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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着我做什么?”
走了一段路,郭彩月勒马停下,扭头看向秦欢。
她神色间半嗔半怒,给人一种娇纵蛮横的感觉。
秦欢把面具重新戴上,懒得打理她,总不能说自己迷路了,那样未免有些丢脸。
“怪人。”
郭彩月俏脸含怒,眉目间透着笑意,挥了挥鞭子,大喝一声:“驾!”
小红马听得主人命令,撒开蹄子化作一道残影,冲向前方雪幕。
秦欢见状,连忙催动真气追上去,将速度提升到极致,也才堪堪没落下对方身影。
二者一追一跑便是大半个时辰。
前方是一片山野腹地,一眼望去,四周山势起伏呈斜坡状,尽是一片雪白的山林。
山腹中间,有人搭建了一片木台,虽隔得较远,却能依稀看见那木台周围已聚集了许多江湖中人。
郭彩月将马儿停在路边,翻身动作利落地跳下,将鞭子放在马儿身上悬挂的布囊。
秦欢猛追过来,几个起落出现在路中间,顿足后,呼出一大口热气。
“跑得挺快嘛,居然能追上我的小红马。”
郭彩月巧笑嫣然地呼喊道,已然不再计较刚才发生的一幕。
秦欢暗暗将奔涌的内息压制下来,这一通狂奔虽然略有不适,却也抵消了冰雪天气带来的寒意,连带着他体内蛰伏的寒毒,也变得微不可察。
“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啊!”
郭彩月走过来,脸色不悦地问道。
秦欢扶了扶面具,负手朝山中大步走去。
“唉,你等等我啊!”
郭彩月连忙追上来,指了指秦欢的脸,笑嘻嘻地说道:“你戴面具做什么,与我在一起,怕见不得人啊!”
“你懂个屁,我是来抢刀的,岂能让人记住我面容。”
秦欢没好气的还口道。
郭彩月呸了一声,复又忍不住一笑,道:“你这人真有意思,抢刀便抢刀了,藏头护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沈玉楼是英雄好汉,怎不见你乖乖守着他!”
秦欢怪声怪气地说道。
郭彩月脸色一冷,“哼,不与你说了。”说罢甩袖朝前方跑去
第266章 鉴刀()
“最近江湖传闻,谁要是掌控割鹿刀,参透刀中玄奥,便可找回沈家失传的一套先天刀法,此刀法诡异莫测,拥有能使人置死地而后生的功效,如此得天独厚的先天绝学,江湖上无人不想奉为己有。”
天阙山,摩天崖,山野腹地。
崖壁下木头搭建的高台上,一身材高挑的黑裙女子负手而立。
女子清脆的嗓音,回荡在山间,高台下驻足观望的人群面色各异,目光都盯着黑裙女子提在手中的一把刀。
这黑裙女子身形苗条婀娜,眉目甚是美丽,她乌发披散,站在那风雪高台上,清风浮动她的裙摆,给人一种翩然若仙的感觉。
她虽然很美,但此刻台下汇聚而来的人群,却无人有心思去欣赏这美色,而是全都盯着她手中的刀,仿佛那刀,已经胜过了这人世间的一切。
山野四方不断还有人以轻功身法飞奔而来,靠近之后,或是停在林边树上,或是倚在一些巨石之下,有人三五成群,也有人独来独往。
来者无一例外,各都把目光放在了那一把青灿如玉的刀上。
这时,那美艳的黑裙女子又开口说话了,她语气凶厉强硬,下方的人听闻后,各都透出一丝怒色。
“今日本座召集各位江湖同道,便是想请诸位亲眼见识一下,这割鹿刀究竟有何不凡,竟然能引发如此传闻。”
黑裙女子说话时,扬手举刀而起。
只见那透明如翡翠的刀身,自行散发出一缕缕寒雾涟漪,台下站得较近的人群,立时脸色一变,纷纷后退几步,只觉这把刀忽然间就散发出一股惊心动魄的煞气,只是看着它,便令人毛骨悚然!
黑裙女子嫣然一笑,心中很是满意,她握紧了刀,娇声说道:“眼下沈玉楼已死,沈家没有能力再执掌此等利刃,天地宝物,自然是能者居之,岂能让宝刀蒙尘,诸位对此可有异议?”
她话声一落,台下四方人群间的附和之声此起彼伏。
便在此时,木台上架着的一口牛皮大鼓,被那鼓下的一赤膊力士挥拳敲响,鼓声形成的阵阵音波散向山野。
鼓声不绝于耳,黑裙女子扬刀而立,复又淡淡开口,其声音虽然娇脆,却丝毫不被震耳的鼓声所压制。
“本座有幸得此利刃,今日即是请各位前来鉴刀,也是要传一句话。”
话说到此处,黑裙女子已然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严气魄,在场的人,绝无一人敢真的只把她当个娇滴滴的小美人。
“自今日起,南武林但凡魔门七宗以外的魔道势力,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她以女子之身,说出如此嚣张霸道的话来,台下间的人群却无人敢多作议论。
这些人各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自然也不会真的就服她怕她,只不过都是奸猾得很,想看她说出大话之后要如何收场。
没本事的人强出头,只会惹人耻笑,有本事的人,定然也不会任由旁人在面前嚣张放肆。
黑裙女子表明意图不到片刻,下方人海中便有一老者冷笑道:“姑娘,当心风大闪了舌头,一个妇道人家,不乖乖的相夫教子,却要来与我们这些粗人争勇斗狠,像你这样的女人,难怪过了十年也还是没人敢要!”
此话一出,下方四处顿时传来一阵哄笑。
“姬灵香,十年前你败在灵鹫宫,连宫主之位都被人抢走,不过一条沦落江湖的丧家之犬,你当真以为没人记得你了么!”
人群间有人大声讥讽道。
“旁人怕你,我们可不怕,就算你坐上了玄女宗掌门之位又如何,一群女子能成什么气候,单凭一把刀就想骑在我们头上来,简直痴人说梦!”
紧接着下方又有人怒声大喝。
有心急的人立马大吼道:“废话少说,这割鹿刀落在她手中,定是她以美色哄骗而来,诸位齐聚于此,不就是想看看传闻真假如何么,依我之见,把刀抢来一探便知。”
台下不堪入耳的粗言秽语接连响起。
黑裙女子站在高台,脸上并无怒色,一双美目也平静极了,她唇角微微翘起,泛出一丝妩媚的笑意,目光缓缓从人群划过。
“世人都言割鹿刀乃是一把神兵利器,可谁又曾亲眼见过,诸位豪杰何不上台一试,难不成你们还怕了一个女子!”
人群边上,一蓝裙女子娇声笑语道。
“废话少说,我等都是世人口中的魔道中人,哪儿那么多狗屁规矩,给我抢!”
也不知是谁突然大吼一句,便见四方人群忽地一窝蜂冲向高台,喊杀声响起一片。
场中混乱一触即发,只见那漫天飞雪的高台,四面八方飞来一道道身影。
黑裙女子怒哼一声,拖刀横扫,斩出一环刀弧扩散开来,霜白的气流被她先天真气催动之下,形成一大圈寒气森森的刀影散向四方。
人群骤然间与那刀弧接触,各都摧使真气挥动兵刃想要阻拦,只听一声声金鸣,那寒雾形成的刀光竟然在一个照面间,便切断所有人手中的兵刃,刀势丝毫不减,瞬间透过飞来的身影。
后方人群只听得高台的发出一阵惨叫,紧接着便是嘭嘭的落地声,滚地葫芦一般,冲上去的人全都震飞出去落在地上,受创之处,顷刻间被冻成一块冰石,叫声也戛然而止。
“不好,这割鹿刀居然被人破除封印了,传闻割鹿刀乃是一把杀伐利刃,一旦封印被解开,便能重现神兵锋芒!”
见到这一幕,有人登时惊骇万分地大吼道。
下方人群听得此话大惊失色,吓得纷纷后撤只顾逃命。
黑裙女子持刀斜指,转身看向下方,厉声喝道:“你们谁要是再敢对此刀心怀不轨,休怪我心狠手辣!”
众人见她并未起杀心,慌乱逃遁的人群稍微平静了些,各都转头看向台上的女子。
“我说过了,今日鉴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黑裙女子重复一句刚才的话语,台上挥拳打鼓的力士越发卖力,鼓声咚咚急促无比。
便在此时,山野四周数百米外,突然出现大队人马,围住了整个摩天崖。
只见围过来的人马分作两派。
一方全是身穿青色长裙的负剑女子,一方人马带着铁壳面罩,人群中有人扛着一杆大旗,旗帜绣着日月花纹。
这数百人围过来之后并未靠近,只是堵住了摩天崖的所有出口。
“玄女宗,黑木崖!”
躲在人群中的秦欢扶了扶面具收回目光,沉声自语一句。
本章完
第267章 抉择()
这鉴刀大会,请来的居然都是魔道中人!
秦欢刚刚在台下走来走去,随口找人问了几句各自身份来历,一打听之下,在场的居然全是由凝香发帖请来,南武林的一些魔道小门派。
至于凝香在台上的强势表现,他倒没去仔细留意,他戴着白脸的戏曲面具,台上的凝香自然也认不出来。
也不知为何,秦欢带着此面具,周围人群对于秦欢上前来的问话,态度居然异常的好,这反倒让秦欢有些纳闷。
秦欢不懂戏曲,在戏曲里面,白脸的面具,象征奸诈之徒,他将此面具戴在脸上,无异于告诉人家,老子就是恶人!
“她抢夺割鹿刀,便是为了胁迫这些魔道中人屈服么?”
秦欢暗自沉吟,筹算着接下来该如何打算,是按照杜云生说的抢刀保沈家,还是任由凝香去做她想做的。
沈家没了割鹿刀真的会灭门么?
这个问题秦欢想不到答案,亦或者,他完全不清楚割鹿刀对沈家而言,到底有多重要。
割鹿刀是沈玉楼亲手交给秦欢的,秦欢也完成了沈玉楼的托付,刀是在郭彩月手上弄丢的,按理说这口锅不该他来背,可偏偏杜云生横插一脚,让秦欢站在了一个难以抉择的尴尬位置。
帮凝香,还是帮沈家,他要怎么选,他不知道。
凝香与他有救命之恩,沈玉楼已经把割鹿刀的刀法送给了他,让秦欢成功踏足真气境界,从这一点而论,无论选什么,秦欢根本无法两全。
最主要的是,杜云生提的那个条件,保住沈家,改写他预测出来的命数,然后,还给秦欢一个活生生的段明月!
便在秦欢反复抉择徘徊不定的时候,台上的凝香已经开始施压了。
摩天崖出路堵死,这些被请来鉴刀的各派魔道人士,来的自然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当然了,秦欢一个都不认识。
凝香站在台上,喊出一个又一个的名字,都是那些魔道门派的重要人物,要么是掌门人,要么就是门主子嗣。
念出这些名字之后,凝香持刀站在台上,笑容娇媚的喊道:“各位不用我再请了吧,给你们三息时间考虑,想清楚的上台来领我生死符,想不清楚的!”
凝香指了指山野出口方向,淡淡道:“生死各安天命,只要你们能杀出去,我今日暂且不为难!”
她的意思很清楚,今日不为难,来日再算账!
且不论能不能杀出包围,就算杀出去了,待凝香收服众多魔道势力,到时登门造访,说不得就要杀鸡儆猴了,到时便再无任何机会投诚。
这些魔道中的小门派,名声臭的很,一个个又是无恶不作的硬骨头,遭难之时,江湖上谁也不会施以援手,反倒会趁机落井下石。
至于魔门七宗,人家高高在上,岂会在乎他们这些人的死活。
“生死符,她居然学会了灵鹫宫的生死符!”
人群中有人失魂落魄地嘶吼。
“这妖女居然要用生死符控制我们!”
有人跟着惊恐不已地大声吼道。
“这妖女故意透露消息引我们来,就是想将我等一举拿下,将我等逼至绝路,她好狠的心肠!”
有人怒不可遏的嘶吼道。
“一旦中了生死符,从此我等便如傀儡一般,只能任由她摆布了,只怕到时她便是让我们跪在地上当狗,我们也不敢拒绝!”
有人垂首叹息道。
周围争吵声不绝于耳,秦欢听罢不禁暗自一笑,心道你们这些江湖败类,一个个人心不足蛇吞象,分明自己就是恶人,却称呼凝香妖女,当真可笑至极。
相对于绝大多数都焦躁不安的魔道中人,其间有几个人,秦欢留意到这几人只是皱眉观望,并未显得多么忧虑,似乎是有所倚仗。
局势未明,接下来只怕会出大乱子,秦欢有些替台上的凝香感到担忧。
他已暗暗后悔这一趟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