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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待怎样?”秦欢怒色道。
二人正僵持不下,金小蝶在一旁望着两人,一面想金如风狠狠教训一下秦欢,一面又怕闹得太僵了不好收场。
这时在门口观望的段玉目光转动,思量间,他大步走进来,招手喊道:“公子别打了,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莫要伤了和气。”
……
第199章 心思()
望着行入院中的段玉,秦欢怒色稍缓,瞥了他一眼。
段玉笑着拱手道:“公子。”
秦欢淡淡地哼了一声,“怎地,在外面浪够了?”
“这!”段玉讪讪地挠了挠脸,秦欢一向说话很奇怪,他虽听不太明白,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准是在恼他不辞而别。
段玉嗡声道:“此番小蝶姑娘家门遭难,我担心她安危,所以才护送她走了一遭,你当时在养伤,我便没有打搅你。”
秦欢懒得理他,行至金小蝶面前,并指一点其后腰。
金小蝶颤了颤缓了口气,扬手作势又想打秦欢。
秦欢横了她一眼,金小蝶忍住怒火收回手,狠狠一跺脚。
段玉见状,心中微微一酸,认识金小蝶这么久了,他连对方的手都没敢碰一下,秦欢却如此这般,这让段玉心里很不舒服,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将心中的不满都藏起来。
秦欢负手行入正屋里,段玉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对金如风和金小蝶说道:“二位里面请。”
三人先后行入正屋,便见秦欢盘坐在铜盘前,烤着炭火温着一壶酒,看也不看三人一眼。
金小蝶气冲冲地跑过来,席地坐在秦欢身旁,轻声抽咽着,小手擦着微红的眼角。
金如风抱着刀四处随意打量,段玉跑去伙房,半响后端来一盘茶水放在待客的桌上。
客厅里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金小蝶时不时地抽泣两声,秦欢盯着燃烧的木炭,也不理她。
段玉站在一旁,想开口,又见秦欢苍白的脸透着一股冷意,便忍住了。
这段时间离开苦海镇之后,仿佛便脱离了一层无形的威压,往日里在他眼中无比高大的秦欢,其身影渐渐淡了许多,但如今一回到秦欢身边,段玉就再次感应到了那股源自于心灵深处的压迫。
不是他自己,而是麒麟魔。
段玉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何自己会害怕秦欢,以至于他开始怀疑秦欢在用假面目视人,他眼中那个人畜无害的秦欢,或许是个很可怕的人。
他已经忘了,这股惧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从他跟随秦欢离开寒山的那一刻。
也许是祖辈的传说,天九后人,飞刀身份,毕竟段氏一族的家族历史记载,天九曾经凭借一己之力,镇压了火麒麟,所以段氏一族的后代,都对此人奉若神明。
而秦欢的到来,让从小在那个环境里长大的段玉,对秦欢也心生敬畏,以至于对秦欢唯命是从。
三年之期还短,秦欢说过会帮他重振寒山威名,从目前的处境来看,那一天似乎还遥遥无期,段玉却对秦欢有种莫名的信任,只是不知这信任还能持续多久。
毕竟,人心,总是会变的。
离开秦欢的这段时间里,段玉所见所闻,都在更改着他对这个江湖的认知和看法,他也越发地明白一个道理,只有他变得更强,才能活得更自在。
走神的段玉被一声低沉的怒喝声打断了思绪。
“要哭出去哭,烦死人了!”秦欢对金小蝶吼道。
段玉望着这一幕,视线里,被秦欢喝骂的金小蝶哭得更委屈更伤心了几分。
他心中不觉为之一痛,很想上前去指责秦欢两句,却又只能忍住,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开口,他怕引起秦欢的不满。
金小蝶擦着眼泪,呜呜地哭泣,扬手去挥打秦欢的肩膀。
秦欢坐在那儿也不躲闪,左右只是被女人拍打几下而已,让对方发泄一下怒火算不得什么。
秦欢扭头看向金小蝶,哭泣的少女像个孩子一样,发泄着她的委屈和悲伤。
秦欢叹了叹气,柔声道:“你有什么话说出来行不行,你这样子我如何能帮你呢?”
金小蝶泪眼朦胧地望着秦欢,哭声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为何来你身边,你早就知道我的意图,你却偏偏让我得知你拿到了魔刀图,还让我知道你参悟了魔刀,你,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他吗什么跟什么,越说老子越糊涂了。
秦欢见她哭得如此委屈,只好笑嘻嘻的说道:“对,你说什么都对,是我故意把你引来的。”
“你终于肯承认了!”金小蝶止住哭泣,目光充满恨意地瞪着秦欢,复又气势一弱,喃喃道:“为什么,我一开始只是对你好奇,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你为什么要利用我?”
秦欢呼了口气,扭头望着她,淡淡道:“我利用你什么了?”
金小蝶颔首看向炭火,轻声道:“林姐姐待我很好,我随你上船只是想探究一下你的为人而已,可你却给我看了魔刀图,后来我得知林姐姐的遭遇,我想帮帮她,便留在你身边,你参悟了魔刀,我把消息告诉给了她。”
“哦!”秦欢点点头,“那然后呢?”
金小蝶看向秦欢,眼中泪水忍不住漫出。
“你这个骗子,你居然用假的刀谱害她,她入魔了,你满意了么!”金小蝶颤声哭泣道。
秦欢面色僵住,金小蝶不再言语,只是低声地哭泣。
这时站在一旁的段玉开口道:“那日,林姑娘和金堡主决斗,突然施展出了一种杀气腾腾的刀法来,此后便无法收手,如若疯魔一般,持刀杀了许多人,连万花坊和魔门的观战之人都死了很多,最终若非她真气耗尽,只怕还会添更多死伤。”
林知恩入魔,杀了天风堡堡主,大闹天风堡,取走了绝恨刀!
秦欢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只是把自己从修罗佛像图里参悟,画了出来,送给了林知恩而已,他没料到林知恩居然会因此入魔。
按理说,林知恩得了秦欢左臂里封印的三条魔刀真气,已经不会再入魔才对,可她却因为秦欢送的魔刀三式而入魔了。
魔刀三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每个人观看刀图,参悟出来的都不一样,秦欢的参悟,不一定就能适应于林知恩。
毕竟秦欢在参悟刀图时,凭借了驭刀经的强大镇心能力,才守住了一丝清明,得以摆脱魔性的滋扰。
而林知恩,可没有秦欢这样的好运了,她涉世未深,对于善恶的认知还很粗浅,没经历过杀戮和血腥的洗礼,岂能经得住魔刀所蕴含的魔性侵袭。
“刀谱是真的,我没有骗她,我只是把属于她的东西还给了她而已,她执念太深,会因此入魔,怎能怨我呢!”
秦欢淡淡说道。
“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么!”金小蝶怒视秦欢。
秦欢呵呵一笑,看向她说道:“我不需要你的信任,我跟你又不熟,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金小蝶脸色一僵,回过神来,惨淡一笑,喃喃道:“是啊,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何须我的信任。”
这话说得有些伤人,毕竟此前金小蝶也和秦欢一起经历过生死了。
秦欢面容冷淡地打量着旁边的少女,“我不欠你任何东西,林知恩父亲对我的恩情,我也还清了,魔刀门与我再无任何关联,从今以后她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那刀谱是真的,我只说一次,往后不会再多做解释,你爱信不信。”
金小蝶撇了撇嘴,冷冷一笑,泪水无声的滑落。
……
第200章 明言()
旁观的段玉有些看不下去,秦欢不肯低头服软,更不肯好言安慰金小蝶,刚刚经受了丧父之痛的金小蝶,心情本就很难受,秦欢却说出如此伤人的话来,只会让金小蝶更加难过。
秦欢一心想远离魔刀门的是非恩怨,自然不会给金小蝶好脸色看,他要考虑的不单单是他自己,而是整个苦海镇,人处在的角度不同,处事的方式也会不同。
段玉走过来坐在秦欢对面,轻咳一声,看了眼两人,对秦欢说道:“公子,我相信你。”
秦欢咧嘴一笑,拍拍段玉肩膀,“好兄弟。”
段玉心底很开心秦欢这样的举动,他就怕秦欢不把他当自己人,此时看来,秦欢似乎也没变。
段玉又看了一眼在秦欢身旁哭泣的金小蝶,低声道:“公子,小蝶姑娘遭逢劫难,你就莫要再气她了,有什么话好好与她说,她一个女孩儿家遇到这种变故,也怪可怜的,再说她这一路跟我们走来,也算共同经历了风雨磨难,你又何必如此对她呢!若是虫儿在家里的话,她肯定会帮着小蝶姑娘说话的。”
秦欢皱了皱眉头,段玉喜欢金小蝶秦欢明白,若非如此秦欢早把金小蝶赶走了。
“公子,我这人嘴笨,若是说错了什么话,你,你别往心里去。”
段玉见秦欢脸色不对,连忙开口道。
秦欢叹了叹气,微笑道:“老段,你我都是从寒山杀出来的,你的经历我也清楚,我带着你是想完成对段明月的承诺,以后你我二人说话,不必如此拘束,徒显得有距离,我把你当自己最信任的人,你也改一改那卑躬屈膝的臭毛病。”
段玉傻乎乎地笑了笑,听闻秦欢此话,心中如吃了蜜一样开心,心底那块悬起的石头也稍微放了放。
“至于金小蝶。”秦欢说着沉默了半响,拧起酒壶抿了一口酒,脸上浮现出思索回忆之色。
“今日我便把话都敞开了说,你也莫要怪我。”秦欢看了眼段玉。
段玉点点头。
秦欢拧着酒壶,淡淡道:“天风堡,寒风堡,都是无双城的后人,绝恨刀和封魔刀,不出我预料,绝对会掀起一场杀戮。眼下的苦海镇,经不起什么风浪了,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我实在不想再目睹身边的人惨死,这样的死亡毫无意义可言。”
客厅里,四处走动的金如风顿足看向秦欢。
哭泣的金小蝶,也扭头看向秦欢,目光里恨意减了几分。
“有些时候,人活着,不单单只能为了自己,金小蝶肩负天风堡,林知恩肩负魔刀门,你段玉,肩负寒山一族的使命,我秦欢只是个无名小卒,得众人看重,才勉强成了大家归宿的庇护之人。”
秦欢说着又饮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使命,都有要守护的人和物,我不想让大家被江湖恩怨牵连,难道我这样做有错吗?”
秦欢看向段玉,又看了眼金小蝶。
金小蝶沉默不语,已经猜到秦欢为何总是疏远她的原因,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得过于直白。
段玉望着秦欢,面露愧色地说道:“公子,是我考虑不周,给你添麻烦了。”
秦欢笑了笑,对其道:“你喜欢谁是你的权力,我不会阻拦,但你不要忘了自己活着的使命。”
金小蝶装作没听见,段玉看了眼金小蝶,老脸一红,连忙道:“公子别胡说,说正事儿,说正事儿。”
秦欢望着段玉祈求的目光,止住了说他的话茬,继续道:“魔刀门的事,以后别找我,天风堡也一样,与我无关,金小蝶若还来苦海镇,我会当客人款待,仅限于此。”
段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虽然秦欢这番话说得有些无情无义,他却无法反驳。
“所以,我们连朋友也算不上么?”金小蝶突然开口问道。
“算不上。”秦欢不冷不淡地回答。
“好吧,我明白了!”
金小蝶撇嘴一笑,笑容凄然。
下一瞬,她忽地从裙角挂着的绣画锦囊里摸出一把匕首,一下子刺向自己脖颈。
“不要!”段玉大呼一声。
秦欢吓了一跳,没想到金小蝶居然会寻短见,猛一伸手险之又险地握住了匕首,要不是秦欢出手够快,只怕金小蝶已自刎而逝。
段玉已经站了起来,一脸担忧地望着金小蝶。
秦欢徒手抓着匕首,匕首双刃划破了他的右手心,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少女的裙袍上。
“你疯啦!”秦欢怒吼道。
金小蝶死死握着匕首木把还不肯放弃,冷冷道:“我是生是死与你有何干系,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阻拦我。”
“你!”
秦欢好气又好笑,这疯女人居然拿刚才的话反过来怼他。
若说对金小蝶半分好感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秦欢又不是冷血动物,平日里金小蝶带着虫儿四处玩耍,还教导虫儿读书习武,秦欢都看在眼里,再者苦海镇刚刚兴起时,金小蝶也从中帮了许多忙,单靠老乞丐和段玉,根本就忙不过来。
本以为刚才那番话,会让金小蝶知难而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