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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已经对于爱河网络心灰意懒的玩家们纷纷重新进入了爱河的虚拟世界,积极备战新一轮的外星人入侵。
各个公会的科学家和工程师根据诱敌机,限制机和冲击机的理念,不断地优化着各种类型战斗机的配置,令它们能够承担与此相符的任务。
而作为这个虚拟世界积极支援抗战的公民,人们也纷纷延长了在游戏中漫游的时间,希望通过在游戏中进行工作和生产的努力多多聚集虚拟货币,支援前线战士装备的更新和改良。
不知不觉间,春节已经无声无息地从萧梦楼和林鹏身边轻轻滑过。在他们的记忆中,甚至没有一道烟花或者一声爆竹的音影留下。林鹏的眼中只有总是令他失望的手机。而萧梦楼的眼中只有爱河。于是当人们谈起春节的时候,瓦伦泰的回答总是:“春节开始了吗?我不知道啊!”
二月二十二日这一天永远地记载在了太阳系联邦史的史册之中。人们管这一天所发生的事叫做三二事件。这一天,整个太阳系的网络游戏玩家无一例外地将目光倾注在爱河网络——永恒的夜色这款游戏上面。各大超市,广场,酒吧甚至接载人们上下班的公车都早早地将各大投影仪和大银幕切换到永恒夜色直播平台上。除了在这一天不得不上班的人们,全世界各个城市的街道都很少看得到任何行人。
各个蛋吧中却犹如过节一般人头攒动,各大公会的主力早早地进驻大城市中装备精良的蛋吧场地,利用外星人即将开始入侵前的短暂时间飞快地调试着蛋舱机器的性能。
那些没有购买爱河网络的游戏爱好者们则聚集在开放直播平台的酒吧或者广场之中,早早买好啤酒和零食,准备观看一场酣畅淋漓的世纪大战。
萧梦楼,林鹏和瓦伦泰在这一天清晨六点钟就已经全身披挂坐在各自的蛋舱之中,通过语音系统和全世界的断翅同盟公会会员进行联络,将自己公会规模庞大的舰队有条不紊地调度到战争的第一线。
在爱河网络中的月球前线已经聚集了成千上万运载战斗机的太空母舰和巡洋舰,至少有上千万太空格斗机静静地等待在这些空中巨兽的肚子中,希望在新的一场虚拟战争中给敌人一个意外的惊喜。
巨型舰船青灰色的外壳反射着刺目的阳光,化成一片连绵不绝的金色波纹,从天顶的角度看去,这摩肩接踵的舰船群就仿佛一片钢与铁所形成的汪洋大海。
萧梦楼从来有过这种感觉:那是一种胜算在握的极度优越感。他无法形容这种心情,那就像一位已经晃过门将的球场前锋,面对着空无一人的巨大球门。而那颗决定整场比赛胜负的皮球就仿佛一只驯服的小猫一般蜷伏在自己的脚尖之上。他感到嘴中有种极度的饥渴,他渴望痛饮,渴望着胜利之后的疯狂。在他的脑海里,厨房冰箱中早就已经冰好的香槟不停地浮现出来。香槟金黄色的汁液好像就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
他的手掌上传来一阵轻微的潮热,掌心麻酥酥地痒得有些让他难受。但是在他的心底,却由衷地享受这不值一提的不适。这种不适给了他一种真实的感觉,令他感到即将到来的胜利和希望并不是自己的白日梦幻,而是千真万确即将发生的事情。
“萧,紧张吗?”耳机中瓦伦泰低沉的声音忽然传来。
“兴奋多于紧张。”萧梦楼略带颤抖地回答。
“我也是,哈——”瓦伦泰长长呼了一口气,“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确信,我们能够打赢。”
“我们当然能打赢。一定能!”萧梦楼有些神经质地反复强调着,“我们有上千万架格斗机,敌人只有两百架。即使按照1:160的比例,我们仍然比敌人多出上千倍的战斗力。我们一定能把他们打回去。这次我们会赢的。一定会的。”
“是的。用你的方法,再加上红粉战车公会的那款半圆宝贝,我们甚至能把地球联邦的旗帜插到外星人的本土去。”萧梦楼的耳机里响起瓦伦泰奋力揉搓手掌的声音,“我们的战力空前绝后,地球人是不可战胜的。”
“我刚才忍不住在想那瓶香槟酒。”萧梦楼嘿嘿笑了一声,“从刚才就一直在想着,仿佛着了魔一样。”
“你以为我没在想吗?平生第一次,我对于战斗的过程没有任何兴趣,只希望尽快打完这场大仗,然后开了香槟和兄弟们到酒吧去看这场战争的精彩回放。”瓦伦泰满怀憧憬道。
就在这时,林鹏忽然在耳机中兴奋地尖叫了起来:“该死的章鱼老大,还有萧总,你们不是说爱丽丝不会给我打电话吗?她给我打过来了,她给我打过来了!”
“吵死了!”瓦伦泰怒喝一声。
“我去和爱丽通电话,等会儿再进频道。”说完这句话,林鹏已经脱离了频道。
“混蛋,再过十分钟总攻就开始了。”瓦伦泰吼道。
“算了,恋爱中的人是这样疯狂的。让他去吧,难道没了他就打不赢了?”萧梦楼笑道。
“嘿嘿,一不小心就把这个小胖子高估了。”瓦伦泰嘿嘿笑道,“时间过得真慢,从刚才就还剩十分钟,现在还是十分钟,好像根本没动窝一样。”
就在这时,频道里传来西点公会帕锍斯的问候声:“断翅同盟的兄弟们,好好打,这次一定要打赢啊!”
“西点的兄弟们也要努力,到时候军校生杀敌没有我们业余武装多就不好看了。”瓦伦泰笑道。
“放心吧。我们已经研究出了更加有效的阵型,这一次不会被你们比下去了。”帕锍斯得意地笑道。
这个时候,四条腿游世界公会的会长奥克雷进入了频道,用他特有的慵懒口气道:“兄弟们,悠着点劲儿,给我们公会留点汤喝。”
萧梦楼,瓦伦泰和帕锍斯同时笑了起来。
“给你留汤?你连个渣都不会给我们剩。”瓦伦泰毫不客气地说。
与此同时生死时速,赤红文章两大公会的会长也加入了频道。
程思理谨慎地提醒道:“兄弟们,虽然这次我们有充足的把握,但是还是要提高警惕,不要再重演上一次战斗的悲剧。”
塞斯笑了一声,道:“放心吧,伙计,我们公会专门成立了一只诱敌联队,清一色的鹰王机,如果有任何意外,就由我们断后。”
“有心了,塞斯!”萧梦楼赞赏地说。
就在这时,林鹏兴冲冲地重新加入了频道:“兄弟们,红粉战车公会的爱丽丝小姐打来电话,预祝我们这一次月球防卫战大获全胜。”
“红粉战车不参战吗?”瓦伦泰问道。
“爱丽丝说红粉战车公会的战斗人员战术水平还无法和男性战士抗衡,所以她把所有的战斗机都拨给其他公会了。”林鹏道。
“噢,很体贴啊。这个女人还是很有想法的。”瓦伦泰点头道。
“破天荒啊,瓦伦泰,第一次听你夸女人。”萧梦楼笑道。
“因为我现在心情实在太好了!”
爱河的黎明篇
第十七章突如其来的打击
众人聊得正欢,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在爱河网络的虚拟世界中悠悠传来。一片巨大乌黑的阴影从宇宙的边缘缓缓升起,朝着严阵以待的地球抵抗者大军压迫而来。
“来了!”众人纷纷切换回自己公会的语音频道,开始有条不紊地朝公会内部各个舰队和狙击集群下达作战指令。
在空中排好阵型的太空母舰集群整齐地打开了两侧的弹射舱门。早就在弹射舱内等得不耐烦的驾驶员们起劲儿地板动着操纵杆,驾驶着自己心爱的战机朝着舰舱外等待他们建功立业的宇宙空间冲去。
千万架战斗机前蹴后涌,犹如万条江河齐汇沧海,形成了仿佛百慕大三角中央的神秘漩涡一般形状的阵型,朝着远方两百架排成攻击阵型的碎星者席卷而来。两股同样惊人的武装力量转瞬之间就要相遇了。
就在这激动人心的瞬间,充盈在整个爱河空间里的一切都忽然仿佛中了定身法,变得无法挪动分毫。
“怎么了?”瓦伦泰焦急地大吼了一声,“出什么事了?”
“我听不到你们的声音,频道断了,出蛋舱,出蛋舱!”萧梦楼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把推开蛋舱门,将身子从蛋舱里艰难地钻了出来。
瓦伦泰第二个从蛋舱里走了出来,满心愤懑地用力踹了蛋舱外壳一脚。
“怎么回事?”萧梦楼焦急地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刚才还好好的,一会儿工夫大家全都赤身裸体到北极了。”瓦伦泰恨声道。
“嗯?”萧梦楼看了一眼林鹏毫无动静的蛋舱,“林鹏怎么还不出来?”
“糟了,不是傻里头了吧。”瓦伦泰猛然醒悟道。
“啊?”萧梦楼吓得冷汗直冒,连忙来到林鹏蛋舱的门外用双手拼命敲击舱壁,“林鹏,林胖子,你没事吧,快点儿出来。”
林鹏的蛋舱里寂静无声,似乎根本没有任何生命在里面存在。
“我去叫急救车。”瓦伦泰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叫什么急救车,来不及了,把厨房的那根烧烤叉给我拿来,咱们把门撬开。”萧梦楼大声道。
“那可是蛋舱!”瓦伦泰目瞪口呆。
“这可是人命!”萧梦楼一把推开瓦伦泰,整个人宛如一列火车一般冲入厨房,在一阵乒乒乓乓的搜寻之后,终于找到了那根粗壮的铁叉,转身冲回了林鹏的蛋舱门前。
“你真的要撬门?”瓦伦泰兀自不知所措。
“帮忙!”萧梦楼用力将铁叉狠狠插入蛋舱门缝之中,然后将一条腿用力蹬住蛋舱壁,奋力一扳叉柄。平滑的蛋舱门立刻被他撬出了一个凸起。瓦伦泰此刻也终于醒悟了过来,连忙来到萧梦楼的身边,用双手扳住这个凸起处,配合着他一起用力。两人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蛋舱门硬生生撬飞了出来。随着舱门脱体而出,两个人齐刷刷躺倒在地,被舱门重重压在身子正上方。
来不及理会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萧梦楼抬脚猛然将压在身上的门板踢开。发了疯一样冲进林鹏的蛋舱,打开固定架的开关,将他的身子硬生生从驾驶舱中拖了出来。
“傻了吗?他真的傻了?”瓦伦泰焦急地扳过林鹏的脸仔细观看着。
“怎么样?”萧梦楼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
“该死的,他屏住了呼吸,脸已经紫了。”瓦伦泰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嘶哑。
“我来!”萧梦楼奋力将林鹏的头扳到自己面前,抡圆了手掌狠狠在他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林鹏僵硬的脸庞没有任何反应,两只乌黑的小眼睛茫然地注视着前方,慢慢失去了焦距。
“他妈的,林鹏,你给我死回来!”瓦伦泰的声音里有了一丝哭音,他从萧梦楼手里抢过林鹏的身子抡圆了胳膊来来回回给了他十几个重重的巴掌,奇……書∧網接着狠狠一拳砸在他的鼻子上。
尽管他手下毫不留情,但是林鹏就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傻傻地瞪视着前方,执着地屏住呼吸。
“我来!”萧梦楼灵机一动,一把拎住林鹏的脖颈,低声在他的耳边道:“林鹏,爱丽丝来了,她想借用我们的洗手间洗个澡。”
“真的!”一直处于僵硬状态的林鹏听到这句话不由自主地冲口而出,紧接着他立刻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整个人有如一团烂泥一样摊倒在地,伸出舌头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直到看到林鹏开始正常的呼吸,瓦伦泰和萧梦楼高高悬起的心才终于落回了肚,两个人一左一右四仰八叉地坐倒在地,沉重地喘息着。
“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我怎么了?”林鹏花了半天时间才缓过劲儿来,茫然地从地上直起身。
“该死的……该死的林胖子。”瓦伦泰的呼吸直到现在仍然不太匀称,“刚才爱河网络服务器当机了,你……你入戏太深,傻住了。”
入戏太深原来是指进行表演艺术的演员因为对于角色融入得太深,在平时的一些生活举止上也沾染了戏中人物的一些生活习惯甚至是生理特征。最典型的例子就是一位著名演员在成功地表演了一名嗜酒如命的酒徒之后,他自己虽然一生没有沾过酒精,却有了嗜酒者的幻视,幻听和酒精中毒的生理反应,必须进入戒酒中心进行治疗才恢复正常。
自从网络游戏走入视觉上的三维空间之后,很多在网络中沉迷极深的游戏玩家不自觉地太过于融入游戏中的角色,以至于网络中的一些不可知的变幻会严重影响他们的生理健康,这就是在二十二世纪被人们称为入戏太深的电脑疾病。而林鹏所经历的,就是这种病症的极端情况。
在林鹏终于从入戏太深的状态恢复过来之后,茶楼中的座机,瓦伦泰,萧梦楼和林鹏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无数公会的成员和其他公会的首脑都纷纷打来电话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在网络极度发达的二十二世纪,一款投入运行的成熟的网络游戏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运行中突然当机的情况,这样罕见的情形已经几十年都没有发生过了。这对于那些长久享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