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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实际上并非如此，至少在朱二眼中并非如此。
在他眼中，他的周边，凌空悬浮着近千道剑气！
可以试想一下这样一个画面：你盘膝坐着，而有近千把飞剑凌空悬浮着，剑尖齐齐指向你，每一把剑和你的距离仅仅只有几公分！
朱二不敢动弹，别说就是下点雨，天上就是下狗屎，他都不敢动！
除非是破开这个【剑域】，否则他只要敢瞎搞，只要触碰到其中任何一道剑气，其余剑气肯定会蜂拥而至，把他刺成马蜂窝！
活着不好吗？
朱二果断选择了从心。
但是，从心归从心，他又不是真傻，怎么会不知道哑巴老人是在帮他呢？
每一道剑气，对于朱二来说，都可以当成是一种参考。
有点像是在看艺术展，他面前陈列着的是近千幅名画。
这可是剑王使出的剑气，哪怕是随手使出来的，寻常剑修观想之后，也必然受益匪浅。
所以这三天时间里，他一直在静心学习着。
他想分心也没用，现在等同于是被关在小黑屋里了，不突破你就出不去啊！
最让他感到不爽的是，他同样看到了那一夜乌城里的天地异象！
虽然不懂为什么路一白突破五阶的时候居然能引发天地异象，但他的的确确就是突破了啊！
突破五阶的路一白，他的综合实力真的已经甩开自己了。
妈蛋！我身为前辈的尊严呢？
计量单位就不要面子的吗？
而且那个夜晚，他看到了自己的哑巴师父拄着拐杖，眺望着答案酒吧的方向。
他看着天上的云气漩涡，感受着周边疯狂涌向答案酒吧的灵气，眼神里似乎包含着什么，像是含有着……期望？
朱二：“？？？”
师父，我才是您徒弟啊！
虽然才拜师没几天，但我才是啊！
您这期望的眼神能不能用在我的身上？能不能？
您对路一白期望个啥子呢？
内心疯狂咆哮着的朱二这一次真的是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干劲。
他的剑意越来越锐利，越来越锐利。
嫉妒使我丧心病狂，嫉妒使我剑气无双！
靠着嫉妒，终于……
朱二突破了。
哑巴老人拄着拐杖看着他，微微点了点头。
邪魅狂狷的笑容再一次的在朱二的脸上浮现，他志得意满道：“哈哈哈哈！路一白你个臭小子给我等着，你很快就将不再是本大爷的对手了！”
“啪——”朱二被哑巴老人给一拐杖拍飞了出去。
朱二：“？？？”
我说错什么了吗？
朱二宝宝心里委屈，感觉路一白才是师父的亲传，我就是个记名弟子。
……
267、【季德恳说……】（）
朱二被哑巴老人用拐杖抽飞之后，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师父。
我就说了句“路一白你个臭小子给我等着”，怎么就挨抽了呢？
自己好歹也是早他好几年加入守夜人组织的前辈，又比他大两岁，叫他一声臭小子怎么了？
从辈分上来看，没有任何问题啊！
难不成他辈分还能比我大？笑话！
我，朱二，委屈！
感觉不到师父他老人家的爱……
哑巴老人看了他一眼，手中的拐杖向前一点，一道新的【剑域】直接产生，再次将朱二给困住了。
这一次，困住他的不再是近千道剑气，而是几千道剑气！
尼玛，师父动真格的了。
朱二明显感觉到这次的【剑域】比起上次的难度要高得多！
哪怕他突破到了域级，一时之间怕是也破不开。
哑巴老人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提着灯筒拄着拐杖，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屋子。
朱二一瞬间就觉得欲哭无泪。
“师父啊，你好歹让我先去吃口热饭，然后洗个澡换身衣服啊。”朱二哀嚎道。
天空越发阴沉了，明明已经过了梅雨季节，但乌城最近下雨下的有些频繁。
朱二被困在雨中，尽他所能的破解着这个【剑域】。
或许此处需要来一首背景音乐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
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
……
……
没有了朱二，对于答案酒吧的众人来说也没什么差别。最大的遗憾就是他不在了，答案酒吧就少了一笔额外的收入，着实有点可惜。
今天，小道士正在疯狂默写着，他写一会字，就喝一大口肥宅快乐水，心情特别的好。
九十九本密法，整整九十九本密法，终于要被我全部默写完毕了！
他现在默写的，就是九十九本密法中的最后一本。
在答案酒吧的客厅角落，九十八本密法被整齐摆放着，第九十九本也快写完了，这可都是宝贵的财富啊！
“路·穷的只剩下钱·一白”每次看到它们都觉得美滋滋的，心底别提多开心了。
倒是小腰每次看到这些密法，就会一脸的哀怨。
有一天，路一白抱着小腰，指着密法，用“看看朕为你打下的江山”的口气道“看！这些密法，等你再长大一些，全部都要学！”
小腰一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双狐狸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那感觉就像是你还在读初中，你爹妈就拿着一大捆高中练习题对你说“看，再过几年你就要把它们全写完！开心吗？”
根本开心不起来好么？
这九十九本密法中，有关于机关术和锻造术的密法，路一白已经全部烂熟于心了。
其中，机关术的那些属于“看懂了也会背了但不一定做得出机关”的范畴里，而锻造术则是“看懂了也会背了但感觉没啥好学的还不如《痛经》”。
按理说吧，这九十九本密法是季秋离留下来的宝贵遗产。每一本密法都不普通，都是相对来说比较高级的，至少都在水准线之上。
但其中的任何一门锻造术，貌似都没有《痛经》来得高明！
一想到《痛经》很可能是由一门神秘的锻造术改编而成，路一白不由得就又回想起了自己突破五阶的那个夜晚。
整座乌城的灵气都在疯狂的捶他，感觉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法宝在炼啊！
这算什么？
《痛经》难不成是以天地为熔炉，把自己的肉身当材料，然后一通猛炼？
这么一说，貌似扯淡中又隐隐透露出了一丝的高大上？
可是，小七突破五阶的时候怎么没发生这种事？
这是路一白这几天最想不通的地方。
“难不成我和小七的体质是有差别的？”路一白在心中想道。
没理由啊！
双方对彼此的身体别提多熟悉了，毕竟……咳咳，我指的是都是废材灵体。
路一白想了想后，觉得联系一下老gay头比较好，毕竟他才是如今《痛经》一脉名义上的引路人啊。
回到房间后，路一白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直接给季德恳弹了视频通话的邀请。
老gay头喜欢视频聊天，所以路一白从来不会给他打电话，往往都是弹视频。
视频邀请很快就接通了，季德恳的脸很快就出现在了屏幕上。
还别说，视频通话自然是没美颜和滤镜的，老gay头的皮肤真他妈的好啊，完全看不出是上了年纪的人！
“怎么了一白？想我了？”季德恳开怀道。
“对对对，大家都很想你。”路一白顺着老人家的心意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哈哈哈。”季德恳更开心了。
对于上了年纪的人来说，能被人挂念，那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说吧，找我是有什么事？”季德恳道。
路一白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突破的事情讲了一遍，连细节都描述的很详细。
他注意着季德恳的表情，当他说出“满城的灵气都追着我捶”的时候，季德恳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有猫腻！
“你就是想问问我，为什么你和小七突破的时候不一样？”季德恳问道。
“嗯！”路一白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季德恳看着他，表情特别严肃的道
“我想，或许是因为乌城的灵气比较喜欢你吧！”
路一白“……”
你特么瞎掰的时候能走点心吗？
你以为“打是亲骂是爱”啊？追着我用小拳拳捶我胸口就是喜欢我？
老子都快被捶得断气了！
“不行！你算是我和小七的老师，《痛经》就是你传授的，你必须给我答复！”路一白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他觉得老gay头说瞎话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自己必须要拿出态度来。
季德恳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道“既然你这么严肃的说了，那我也就跟你说实话吧。”
路一白用力点头，表情显得格外认真，做好了仔细聆听的准备。
季德恳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真的是因为它们喜欢你。”
p！
……
（ps第二更，不知不觉又写到了半夜，真是太刻苦了幼幼。）
。
268、【算什么？】（）
路一白听到季德恳的答复的时候，气的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
妈蛋！什么叫灵气追着我捶是因为喜欢我？
还以为你瞎掰完之后终于可以严肃一次了，居然只是把你的瞎话又重复了一遍！
视频里，季德恳摊了摊手，表示自己说的就是真话，但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ˉ_ツ_/ˉ
路一白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破时候的经历，感觉自己都快被捶变形了，有这种喜欢的吗？
哪怕是真喜欢，那也是畸形的爱恋！
真是太变态了！
老子虽然已经从习惯痛苦进化为了享受痛苦，但不代表老子现在是个抖啊！
反正我是不会承认的！
这一份喜欢，我担不起。
打扰了，告辞！
路一白知道在老gay头这里也问不出什么来了，刚准备挂断视频，他突然想起了狮伞里的鬼怪，想我了鬼怪对他说的话。
四把伞原本都是老gay头的个人财产，不管是路一白的狮伞还是林小七的猫伞，等于都是老gay头赠送的。要说他对于鬼怪毫无了解，路一白是一百个不信。而且鬼怪是如何称呼季德恳的？它叫他老东西，感觉……有奸情！
于是乎，他强忍着挂断视频的冲动，开始陈述起了自己这段时间与鬼怪相处的经过。
季德恳面带微笑的聆听着，哪怕路一白说了自己吞噬了鬼怪的【域·杀生】，并且拥有了弱化版的【域·杀生】，他都没有其他表情，依旧是面带温和的笑容。
看着他的笑容，路一白感觉到的潜台词就是：“我不会告诉你任何真相的，但是我对你的态度特别好哦～”
好气啊，真的好气啊！
路一白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鬼怪对自己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鬼怪可跟我说了，它说：老东西想告诉你的时候，你自然一切都能知道。他没有告诉你，自然有他的考量，我跟你说多了也没用。”
“这你怎么解释？”路一白盯着手机屏幕道。
哼哼，我看你这次还如何顾左右而言他！
季德恳闻言，果然面色大变！
他脸上温和的笑容逐渐收敛，表情变得有些木然，甚至带有一丝愠怒！
季德恳一直以为都给人一种很温和的感觉，好像从来不会生气的样子。路一白还是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种表情。
季德恳看着路一白，严肃的道：“你说它说了什么？”
是因为鬼怪甩锅给你，所以恼羞成怒了吗？
路一白有点懵，复述道：“它说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你自然会说，你不想说的话那就……”
“不是，我不是问你这个。”季德恳打断了路一白，继续道：“它叫我什么？叫我……老东西？”
路一白：“？？？”
“它是不是叫我老东西？”季德恳脸上愠怒更重了。
路一白嘴角疯狂抽搐，你他妈原来在意的是这个？
他甚至怀疑，如若季德恳现在人在乌城，他指不定会冲进狮伞里的封印空间，然后把鬼怪抽一顿。
愤怒的季德恳抓了会狂后，就对着视频道：“一白，我现在心情很糟糕，我们下次再聊。”
然后，视频通话就中断了。
路一白：“！！！”
还有这种操作？
他现在都有点分不清了，季德恳到底是真的因为老东西这个称呼而生气了，还是说这只是他转移话题和结束对话的骚套路？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也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