟嬷嬷一样服侍着王爷,小时候的王爷对摇光也有着一种依赖,可是渐渐地,王爷长大了,经历着种种艰险病痛,他的性子也逐渐的变了。
只有天一知道,王爷虽然从不曾拿他们当真正的奴仆下人,但是王爷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而摇光,已经在触及王爷的雷区了。
沈倾歌不待惊愕的摇光说话,招了院子里守着的孙嬷嬷过来道:“你去告诉管家,王府内院还是有摇光嬷嬷负责打理,除了清逸轩,一切照旧!”
于是,在摇光还倨傲的神情崩塌时,她已经从摇光姑姑成了摇光嬷嬷。
而且,沈倾歌用了不到半刻钟时间,完成了从新居到清逸轩的搬迁。
不但如此,沈倾歌还大方的调回了天五和小桃,笑着对摇光说了几句感激之类的话,将药方给了摇光便施施然走了,留下摇光愣怔,天一忧心忡忡。
他早对摇光提醒过,王妃是个有主见,跟主子一样厉害的人物。
沈倾歌指挥着众人重新摆放东西,布置院子,俨然一副好心情的样子。
其实,因着新居早就收拾好了,所以沈倾歌的嫁妆都暂时放在了空着的一处院子。‘清逸轩’三个字还是沈倾歌突然想到让百里尧执笔题上去的名字,因着此院连着一处花园,沈倾歌想要日后当做药圃。没想到,还是这种情况下搬去了清逸轩。王府里的人们小声的议论着,都说是摇光嬷嬷将王妃逼到了王府最偏僻的一处院子。
第296章 抢了她们的男人()
这一觉,沈倾歌睡了个自然醒。大咧咧的躺在梨花木雕栏的大床上,闻着自己熟悉的幽香,感觉舒心极了。她一直没说,自己对天晟的‘炕’真的不太适应。现在瞧着,才觉得有了‘家’的味道。
钟嬷嬷走进来看着自家没了规矩的三小姐,眉头一皱叹着气说叨:“小姐,您现在嫁人了,夫君病了自个儿不去侍疾,反搬离了院子,若是传到了太子耳中……”
沈倾歌翻翻眼没好气的打断钟嬷嬷道:“我又不是嫌弃他,可是我也得有个近身的机会是不是?以前怎么也没见他这么抢手,我没嫁过来时那些莺莺燕燕们去做什么了?现在什么青梅竹马、倾慕之人的个个儿又怨又恨的好像是我抢了她们的男人,嬷嬷,我也是学过《女戒》,总不能善妒的将她们都杀了吧!”
一旁的小桃忍俊不禁,扑哧笑出声,嘀咕道:“小姐这个时候还知道自己学过《女戒》。”
沈倾歌似笑非笑盯着小桃:“嗯,嬷嬷,小桃不小了,你得让她也学学《女戒》。”
小桃最怕让钟嬷嬷说教了,连忙一边说自己该去准备小厨房了,一边溜了。一出房门见倚着门框的人吓了一跳,支支吾吾的刚要问话,被百里尧制止了,挥手让她下去。
小桃走了几步又停下,看着百里尧整了整衣衫踏进厢房,露出了笑容。她就说,王爷对小姐情深义重,这些年默默为小姐做了那么多,不管小姐怎么冷眼相对都不离不弃的宠着。这样真好,倘若有一天她离开了,也心无所憾了。小桃望向枯枝相互缠绕着的不知名的高大树木,还没来得及唏嘘一番,却见一道烟水色的身影立在枝干,犹如融入树干的其中一根枯枝,顺着他的目光,小桃看到的是一片灰濛的天。
云璃——无名。
一个很奇怪的存在。
小桃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她不明白小姐为何对他怜惜亲近,那是一种近似于对亲人的爱护……好像也不对,小桃晃了晃头半天想出一个词来“依赖”。她问过小姐什么时候认识的无名,小姐说在很早很早的时候,曾经出现在梦魇中对她有恩有情又被她连累的人。
“想什么呢?小桃姑娘——”
面前乍然一张脸吓得小桃一哆嗦,秀眉一挑刚要骂人,看清楚是白管家一张笑意吟吟的俊脸生生的忍住了。嬷嬷说过,她们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小姐,总不能在自个儿府中一样随心所欲。
“白管家。”
小桃福福身。
小姐说白崇虽然是王府的管家,但与王爷是兄弟之谊,要她们敬着些。
“小桃姑娘这是看什么风景呢如此聚精会神?”
白崇原本长的细皮嫩肉,一副公子哥儿模样,穿着也是花里胡哨的,一双眼睛眨呀眨的,小桃不由的脸一红,往后退了一步问道:“管家可是有什么事需要奴婢代传?”
见自己没有魅惑到小桃,白崇下意识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暗道自己这是魅力减退了,还是这王妃身旁的人个个不一般?遂站直了身道:“请小桃姑娘代为通传,就说回门的吉时到了,单等王爷王妃了。”
回门?
小桃在这里被拘谨的没了性子,一想到可以回顾府了,立刻喜形于色,回了声‘好’。
白崇笑了笑转身走了,小桃看着那自命风流的背影吐吐舌头,嘀咕道:“哪有这样风流的管家,若是在天晟,指不定拐跑了那些千金大小姐。”
闺阁里的女子,哪里能有机会跟这样的男子说话。
小桃哪里知道白崇也是个内家高手,她那些小声音早入了他的耳。
“呵呵呵,这灼华郡主身旁的丫头都是这般有趣!”
白崇眯着眼乐呵呵的走着,心想着日后的日子可比以前要有趣多了。
钟嬷嬷拦着小桃走下台阶,听到回门之事,钟嬷嬷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让小桃先等上半刻再去通传。
“可是小姐还没梳妆打扮呢,再等下去要误了时辰?”
其实小桃完全是为王爷着想,若是误了时辰,三公子肯定不高兴,三公子不高兴,王爷岂不是要倒霉了!听钟嬷嬷说误不了时辰,小桃伸着脖子瞅了一眼兴冲冲的问道:“该不是王爷献殷勤亲自服侍小姐梳洗?”
钟嬷嬷没好气的戳了一指头骂道:“主子房里的事也是你打听得?这话说得?还不去收拾!”
小桃被一顿训斥,缩了缩脖子走了。
钟嬷嬷骂走了小桃,自己也不禁乐了。
其实这妮子是猜中了,王妃见王爷来了,便要起身梳洗,可王爷冷着脸将自己赶出来,非要亲自给小姐梳头。
钟嬷嬷虔诚的在心里祷告。
房子里沈倾歌坐在银镜前任由百里尧给她梳头。显然,他的动作并不娴熟,有几次扯疼了沈倾歌的头皮,但她瞧着镜子里那个专注的为自己梳头的男子,竟似在观赏一副流动的画。
适才她对嬷嬷说的话他都听到了,非要说自己这是吃醋了。为了确定她真的不是吃醋嫉妒了,百里尧便要亲自伺候她梳洗。
对镜贴花黄——
沈倾歌嘴角轻轻勾起,这原本不就是她想要的生活么?平平淡淡、夫妻合心,没有爱的轰轰烈烈却可以相守一生。
“喜欢么?”
百里尧低下头在沈倾歌的耳旁轻轻问道,银镜里两人头并头,就像连体的人一样。这一刻,多么熟悉而又陌生。只不过那一世,换做是她站在赵睿轩的身后,梳好头就会讨好的趴在他肩膀柔声问。
然后,他会拍拍自己的手,或者,赏自己一个亲吻。
他从不会吻自己的嘴,有很多时候她都是很主动的去靠近他……
其实,只要他愿意,一回头,就能触碰到自己的唇。
沈倾歌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这些东西,然后就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似得,就那么转过头,没看到百里尧一闪而过的狡黠,甚至都没看清楚他的表情。
第297章 谁拍马屁()
百里尧的吻算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鲁,沈倾歌的后背靠着梳妆台不得不用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减轻他泰山压顶似得重量。
“唔……”沈倾歌微微挣扎,百里尧撑在她两侧的一只手扣在她脑后,迫着她与自己更深的纠缠交换着彼此的气息。沈倾歌无力的拽着他的衣襟:“百里尧……”
“叫阿尧……”
嗯?
沈倾歌此时双颊绯红,气喘吁吁,媚眼如丝,羞涩中带着一股莫名的懊恼,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还有心虚。她当然不知自己此时娇媚的犹如含苞待放的蔷薇,更不知百里尧如何的克制。
“叫阿尧……”
百里尧柔软灼热的唇瓣含着沈倾歌耳垂,轻声呢喃。
沈倾歌只觉得一阵酥麻,身子轻轻颤了颤,这种感觉是前世今生从未有过的,也是最令人羞涩的。她只能低低的唤了声“阿尧”。
呵!
百里尧满意的轻轻一笑,扶着她坐好了,轻轻的抚弄她乱了的发丝,点点头道:“嗯,这名字还是夭儿叫着好听!”
沈倾歌第一次窘迫的不知说些什么了,适才分明是她故意般,难道还要指责百里尧。可是这种事原本该是夫妻间要做的,从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