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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后,他又停顿半响,一脸严肃地问秦欢:“你的道,找到了吗?”
秦欢脸色怔住,这句话似曾相识,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谁对他说过一次。
他此刻所指的道,并非单指道门所言的道,当然也包括其中,此为大道,大道包容万法。
……
一片昏暗的血海之中,有人被无数锁链囚禁在血湖里,他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大,瞪向远方云海涌动的天际。
“居然是你来点醒他?”
男子愕然自语,复又哈哈大笑,血湖里惊起大片血色浪潮。
……
道即是法则,道即是你追寻的终极。
秦欢宛若失神一样,喃喃自语,念叨着老道所说的话。
老道见他陷入沉思,抚了抚胡须,满意地点点头,没有打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木楼。
秦欢慢慢盘坐在了地板中间,伸出左手摊开手掌,手心黑色的花纹浮现,形成一幅星阵,星阵上诡异的黑色光泽闪动,散发出神秘的气息。
与此同时,印记空间里面,卷轴被一团黑气淹没,断绝了它与秦欢的所有感应。
随着手心印记自行浮现出来,秦欢脑海中也跟着涌出一段段文字。
天地初始,万物混沌,宇宙无边际,无穷尽,无限终。
然起于黑暗,破暗而生光明,始见阴阳三才,四象五行,六道生灭。
无为暗,有为明。
秦欢双眼神光陷入迷茫,忽然间便发觉自己坐在了一片漆黑的世界里,感应不到任何存在。
前所未有的虚无感,弥漫了他整个心神,他几乎连自己都要被陷进去。
与此同时,置身书楼的秦欢,左手心扩散出一缕缕诡异的黑气,黑气里面掺杂他的鲜血,往外面呈丝线延伸出去。
这些涌出来的丝线越来越多,秦欢体内的血气也跟着被消耗。
转眼间,秦欢周身缭绕出千丝万缕的暗红色丝线,朝周围书架蔓延,形成了一张以他为中心的巨网。
……
印记空间里面,卷轴开始不安地颤动,似乎想要阻止外面发生的一幕,可无论他怎么反抗,却都起不到任何作用。
一片昏暗的血海中,男子突地一脸狰狞,暴怒嘶吼道:“刀帝,你他吗做了什么,你说过不会碰那玩意儿的!”
无人回答他,他只能被困在血海中嘶吼发泄。
卷轴被黑气包裹,强行展开几寸:这就是无极,这就是无极!当年那群人都在找的东西,就连她也为了此物逼得我入魔,让我受尽折磨,让我众叛亲离……
第359章 浮念()
“这个世界已经无法生存下去了,我们需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才行!”
残垣断壁的城市,天空中大气层裂开一道道恐怖的裂缝,数百丈高的旋风席卷大地。
一艘艘的飞船朝天边飞去。
一辆黑色金属质的梭形飞舟漂浮在数米高空,后尾喷出一圈圈气环,推动着怪异的车,飞快地穿梭在一栋栋大楼之间。
它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哪怕市场上设备最好速度最快的跑车,也不够资格与它比肩。
身穿道袍的肥胖道士盘坐在车盖顶上,扣指敲了敲车皮盖子:“带他去登机点,我已经联系好了,只要把他送到昆仑谷就行。”
透过玻璃,隐隐能看见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个短发浓眉的小男生,此刻他正呼呼大睡。
驾驶这辆怪车的是一个卷发女子,女子有着精致美丽的容颜,搭配上她高贵的气质,足以令天底下绝大多数男人,甘愿为她付出一切。
“老先生,你确定他戴着那玩意儿,不会出什么问题吗?”女子纤细的眉毛蹙起。
“应该不会吧!”肥胖道士嘿嘿笑着,笑容奸诈猥琐,“最多也就是时空不稳定,穿过那扇门时,可能会被送到几百年前,也可能是几百年后!”
女子扭头看了眼副驾驶的男生,这时上面又传来道士的声音。
“那玩意儿只有他才能控制,作为我们研究出来最危险的武器,不是你们这些武痴能懂的,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
女子嫣然一笑:“老先生说笑了,我侠客楼既然答应你们的条件,自然会信守承诺。”
那道士叹了叹气,望着渐渐化为虚无的城市,漫天飞舞的烟尘,苦笑道:“作孽啊,但愿他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将来不会恨我才好!”
“怎么会呢,你们不是父子嘛!”女子好奇地说。
道士不再言语,脸上充满了忧虑。
……
武当山风和日丽,东山道的一条山间小路上,行来一个戴着白玉面具的男子,男子身穿青白相间的短袍,走得很慢,像是不愿意踏入此地,可他又不得不踏入这片地域。
山路的拐角有一块很大的石头,石头后面长了一颗古松。
男子顺着石阶往上走,绕过遮眼的树木,便看见那石头上站着一个身材很胖的中年道士。
脏兮兮的道袍,歪斜的发冠,脸上透着猥琐奸诈的笑容。
男子止步不前,停在下方台阶,低头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来,微眯着眼睛,打量前方的道士。
“我找了你五百年,为了找你,我已不知死了多少次!”
“我等了你十年,为了等你,我杀了张太极,坐镇武当山!”
男子冷哼,横开双臂:“我变成这样,您可还满意?”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为父都不会怪你!”道士笑容温和亲切,眼神里泛着慈爱。
男子忽然仰头狂笑,笑罢,冷冷道:“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你真的是我父亲么?”
“有些东西,不是我能掌控的,你应该明白,你我父子,我何时欺骗过你!”
道士温和地说。
“你住口!”男子指向前方怒喝一声。
道士张了张嘴,不再多言。
两人都沉默下来,过了好半响,男子冷声道:“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来找你!”
道士点点头,微笑着说道:“你是来复仇的。”
“复仇,哈哈!”男子大笑,笑容一冷,沉声道:“你毁了我的一切,你们都在骗我!”
道士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温和的神情也无影无踪,由内而外的整个人,逐渐散发出一股威严气魄。
“你以为你赢了么?”男子问道。
道士背负双手,淡淡道:“难道不是?”
男子扬起左手,慢慢把手摁在心脏位置,只见他手掌下面浮现出一丝丝黑光,黑光越发浓烈。
“欠你的,还给你,你所犯下的罪孽,早晚会有人来找你,你等着吧!”
男子说罢,手掌狠狠往心脏一摁,整个身影瞬间被黑气弥漫,黑气之中隐隐有一条条锁链穿梭而过。
道士没有阻拦,只站在远处安静地观望。
碧蓝的天空有流星飞过,拖拽着长长的尾巴,眨眼间消失在远方。
……
黑暗终将会消散,虽然独自坐在暗沉沉的世界里,秦欢却一点也不恐惧,甚至于有些期待黑暗之后,他会看见些什么有趣的东西。
他便就这样默默的等待。
不知等了多久,近乎虚无死寂的天地间,终于给他一种有了生机的感觉。
是呼呼的风声,风吹来,很清新的味道。
秦欢咧嘴微笑,用力一睁开眼睛,或许不用睁开,他原本就在看着周围的一切,但他又感觉要去睁开另一双眼睛,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看清楚。
便在这个念头产生时,所有幻象消失不见。
秦欢盘坐在书楼二层的最中心,左手平摊在腿上,手心的黑色印记光芒隐去,花纹飞速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秦欢捏了捏手,没感觉到哪里不对,抬头下意识看向前方。
这一看,他目光顿时呆住。
只见书架空落落的,架子上的道经全都不见了。
“我靠,遭贼了?”
秦欢吓了一跳,慌忙蹦起来扫视一圈。
周围木架上的道经一本不剩空空如也,秦欢目瞪口呆:“完蛋了,书楼被人偷了!”
淡定,千万不能慌,一定有办法解决的!
秦欢飞快地思考对策,只感觉脑筋转得快极了,短短片刻他就想出了好几种办法来蒙骗扯故。
但都被他推翻了,实在是漏洞百出。
“不关我的事,又不是我干的我急什么!”
秦欢恢复如常,扬起双手抹了抹短发,咳嗽一声,若无其事地转身朝楼梯口走,顺带弯腰抱起酒坛。
外面天色渐暗,夜幕来临,一楼壁灯已经点亮。
秦欢来到楼下,正巧望见郭彩月从书楼对面的屋子里走出来。
像往常一样跟她打了声招呼,秦欢便抱着酒坛子朝外面走去。
凉亭里耶律雄早已等候多时,望见秦欢走来,他才把盖住饭菜的碗揭开,随口问道:“怎么搞的,今天来这么晚?”
“有点事儿耽搁了!”秦欢走进来坐在桌子对面,将酒坛子放在地上。
耶律雄指了指放桌上的小册子:“怎地,你不需要它?”
“多谢了,用不着!”
秦欢拿起筷子夹了块肉自顾自地吃着,又拧起酒坛倒了杯酒。
耶律雄皱了皱眉头,神情担忧道:“你还是看一看,免得惹到不该惹的人。”
前往全真教出发时,郭守成再三交代秦欢,千万不要惹麻烦,最最注意的,便是不可得罪里面的道士。
当然,此时郭老爷子吩咐的事儿,秦欢该犯的都犯了,不该犯的,估计也免不了。
“听大小姐说马道长回来了,怎样,他有没有对你提什么要求?”
耶律雄如此说道,看起来像是在与人闲聊。
“没有,他好像一点也不关心掌教大典之事,你担心得多余了。”秦欢回答。
耶律雄笑着说道:“那还不好,我就是怕你又惹麻烦,没事儿最好!”
……
第360章 窥探()
“不聊这些,对了,一直想问一问你,来全真教只是为了练功么?”
秦欢岔开话题,将话题引到耶律雄身上。
耶律雄止住话茬,用筷子夹了两粒花生,咔吱咔吱地嚼着。
“怎么,不能告诉我?”秦欢笑道,抬头看了他一眼。
耶律雄放下竹筷搓了搓脸,看向秦欢:“我只是顺带来寻找一丝机缘,此行主要职责,是为了保护大小姐的安全。”
“老太爷对我恩重如山,大小姐是郭家唯一的血脉,我必须帮他看好了。”
秦欢听得这番解释,笑嘻嘻地说:“有我在他还不放心?”
耶律雄长叹一声,望着秦欢嬉皮笑脸的样子,摇了摇头道:“就是因为跟着你,才没法让人放心啊!”
“这话说的,我又不是什么扫把星!”秦欢佯怒道,满了一杯酒,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耶律雄撇了撇嘴,跟着饮了一杯酒。
昏暗的夜色下,两个年轻人你一言我一语,凉亭里不时传来碰杯的声音。
酒过三巡,二人都有些醉醺醺的躺在两边长椅上,口齿不清地还在胡言乱语。
一阵轻风拂过,掀动秦欢额头浅发,秦欢泛着醉意的目光微有清醒,扭头看向外面那片山林。
耶律雄嘀咕两声,翻了个身躺在那儿打起了呼噜。
秦欢慢慢坐起来,双眼仔细地看向几十米外的林子。
暗沉沉的树林中有萤火虫飞来飞去,皎洁的月光从星空洒落,显得山林青暗暗一片。
怎地突然心神不宁,发现了什么?
印记空间里面,卷轴舒展开,浮现出一行水墨文字。
秦欢怔了怔,下意识低头扫了眼左手,暗自以心声回应一句:气息不对,感觉好像有人在暗中窥探我。
气息,是真气波动么?
卷轴询问。
秦欢摇摇头:不一样,它的出现,让山林的气息不再协调一致。
冥冥中,秦欢感觉自己的意识就像一张巨大的网,以他为中心,覆盖在周围方圆几丈之内,稍有风吹草动,这张巨网就会被惊动。
卷轴沉默了半响,又以文字询问:你有没有发觉自己哪里不一样了?
秦欢没看出这句文字所要表达的意思,只以为卷轴是在跟他故弄玄虚。
卷轴见秦欢不回答,似有些不满他的态度。
你最好对我坦诚一点,我绝不会骗你。
卷轴如此叮嘱一句。
“这是直觉,说了你也不懂,我能探知到黑暗里有人,但直觉告诉我不能靠近,它对我而言很危险!”
秦欢淡淡地在心中答复:也许是老道在监视我。
搞笑,以我的能力都察觉不到有人靠近,你那点修行能看见什么把戏!
卷轴奚落一句。
秦欢懒得跟它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