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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倾歌其实也是纳闷,但活了两世的对一些怪异的武功还是有所耳闻,立刻想到一定是红发女子用怪异的内力封存了自己的心脉肉体,也将一点红冷冻了。
其中一个金御卫脱口而出“冰焰红”。
二人面面相觑心中了然。
原来是地宫的杀手,既然会冰焰红,自然是长老级别的。
就在二人稍微分神之际,沈倾歌已经悄悄的挪了身子。
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夹着冰冻千里的寒气,犹如刮起了强烈的龙卷风,两个金御卫连一步都攻不进去。
第一百三十八章 她 不可杀 不能死()
等黑色旋风平息,红发女子已在一个男子的怀中,他深深地望着满脸吃惊的沈倾歌。
‘是你要杀我?’
沈倾歌刹那间失落的目光似乎在控诉着她内心的伤感。
“为什么”
沈倾歌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这一世,自己无论如何是不会伤害无名。
若说她那场卑微凄惨的人生中最对不起的人,便是眼前这一身黑衣永远如一潭水般平静的男子——无名。
问出口,沈倾歌忽然无声的笑了。
无名是地宫的人,就算他无要自己的命,可是他身后还有个神秘人。
记得前世她曾好奇的问过,无名却说不知道。他只告诉自己此生不能忤逆那个人,但他从未看清过他的面目。
“无名,若说这个世界上谁能取我沈倾歌的性命,那便是你。只有你,才有资格杀我,而我,绝不还手!让你的人住手吧,他们都是无辜的。”
无名,包括那两个金御卫都惊讶的看了眼沈倾歌。
他们认识?
金御卫二人面面相觑。
无名?不知道是地宫什么人,看着年纪轻轻却将剑气练得炉火纯青,怕是破了九重天了。
最震撼的莫过于无名?
从他见沈倾歌的第一眼起,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这张面孔,更别说是相熟,可是她为什么像是认识了自己很久的样子?
在靖国公府看到自己时的欣慰,毫不设防的依偎着自己,又将自己体内的寒毒治好。
而现在,她却喊出自己的名字,又说这世上唯有自己才有资格取她性命。
无名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动容,但是他却觉得胸膛那里有种奇怪的东西在搅动。
是人们口中的感情吗?
无名淡淡的收回目光,又如闪电般掠过去,冷喝一声“住手!”
随着一声暴喝,震得所有人虎口发麻!
天五在沈家庄子见过受伤的无名,他从主子口中得知此人的身份也不以为奇。
倒是阿寅,呆了半响,又仔细打量了一番。
虽然那晚没有看清刺客的面容,但从适才的身形来看太像长公主寿宴刺伤大皇子的刺客。
阿寅从无名适才的内力还在犹豫着,因为那晚的刺客显然武功略输一筹,还被自己重伤了,可是现在,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是他的对手。
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些伪装的暗杀者纷纷跪在地上,称他为“宫主!”
无名目光更是凌厉,刀子般划过几人的脸,最后落在扮成魔术师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目光一缩,随即狠狠地瞪着远处的沈倾歌恨恨道:“宫主将地宫圣令随意予人,使我宫中门徒成为战争中的殉葬品已违背圣令,如今宫禁未除又阻挠属下等任务,将我‘地宫’置于何地?将我四大长老置于何地?”
原来是四大长老!
此人想必是大长老吧!
沈倾歌见大长老对无名咄咄逼人,心中气恼愤恨。
一把甩开拦在自己身前的两只手,蹭蹭的走到无名身前冷笑道:“今日真是让本公子开眼了,你区区一个长老,居然敢违背宫主意愿,威胁一宫之主,你将前宫主置于何地?你将堂堂宫主置于何地?难道宫主有错还能轮到你一个长老来处置?”
“你……”大长老指着沈倾歌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半天沉下脸来厉声说:“哼!我地宫之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不过,念在你是临死之人不妨告诉你,宫主有何错,要受何种惩罚,均有我四大长老议事讨论!”
沈倾歌微微一笑:“哦?这么说非得要你们四人才能定宫主错?”
“不错!”
“哈哈哈,你好好看看她,如今你们残缺不齐了,还能议事?”
闻言大长老猛地站起身,沈倾歌不着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站在天五阿寅中间,金御卫也持剑而立,剑拔弩张。
大长老连忙查看红发女子的伤势,不敢置信的瞪着沈倾歌,喃喃着“不可能”三个字。
沈倾歌扬扬唇,鄙夷的哼了一声对着无名拱手道:“如果宫主先要处理家务事,我等还是先行离开。宫主若想取沈某性命,随时恭候!”
“回去吧!”
沈倾歌过去搀扶天五,被阿寅抢先了,她又怎不知阿寅所想,也不去争。
“想走?”
大长老突然冷笑,一声尖啸划破夜空。
沈倾歌眉头一皱回头看去。
果然,不知广场上的人几时散了,如今四周投下一片暗影,就连放上也是一团团暗影。
“呵呵,想不到买家够下血本,须得你四大长老亲自出马,还要带上百号人,大长老,你不自信,在气势上已经输了沈某!”
沈倾歌几句话说的让大长老血气上涌,阴鸷的目光盯着沈倾歌,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回去,不能杀。”
无名突然沉沉的说。
沈倾歌毫无意外,看向无名,冲他暖暖一笑。
她就知道,不管前世今生,无名还是不会伤害自己。
“宫主……”
无名蓦地出手,掌风带起大长老的鬼斧砍向他,在他脖颈处停住。然后又指着沈倾歌一个字一个字掷地有声:她,不可杀,不能死!
沈倾歌嘴角莞尔。
她觉得无名最可爱的时候就是说话。
总是说半句,重点的几个字。那种萌萌的样子跟他冷冰冰的脸一点也不符合。
“宫主,今日就是你杀了属下,属下也不能让你因他受罚!”
大长老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这一刻,沈倾歌似乎有所明白了。
想必是无名受‘宫禁’期间一切事物暂由这可恶的四大长老代理。
她不想无名为难,为自己受罚。
当然,她更不愿死在这儿!
上天让她重活一世,是怨气难消也好,周公梦蝶也罢,都值得她沈倾歌用心待之,一丝不负!
她突然扫过另外跪着的三人,耸耸肩颇为惋惜的说:“其实吧,你们武功高强要杀沈某也不在这儿一时半会是不是?可是沈某就不明白了,大长老为何非要咄咄逼人威逼利诱宁愿与宫主翻脸也要违背宫主意愿?莫不是……大长老想要逼宫主动手继而取宫主只为代之?”
“血口喷人!”
大长老愤恨出声。
那三人将沈倾歌的话听在耳中,似乎是那么一回事,不约而同看向大长老。
矮胖的男子沉吟片刻站起身对其余两人道:“宫主有令,回宫!”
“你们……”
“大长老,你逾矩了!”
矮胖的男子打断大长老的话,面色阴郁的扫了一眼,从他身边走过时摇摇头扔下一句。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失踪()
今日的大长老是有些过激,他不明白一向沉稳的大长老这是怎么了?
从铜镜里钻出的瘦个男子也劝道:“大长老,再不回去,红焰就要伤及心脉了。”
大长老胸口起伏显然没想到自己最后众叛亲离。
哼!
恼羞成怒的拂袖而去。
从今后,这个‘沈三’便是他裘千成的死敌了!
“宫主,请留步!”
沈倾歌喊了一声,无名背影僵着,缓缓转过身。
“今日沈某多谢不杀之恩,来日若有相请之事,沈某定当全力以赴。”
随着长老们的离开,围杀的上百号地宫杀手也消失的无影无形。沈倾歌眼睛溜了一转才从腰间摘下一个香包塞到无名的腰带中。
从触感上,无名知道那是貔貅令。
“无名。”沈倾歌突然凑上前,在无名耳旁低语一句:今生今世无论发生任何事,我唯不愿与你为敌。
为什么?
无名怔怔的望着沈倾歌,心中茫然、困惑。
“后会有期。”
沈倾歌再一次拱手相送。
无名如同来时一样倏然消失在众人面前。
沈倾歌一直呆望着无名离去的方向,一只手抚上胸口。
无名,终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月黑风高夜。
沈倾歌离开之际往一条沉寂的小巷瞥了一眼。
到底是谁出手救了自己?
绝对不是无名,那么还有谁有如此莫测高深的内力?
天五也扭头瞧了一眼,很快又回过头。
主子。
沈倾歌一袭离开后,巷子里淡出一抹月华。确切的说,是个面色苍白的少年,如玉的面上罩着淡淡的青灰色,几乎与月色融为一体。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不着痕迹的擦去嘴角溢出的一丝血。
“走吧,去会会花蝴蝶和美人蜂。他们怕早已等不及了。”
一辆朴素的黑靛蓝篷布的马车哒哒的向山鬼寺驶去。
寒溪先生看到天五受伤了,着实吃了一惊。
他不由得看向两名金御卫。
“师傅不必怪他们。对方武功高强,他们不得不护着我小心偷袭。”
寒溪先生又何尝不明白,金御卫只遵保护沈倾歌的命令,其他的一概不管,遂摆摆手让他们下去。
“小桃,去我房间将药箱取来。”
沈倾歌习惯性的吩咐一句,这才咦了一声。
“老夫让她们都出去转转。”
“我说呢,怎么不见张虎。张龙一个人在楼下喝的酩酊大醉,我让阿寅扶他去房间了。”
刚遭遇袭击,沈倾歌语气中明显焦躁,心中难免担忧。
笃笃笃……
阿寅敲门进来,问沈倾歌有没有别的什么吩咐。
“阿寅,你去外面看看张虎、小桃他们回来了没有?等等,去看看谢香兰是否也出去了?”
阿寅出去了,沈倾歌也扶着天五让他到自己房间里去包扎。
“不用了小姐,属下带了金疮药。”
沈倾歌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鬼斧砍的伤口不同于刀伤,弄不好会留下后遗症,走吧!”
“去吧!丫头不是会医术么。”
寒溪先生也说话了,再看小姐冷了脸,天五只好跟着去了。
阿寅已经从谢香兰门口过来了,说里面无人应答。
阿寅去外面找了,沈倾歌却一直觉得今日之事很是怪异。
张龙的为人她清楚,是兄弟三人中最沉稳的一个,绝不会在这种地方将自己喝的酩酊大醉。
她拿起剪刀将天五伤口周围的衣服都剪了,然后从药箱子里拿出木塞塞着的小瓶子,用棉布蘸了轻轻地擦洗天五的伤口。
伤口很深,两边的肉都翻卷起来了,沈倾歌却是司空见惯的样子,连眉头不皱一下。
沈倾歌轻轻撒了药粉,看到天五紧绷着脸,额头上有薄汗微出,连忙轻轻地吹了几下,动作越发轻柔的包扎住。
“疼么?”
疼么?
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问受伤的自己,疼么?
天五两条俊眉都要拧在一起了,眼眶里酸酸的,胸腔里不断有东西怦然。
从参加暗卫培训直到成为七星阁七星护卫之一,他所受过得伤何其多,和其重。可是没有一个人问过自己疼不疼,而自己也忘记了疼痛是什么。
沈倾歌心神不宁倒也没注意天五变化的神情,从包袱里找出一件锦衣让天五换上。
天五看到水月色的衣领上绣着一朵朵淡紫色的小花,又放到桌子上说自己房间还有一套换洗的衣服。
沈倾歌摸着衣领轻笑道“小桃做了好几个晚上,非要嚷着我帮她在衣领绣落叶松。哪能在衣领上绣几棵树。我便擅自绣了这幸福花。
“幸福花?”
“嗯,我也是在一本上见到,是一种生长在阳光下的小野花,但被当地人称作‘幸福花’。”
天五重新拿起衣服告退出去了。
原来这是‘幸福花’?
天五抚摸着栩栩如生的小花,想着是小姐一针一线为自己绣制的,心里满满的充满了阳光似得。
阿寅出去大概一个多时辰才回来,告诉沈倾歌寻遍了大街还是不见他们三人的身影。
“阿寅,他们会不会已经……”
沈倾歌慌乱的想着,几乎祈求般的望着阿寅。
她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