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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冷冷道:“公子请你看戏。”
“看戏?”齐方表情一僵。
不待齐方开口,段玉伸手道:“公子已在家中恭候,请!”
瞧他强硬的架势,齐方若是不答应还不行。
“请!”齐方强自一笑,随同段玉走向长街。
寒风呼啸,冰冷的夜幕里,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小镇。
……
第210章 夺权()
苦海镇,秦欢的居所。
院中亭子里,灯笼散发着微弱的亮光,石桌围坐了三人。
秦欢,老乞丐,齐方。
段玉抱着双臂站在亭子下的台阶,冷冷注视着大门方向。
圆石桌上,摆了两盘糕点,两壶酒。
“秦兄弟还在等人吗?”齐方笑着试探地问了一句,若无其事地打量着秦欢的神色。
秦欢没提白天发生在风满楼的事情,坐在那儿,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瓜子点心。
过了半响,秦欢才爱答不理的应道:“等一个消息而已。”
齐方不以为怒,面带讨好地笑了笑。
寒夜凄凉,夜色更深,风呼呼地刮着,院中的几颗老树叶子掉光了,枝丫在寒风中扭动。
亭子里安静下来,安静让人浑身都不自在,当然,不自在的人,只有齐方而已。
老乞丐抿着酒,搓了搓手,笑嘿嘿地打量一眼齐方。
齐方被那双眼睛看得后背发毛,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此时他所面对的三人。
一个老奸巨猾的乞丐,一个狠辣无常的公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屠夫。
这三人凑在一块儿,让齐方倍感压抑,他从未发觉,原来秦欢身边并不缺少厉害的人,只是他没有擦亮眼睛看而已。
陆行舟啊陆行舟,你这是给蛟龙帮引来了一头恶狼啊!
齐方打量着秦欢的侧脸,默默地叹息一声。
静默了许久,又或许并不久。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步伐很多,听声音,人数不下二十来个。
齐方微微抬首望向院子大门,只见一群黑衣剑客,迎着苍茫的夜色行入了院中。
为首之人站在院中望了眼周围,目光停留在亭子上,扬手示意众人放慢脚步。
此人带领一众剑客缓步行至亭子下,纷纷单膝跪下,持剑拱手道:“属下拜见公子。”
秦欢嚼着糖果,摆了摆手。
这剑客起身,后方众人也站起身来。
“陆行舟呢?”秦欢问道。
剑客抱拳道:“属下无能,让陆行舟跑了,那厮带着大队人马直奔蜀州而去,我等没敢贸然追杀。”
秦欢皱了皱眉头,“鹰愁涧呢?”
剑客大声道:“人去楼空,陆行舟放了一把大火烧了鹰愁涧。”
秦欢微微一笑,“这家伙有魄力,宁愿烧了,也不肯给老子留好处。”
剑客又说道:“索性那些船只还在,周围渔民也不少,贩鱼的产业不至于亏损过多。”
秦欢点点头,道:“不错,你带人去善后,不愿归附的人也不必勉强,敢于作乱者,杀。”
“是,属下遵命。”
剑客大声说罢,带领其余剑客快步走出院落。
陆行舟跑了,怎会如此,他怎会甘心舍弃家业跑了?
齐方呆若木鸡,手放在双腿抖个不停。
“齐堂主怎么了,莫不是天太冷,冻着了?”
秦欢故作担忧地看向齐方。
齐方回过神,额头滑落几颗冷汗,他擦了擦鬓角,连忙拱手道:“齐某无碍,多谢秦兄弟关怀。”
“那就好!”秦欢说着叹了叹气,“这陆堂主也不知发什么疯,好端端的居然烧了老家,带人叛逃蛟龙帮,眼下蛟龙帮正逢困境,他如此作为,着实令人寒心呀!”
齐方猜不出秦欢是如何逼迫陆行舟叛逃,但他可以肯定,此事绝对和秦欢脱不开干系。
但此时他却绝不敢点破,顺着秦欢的话正色道:“秦兄弟所言在理,陆行舟弃我等不顾,只管自己跑路,着实可恨,眼下蛟龙帮大局未定,秦兄弟年少有为,还望秦兄弟多多费心。”
秦欢笑眯眯地望了眼齐方,心道算你识相。
秦欢故作为难地说道:“哎,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齐方连忙道:“秦兄弟无需担忧,明日我便亲自前往襄阳,请求楼主将帮印给你,帮印在手,齐某愿全力辅佐秦兄弟平复乱局。”
“那就有劳齐堂主了。”秦欢淡淡道,“段玉,送齐堂主一程。”
此话一出,吓得齐方浑身一颤,只以为秦欢要杀了他。
老乞丐笑容森寒地盯着齐方,段玉慢慢转身望过来。
门外面,丁瑞率领一大群武士冲入院中,各个杀气腾腾。
齐方双手捏紧衣角,瞪大眼睛看向秦欢,咧嘴干笑两声。
段玉伸手冷冷道:“请吧!”
齐方慢慢起身,一步一步走出亭子,段玉跟在他身后,将齐方送向大门。
众人注目中,齐方每一步都走得很慢,他生怕下一瞬,自己就会被段玉砍死。
待走出院落时,齐方浑身已被冷汗湿透,脸色一阵阵发白。
秦欢和老乞丐坐在亭子,目送齐方离去,二人相视一笑。
“如何,老夫的演技可还行?”老乞丐嘿嘿问道。
秦欢没好气地扫了眼老乞丐,“让你不来,你偏要凑热闹,大冬天的,冻坏了我可赔不起啊!”
老乞丐挤眉弄眼地说道:“趁还没死,我得多帮帮你,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还请你看在我的份儿上,给丐帮弟子杀出一条活路来。”
秦欢烦躁地挥挥手,“行啦行啦,自己人说得这么生分,放宽你的心,只要老子还活着,他们就出不了大事儿。”
说着,秦欢把老人扶起来,对一旁昏暗的屋檐下喊道:“三月,带老东西回屋歇息,记得多给他加一床棉被。”
乔三月腰间挂着一把菜刀,乐呵呵地跑过来,扶着老乞丐走向木廊。
秦欢站在亭子下的台阶,丁瑞一行人还候在院中。
瞧着老人和乔三月消失在木廊,丁瑞走上前来拱手道:“公子。”
秦欢点点头,问道:“齐家庄的人可有异动?”
丁瑞摇头道:“没有。”
这齐方倒是能忍,还以为他会趁此机会发难呢!
秦欢咧嘴笑了笑,对其说道:“这两日众兄弟多费点心,切不可马虎,一旦发觉异常,直接动手杀无赦。”
丁瑞拱手称是,率领众武士大步走出院落。
你们想跟老子玩阴的,老子就快刀斩乱麻,任你奸猾如狗,我只一刀杀之。
秦欢踩着不曾融化的积雪,缓步走出院子,来到了长街上。
苦海镇的长街灯火通明,妇孺都守在门口,数十个孩童拥挤在武馆门外,由七位丐帮弟子率领。
今夜一旦生乱,只待秦欢一声令下,所有人都会随同秦欢,将这蛟龙帮杀他个天翻地覆。
驿站老人乔不归,带领一群人在街上巡逻,瞧见站在街道边上的秦欢,他走过来说道:“看样子风浪要平息了。”
秦欢望着远处那群孩童,轻声道:“过了今夜,这蛟龙帮,老子说了算!”
说话间,他嘴角泛出一丝狠厉的笑容来。
…
第211章 庆贺()
蛟龙帮堂主陆行舟判出帮会远逃蜀地,这个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了襄阳一带。
第二日下午,一位儒生驾马从襄阳赶至苦海镇,为秦欢送来了一样东西,一枚能够证明江湖帮会之主的玉印。
蛟龙帮之乱,似乎已随着秦欢掌管帮印,而告一段落,至于逃往蜀地的陆行舟下场如何,无人得知,也无人关心,成王败寇,没有人会去在意你败的原因,他们只会记得你输了。
偌大的蛟龙帮,没了陆行舟,单单一个齐方,已无力和秦欢抗衡,“众望所归”之下,秦欢顺利的登上了蛟龙帮帮主之位。
……
腊月十三,宜订盟。
昏暗的天空,又飘起了白绒绒的雪花,今日的苦海镇甚是热闹,古色长街上人满为患,秦欢的居所外搭建了一大片棚子,棚子下摆了十几张酒席,席间挨挨挤挤的坐满了蛟龙帮的帮众。
众人都在大口喝酒吃肉,或是谈论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尽显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有一些老人在街上燃放鞭炮以示喜庆,众多孩童围在旁边,拍着手叫好,各家各户的妇人守在一旁,笑盈盈地望着他们。
街上停了好几辆马车,驾车的汉子守着马儿,一脸羡慕地瞧着周围的一幕幕。
宽阔的大院,大门紧闭,飞雪飘洒的院中,两旁空地各有三张酒席,席间同样坐满了人。
掌盘打杂的小厮穿梭其间,桌上酒菜已上齐,在座者却无人动筷,而是各都扭头看向中间正前方的一张酒席。
今日召集蛟龙帮得力干将齐聚苦海镇,便是为了庆贺秦欢荣登帮主之位,来的全都是蛟龙帮的人,其中也包括一些丐帮弟子。
秦欢所在的酒席间,只坐了五人,左边是段玉和老乞丐,右边是齐东明和丁瑞。
今日算得上是秦欢人生中一大喜事,身为蛟龙帮堂主的齐方却称病避而不见,只派来了心腹手下齐东明。
秦欢站在酒席前,抬头细细打量了一眼院中所有人。
“人都到齐了么?”秦欢微笑着淡声问道。
老乞丐起身乐呵呵地笑道:“都齐了,该来的都来了。”
秦欢点点头,看向坐在右边的齐东明。
齐东明起身颔首道:“今早叔父知会我,一切但听帮主吩咐。”
“好!”
秦欢淡淡一笑,直伸出左手,摊开手心,一枚青龙玉印呈现在他手中。
在座的众人都看向秦欢手中的玉印,脸色纷纷变得恭敬。
这枚玉印,便是蛟龙帮的帮印,昨日由风满楼楼主李玄,派人给秦欢送来。
执此令者,可号令蛟龙帮所有人,规矩之内,谁敢不服,有独断之权。
但凡是走正式过场入帮的弟子,都明白此印的重要性。对于蛟龙帮的人而言,这枚玉印,便是他们帮会存续的一个证明,有了这枚玉印,蛟龙帮才能得到江湖同道的认可,不会被人随意找借口欺压。
即便是官府,也不能插手蛟龙帮的事宜。
“在下一介无名小卒,在座的论资格与江湖辈分,比我强的数不胜数,诸位若是觉得我秦欢执此印有何不妥,但说无妨。”
秦欢微笑着说道。
下方酒席间,众人听罢此话,各都沉默了半响。
这时秦欢右边的齐东明起身拱手道:“帮主年少有为,大家伙儿都有目共睹,我们不过虚长几岁而已,帮主切莫自谦,我等身为下属,自会唯帮主马首是瞻。”
这时,坐在下方酒席的一位剑客,起身抱拳笑道:“帮主宽厚仁义,又得楼主看重,我等武夫只会干点打打杀杀的脏活累活,帮主所言实在是羞煞我等了。”
一人接话道:“眼下蛟龙帮百废待兴,公子既然担此重任,便莫要再考虑其它,如今水运受阻,汉江一带水匪猖獗,各方商户也信不过我等,还请帮主早日掌权,为众兄弟谋一条路来。”
“徐兄所言在理,陆贼叛逃,帮中人手短缺严重,帮主需得早做筹划,眼下寒冬未过,说不得还会引发雪灾,蛟龙帮地盘上寻常住户甚多,一旦风雪过甚,说不得又会引发诸多惨剧。”
旁边另一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此等严寒时节,山中凶匪最是猖獗,巡逻人手也不足,帮主要早做提防。”
又一人开口进言道。
说话间,无人对秦欢执掌帮印有任何异议,反倒是商议起了寒冬时节的一些隐患来。
秦欢愣了愣神,没想到会变成这种局面,不禁咧嘴苦笑一下。
仿佛在座的所有人,已经在把秦欢当成蛟龙帮的帮主看待了。
秦欢收回玉印坐下来,老乞丐和齐东明也跟着坐下。
“大家伙儿都动筷吧,饭菜凉了味道可就不好了,莫要浪费厨工们一番苦心。”
秦欢挥手笑声喊道。
众人都应了一声。
“往日里,即便是面对付还真他们都不大服气,想不到帮主居然能收服那些倔牛。”
齐东明很是钦佩地说道。
秦欢笑了笑不做解释,心道那几张酒席上坐的,都是我让段玉放过的活口,他们谁敢不服。
本想趁今日酒宴,探一探这些人心意,没想到都如此规矩,竟无一人敢站出来说他不对。
老乞丐嘬了一口酒,脸色忧虑地道:“刚才那几人所言不无道理,你虽顺利执掌了帮印,可这烂摊子却不太好收拾,能不能安然度过这个冬天,还不好说啊!”
“你是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