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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齐方手底下的人行事也很低调,直到今日。
眼前的齐家庄,是一片三进三出的四合房,里面住的全是齐家庄的老老少少。
秦欢带领一众手下登门拜访,通报过后,齐东明前来迎接,显然秦欢回来的消息他已经收到,刻意留在庄子没有出船行商。
“东明拜见帮主!”齐东明拱手低头见礼,望了眼秦欢身后一众武士,面色微微一沉。
秦欢淡淡点头不做理会,挥袖负手行入大门,快步朝前方住宅区而行,其余人也跟着行来。
齐东明站在门口,额头冷汗冒出,扭头看向前方那几道身影。
刚走进前院空堂,便见正前方的耳门一人快步行出来,正是许久不见的齐方。
齐方拱手哈哈大笑道:“不知帮主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秦欢顿足不前,咧嘴微笑。
齐方站在几尺之外,笑容渐少,昂首望着秦欢,淡淡道:“不知帮主驾临寒舍有何指教?”
秦欢低头伸手,用拇指蹭着十指指甲:“你也是老人了,帮里规矩都懂吧!”
齐方正色道:“自然明白。”
“明白就好!”秦欢沉声开口,身影一晃消失不见,宛若鬼魅一般出现在门口,单手掐着齐东明脖子举起来。
齐方目光一惊,伸手正欲大呼,又忍住,面色铁青地望着秦欢。
秦欢单手举着齐东明,迈步走来,齐东明被他掐着喉咙大气不敢出,脸色苍白眼神求助地盯着齐方。
秦欢停在原地,斜了眼乔不归:“私吞利钱,如何处置?”
“杀无赦!”乔不归板着脸冷冷道。
“你听见了?”秦欢对齐方笑道,说话时,虎口微微用力。
齐东明连忙嘶吼道:“义父救我,我不想死!”
“救你,今天谁也别想救你!”秦欢厉喝一声,五指用力一捏,咔嚓一声,齐东明竟毫无还手之力被他一把掐死。
秦欢手一松,气绝身亡的齐东明坠落在地。
周围院子屋檐下冲出来一群群人,全都目光惊骇地盯着中间发生的一幕。
“你达到先天了!”齐方声音沙哑,望着秦欢凶厉的面容,话语显得苍白无力。
“你觉得呢!”
秦欢脚踏七星连环瞬间出现在齐方身前,左手擒拿而出。
齐方目光一惊,只以为秦欢还要杀他,甚至于今日要将齐家庄赶尽杀绝,当即不敢多想,体内先天真气席卷而出,一掌推向秦欢胸口。
秦欢冷冷一笑,原地不作躲闪,硬生生接他一掌,左手一把扣住他肩膀,五指用力一捏。
齐方只觉这一掌拍在了铁板上,肩膀传来剧痛,疼得他惨呼一声。
“怎么会这样,明明我也是先天啊!”
齐方失魂自语,承受着剧烈的痛苦,又是一掌拍出。
秦欢微微昂头受他两掌,体内恐怖的至阳真气迅速化解掉对方劲道,单手掐着他肩胛骨往面前一拖一带,提腿一个膝顶撞在他腹部。
齐方如遭雷击呕出一大口血沫,随着秦欢松开手,齐方软绵绵的跪倒在秦欢面前。
“道家丹药好用么?”秦欢俯视着跪在面前的齐方,淡淡道。
齐方跪在地上面色狰狞痛苦,捂着腹部,五脏六腑翻江倒海,心中不断骂道:这怪胎为何如此恐怖,都是先天他居然超出我这么多。
没见识过真正的先天,齐方还无法想象先天境界的人是怎么个情况,只以为凭借一枚丹药,就能与先天境界比肩了。
“我本想多留你一段时间,为何你偏偏要逼我下死手呢?”秦欢皱眉不解道。
齐方嘴角挂着血丝,仰头嘿嘿怪笑几声:“你这厮手段毒辣,你当我不知么,陆行舟的下场我可不敢忘记,我早已料到你会这样对我,今日你杀我一人足以,莫要为难其它人,老夫一人做事一人当。”
想到过往的一幕幕,秦欢心中一阵怒火燃烧,嘴角泛出残忍的微笑,伸手拍拍他煞白的脸,轻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走得太孤独。”
说罢,秦欢手心浮现出一团火焰真气,浑身散发出一股恐怖的真气威压。
齐方仰头颤声大笑。
死到临头还敢猖狂!
秦欢扬手道:“老乔,带兄弟们全都出去!”
乔不归迟疑一瞬,摆摆头带着丁瑞一行人朝外面走去。
秦欢退回几步,扫了眼聚在周围屋檐下的一众齐家庄老老少少。
齐方笑声止住,望着秦欢:“你要干什么,你个疯子你要干什么?”
秦欢展开双臂,强大真气如同火浪,流转在掌间。
“我给你们一条活路,没有我你们早已被付还真杀得干干净净,我能让你们活,我也能让你们死,你明白么?”
两头火龙的虚影渐渐形成,秦欢透着浓浓杀意的声音飘散开来。
齐方表情僵住,脑海中浮现出之前的传闻,秦欢与段玉做过的灭门之举。
“你,你不要乱来,他们都是无辜的,我把钱全都给你,你别乱来!”
齐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指着秦欢嘶吼道。
“无辜的?”秦欢冷笑连连:“拿了不该拿的,还敢在我面前说无辜,你们吃喝享乐的时候,可曾想过老子那些死在外面的弟兄?”
齐方双目瞪圆,扭头看了看两边,颤颤地后退两步,挥手嘶吼道:“跑啊,快跑,快跑!”
秦欢目光里泛过一抹血色,双臂一震,两头火龙咆哮而出,屋檐下的人群都望着两头飞出的火龙呆住。
恐怖的先天真气席卷着火龙嘶吼咆哮,张牙舞爪地扩散开来,爆炸声响起一片,炙热的气浪冲天而起,房屋倒塌血液飞舞,那些围在四周的人群甚至连惨叫都没机会发出,便全数被降龙掌生生震死。
尘埃落尽,残垣断壁间倒下一堆堆尸体。
秦欢站在院中,俯视着呆若木鸡的老人。
齐方双目几乎凸出来,死死盯着秦欢,发狂地怒吼一声,一头撞来。
秦欢面无表情盯着前方,左手轻飘飘地伸出去,一掌拍在齐方脑门。
来势极快的齐方被秦欢一掌拍飞,软绵绵地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串串血丝。
“秦……欢…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齐方面色狰狞躺在地上,望着灰尘飘舞中的模糊身影,眼神渐渐失去生机。
秦欢拂袖转身走出院门来到外面。
乔不归和丁瑞几人全都低着头不敢看他,胆小的几个弟子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秦欢扫了眼众人,淡淡道:“查一下,一个不留,所有齐家庄之人,杀无赦!”
“属…属下遵…遵命!”丁瑞颤声回答,挥手带着一群人冲进去。
乔不归叹了叹气,看了眼秦欢:“那些普通人……”
秦欢锐利的目光盯向乔不归,乔不归止住话语,摇摇头苦涩一笑。
“记得把钱找回来!”秦欢淡淡说罢,负手朝苦海镇走去。
当初没有杀鸡儆猴,今日该做的,一便做了!
……
人世间最大的悲剧,莫过于善与善的冲突。
在这个江湖上,有些时候要想保全身边的人,就不得不杀死站在你对面的人,无论他是谁。
秦欢走在人来人往的长街,内心注视着卷轴上浮现的话语。
秦欢淡淡说道:“冲突,我没想过,只要是敌人,杀就杀了,反正在他们眼里,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回到居所,老乞丐忙去了没在家,秦欢吩咐乔三月备点酒上来,便独自待在客厅的屏风后面,一面把玩飞刀和木雕,一面饮酒。
酒是温过的,喝下去是滚烫的。
阳光渐冷,夜色将近。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有人对候在门口的乔三月问道:“公子呢?”
“在屏风后面饮酒。”乔三月恭声回答。
段玉急匆匆的跑进来,绕过屏风一看,见秦欢正专注地雕刻,便缓了缓气,上前几步。
“你把齐家庄的人全都杀了?”段玉皱眉瓮声道。
秦欢点点头。
段玉吸了口气,手臂颤了颤:“你疯啦,杀这么多人,手底下人怎么看你,他们就算做错了,也罪不至死,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
秦欢抬眉看向段玉,嘴角一勾:“你这是在责备我了?”
段玉愣了愣:“我……”
他随即低头道:“属下不敢!”
秦欢放下木雕问道:“还记得苦海镇被屠杀么?”
段玉“嗯”了一声。
“现在蛟龙帮人手是那时十倍百倍。”秦欢淡淡道。
秦欢靠着椅子问道:“有些人想试探我的底线,以为我是好说话的好人,这次是私吞钱财,你觉得下次他会做什么?”
段玉埋首不答。
秦欢摸了摸下巴说道:“我让你管理蛟龙帮,你最近做了些什么?”
段玉颤了颤:“我……”
“我听说下游死了十好几个兄弟,这就是你说的没有什么大问题?”秦欢咧嘴笑道。
段玉脸色呆住。
秦欢懒懒地挥手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召集帮中首脑,来此议事,来晚了或是不想来的,就别来了!”
“属下告退!”
段玉慢慢退出去,脚步声远去,想来是出去传讯了。
……
第73章 夜谈()
想不到你出手如此果决,我还以为你会犹豫一番。
卷轴上面浮现出一行行水墨文字。
秦欢手持飞刀温柔地雕刻木雕,只是始终没有将雕像的脸刻出来。
“间隙已生,现在不杀,迟早要杀!”秦欢淡淡回应。
卷轴道:变化真大呀,看来你的确已经适应这个世界了,你比那个人强,适应能力。
秦欢不知道他所谓的那个人是谁,也不想知道,此刻他杀了许多不该杀的人,他企图多喝点酒来纾解心中的负罪感。
不要去纠结那些,你要走的路还长,总会有人跳出来阻拦你,杀还是留,你若总是纠结,岂不会烦死。
卷轴开解道。
任何一种选择都将付出代价,秦欢正在习惯这种生活,也许永远都无法习惯。
但该做的,还是要做。
不多时,在段玉的召唤之下,蛟龙帮一众首脑全都来到了客厅外面。
短短几个时辰,有关齐家庄被灭门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蛟龙帮,具体内容众说纷纭。
乔不归和老乞丐是最后赶来的,两人带着一群长老走入客厅里面,段玉行至屏风前低头喊道:“人都到齐了。”
秦欢没有出去会见众人,坐在屏风后面淡淡说道:“来齐了就好,诸位既然都来了,我也把该说的说一下。”
客厅里众人都认真听着,无人敢露出轻慢之态。
秦欢把玩着木雕缓缓说道:“最近几日,让兄弟们别去下游捕杀水怪,所有行商的船只,绕开下游,其余帮务照旧进行,闲下来的弟子,全部派去巡逻,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禀报与我。”
说完之后,外面众人齐齐称是。
秦欢挥手道:“行了,别的没什么吩咐,办好眼前这件事就行,都散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本以为秦欢召集大家来,是要解释一番齐家庄灭门一事,没想到秦欢却只字不提。
如此一来,各个都心怀忐忑,犹犹豫豫又不敢开口询问。
秦欢见状笑道:“怎地,要留下来吃饭么?”
“不用劳烦不用劳烦!”
众人连忙推辞一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客厅里面便只剩下段玉三人。
段玉候在屏风左边,板着一张脸,自始至终一言不发。
乔不归和恭叔候在右边,二老耷拉着眼皮,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秦欢收了飞刀,捏碎木雕扔在桌上,起身缓步行出来,负手站在客厅中间。
“乔叔、恭叔,困了就回屋歇息!”秦欢扭头对二老笑道。
乔不归和施恭愣了愣神,各都点点头“哦”了一声,慢吞吞地走向客厅外面。
恭叔停在门口顿了顿,回头道:“小欢,段玉这段时间表现还不错,年轻人难免会有失误的时候,你莫要过于责难他了。”
秦欢点点头笑嘻嘻地挥手道:“去吧去吧,我明白。”
恭叔叹了叹气,很细声地喃喃道:“终究还是要成大事的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谁会想到他会是个果决狠辣的角色。”
客厅新换的木质滑门,被守在门口的乔三月拉上。
昏暗的屋子里灯火摇曳,秦欢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皱眉思忖。
夜色已深,过了许久,木门拉开,乔三月颔首出现在木廊下:“公子,夜深了,打您回来还没用饭呢,要不要我去炒两个小菜给您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