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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不知是张嬷嬷的调养起了作用,还是她本身这处就开始长了,平日里穿着厚厚的冬衣还不觉得,每当沐浴更衣的时候,苏若蕊总感觉它们越发的大了,似揣了两只白胖胖的玉兔一般,鼓囊囊的。
对此,苏若蕊是又别捏,又羞涩,又欢喜,一时间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沐浴的时候苏若蕊就不让橙水她们伺候了,她胸口的这两只兔子,也就成了她想要隐藏的秘密。
如今冷不防儿被闵宏睿直接点了出来,苏若蕊少女纤细的神经瞬间就敏感了起来。
闵宏睿嘴角一扬,重重捏了一下,“你这个小脑袋里都想着什么呢?爷要是早看了,今儿个还能这样憋着?爷长眼睛,就算看不到内里,透过衣服也能看个大概。”
所以,谁让她之前在大白面前那样肆无忌惮呢?更过分的是,貌似她还留下了主动要求对方陪。睡的历史,简直就是惨绝人寰,人间大悲剧。
这一下子臊的苏若蕊更是抬不起头来,但是对于某人的某些行为,苏若蕊还是打心底里鄙视的,将头埋在被子里,苏若蕊狠狠骂道,“色。狼!”
闻言,闵宏睿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擒住苏若蕊裸。露在外的小耳朵,含上一口,末了还用牙齿轻轻磨了一番,再一开口,嗓音低沉暗哑的不像话。
“我本来就是一头狼啊。”
只是当初她错把“狼”看成“狗”,如今引狼入室,就不要怪他“色迷心窍”了。。。。。。
不知不觉,外面就传来守夜人敲得二更天的梆子声,眼看身后之人还不见动静,苏若蕊忍不住开了口,“。。。。。。你还不走?”
闵宏睿也知道时辰不早了,可这般被她赶回去,他心里顿时就不乐意了。
一把将被子里的小女人翻了个个面对自己,“赶我走?”
苏若蕊噘了噘嘴,“民女岂敢?您可是堂堂的辅政王爷,能被您夜探香闺,那可是民女三生有幸,哪里来的赶您走之说?”
那满嘴的讽刺意味都能直冲天际了,可见她心底的不满。
闵宏睿也知道自己此次逾了矩,可是见鬼的,不见她,想她,见了她,他又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尤其是二人订婚之后,他总有一种想要让她彻底属于他的冲动。
忍不住收紧了胳膊,不看她那双水光潋滟的眉眼,仿佛这般下来,她就不会发现他心底的那份难以诉说的眷恋。
苏若蕊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女儿家的青涩和娇羞,让她本能的,面对这种事就有一种天生的畏怯和不安。方才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但是他并没有跟她计较,苏若蕊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个,你今儿个怎么会来?”
闵宏睿清浅一笑,“今儿个后晌你哭了。。。。。。”
说到这里,苏若蕊更不好意思了,忍不住将头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一点,“。。。。。。我舍不得爹爹,舍不得大姐,舍不得二姐,舍不得奶娘,舍不得这里所有的一切。”
似是之前他以大白的形态出现在她面前一样,苏若蕊完全无防备的跟他诉说着自己待嫁的心慌和不安,以及对于家人的牵挂和眷恋,还没离开,只要想想,她就心酸不已。
闵宏睿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她,女儿家到了年纪都要嫁人,他不能体会那种既期待又彷徨无助的感觉,只能苍白的说着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
“乖,以后一切有我。”
******
时光荏苒,犹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又到了新的一年。
过年的热闹还未彻底消退,二月里春闱就已经大张旗鼓的开始了,闵宏睿自是不能闲着。
“七弟,今年的考生,你最看好谁呀?”闵宏广含笑看着闵宏睿,温和宽厚,仿似亲兄弟之间的话家常一般。
闵宏睿不置可否,今儿个他沐休,一大早闵宏广就派人过来请他三元楼一聚,来人还提到,也请了六王爷闵宏和,说是他们王爷想跟两个兄弟聚一聚,左右无事,闵宏睿也就来了。
对于闵宏睿的反应,闵宏广反倒是像早已习以为常一般,并无丝毫的尴尬和不悦,无奈的看了闵宏睿一眼,似是看着自家别扭又可爱的弟弟一般,眼中净是包容。
紧接着他才将视线转到另一边的闵宏和,“七弟这个人就是不爱说话,六弟看好谁?说出来咱们听听。”
他话虽如此,可眼神却淡了许多。
这一边闵宏和尴尬的喝了口水,讪讪的笑,“四哥,你就别打趣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素来不懂那些的。”
端着一张俊俏的脸,闵宏和却笑得如孩童一般无知。闵宏广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草包”,眼中的嫌弃一闪而过,然后又变成了那个关爱弟弟的好哥哥,“六弟,不是四哥说你,你也该歇歇心思,多读一些书了。”
闵宏和立即点头如捣蒜,“四哥,我记下了,回去我就去看,这次一定不打马虎眼了。”
闵宏睿看着面前的两个兄弟,嘴角轻轻一扬,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不知是谁人傻的可笑。。。。。。
忽然之间很想念那个小女人,这世间太多人拿“笑”当作面具,或真心,或无意,或无辜,或包藏祸心,他见得太多了,早已麻木。
只有她,笑的那般灿烂,无邪,娇俏,甚至狡黠如狐,让他根本无法设防,也不愿设防。这是他给她的通行证,让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他的生活中,横行无忌。
自从上次那晚一别,转眼又过了三个月,还有十九天,十九天之后,他自会骑着高头大马,将她娶回家,自此便将她牢牢绑缚在自己身边,一生一世。
想到这里,再看身边的二人,闵宏睿更觉得碍眼,“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说着,闵宏睿就已起身离开了,过程丝毫没理会身后的两个兄弟,只一心想着要把事情赶紧处理完,这样一来,他成亲之后,才可以多陪自家小女人一些时日。
在女人和兄弟之间,闵宏睿果断选择自己女人,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理负担。
惨遭摒弃的闵宏广面上的笑容终于有几分破裂,反观一旁的闵宏和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四哥,咱都来这么久了,点菜呗,我跟你说,三元楼的红烧狮子头跟松鼠桂鱼做的特别的地道,咱今儿个就点来尝尝吧。”
闵宏睿一走,闵宏广也没什么留下来的兴致了,要不然,真的要陪这蠢货吃鱼吗?
“六弟,你点来慢慢吃,四哥才想起来,出门之前母妃说想尝尝月芝斋的点心了,我就先行一步了。”说着,闵宏广也起身离开了。
“四哥——”,闵宏和慌忙叫住他,“今儿个这桌酒席。。。。。。”
闵宏广嘴角抽了抽,恨恨道,“六弟尽管吃,今儿个既然是我把你喊出来的,哪能不管饭?到时候跟掌柜的说一声,就说记在广亲王府的账面上就行了。”
既然有人付了饭钱,闵宏和也就不管他们的去路了,他今儿个只管大开吃戒就行,“小二,点菜了!”
等到日后三元楼的掌柜前往广亲王府报账时,因着数目不小,王公公就将此事禀告给了闵宏广。
“什么?他吃一顿饭能花费这么多银钱?莫非还点了个全席宴不成!”看到手中账本上的数据,闵宏广也有点吃惊。
王公公面上也是愤慨不已,这个六王爷虽没有点全席宴,但也所差不远了,瞧瞧他那天点的,除了之前提到的那两样三元楼的招牌菜,还有什么酒醉鸭肝、烤鹿肉、龙井虾仁,更过分的是,他点了五个素菜,这可是大冬天,那青菜可比肉金贵多了!就是那宫里,都是按分量给供着的。
但这还不是极限,最绝的,还要当属这位爷点了玫瑰香露,那可是给女儿家准备的花酒,一两金子才能买上一两的玫瑰香露,好嘛,人家也没多要,就要了一斤。
这样一番算下来,可不就不止全席宴的价钱了。
闵宏广也不是付不起这些银钱,但这种说不出的憋闷感更让他愤怒,要不是知道那个蠢货没那个心眼,在他面前,也根本不敢耍那个心眼,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个蠢货摆了一道。
“贱。人生下的,始终是贱。货。”闵宏广恨恨的骂了一句,然后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如常,“王公公,让账房把这笔银子给付了。”
******
无论那天六王爷闵宏和,究竟是怎么享用的那顿让四王爷闵宏广咬牙切齿的大餐,时间在闵宏睿的期盼下,终于来到了三月初五。
今儿个与苏家交好的姜府、徐府都前来给苏若蕊添箱。
此时草长莺飞,春意正浓,苏若蕊天蒙蒙亮就起来梳妆打扮了。
没有了厚重冬装的束缚,今儿个苏若蕊身着蔷薇红织金缠枝纹褙子,下搭宝蓝色百福裙,头上挽着高高的元宝髻,乌发上簪着白玉嵌红珊瑚珠子双结如意钗,耳朵上丁着赤金嵌红宝石石榴花耳坠,脖颈间挂着赤金盘螭璎珞圈,手腕上带的是着金镶珍珠的手链。再加上蛾眉轻扫,敷粉淡抹,使得原本就容貌出众的苏若蕊,就如那枝头上繁硕热闹迷人眼的桃花一般,无形中更显娇艳欲滴,惹人垂。涎。
“蕊儿姐姐,你今儿个真好看!”姜瑶一边痴。迷的看着自己的表姐,一边出声赞叹。
见此,坐在苏若蕊身边的王氏不禁笑骂道,“瑶儿这话可说错了,想要看你蕊儿姐姐最美的时候,那明儿个你可得早早就在你蕊儿姐姐的房中蹲守着,这女人啊,当新娘子的时候,永远是最美的时候。”
姜瑶半信半疑,虽然上个月自家大姐姜怡就出嫁到了工部侍郎魏家,可那天她光顾着着伤心呢,也就没注意到大姐究竟是不是比平日里更美。但话虽如此,姜瑶仍不会怀疑自家娘亲所说之话,明儿个的热闹,她一定不会错过的!
苏若蕊今儿个早就做好了准备,早膳过后,她就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哪里都不去,任由她们打趣,谁让她明儿个就要做新娘子了呢?
这个规矩她还是懂得的,不就是装傻充愣吗?她最在行了,实在不行,还能装羞,在场的都是熟识的人,没有人会真的为难她的。
没过多久,徐惠母女两个也过来了。
“哎呦,一转眼她们这些小姑娘都到了嫁人的年纪了。。。。。。”
范氏因为之前的一场大病,虽然这段时间精心养护着,精神好了不少,但终归是亏了身子,脸色还是较常人有些苍白。未出嫁之前,她就跟苏母是手帕交,后来苏母去世之后,她对苏家三姐妹也是多有照看,这会儿看着苏若蕊就要出嫁,心中也是颇多感慨。
眼看范氏说着说着眼眶就要红了,王氏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继而含笑说道,“今儿个可是好日子,咱们可不许抹眼泪的,她姨,你说是不?”
范氏也知自己失态,赶紧抽出帕子轻按眼角,“她舅母说得对,咱蕊儿嫁的那般好,别说咱们这些人,就是阿容知道了,也会很高兴的。”
提到了苏母,王氏只能接下去,“那可不是,咱们蕊儿一嫁过去那就是王妃,这是多少人都盼不来的,就咱蕊儿命好。日后蕊儿嫁过去,与王爷定会琴瑟和鸣,幸福美满。”
说着,她的手轻轻抚摸着苏若蕊背后散落的头发,看着苏若蕊的眼神更如慈母一般怜爱与自豪。
苏若蕊娇羞一笑,并没有接话。
良久,因为苏家没有女主人,王氏和范氏坐了一会儿也就去前院帮忙看着了,从来到就一直并未多言的徐惠,方才坐到苏若蕊的身边。
“怎么不说话?”其实苏若蕊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徐惠的反常,但是方才人多,她也就没开口,如今眼看徐惠坐了过来,也就仅仅只是低垂着脑袋,既不看她,也不说话,苏若蕊可不就急了。
徐惠抬起头,看着面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庞,心中的感情很是复杂,“。。。。。。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说不上来怎么了,她最好的手帕交能嫁的这般好,她应该忠心的祝福她才是,可她心里却有些酸酸的。她当然不舍得这个好姐妹,也希望她能够嫁一个好夫君,但是当听到当今太后亲自降旨将苏若蕊指配给辅政王爷,还是正妃之后,那一刹那,徐惠的心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甚至是嫉妒。
她知道苏家三姐妹自幼生得好,但是苏家是商户啊,怎么可能与那样一个人牵扯上呢?前有幽儿姐姐与裴府定亲,后有蕊儿婚配给辅政王,徐惠一下子感觉到,她曾经深以为傲的东西,统统都不见了,甚至现在看来,还颇为可笑。
她知道身为好姐妹,自己有这样的想法很卑劣,就是知道,所以在面对苏若蕊的时候,她才这么纠结。
苏若蕊转念一想,也就知道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