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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倾城!
“先生,去祈疆明明还有一条山道,为何非要从这儿走?难道是……”
啪!
寒溪先生手中的筷子敲在沈倾歌的头上。
“你一个……怎么净想些乱七八糟的事!从这西沙荒漠穿过去,两天的时间就能到达鬼城。”
一天就能到达鬼城?
那为什么当初长生哥他们没有从这里进攻?
沈倾歌想不通为什么,再看寒溪先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好像是有些明白了。
这条路,要么是有条别人不知的捷径;要么就是这一路沙匪猖狂风沙漫天不适合大军行走。
与沈倾歌一行对面桌上五个大汉已然醉醺醺的,不时的往沈倾歌身边瞟,其中一人目光灼热的盯着小桃。
“托木齐,你这吃女人的目光怎么盯上了小白脸,看把人家吓得小姑娘似的。”
其余几人听了哈哈大笑,一人笑道:“你这么一说,那小白脸果然跟个小姑娘似的,不会真的是个母的吧?”
“哎,来来来,咱们下注下注,我瓦克拉就赌是个母的。”
那几人完全不将张龙几人放进眼里,声音很大,目光chiluo的望着小桃,一脸的龌龊神情。
张龙张虎早已按耐不住要起身,被沈倾歌用眼神制止。
这些人可以在客栈内无所顾忌的恣意妄为,怕是有什么来路。
她虽然觉得寒溪先生身边是有些不可察觉的影卫存在,但到底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小桃被那几人看的不自在,往沈倾歌身边又蹭了蹭,气的沈倾歌低声骂道:“没出息!你要是让所有人都看出你是个女的,我就将你送给他们!”
“公子!”
小桃吓得坐直了身子,眨了眨眼睛,将眼眶里的泪水憋了回去,咬咬牙忽的站起身,冲那些人恶声恶气的怒骂道:“你们几个有眼无珠,像女人像疯了!小爷若是个母的,你们一家人都是母的!”
神情专一的天五也看了小桃一眼,嘴角轻轻一扬。
张龙张虎差点将一口水喷出来。
沈倾歌也哑然的看着小桃,半天喃喃道:“这也太,太……先生,我真的没有这么教她。”
寒溪先生轻哼一声,板着脸从怀中掏出一枚骷髅头的戒指放到沈倾歌面前,然后转过头大有一副你们惹得祸你们自己去收拾。
沈倾歌好奇的拿过戒指,左右看了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奇特。只是这骷髅一般是海盗沙盗的标志……难道是……
沈倾歌再次惊讶的看了眼寒溪先生,心中更是敬佩。
这年头,寒溪先生这般‘通情达理’的儒家先生的确罕见!
她这边刚在拇指上戴上骷髅戒指,那边几人已经往这边走来,为首的是自称瓦克拉的肥胖男人。
“哈哈哈!够辣!小兄弟,你是公的母的哥哥我用手摸摸不就清楚了!”
“瓦克拉,小心摸到细竹竿戳了手!”
哈哈哈哈……
小桃看着肥胖的男人双眼冒光,一脸的龌龊,还说出那般脏话气的直冒火,转身拿起了张龙放在桌子上的弯刀。
沈倾歌本来是想练练小桃的胆色,但这般脏话连篇,有辱寒溪先生的耳朵。而且,她更想试试先生给她的这枚戒指怎么个神奇法!
沈倾歌优雅的起身,拍拍小桃的肩膀,自己走向了瓦克拉,一步之遥双手抱拳,骷髅扳指让瓦克拉一目了然。
所有人都看着沈倾歌和瓦克拉。
这么俊美的少年,他们不仅替沈倾歌捏了把汗。
但是……
瓦克拉的举动再次让他们大跌眼镜,也让他们对沈倾歌一行的身份更加好奇。
沈倾歌一句话还没说,瓦克拉蹬蹬后退两步,单膝跪地向沈倾歌行礼:“瓦克多猪眼不识贵人,还请贵人高抬贵手绕过我们兄弟!”
那几人听到瓦克拉的话也是仓皇起身一并跪在了沈倾歌面前,卑微的匍匐在地。
沈倾歌心里那个欢喜呀,她差点就要喜形于色了。
居高临下的望着五人,直到那五人抖成筛子,这才缓缓道:“我们几人是要经过西沙去鬼城,自然要劳烦几位了,你们不过是酒后玩笑,有何不可原谅!”
“我等谢过贵人,只要有什么驱使,我们自然万死不辞!”
“哟!原来这位小哥是沙坨寨的贵人!真是得罪了!木子,给贵人们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肉!”
随着软声软语,一道绯红的身影已经轻轻落在了沈倾歌面前,媚眼如丝,巴不得将自己裸露的胸脯挤到沈倾歌身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女犯人()
绯衣女子看着也是二十三四的年纪。穿着妖娆性感,五官也是出奇的美丽。
白里透红的皮肤,眉梢高挑,一张红艳艳的樱桃小口,是个魅惑人心的女子。举止风流,通透的天然媚色,只是那眼睛却是透着一股狡黠的美丽。
眼波流转,笑意不达眼底。
这样的女人,但凡是个男人,没有不被吸引的。
沈倾歌轻声一笑,手中的扇子轻轻横在面前作揖道:“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贵人有所不知,这位是我们大漠上的玫瑰花,西沙客栈的老板娘,人称芸娘。”
瓦克拉连忙介绍道。
“原来是老板娘,在下沈三,幸会!”
“沈公子啊——到底是中原来的公子,长得细皮嫩肉就是俊俏。托木齐,看看人家公子,你们一个个哪里是男人啊!”
“是不是男人,芸娘不知道!”
对于芸娘的嬉笑,托木齐碍着沈倾歌不好回答,倒是其他人哄堂大笑,有人还说出一些难以入耳的话来。小桃听的脸都红了,沈倾歌神情淡然的看着芸娘就像一阵风似的周旋在那些人当中打情骂俏。
她不得不羡慕这芸娘的一身好功夫。
这样的人,若是能为自己所用,那该多好。
芸娘原本是一直腻着沈倾歌的,只是一落座看到寒溪先生严肃的脸色便讪讪的起身,依依不舍的离开。未了还附在沈倾歌耳旁低语道:“公子若不喜欢这沙棘酒,奴家房里还藏着上等的女儿红。”
沈倾歌轻轻咳嗽一声,似脸红了。
芸娘看到害羞了的沈倾歌,笑的更妩媚了,像一朵艳丽的花儿转眼飞了出去。
好酒好菜端上来,张龙张虎已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一盘的包子。
小桃因为晕车,只吃了几个光馒头。
沈倾歌刚拿起一个包子,不知怎么的就不由自主的回头又打量了一番,再看寒溪先生,只安静的吃着几样素菜和面条。
她手一抖,眉头皱起,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
这个客栈和包子,让她不由自主想起前世在土匪山上的经历。
为了骗取他们的信任,为了赵睿轩的抢功,她明知那包子馅是人肉做的,硬是逼着自己吃了下去。
如今想想,连自己不得不敬佩那个中了赵睿轩魔障的狠厉女人。
是的,为了赵睿轩,她从一个单纯的闺阁女子变得有心计有城府,然后一步步变成狠辣的女人……
赵睿轩——
梅疏影——
沈倾歌忽然冷笑一声。
今世的她,还是那般狠厉不是么?倘若这包子馅是他们二人的肉,她或者,还是能吃得下!
托木齐等人向沈倾歌告辞,说是要回去。
小桃看到小姐又怔怔的魔障了般,急的连忙摇了几下。
沈倾歌终于清醒过来了,深深地吸了口气,收敛了所有情绪。
她自然知道,托木齐几人是要回寨子里禀告,所以也不强留。总觉得,寒溪先生带自己来这里又给了扳指,想必是有深意。
这时,芸娘一手托着一个酒坛子出来了。
她身子一旋,一个酒坛子往沈倾歌桌上飞来,力道迅猛,天五头也不回,剑鞘轻轻接住稳稳落在了桌上,人们不仅大喊了一声“好”!
“好俊的内力。”
芸娘也夸赞一句,一只手搭在了托木齐肩上。
“今日你们也沾沾沈公子的光,尝尝奴家新酿的百日红。”
也不等托木齐点头,芸娘开封倒酒,又喊着后堂上了几盘红烧肉。
沈倾歌心中好奇的要命,为什么这些人见了骷髅扳指一个个正襟危坐,这般恭敬。
“呵呵呵,你们自便,不用管我们!”
沈倾歌一句话落下,其中两人巴巴的望着托木齐,吞咽了口水道:“托木齐,芸娘这一番美意我们还是不要辜负了,酒足饭饱再回吧!”
托木齐美人在旁,芸娘身上的香味混着酒香让他的身体不断的膨胀,偷偷掐了把芸娘的屁股低声笑道:“若不是贵人们在,就你这风骚样,老子当场就想办了!”
芸娘咯咯笑着,挨着托木齐坐下连连敬酒。
沈倾歌这一桌上,安安静静的用着饭,寒溪先生一路劳困,沈倾歌让张虎和小桃先随着先生去客房休憩。
她总觉得,这芸娘是想要将托木齐五人灌醉,好让他们不能第一时间通知寨子里‘贵人们’的到来。
砰!
门从外面推开,夜风随着几人窜进来,顿时吹醒了不少人的酒意。
沈倾歌也望了过去。
一行三人。
两个官差,押着一个女犯人。
那女子被套了枷锁,拴着一根铁链拽在一个官差手上。身上的衣服都划破了好几处,渗出殷殷血丝,端看那身姿,似乎是个妙龄女子。此时她头发躁乱的披散着,遮住了大半个脸,看不清脸上的模样。
这三人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他们似乎是见怪不见了,只是投来几道怜悯的目光很快又回过头,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也不会去招惹官府的人。
芸娘一阵风似的旋过来,笑的明艳动人。
“二位官爷快请坐。木子,好酒好肉端上来,断不可怠慢了官爷。”
说笑着亲自给他们斟了酒,这才颇为怜悯的替女犯人求情:“二位官爷,不如让她也吃点儿,否则半路饿死渴死了也不好交差是不是?”
两人相视一眼,目光又落在女犯人身上,露出一嘴黄牙咧嘴笑了。
沈倾歌觉得那笑莫测高深,暗含深意,让人看着一阵恶寒。
哼!
沈倾歌冷笑一声。
一个年轻女犯人落在两个混账官差手中,难道不是由着他们。
几杯酒下肚,那两人似乎也晕晕乎乎了,不时的对陪酒的芸娘动手动脚。
“二位官爷,奴家常年在这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却唯独没见过女凶犯。”芸娘说着撩起女犯人的头发看了一眼啧啧叹了两声道:“还是个俊俏的小娘子,看着温温柔柔也不像是能范事的人啊?”
酒精窜上头,胖点的官差哼哼笑了两身往跪坐在一旁的女子踢了一脚这才骂道:“别看长的人模人样,下手毫不含糊。她可是为了个男人杀了自己一父同胞的妹妹,半路上又乘机咋晕了我们跑了,害的我们兄弟二人大半夜的跑到这鬼地方。”
第一百三十章 不太安宁的夜()
不知为什么,沈倾歌听到‘一父同胞’四个字心生了侧影之心。
适才芸娘撩起她的头发时自己看到了她半张脸和,那神情分明是倔强的,没有半分杀人后的惊惶或者心虚。
沈倾歌不由得想起自己来。
她是嫡女,有一个庶姐一个庶妹。
这一世她还来得及跟她们相处,而上一世,庶姐对自己一直是冷冷淡淡,她最后嫁给了三皇子当侧妃,却因为赵睿轩的政变被牵连。
至于那个庶妹——
沈倾歌心里发苦。
那时候她以为洪姨娘是真心对自己好,庶妹也是真心的跟着自己,殊不知她们巴不得自己声名狼藉或者早点死掉,然后一个被扶正,一个当嫡女。
托木齐催着大快朵颐的几人快点,还要赶着回去呢。
沈倾歌酒足饭饱上楼休息了,只一会儿功夫,张龙下楼请托木齐。
“贵人。”
托木齐单手放在胸口行礼。
沈倾歌请他落座,向他询问了关于西沙客栈和老板娘芸娘的来历。
待托木齐下楼,那四人早醉汹汹趴在桌子上,他推了推,几人就是软绵绵的哼唧两声,怎么也叫不起。
沈倾歌从楼上看的清楚,就两坛酒也能喝的不省人事,他将自己的身影瞧瞧隐在柱子后面。
芸娘攀着托木齐浪笑道:“托木统领今儿怎么就想着着急回去,难道就不想奴家了。”
托木齐被点了一身的火,可是贵人到来他要是第一时间不去通知,大王怪罪下来他可担不起。狠狠在芸娘胸上捏了一把,往她脸颊啄了一口骂道:“你这小妖精,我要不是有事现在就办了你!等着吧,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