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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时节,又逢君-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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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在少女时,就是整个上流社会的名媛,血统高贵,容貌出众,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唯一可惜的就是太早嫁人,十九岁就嫁给了父亲,同年就早产生下了我,偏偏妈妈身体纤弱,生产让她缠绵病榻许久,直到我渐渐大了才好转。一直听老人说妈妈年轻时是很安静的淑女,不善交际,生下我后倒像换了一个人,爱唱爱玩爱人多嬉戏,哦还爱花钱如流水,也幸好父亲的金融事业鼎盛,她想怎么挥金如土都可以随心所欲,最最怕安静了。父亲纵容她,也保护她。

    天色已晚,司机开的不快,前照灯照得一路开阔,李姨家靠近市中心,她是个四十左右的妇人,已经生了三个孩子仍然风韵犹存,总爱穿一身旗袍款款来我家做客,说话间都是吴侬软语,蜜糖般甜腻。妈妈对她说不上亲切,也说不上冷淡,妈妈对谁是这样……但李姨来我家时,妈妈还是高兴的,总亲自吩咐厨娘把上好的南洋金丝燕窝炖起来。

    “您听说没有,刘司令家的千金要去法国念书了?”“方太太专门请了个在上海极有名气的教练教她华尔兹,她自持脸蛋身段都妙,想出风头想了好多年了,可偏偏晓筠你啊一直轧着她,呵呵,她也是气不过啊。”

    ……

    等等话题,不一而足。也不能全说是溜须拍马吧,部分倒也真的,比如方姨从不来我家,前年生了个女儿还专门叫克筠。

第15章() 
女人间的斗争,要么不斗要么就很华丽的。

    到李宅大门前,父亲让车子停下,待司机通告门房后,父亲就带我信步走进去,李宅前院花香四溢,各种名贵花木被精心养植在这里,花团锦簇,分外撩人,一副好不美丽的景象。

    李姨家虽然没我家宽广,但一草一木也十分精致可喜,每隔又砌着西方神话里的雕塑,我喜欢希腊神化,喜欢普罗米修斯和赫刺克勒斯两位英雄,一位是善良的盗火者,一位是无畏的英雄,他们浪漫、无私、多情、善良,太过聪明的人往往先想到的自己的利益,所以我认为一个人最重要的品质是善良,我庆幸他们在西方,如果生在我所在的国家在已被口诛笔伐死。西化的脚步已经越来越近,随着铁路、电话、电缆慢慢驱向腹地,各式各样的新鲜玩意不断涌现,人们骂着洋鬼子,但又使用着他们的货品、药物、工具!甚至现学现用着他们的词令,我不知道别的国家是否这样,但这样是否就能使我们的国家再往前进一步呢?我们所期待的变革就只是如此吗?

    我从小喜欢读书,也从小像读书人一样患得患失。就是不够大气,磅礴,不够像父亲那样顶天立地……

    想到这里,我不禁望向走在前面的父亲,他穿着得体的西装,点了一支烟,在抽。

    我们走了会后,父亲突然停下,头扭在有旁,正在愕然看着什么!我以为他要对我说些什么,连忙赶过去,却看到他的手指虽然没有动作,但燃着的烟已经缓缓落在地上。

    “爸爸……”我唤他,随之望去——

    天已经漆黑了,但在几十米开外的假山后,还是能就着法国的白炽路灯隐隐约约看见一对情侣模样的在悄声说着什么,头凑得十分近。

第16章() 


第17章() 
父亲明明看到了却装做不知,没有任何失态,但这就能代表他不在意吗?鬼才相信吧。我心里不自觉地为自己的妈妈辩护粉饰:妈妈只是少女心、玩心大,被花团锦簇吸引过去会,但说到底她还是忠于丈夫和家庭的,父亲应该包容她,给她点时间……

    我没有察觉自己此时已经站在捍卫母亲的立场,多年来家庭地位悬殊的耳濡目染使我不

    可能在天平上公平站位。

    我不知道当年母亲究竟为什么会由一夕之间,就由淑女变成现在这样?

    夜里,没有发生争吵。我忐忑的心平静些,慢慢睡熟。意外地梦见了挚浩,他在湖边轻轻唱歌,唱男孩子的歌,他就站在湖边,一动不动……

    早晨我出门上学时,敲了敲父亲的门,等了半晌,没有人来开门。可能他起得早已经去家族的百货公司或银行查看了。妈妈肯定还在睡,我没去吵她,只是想着晚上回来,能和她谈会话,无论如何请她以后不要那样了。

    我是她儿子,她肯定会听我的。也必须,听我的。

    “那个男生是谁啊?学长。”

    我一惊,才回过神,回头望了望刚才擦身而过的男生,向可爱的新学妹们介绍——

    “陆震齐,学园的体育明星,比你们大两届。”

    “他长得好帅——跟真的明星一样酷——”

    “什么呀!你们居然没听说过他,我可是为他苦读三年才考到这的!”

    “你们难道不知道,他就是齐东帮的头领?听说去年他还单挑黑帮老大为了救出一个小弟兄,被人捅了一刀,自己也差点去坐牢。”

    明明是很可怕的事啊。却像是给每个少女的血管打进了强力兴奋剂。

    已经不需要我引领你们参观校园了。

    女孩子们现在最需要的是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收集偶像红人的第一手情报。

    灯“啪”地打开了。教室在沉沉暮色里通明。

    我看着窗外云彩,研究它的颜色,是怎样难以形容。

    “这么乖?在等我。”

    走近的步调,有戏谑,是他惯常的模式。

    我才转过头,看到高大男人的眼,深邃得勾人迷乱,心里不由长长地吁了口气——

    你,为什么总是在见到你时,慌张得不知所措……这种迷乱到底是什么……

    他用单手、轻轻伸出,微微弯下腰,抓住我下巴,像是逗弄一样,他抓着我的下巴轻轻摇了摇,摇了摇在他看起来一使劲就会捏变形的脆弱脑袋,我听凭他,不皱眉不回避,眼神平静,非常无辜地瞅他,这大概令他很开心吧,这个总随心所欲的家伙啊……

    不由,连自己也笑了。

    我们这么年轻,好象无所不能,好象总有大把的青春和热情等着我们挥霍。

    他冷冷嘴角仅仅弯起来,俯下身,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一个绵长的亲吻——

    这是我们仅仅所做过的。

    “陆震齐……”

第18章() 
“怎么了?我的救命恩人,你不开心?”半晌,他拉我起来,搂着我,又是摇啊摇。这次温柔一些。

    “我没有救你,我只是把你送到医院就走了。”不记得第几次,我严谨过头地纠正他的调笑,“假如当时我知道是你这样的惹祸精,我根本不敢救你。你也知道,公子哥的习性啊。”

    他眯了下眼,表情有些深黯冷酷,但随即,他回复了往常的随意不经,就好像他已经习惯面对了——面对一个天生富家子,面对富家子的平淡矜持,面对与生俱来、最坚实不过的面具。

    “你啊——”

    还是敲了敲我脑壳,他的表情我看不见,只是被他拥抱,真是好温暖。

    “我知道你不开心,我就是知道。”

    “——我哥哥,他这个月没来大宅。”应该不会出事吧,眼皮为什么总在跳,好象——好象——心悸,那个到处闯祸的叛逆小子,你到底跑哪去了!

    “男孩子大了,只记得哪有小妞在等——”

    他才不会!我心里小小的声音反驳,可是那个倔强的叶挚浩,为什么没有来湖边见我……

    “我知道了,我会让人找那孩子的,你放心。”妈妈举着话筒,漫不经心翻看杂志,她的小腿从雪白的绸纺裙里露出一小截雪白,难以相信,这是一个有我这么大儿子的女人所拥有的皮肤和身材,她有时候,让我感觉她是个妖精。

    “家里很好,飞飞很乖,恩,我知道了……你相信他们的话?……还有哪些男人陪着我解闷,你不妨一个一个数给我听。”她咯咯笑了,宛如少女,眼里却没有笑,宛如冰霜。“好了好了,再说下去,我就要生气了。”于是她就好象真的生气了,轻轻挂上电话。

    然后,继续啜饮她的冰柠檬露。

    “是爸爸吗?”我问她。

    她点点头,又翻开一页彩色。

    我站她面前。

    “他说什么?”

    “你问我?”她侧过身,腰身细细如柳,好让自己更舒服地伸展在沙发上。“想知道你自己打电话好了。”她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就把电话轻轻拎过来,摆我面前。

    少女的轻率,和冷淡。巧妙地完美融合。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妈妈,你最好真的去找那个男孩。”我转过身,踩上三十级的楼梯,尽力不让自己踏出恼怒。实际上,我已经恼火——

    “如果他死了,父亲不会原谅你。”

    她隐隐在身后,是打着小哈欠的娇憨无力。

    不能指望的女人。

    “飞飞,玩什么,都不要太过。这是妈妈活了三十六年惟一可以教你的。你比妈妈聪明,不要麻烦妈妈教你,好吗?”

    这个女人……

    活该男人栽她手里,挫骨扬灰。

第19章() 
最近一直在下雨,我注意到花园里的鸢尾凋谢不少。夏天才刚刚过,残留的暑热随着雨水频频也消失殆尽。四处透着冷瑟。

    站在这所破落的小房子面前,悄悄观察,这里已经不是冷瑟能形容的了。这里是腌咂孤寂的深巷,是泥泞湿滑的地面,是只有一张床能勉强叫做家具,其余什么都没有了。

    我称呼她阿姨的妇人,就在那张床上睡着,多年前她就哭坏了眼睛,我不说她就不会知道我是谁;面容和身体已经衰弱枯败得不像样子了,和一个老妪一样,也和这间老房子一样,她无非是等待父亲的回头,但这,可能吗?

    挚浩已经离家三天了,她焦急又没办法,除了哭没有一点办法。

    我告诉她我是她儿子的朋友,挚浩跟朋友去外地玩托我捎消息给她,他很快就回来了。

    她稍稍安了心,才肯喝了水,吃了点我带的食物,慢慢睡了。

    我给她盖毯子。但毯子也是污黑变形,盖这样的被子不得病才怪,我实在不能忍,于是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她盖上。

    我从没来过这间屋子。

    这里,很阴暗潮湿,好象能够埋葬一个人一辈子的希望,长着霉菌的衣柜,脏污破裂的白碗,墙角一直在漏水,阴阴森森爬出青苔,□□的小屋不能带给任何人舒服——我可以理解父亲急于逃脱的焦虑,他逃脱了这里,亲手毁灭了他曾经拥有的一切美好。包括他的妻子,和儿子。

    只是凡人啊,诱惑太多了。几人又能逃得过——

    我在小炉子里熬着她的药,三碗水煎成一碗药,这么不熟练,我打碎了一个碗,泼出了半碗药材,还好小厨房里的惊心动魄没吵醒睡着的妇人。

    我找张凳子坐,一直守在炉子边看火,一边翻着挚浩断断续续写的作业,他的字歪歪斜斜,一笔一划,实在不好看;我坚持看着,直到看到他初中时的作文——

    “《我的弟弟》

    我的弟弟学习很好,每次都拿学校第一。他很聪明,每个老师都夸奖他。他将来一定会成为了不起的人。

    他的头发很软,黑得像最珍贵的乌木,他的皮肤很白,在阳光下会闪出光,牙齿也很白,笑起来,好象深夜里天上那轮弯弯的月亮。他不喜欢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露出讨厌的目光看着我,为了表示我也讨厌他,我咬了他胳膊,他一定很疼,没有人被我咬后不哭的,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很讨厌的他没有哭,也没有骂我,却对我笑了——

    ‘这么大的人,还咬人啊……’

    讨厌的家伙。

    每次见到我,就是一直一直说我,一直一直笑话我。

    但对其他人,他可从来不理睬。他真是个傲慢的家伙,我的弟弟。

    怎么可以有人这么讨厌呢?”

    ——老师的评语:重写。

    ——分数:65。

    ——起码及格了啊。我轻轻笑了,把那作文本小心。

    ——我翻这些作业,每一本的最后的一篇都是半年前,然后,就一直没有。

    他难道一直瞒我?他说着学校种种都是骗我?

    他现在、和这半年他到底在哪里?

第20章() 


第21章() 
半夜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话突然刺耳地响了起来。我睡得浅,心里又有惦念,一听电话声立刻就醒了,当时就有不好预感有事要发生。

    电话是从仆人医院打来的。

    “她现在怎样?”

    “少爷,夫人因为摔跤跌倒,伤到颅骨,很可能有脑溢血的危险,医生说等报告出来再看。”

    “她活着也是辛苦——对她也好——”

    “少爷?”

    我抚着额头,尝到焦灼的滋味。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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