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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杜云生开口分说,段明月冷喝道:“押下去关进石牢!”
变故发生得太快,等秦欢反应过来时,杜云生和霍青已经被一群剑客逼迫着押解出客厅。
“今晚可真热闹!”段明月抿嘴一笑,转身看向坐在对面的秦欢,眼含笑意地问:“你说是吧,秦公子?”
秦欢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不置可否。
心中暗暗叫道:怎么回事,杜云生不是去麒麟崖了吗,为何会突然来寒山镇,还有霍青,不是让他别乱跑吗?
“对了,方才我的问题,秦公子还没回答明月呢!”
段明月坐下来重提刚刚的话。
杜云生两人被关押,秦欢原本还指望杜云生能有办法妥善处理,如今看来是没得指望了,只能靠自己。
秦欢并不是个擅长勾心斗角的人,他心思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的经历注定他无法成为一个玩弄心计的人。
“自然是有出去的法子。”秦欢淡淡说道。
同时心中也在思忖,刚刚杜云生也说了这番话,若我的回答和杜云生相左,到时她去拷问杜云生,两相校对之下,又会生出怎样的变故?
“还请公子告知明月。”段明月眼神一亮说道。
秦欢不知道杜云生的答案是什么,可此时若不回答她,只怕这女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秦欢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到了客厅中间,拧着一对浓眉踱步片刻。
从此前和杜云生与霍青的谈话来推断,应该只需要完成卷轴上的目标,就能重新开启秘境之门,时间规定只有七天,七天之内若无法完成,那么所有试练者都会死在这里。
卷轴上第一个选择是释放麒麟兽,其难度未知,但从试练者的选择来看,应该是最简单的。
第二个选择是帮助段氏一族加固麒麟崖的封印,可试练者根本没办法得到段氏一族的信任,再加上实力太低,连讨价还价的资格都没有。
如此一来,试练者只能选第一条,释放麒麟兽,让麒麟兽杀死所有段氏族人。
所以第一条办法,杜云生绝不敢告诉段明月,那就只剩下第二条了。
段明月见秦欢久久不回答,脸色已有些不耐烦。
秦欢见状,作没看见,缓缓说道:“重新封印麒麟崖,到时结界会出现一丝缝隙,便是唯一离开此地的门!”
段明月闻言,脸色变了变,“此话当真?”
秦欢点头。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段明月蹙眉问道。
“没了。”秦欢叹气道。
段明月目光变幻几次,眼神希冀地望向秦欢问道:“所以,公子此次进入寒山,就是来再次封印麒麟崖的,对吗?”
秦欢只能硬着头皮说是。
段明月展颜一笑,仿佛卸下了一块重担一般。
她起身对着秦欢欠身一拜:“段氏第九代族长,拜见飞刀传人!”
这,什么意思?
秦欢一脸愕然地看向她,搞不懂她又要玩什么花样。
段明月起身正色道:“现在明月相信你就是飞刀传人了!”
不等秦欢回答,她便说出了一番奇怪的话来。
十年前,有一个叫做天九的男子来到了寒山,他身负重伤,全身经脉被人震断,丹田更是千疮百孔,他自称是飞刀传人,并告诉我的长辈,洛都李府已被女帝灭门,女帝为了拿到所有飞刀心法,不惜杀死了李府满门一百二十八口。
他一路逃亡遁入寒山,临死前吞服一枚血菩提恢复了几成功力,助我们重新封印了麒麟崖,并留下一把剑,说是十年后,会有个和他长得很像的年轻人来此取走此剑,并带领段氏一族重出江湖!
“我的父亲也和他立下誓约,当段氏一族崛起之时,便是助飞刀传人复仇之日!”段明月眼神兴奋地望着秦欢,颤声说道。
话才说完,段明月噗通一声跪在了秦欢面前,眼泛泪花,哽咽道:“公子,我们已经等了你十年,你若再不来,段氏一族就要灭族了!”
封印麒麟崖需要段氏一族的血液,只有段氏一族的血液,才能滋养麒麟崖的法阵,使其不失威力。
每年的冬季,是麒麟兽气息最弱的时候,这时段氏一族便会挑选出一批弟子前往麒麟崖,以生命的代价,加固麒麟崖的封印!
组训如此,数百年不曾有一代人敢懈怠,而到了段明月这一代,她已经受够了。
眼睁睁看着年轻的族人,一个一个的死亡,他们还很年轻,他们应该有更美好的未来,可就是因为麒麟崖,他们却舍去了性命。
迟早有一天,段明月也会跟他们一样,或者,她的孩子,她的兄弟!
侠之一道,为苍生立命,守秩序不乱,虽死不悔,说的便是他们这样的人。
秦欢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从未想过当什么大侠,当然也从未想过要当个恶人。
但秦欢很敬佩那些人,打心里佩服,或许他们的行为固执得愚蠢,可若是没有这群人,这世上还有侠吗?
天九,这个名字是秦欢第二次听到。
第一次在武当山,由那个捕快提起,然后秦欢就坠下了山崖,差点摔成残废。
今天再一次听到,还扯到了十年前的恩怨,说什么预言十年后会有个长得和他很像的人,来到寒山取剑!
秦欢一时间有些懵了,和天九撞脸,偏偏还会使飞刀,这一切也太巧合了吧!
……
第17章 试探()
“别跪,你先起来!”
秦欢见她把自己误认为飞刀传人,心中便感觉有些愧疚,可眼下又不得不装下去,实在很厌恶这种装腔作势的把戏。
只能先稳住她再想办法救出杜云生,时间只有七天,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段明月起身擦了擦眼角,笑着问道:“不知公子有何打算?”
“天色已晚,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谈吧!”秦欢掩嘴打了个哈欠。
段明月怔了怔,点点头喊来侍女带秦欢去客房歇息,心中却另有打算,为了确认秦欢的身份,她决定去找那二人好好聊聊。
石楼较为宽阔,绕过大厅角落的一条通道,往里面走去有几间客房。
侍女把秦欢领到房间外便不再往前,只规规矩矩地守在门口。
客房的门敞开着,显然在刚才秦欢和段明月谈话时,侍女就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
秦欢走进屋子,回头看了眼侍女,好心道:“你退下吧,不用在这儿守着。”
侍女低着头,声音柔弱地回答道:“小姐吩咐了,婢子不敢离开,还请公子不要为难奴婢。”
听闻此话,想必段氏族人的规矩极严,秦欢没再为难侍女,关上门走到床前盘坐下来。
只要稍有空闲,秦欢便会抓准时机修行驭刀经。
驭刀经和大多数武学心法作用相当,以呼吸吐纳之术,调节周身血气,从而不断改善习武之人的体质。
秦欢所修行的驭刀经,则是需要在练功的时候还得观想飞刀图,融入刀中的意境,使心灵平静下来。
练功过程随着体质增强,人体十二经中会循序渐进地滋生出内劲,这些内劲能够在习武者运力时,身体变得力量大增。
而武学的第一境界,便是要让十二经脉里的内劲全部凝聚成功。
秦欢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虽然一直在努力,也仅仅只练出了第一条内劲而已,即便如此,秦欢也感觉身体比以前强大了许多。
石屋里灯苗摇曳,木窗外雪花飞洒,秦欢闭上眼睛开始凝神观想飞刀图。
一呼一吸间,秦欢纷杂的思绪渐渐远去,内心归于空灵之中,脑海只剩下一把模糊的飞刀。
无边无际的黑暗弥漫开来,寒夜中秦欢感受到气血在流动时,脏腑随着他呼吸的韵律,轻微地颤动。
人体气血归属五脏六腑,脏腑连十二经脉,一个习武之人血气强盛与否,很大程度取决于脏腑的功能。
时间缓缓流逝,半清醒状态下,秦欢渐渐感觉昏暗的天地中多了一分奇妙的意蕴。
这时秦欢的左手心开始变得温热,漆黑的六芒星浮现出来,黑光幽幽,里面点点星辰变幻,栩栩如生。
窗户外寒风呼啸,一丝冰冷的气流从天地间流淌过来,盘踞在秦欢的左手心。
这气流仿佛找到了归属一般,一下子沉入了秦欢的手心。
秦欢身体一震,感觉温暖的血肉中滋生出一丝凉意,周身血气不受控制地流转起来。
寒气淌过四肢百骸,使得秦欢连呼吸的韵律也随之发生了一丝变化。
吐纳中,天地间不断有霜白的气流飞来,顺着秦欢的嘴巴鼻孔涌入。
石屋内,秦欢衣袍无风自动,全身逐渐被一层圆形的霜白寒气笼罩。
意识海内,秦欢不知道发生了,只知道身体正在以飞快的速度蜕变,从一个层次,往另一个层次跨越,而吸入的寒气,则使得这种跨越的速度在增快。
模糊的飞刀图变得清晰了一分,刀刃上不时闪过一抹刺眼的寒芒。
……
天色微亮,石床上秦欢睁开双目,漆黑的眸子里一丝霜寒之气一闪而逝。
随着他睁开双眼的一瞬,体外异象消融,一口黑气被秦欢呼出散掉。
“好诡异的地方,居然能加快驭刀经的修炼速度!”秦欢目露惊色喃喃一句,双臂运力一感知,顿时察觉到经脉中多了一股冰凉的内劲。
一夜练功,比得上外界十天!
秦欢心中已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究竟是寒山的环境特殊,还是驭刀经的原因,秦欢想不出答案,一时也只能把诸多疑惑都埋在心底。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武学之道也是如此,不同种类的武功,自然就有不同的要求,而驭刀经显然很适合在严寒之地修炼。
这寒山处在秘境之中,终年积雪不化,数百年的寒气积累,早已让此地变成了阴寒元气浓烈之地,若非如此,也困不住凶兽麒麟。
“公子,您起来了吗?”侍女在门外呼喊。
秦欢起身下床走过去拉开门,侍女连忙后退一步,颔首道:“公子,小姐已备好粥菜,请移步客厅。”
秦欢点点头,随侍女朝客厅走去。
刚从拐角的通道走出来,秦欢脸色便是一愣。
只见白石桌周围坐了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满脸的褶子,三人都穿着藏青色的长袍,同时抬眉看向了走出来的秦欢。
中间一人当即站起来,浑浊的眼睛望着秦欢露出一丝惊色来。
“果然来了!”老人细声惊讶地道。
“没错。”他左边的老人点点头,捋须道:“虽然过了十年,模样却变化不大,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剩下的老人微笑道:“非也,年轻许多,只怕年轻十几岁也不止吧!”
站起身的老人接话道:“看来应是天九的后人无疑了。”
段明月候在一旁没有入席,瞧着站在那儿发愣的秦欢,她展颜一笑对秦欢说道:“公子,这三位是族中三大传功族老,也是十年前封印麒麟崖幸存的三人,你过来让他们好好瞧瞧吧!”
秦欢脸皮颤了颤,慢慢往前迈步。
三双浑浊的眼睛都在盯着秦欢,那看似行将就木的老人,逐渐散发出一股摄入的气势来。
秦欢去势一顿,左手不受控制地运力,手心一把飞刀浮现。
与此同时,秦欢整个人温和的气质登时一变,冷意弥漫,刀在手中,渺小的他似已顶天立地。
一股凌冽的寒风夹着飞雪从院中飞入大厅,宽阔的大厅里桌椅摇晃发出响动,秦欢短袍猎猎,冷着脸双眼渐渐眯起。
他感觉体内的劲气在躁动,似遭遇了莫名的挑衅一般,两股劲气涌入左臂,其中一股冰凉刺骨,使得秦欢五指间浮出了一层寒霜。
客厅中的几人望着秦欢,只感觉眼前这年轻的男子,似已变成了一把即将出鞘的利刃,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可怕的锋锐之气。
“锐气渐生,只占一分!”中间老者皱眉摇头。
“束缚太多,此刀不纯!”左边老者叹气一声。
“再等十年吧!”
剩下的一个老者起身拂袖,化作数道残影,闪跃之间,已出现在了大厅门口,下一瞬,消失不见。
其余二人相视一眼,各自露出一抹苦笑,摇摇头颤颤巍巍地起身走出了大厅。
“族老,三位族老!”段明月见状连忙跟上去想留下二人问个究竟。
二人摆手道:“时机未到,强求不得,丫头,再等等吧,他火候不够!”
说话间两老走出了院落,只留下段明月呆呆站在屋檐下,望着漫天的飞雪,她眼中浮现出一丝浓浓的不甘。
客厅里,秦欢呼出一口气,收刀行至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