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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是为了试探慕容景铄。
更应该说是希望胭脂能得慕容景铄的青睐,然后自己容易掌握些他的情况,可是经历了百合苑的那次事,她内心希望胭脂不要受到什么伤害。
“胭脂姐姐可有心仪的人了?如果有,我去跟大长公主做媒。”
胭脂苦笑着摇头道:“还是那个三老爷,每次来了盯着我看,当着我的面求长公主,可是我不喜欢他,就算是平妻也不稀罕。我想过了,如果是我喜欢的人,做个侧室又如何,只要两情相悦……哎呀,你瞧我乱说些什么,被那些个夫人小姐听去了少不得又乱嚼舌根,沈妹妹,让你见笑了。”
胭脂忙收住话头,沈倾歌也笑了笑说怎么会取笑,但是心里却有了猜疑。
这胭脂怕是有了喜欢的人。
可是做侧室——难道真的是慕容景铄?
一路上沈倾歌和几位以前见过面的夫人们行礼问好,举止言行大方得体,似乎她天生就该有这般仪态,让人赏心悦目。
也有对沈倾歌不屑的人,只是因着大长公主不敢造次,但是瞪着沈倾歌的目光充满挑剔。
沈倾歌隐隐觉得不安,那些夫人们对自己的目光好奇怪。
“嫣儿姐姐,我心中不安。求你给我提点一二可好?”
这时二人已经走上游廊了,嫣儿左右瞥了眼缓缓道:“大长公主对上次你受伤之事已经知晓,心中觉得亏欠了妹妹。”
大长公主?她有那么好心?
沈倾歌嗤之以鼻,她才不信呢。
可是嫣儿为何要这么说,是大长公主瞒着她,还是她……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沈倾歌来到了宴会厅,沈倾歌没想到靖国公也在,二人正在说着话,嫣儿率先几步走了进去耳语,然后二人一同抬起头望着沈倾歌。
沈倾歌依然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走进去,盈盈一拜。
大长公主笑的慈眉善目,伸出手叫道:“三丫头,快过来让本宫瞧瞧,好些日子不见了,可想煞本宫了。”
沈倾歌只好走了过去,大长公主拉着沈倾歌的手做到她身旁,惋惜的叹道:“好好的一张脸,你也不用难过,本宫给你找最好的太医除去这痕迹,就算除不去,也是没人嫌弃的。”
沈倾歌连忙道谢,心跳如雷。
靖国公的目光在自己脸上扫了两眼,然后用颇为满意的口吻道:“嗯,不愧是顾老将军的外孙女,有着顾家不卑不亢的风骨,很好。”
沈倾歌又起身对靖国公的夸赞俯身谢礼。
靖国公又道:“寒溪先生可好?”
沈倾歌垂首回答:“先生身体还好。先生说,此番靖国公为北辕立下汗马功劳,实在是北辕的福气,他老人家恭贺靖国公府,让民女代为传达。”
“哈哈哈哈……寒溪先生风骨卓越堪称文曲星下凡,能得先生赞扬是我靖国公府的荣幸!”
靖国公显然很高兴,爽朗大笑。
这期间,沈倾歌偷偷瞄了眼,靖国公年轻时显然也是个风采绝伦的人物。快到五十的年纪了,依然看着精神奕奕,丝毫不显老,然而她回到座位的这一瞬,无意瞥见了嫣儿收回目光的一瞬神情——娇羞。
怎么可能?怎么会可能?
沈倾歌之前能正常应付大长公主,还是嫣儿的功劳,可是她如今似乎是陷入迷情了。
怪不得她之前替大长公主说话。
是大长公主许了她好处,还是靖国公呢?
可是看今天这局,似乎单单是为了自己呢?
什么叫“没人嫌弃?”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逼婚?
若是逼婚,又何必叫这些权贵夫人小姐们前来?
正想着,门外跑进一个丫鬟,言语有些急促:“禀国公爷,公主,世子爷回来了,正往这边走来。”
大长公主和靖国公对视一眼,大长公主笑着让禀告的人先下去,这才对着各位夫人笑道:“这孩子一定是听说本宫请了三丫头来,这才急急赶来。倒是怕本宫委屈了三丫头似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步步紧逼(求月票)()
大长公主这话一出,沈倾歌立即明白了,遂正襟危坐也不急不躁,也笑道:“长公主说的是,世子定是惦记民女手里新配的酒曲。前些日子当着寒溪先生的面还说笑要认民女当义妹呢!民女一介商女哪能配得起靖国公府。”
沈倾歌这话一说,底下里坐着的贵妇人们眼睛一亮,也有诧异的,当即还有个小姐嗤之以鼻冷眼嘀咕:“哼,欲迎还拒,惺惺作态也不过此。”
声音虽小,但也刚够大家能听到,一时看沈倾歌的目光又变了许多。
沈倾歌那个郁闷,她看了眼说话的小姐,一身艳霞色,倒也是个美丽娇柔的少女。她很想说:“不如让给你好了,这样不是惺惺作态了吧!”
大长公主当即脸色变了变,目光骤然一寒,但面上还保持着淡淡的笑意,抓着沈倾歌手微微收紧,甚至弄疼沈倾歌了。
“咦,长公主,今日怎么不见世子妃?”
说话的是坐在大长公主下首的中年女人,沈倾歌认得,那是卫国公夫人。
提起世子妃,沈倾歌猛然警惕的看向大长公主。
只见大长公主意味深远的看了一眼沈倾歌,突然坐直了身子缓缓道:“今日请各位来,一来是庆祝我靖国公府蒙受隆恩,而来,也是想请靖国公亲自给三丫头一个交代,否则传到外面,岂不是要坏了三丫头的闺誉。”
沈倾歌猛然看向大长公主,脸色微变,心道,大长公主这是要做什么?牺牲温妍柔?
她快速的计算着大长公主从中得到的利益,继而明白了。
温妍玉一事传的满京城沸沸扬扬,现在又闹出温妍柔下三滥手段毁沈倾歌闺誉,就是皇后也不能说什么了。而她沈倾歌,出了这档事,除了靖国公府行事光明磊落不以权贵欺压,愿娶沈倾歌进府,貌似没什么后路可退了。
堂中坐着的都是朝廷命妇,与京城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今日从靖国公府走出去,不到三日怕连宫中都传出去了。
‘呵呵呵呵……’沈倾歌心中冷笑,靖国公府可真愿下血本,牺牲一个世子妃,许自己一个世子妃位!可惜,她沈倾歌偏偏不稀罕!
闺誉么?
她沈倾歌好像前世今生与这两个字有‘仇’啊!
她如今有了寒溪先生,万般无奈时,大长公主这枚棋也该弃了!
沈倾歌捋捋耳边的发梢,笑容淡然,起身对着靖国公俯身然后声音浅浅道:“上次在世子妃的百合苑摔倒是倾歌不小心使然,怎敢怪到世子妃头上。再者五皇子硬闯倾歌闺房查刺客一事也被寒溪先生及时阻拦,因着这件事百合苑之事也传到了宫中,圣上曾亲自宣了倾歌的父亲问询,最后严惩了五皇子算是倾歌一个交代了。还请国公爷和长公主切莫为此事再让倾歌心中欠安!”
万不得已之时,沈倾歌也不愿和靖国公府撕破脸,能挡一阵算一阵,不知那活阎罗来了又该怎样。
大家妇人们谁没见过几个后院龌龊之事,起初心里还猜测着,可是经沈倾歌这么一说,倒觉得自己误会了大长公主的意思。
靖国公听了这席话目光深邃起来,重新打量着沈倾歌,咀嚼着她这番话的分量。
她是在说‘沈倾歌’三个字京城皆知甚至让皇上注意到了?这一番话她不以‘民女’自居,听着绵软其实绵里藏针,似乎有着警告的意味。
哼,这小丫头片子,果然有意思。
靖国公看着是往大长公主看去,但沈倾歌注意到他其实是快速的瞟了一眼嫣儿。
果然,嫣儿低低的叹了口气走到沈倾歌面前,一脸的愧疚:“沈妹妹,你不用怕,这件事国公爷一定会为沈妹妹做主,否则传出去你如何……”
“多谢嫣儿姐姐,只是,嫣儿姐姐真的想要给我一个交代?”
沈倾歌看向嫣儿,目光微寒,面上依然是软软的笑,但眸光带着一股冷冽的寒气,那寒气里有着刺人的光,冰冻三里寒的杀气。
杀气!
嫣儿吓了一跳。
还记得那一夜,世子爷从百合苑出来就是这一身的冷寒之气,近身一尺就能杀人于无形中的冷煞。
“沈妹妹,我……”
嫣儿似乎下了决心,沈倾歌闪过一抹歉疚极快的说道。
“父亲,母亲,这么热闹可是给儿子办的洗尘宴?”
慕容景铄的声音似从天儿降,接着是他健步走来的身影,目光只是轻轻一扫沈倾歌落在嫣儿身上,顷刻又向着靖国公和大长公主抱拳行礼。
慕容景铄一身玄黑色铠甲,跟在身后的阿远托着头盔紧随其后,可见来不及换身衣服就过来了。
沈倾歌也淡淡的看了过去,都说男人穿铠甲的时候最英俊。果不其然,这样的慕容景铄更加器宇轩昂,身姿挺拔,闪亮的盔甲衬得他的皮肤都泛着一层冷冷的冰气,整个人冷的拒人千里的,却又英姿勃发的令人移不开眼。
哎!
她瞟了眼那些闺阁小姐们,心道:慕容景铄,又有多少颗芳心要被你这个冷阎罗摧毁了。男人太好看果然也是祸水。要是她那个‘大’师侄在的话,一双眼睛秋波流转,不知得惹多少风流债?
这般想着看到慕容景铄的目光投了过来,她连忙敛了心绪。
嫣儿的身子不可遏止的颤了颤,她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流迎面而来,让她动弹不得,然后是慕容景铄的声音森然冷硬:“不自量力,还不退下!”
随着话音一落,那股强大的力量消失了,嫣儿直觉的心血翻滚,连忙对着慕容景铄俯身退到了大长公主身后。
沈倾歌也连忙对慕容景铄俯身。
慕容景铄虚扶了一把坐在了靖国公府的下首这才朗朗笑道:“沈小姐是我母亲的贵客,怎么站着?”
大长公主一时摸不清儿子的心意,只有笑着让沈倾歌重新坐到自己身边。
慕容景铄看了眼沈倾歌笑道:“原本今日想差人请沈姑娘为贱内诊病,却不想母亲早我一步将你请来了。”
从慕容景铄进门到现在,沈倾歌总算歇了口气连忙道:“民女只跟家兄学了一些花花草草的辨识,只怕难以胜任。”
慕容景铄听了脸色一沉道:“贱内突然对花草过敏,看过几个御医用了药还是不见好,早闻沈小姐对花草颇有研究,不如试试?”
众人看着慕容景铄一时也摸不准了。
看大长公主的意思是想要沈倾歌入府,可是看这世子爷的态度,对沈倾歌并没有多少心思。
沈倾歌有了慕容景铄这番话也不好推辞的样子便谦虚的应承了。
“阿远,带沈小姐去看看。”
慕容景铄立刻命令。
沈倾歌也起身向靖国公和大长公主屈身辞行,和候在堂下的小桃一起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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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变脸的节奏(哭求月票)()
宴会堂中一时气氛变得紧张,原本偌大的厅堂现在变得窄了似得,一些贵妇人们感觉到闷热闷热的,眼前的食物也变得黏糊糊的没了胃口。尤其是斜倚在椅子上的慕容景铄,带着一身的肃杀之气,目光懒懒的扫过来,只觉得脖颈上冷风一扫。
大长公主算是明白了,他这儿子是在闹脾气呢?可她就不明白了,不是对那丫头有意思吗?又为何拦着自己促成好事?想着摇摇头颇无奈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靖国公不知想到了什么,神情中闪过一抹失落,随即站起身拍拍慕容景铄的肩膀道:“这些日子你受累了,回去沐浴更衣,好好睡上一觉。”
大长公主也连忙道:“是呀,你们爷俩也是十多日不见,怕也是有好些话要说,我这里都是女眷,就不留你们了。”
慕容景铄只好懒懒的站起身道:“既然如此,儿子不打搅母亲的宴会了。”
大长公主干笑了两声心中嘀咕,你就是尊煞神啊,往这儿一座,瞧瞧这些人的面色。忽又有些不高兴,心道‘我儿子有这么可怕!’
慕容景铄走了下去,蓦然又停住脚步,目光落在着艳霞色裙子的少女面上,对着她身旁的将军夫人问道:“这位小姐是哪家的,怎么看着面生。”
将军夫人连忙起身道:“禀世子,这是臣妾的侄女,永郡王的小女儿赵涟。”
赵涟落落大方给慕容景铄行了礼,俏中带着羞涩,声音甜甜的道:“世子哥哥忘记涟儿了吗?小时候姑妈常带涟儿来府上。”
慕容景铄单手支着下巴斜眼打量着着赵涟,只看得她面颊桃粉,不慎娇羞,这才长长的‘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