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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蕊浅浅一笑,透过妆花镜,看着她家蠢萌的小丫鬟,嫣然启唇,“这事你都知道,她又何苦再提一遭呢?”
橙水在一旁煞有其事的接了一句,“王妃您不用提点橙心,她素来就是个不开窍的,还真以为谁都跟她一样这般傻。”
橙心小脸红了红,知道自己着相了,如今被橙水嫌弃了也不好意思反驳,眼睛低垂着,好不可怜。
“好了好了,”苏若蕊不忍自家小丫鬟这般自责,慌忙劝道,“橙心这般就挺好的,太聪明的人大多无趣,这样一来,我平日里该少了多少乐趣啊。”
“王妃。。。。。。”橙心虽然单纯,但跟在苏若蕊身边久了,到底不是蠢笨的,该知道的也知道,如今苏若蕊嫁进王府,她自不能还跟在苏家那般一样,整天凡事不用想这么多,只需要当一个小丫鬟就好。她是苏若蕊身边的大丫鬟,以后更应该多思多想,谨言慎行,万万不可让人抓了把柄,给王妃惹了麻烦。可是今儿个这事明显还是她思虑不够,说不自责那是不可能,但橙心不会气馁,王妃对她这般好,她一定可以的!
“王妃,橙心日后会改进的。”
苏若蕊转身站起来揉了揉自家小丫鬟的脑袋,如果是以前,她自然不用她的小丫鬟想这么多,可她现在是王妃,有些事情是无法避免的,橙心是她的大丫鬟,她即便再心疼她,有些事情她还是得懂。
“好的,我相信我的橙心一定可以的。”
暮色四合的时候,闵宏睿如往常那般骑着枣红大马,踏着天边未尽的红霞回到了王府。
依旧是这条路,自他开府建牙至今,年年月月日日,已经不知道走过多少遍,可是没有任何时候像这段时间这般,他是如此的心切,迫不及待地想要快点,再快一点,只为早一点看见那张甜美的笑脸。
依旧是垂花门中,闵宏睿一抬头就看见了那抹站在桃花树下的身影,桃花已落,美人依旧。
不知何时,辅政王王府里已经形成了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只要是傍晚王爷要回来的时辰,二门里就不再能看到任何一个下人的身影。
苏若蕊娇笑着看着来人,樱唇轻启,甚是软软糯糯,“夫君。。。。。。”
平日里,人前苏若蕊总是规规矩矩喊闵宏睿“王爷”,只有他们二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苏若蕊方才如寻常的夫妻那般,娇滴滴的喊他为“夫君”。她这点小动作,闵宏睿自然不会错过,而且,私心里,对于她这个颇为别扭的小固执,闵宏睿打心底里反倒觉得很开心。
他知道,在她的心里,他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辅政王,而是她苏若蕊一个人的闵宏睿。
这般,甚好。
快步走了过去,自然而然的将苏若蕊的小手握在手中。知道她脸皮薄儿,在外面这样的亲密已是极致,闵宏睿也不忍老是让她在丫鬟嬷嬷们面前难堪,虽然他现在最想做的是将人紧紧搂在怀里,然后狠狠堵住那张娇嫩的红唇。
他眼中的光芒太过直白,其中的意味苏若蕊再了解不过,倏尔之间,那天边的夕霞仿似都浸染到了苏若蕊的脸上,落在闵宏睿的眼中,更是娇。艳。欲。滴,美。艳不可方物。
管不了那么多了,闵宏睿低头就将自己早已垂。涎的娇唇噙住,包裹舔舐,攻城略地。
要怪只能怪他怀里的小娘子太美,他区区凡人怎能抵挡得住她的诱。惑呢?
“呸!”苏若蕊愤懑的嗔了闵宏睿一眼,“谁诱。惑你了?分明就是你自己。。。。。。”
尝到了小娘子口中暗藏的琼浆玉露,闵宏睿此时心情十分美好,就如一只偷了腥的猫儿,餍足的不得了,就差没舔爪子去了。
“我怎么了?”厚着脸皮,闵宏睿的脑袋还窝在苏若蕊的耳边,一开口,他灼热的气息就直直喷洒在了苏若蕊的脖子上,如带了电,淬了火,苏若蕊感觉就感觉那处发了麻。
惦记着此时他们二人还在外面,苏若蕊赶紧伸手推了推闵宏睿,口中愤愤然的骂道,“臭不要脸!”像是害怕闵宏睿没听懂一样,苏若蕊又强调的重复道,“分明就是你自己臭不要脸!”
闵宏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多谢娘子夸奖,为夫丁当再接再厉。”
苏若蕊:“。。。。。。”
晚膳过后,闵宏睿今儿个倒是没去书房,苏若蕊拉着他的手——嗯,有了夜色的遮掩,苏若蕊私心里就是觉得这样要比白日影响小得多得多,也纯洁的多得多——笑靥如花,“你不去书房啊?”
自打成亲以来,闵宏睿的衣食住行就全权交给了他的小娘子打理着,作为一个美颜爱好者,自家夫君的底子这般好,苏若蕊深以为荣的同时,除了自己赏心悦目,自是得千般爱护。
以往闵宏睿不讲究这些,王府上下就都交给李公公打理,为图方便,闵宏睿的衣物除了由朝廷特供的朝服礼袍,皆以深色居多。闵宏睿平日里不苟言笑,行事也甚为狠辣,再配上一身玄衣,即便是天人之姿,也总是让人远远见之,便已两股战战,哪里还敢冒犯?
可这会儿在苏若蕊的巧手下,闵宏睿换了一身月白色素面细葛布直裰,刹那间,仿似整个人都变了模样,即便在这深沉的夜色中,仍旧散发着让人无可忽视的光芒,让人一见,便无法轻易挪动双眼。
知道眼前的小女人素来喜爱他这幅好皮相,闵宏睿也不想扫她的兴,反正到最后,他都要一一讨回来的,怎么算,他都是稳赚的。
本就存了别样的心思,闵宏睿靠坐在榻上的大迎枕上,慵懒中又不失贵气。
不知不觉间,他的屋子里处处都是眼前小女人的痕迹,就像是他身后的这个迎枕,即便初初有些不能理解,但是就如她这个人一般,一沾就能让人轻易上了瘾。
“为夫日日为朝廷操劳,承蒙娘子贤惠,不曾嫌弃,但私心里,为夫自是得好好补偿娘子的,毕竟,我不仅是大夏的王爷,更是娘子的夫君,切不可冷落娘子的。”
这人,不去书房就不去书房,还能整出这么多弯弯绕绕,苏若蕊嘴角弯弯地嗔了闵宏睿一眼,“油嘴滑舌。”
闵宏睿一伸脖子,“为夫这唇舌是油是滑,空口说白话总归不好,要不委屈娘子亲自来检查一二?”
说着,他的唇就贴了过去。。。。。。
大约一盏茶之后,苏若蕊被人牵着手,行走在王府静寂的夜色中,没有了白日的光亮,周围的一切仿似都放大了,时不时的虫鸣鸟叫,更是给这朦胧的夜色增添几分神秘。
若是以往,这样的深夜,苏若蕊一个人是万不敢出来的,虽然她的胆识较寻常姑娘家要大上不少,但说到底,她还是一个被爹爹宠爱、被两个姐姐关爱的娇小姐,可此时身边有了这个人,苏若蕊只觉得无比的心安。
再行走了一会儿,闵宏睿撒开了苏若蕊的小手,来到她的身前,在苏若蕊不解的眼神中,蹲下了身子,“上来。”
一刹那,苏若蕊眼中似是闪烁着漫天的星光,“好啊。”
有了深夜的保护,即便是知道此刻王府仍旧遍布暗卫,苏若蕊仍理所当然的当做不知。趴在闵宏睿的背上,双手揽在他的脖子上,苏若蕊将脑袋埋了过去。
“夫君真好。”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似是含了蜜糖,听在耳里,闵宏睿的心里都忍不住泛甜,说不清此时心中的感受,闵宏睿紧了紧自己抱着苏若蕊大腿的双手,一开口,声音低沉暗哑,却又满是暖意,“抱紧了。”
二人再次陷入静默,闵宏睿背着他的小娘子开始一点一点认识他们的家。
他太忙了,白日里没法陪着她,她有多爱黏人,以往在苏家他早已深刻认识到,可打从她嫁给他之后,就再没如之前那般,闵宏睿心底感激她的体贴,却也有些心酸,他的小娘子这般懂事,他自也不能无动于衷,再多的,现在他也许做不到,但他必定会全力而为。
再等等,等到他完成了自己当年许下的承诺,他一定会日日陪着她,看遍这天下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
“今儿个舅母来看你了。”闵宏睿轻轻说起。
闻言,苏若蕊娇俏一笑,“对呀,我这般招人疼,舅母自是想我了!”
闵宏睿无奈一哂,“就这样?”
苏若蕊咬了咬他的耳朵,“不然呢?难道还是想你了?美得你。。。。。。”
“为夫自是不敢,只是。。。。。。”
“怎样?”
闵宏睿甚是一本正经,仿似真的很苦恼一般,“娘子以后可以不那么可爱,这样为夫就可以少吃些醋了。”
苏若蕊:“。。。。。。”老天爷,你确定这个真的是那个高岭之花?
第059章()
四月二十一,此时暑气渐重,在全民的关注中,殿试如约开始了。
闵宏睿这日比往常还要早起床,而反常的,此时他床上的小娘子还在呼呼大睡着。因为顾念着苏若蕊的身子,前些日子他一直素着,许是憋得太久,昨儿个夜里情难自控,他便要的有些狠了。
看着苏若蕊微微肿起的樱唇和双眼,闵宏睿又懊恼又满足,不是不心疼,可是在那个时候,她那般可怜兮兮的求着自己,却不知她的声音那般魅,身子那般软,底下那处宝地那般销。魂,他又怎能放得开?
眷恋的俯身在苏若蕊的唇上偷香一把,无限深情在其中,可熟睡中的苏若蕊显然没有解了他的风情。
嫌弃般的暗自咕哝了一句,苏若蕊身子一翻,就将脸对着里面了。挨挨蹭蹭,似是找不到那个熟悉的怀抱,苏若蕊无意识的来回翻转着,看的闵宏睿的心里又酸又甜蜜。
即使是睡着了,他的小娘子也在无时无刻不在找他呢。。。。。。
赶紧将事先准备好的大迎枕塞在苏若蕊的怀里,果真怀里有了东西,苏若蕊翻到本属于闵宏睿的枕头上,将小脸在上面磨蹭了一会儿,继而又睡去了,看的闵宏睿好笑不已,对着苏若蕊的小屁股轻拍了一记。
眼看时辰不早了,闵宏睿也就不再耽搁下去了,拨开苏若蕊额前的碎发,浅浅的在上面留下一吻,起身就离开了。
徐府雅安居中。
“小姐,您说辅政王王妃会不会。。。。。。”今年的殿试徐府的大公子徐清翰也参加了,墨荷作为徐惠身边的大丫鬟,自是知道自家小姐深埋在骨子里的骄傲。可是自家小姐素来与王妃交好,她本以为这次大公子的事小姐会私下找王妃打声招呼,没想到自家小姐这次像是打定了心思,时至今日都没有动静,今儿个就是殿试的日子了,墨荷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这才担忧的开了口。
今儿个大哥殿试,徐惠也是紧张的将近一夜未眠。说不上来怎么了,明知道为了大哥好,她最起码也应该去王府一趟的,可她就是不想去。
如果大哥真的因为她的固执而。。。。。。
想到这里,徐惠已有些坐不住了,可是已经这样了,她现在再说其他也晚了。
如果,如果蕊儿真的拿她当好姐妹,就算她不去,她心中也自会有数的,对吧?否则,就算她去了王府,也只是自讨没趣罢了。。。。。。
“我相信大哥。”
深吸一口气,遏制住自己心底的犹豫和不安,徐惠再一开口,已平静许多,“咱们去柳平院。”
范氏自打上次大病一场差点儿撒手人寰之后,精神面貌就发生了很大的面貌,以往的她,太过自私,如今她已经死过一次,余生她只为自己的三个孩子,以及被自己伤害的父母而活。
至于那个人,虽然她现在偶尔还会心痛,但是不重要了,现在他只是她三个孩子的父亲,仅此而已。只要他不伤害她的孩子,她依旧敬他如夫。倘若他。。。。。。范氏狠了狠心,她都死过一次了,还怕什么呢。
“惠儿,那么早就起来了,昨儿个晚上一定没睡好吧。”范氏伸手摸了摸徐惠眼底的青灰,心里说不出的自责和心疼。
因着她的执迷不悟,倒是苦了她的惠儿了,要不是雪儿的点拨,她死了之后两个儿子还能好说一些,她的惠儿可就真的被毁了。
这段时间,范氏的改变也逐渐地让徐惠重拾小女孩的无忧,虽然娘亲仍旧瘦瘦小小,看着很是单薄,但徐惠就是知道,眼前的娘亲不会再一而再再而三的哭哭啼啼,去乞求那个无情人的感情了。
如今的娘亲,正在一点一点学着保护她和两个哥哥,虽然慢了点,晚了点,可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娘亲,你说哥哥。。。。。。”揽着范氏的腰,徐惠整个人都腻在娘亲的怀中,自然而然的吐露自己的不安和担心。
范氏一下一下轻拍着徐惠的背脊,柔声说道,“惠儿要相信你大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