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当即打通潘牧洲的电话,要潘牧洲以集团的名义协调此事,潘牧洲故作矜持地说这会增加叶子贵的费用,他去商量一下。
商量的结果肯定是按黄健民的意图走。他把歌扬厂验胚组的人悉数接受。并同谭九珍商量把老验胚员应道伟任命为胚检中心主任。
从此关系理顺,经过自己几个月的奋斗也算小有成绩了。但是千万不可懈怠,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呢。
所有的人都下班了,黄健民不知该往哪去,他实在不想回自己的住处,那里充满了孤独。他已搬到财大对面幸福村去住了,这个位置位于歌扬厂和建业厂之间,方便他两头办公。司机还在楼下等自己。于是慵懒地拎着包往楼下走去,刚下楼电话就响了起来。“健民哥,你猜我是谁?”
“这还用猜吗?方小妮子!怎么想起哥哥我啦!这么久也不联系。”
“你不也没有联系我们吗?现在有人在我边上发骚又不敢说。”
“你才发骚呢!”电话那头传来嘻戏打闹的声音。有陈思芳的声音杂在里面。
黄健民心里一沉又有点渴望听到她的声音。
“格格,不和你说了,你的林妹妹在挠我,她发骚,要你陪着去看满垄桂雨,明天九点来车站接我们。”说罢挂了。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那天黄健民从家里离开后,陈思芳的母亲狠狠地把她批了一通,道理讲了一大堆。无非就是这个人太穷了,打工又不稳定。自己不指望老了享她的福,但也不希望她未来过的捉襟见肘的。一天到晚还要为她操心。这也是父母的好心,陈思芳也不忍心伤害父母,遵守对父母的承诺,不联系黄健民。
可你黄建民也太怂了吧,我不联系你,你不会主动点吗?陈思芳心里觉得很委屈。恨死了黄健民。也听母亲的话去见了两个相亲对象。那些人是条件比黄健民好,可是个人形象和气质比起黄建民来就差得太远了。于是也就没有联系他们。
这样,两人犟了这么久,陈思芳却坚持不下去了,想主动联系黄健民,却又不好意思。于是鬼主意就打到了小姐妹方慧雅身上。告诉她西州的满垄桂雨如何如何好玩。你那好哥哥上次带你去看了桃花,这次可要让他请你去看桂花。方慧雅并不是吃素的,一听这话就明白她心里的小九九,故意不揭穿她。假装憨憨傻傻地答应她。一通电话就揭穿了她老底。
陈芳思一时恼羞成怒拼命地追打着方慧雅。方慧雅笑得花枝乱颤,嘴里嚷嚷,忍了那么久又放不下面子,我帮你捅破了那层纸,你还恩将仇报,真是良心大大的坏。
闹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陈思芳幽幽地说,“真去呀?你就那么想去?”
“首先,这是小狗说的满垄桂雨好玩。其次,别人好吃好喝供着,我干嘛不去?这会替别人心疼钱啦?”
“谁替他心疼钱呀?你吃穷他才好呢!”陈思芳故作无所谓。
“陈思芳同志,你就别口是心非了,根据组织对你近期的了解,你目前存在以下几种不正常情况。一,茶饭不思。二,精神恍惚。三,不太贞洁。”方慧雅一副小太妹作派。
“小妮子,我怎么就不贞洁了,看我不撕烂你的嘴。”陈思芳猛地抱住了方慧雅拼命挠他。
“喂,格格,你相了那么多次亲,就没惨遭人手。这人揩揩油什么的。”方慧雅也不肯示弱。
“我才不会让人碰我一个指头。”
“那怎么胸小了一号?我这是捍卫健民的地盘。”
陈思芳赶紧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胸,“是小了吗?”那神情有点紧张。
“你放了我,让我好好再看一下。”方慧雅趁机脱身。装模作式地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思地说:“以前是大奶牛的奶,现在是小。。。。。。”话还没说完一个枕头已经飞过来了。
“嫌我的丑,你的给你健哥哥摸去。”陈思芳急了,口不择言。
方慧雅嘴形惊诧成O型,上次健哥哥摸了那里,自己也隐隐想他更进一层。陈思芳一言击中软肋,方慧雅闹了个大红脸。“你是老师好不好,不是女流氓。”
“哈哈,说中了吧?”陈思芳成功扳回全局。
打打闹闹,开心笑笑,两人还是把明天的行程定了下来。
这边黄健民心里很是矛盾。担心见了陈思芳两人表情尴尬。说句心里话,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们虽没夫妻之实,但那种高危行为,五十日恩,也是差不离的。也算曾经爱过吧。自己还是坦然面对,爱情不在友情在,且行且珍情吧。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黄健民就站在了汽车站的出站口,对于这次迎接他还是较为重视的,昨晚特意理了头发,今晨特意刮了胡子,穿了一件细格子的高档衬衣。外面罩一件名牌的夹克。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精神。
眼尖的黄健民老远就看见了两个大美女。陈思芳一身白色,麻花辫子上扎一朵红色的发花。而方慧雅一身黑色,高贵而曲雅。这陈思芳低着头扭扭捏捏,她早就瞄到了气宇不凡的黄健民。而大眼晴的方慧雅顾盼生辉,还在瞎找黄健民。
黄健民“嗨”地一挥手,方慧雅拖着陈思芳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急什么呀?”陈思芳不好意地挣脱她的手。
“好久不见。”黄健民对着两人伸出手去接她们两人的行李。
方慧雅大大方方地把提袋给了黄健民,而陈思芳板着一张俏脸,手一转不让黄健民接行李。“我有手。”
“对,我们知道你有手,而且有很多的手。”方慧雅在一旁逗她。
“你找打是不是?”陈思芳这时“噗”地一下笑出声来。这下怎么也严肃不回去了。只好任黄健民拿去自己的行李袋。
还是老规矩,先去酒店安顿一下。这一次黄健民没有选择在陈思芳家附近,而是直接到满垄桂雨找了一家很上档次的民俗酒店。两个女生在房间里洗洗弄弄差不多半个小时才下来。梨花带露,这怎是一个美字了得。
三人悠闲地走在垄上,那满川的桂花香随风飘散开来,香飘十里是一点都不为过。信步这无限美好的时光,陈思芳有时会趁方慧雅不留意,拿幽怨的眼光看着黄健民。黄健民明白她的心事,但不明白她的决心。
桂花有纯金色的、白色的、甚至还有金红色的,一天下来给她们拍了无数的照片。直至她们的相机都没电了。
中午是在景区随便买了一只玉米棒吃。晚上自然要吃得好一些。满垄桂雨最著名的就是夜宵了。坐在桂花树下,品着一小碗甜沏心脾的桂花羹,然后上来一箱啤酒,三人慢慢地品尝起来,偶而有桂花飘落菜里,也夹了往嘴里送。别有一份南国的诗情画意,又更何况有二佳人作伴,今生何生,有此意境怎可不知足矣!
正当黄健民神飞天外时,方慧雅看见了一个乐队组合正往他们所在的山坡走来。小妮子就闹着黄健民要点歌,她说芳姐姐最爱听《相思风雨中》。
气得陈思芳只有去掐方慧雅。
乐队是一些音乐学院的学生组成的,黄健民让乐队帮自己伴凑,自己唱了一首黄家驹的《喜欢你》。那歌声伤感绵远,那歌声让人肝肠寸断。
“细雨带风湿透黄错地街道,抹去雨水双眼无故地仰望,望向孤单的晚灯,是那双感的记忆。。。。。。”。
这会儿方慧雅正形了,在忙着给哭得稀里哗啦的陈思芳擦眼泪。
第五十七章 岳南山的忠诚()
经过周未两天好好的陪伴,黄健民和陈思芳之间的裂痕得到了好好的弥补。送她们上大巴车离开的时候,陈思芳发了一条短息给黄健民,“下周来东榆看我。”
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李艳铃了,黄健民特意安排了到她那边工作一下午。李艳铃看着心中亲爱的情郎自是满心欢喜。两里人谈完工作上的事,就在那里闲聊。李艳铃突然想到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不过想想为了黄健民防着点还是讲了。也就是每次黄健民来这边工作,岳南山都会打电话给李艳铃问她黄健民到没到。这种情况让黄健民狐疑起来。其它几个工厂也发生过这样的事。而且岳南山经常问自己去了哪里,要求自己出去要向他请示汇报。黄健民自身一大摊事,经常要走动的,而且他岳南山也走动,如果事事请示,到时找不到人,那么这个工作也不用做了。摊上这样一个只知抓细枝末节的二货,黄健民也是只好自认倒霉了。
更过份的是自己各个部门的费用发票,每一张他都要详细问,哪怕是几十元的发票,每一份都有主管负责人签批了,这不摆明了找事吗。不过黄健民马上理解了,岳南山不是只在挑自己的刺,而是在挑所有人的刺。他要求西州区所有的付款都必须有他签字方能付款,这样一来他的办公桌上天天都起坟堆。如果他有事外出,那更是一两个星期也付不出款。如果遇到些紧急采购势必会耽误生产。而且对每一笔付款他都会盘问相关人员半天,公司似乎是他一个人的公司,忠诚也似乎只他一个人忠诚。而且他还未经焦文卫的允许擅自任命罗东文为西州区的财务副总监。
陆陆续续就有一些告状的声音出现了,分别告到了焦文卫和潘牧洲那里,潘牧洲就问黄健民是怎么回事,黄健民就如实说了听到的、看到的、经历过的情况。潘牧洲冷静地想了一下,岳南山加强监控也说不出什么不对,但是有些过激了,什么时候暗示一下,让他收敛一点。
至于他管着黄健民,潘牧洲倒是认为他大可不必把精力放在这上面,以至自己人内斗起来。于是他抽空跑到岳南山的办公室,和他说明了黄健民的工作并不涉及内地财务,以后黄健民的工作,潘牧洲自己亲自管。岳南山虽然心中不满但也不敢表露出来,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心中就有些恨黄健民。
其实这也是潘牧洲给岳南山敲敲警钟,暗示他要有敬畏心。
然而人都是很难放下自己的固有执着的,有些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这不,正好建业厂有一批大单非常急,从下订单到织布、印染、再制成成衣,货期只有一个月。时间上可以说是争分夺秒了。早早和人家织布厂签订了合同,合同规定从收到预付款日起合同生效。结果最后这批大货还是迟了,只能改海运为空运,总之这单货是赔得老惨。而这单货又是营业董事戴淑芬的业务,这戴淑芬是单志雄的秘书出身,自认为是对公司最忠心的也是荣华集团做得时间最长的员工。她较真了,一查,说是焦文卫耽误了货期,要焦文卫这边承担损失。焦文卫一听乐了,忙说损失是一定要有人承担的,但这个人不是我。
按照要求是同绸厂签订合同的第二天,便要求将预付款打到对方帐上,第二天业务员也确实按流程申请了预付款。可是自交到岳南山那里后一等便是一个星期,这业务员才慌了,忙找到财务经理康定生,康定生一问罗东文,罗东文说岳南山回港度假了。这都火烧眉毛了,还度假?忙叫罗东文代催岳南山这是紧急付款。岳南山印象中每一笔都是紧急付款,追的人多了,他也皮了,这不也没出什么事嘛。于是对罗东文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挂了电话。
康定生等到快下班了也没等到消息,于是火急火燎地跑去敲焦文卫办公室的门。焦文卫通常是上半天在歌扬,下半天在其它分公司。这天下午他正在办公里同杨水花玩球球,雪白雪白的能吃能玩真好,正要行其好事时,传来了“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这谁呀,这么不识相,我等会要他好看,一点眼力劲也没有。俩人快速地整理好衣服,杨水花忙躲到屏风后面去,继续整理衣服。
门开了,这边焦文卫还没来得及摆表情发火,那边康定生就象打机关枪一样,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焦文卫认真地听完也就懒得批评康定生了。他还算是工作敬业的人,说了一声我知道了,就坐在他的老板椅上沉思起来。
杨水花把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看见单志雄拿起电话,她忙一把摁住。单志雄不解地望着她,“你不是对岳南山恨之入骨吗?”
“这件事完全可以借刀杀人,还用得着你开口吗?到时误了货期一赔空运费就是几十万,自然会有人来负这个责任。这不一查就查到他岳南山头上去了吗?这回就让单志雄自己打自己的脸巴吧。”
焦文卫捏捏杨水花的下巴,“难道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几十万元的损失不管?”
“财务名义上是你管,实际又不是你管,你管着那么多个工厂,这种小事,你哪有精力管得过来。所以板子打不到你身上,再说这钱是你的吗?这厂是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