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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眼，就过去快半辈子了。
哑巴老人不会说话，他只能多陪陪她。
或许这就是他的浪漫与情话吧。
……
……
在回酒吧的路上，路一白的手机响了。
是林小七打来的。
“老板，你回来了吗？”
“嗯，路上了，怎么了？”
“没事啦，我就问问。”
等出租车师傅开到酒吧门口的时候，只见林小七和夜依依已经俏生生的站在酒吧门口，默默等候着路老板的回归了。
这俩小妞就差来一句“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了。
“老板，你回来啦！”林小七笑容灿烂道。
这不是废话嘛，不是我回来了难道是鬼回来了？
“我来拿我来拿，老板你先上楼洗洗吧。”林小七一边说着，一边接过路一白的行李。
行李在她手中，真的跟纸片儿一样轻。
林小七为什么这么热情，路一白当然心里有数。
自己不在的日子，怕是没以前吃的好了……
果然，在进屋洗澡前，他就听到了林小七的声音：“老板，今天夜宵吃啥？”
路一白嘴角抽了抽，你不是该先问我吃不吃夜宵的吗？直接问吃啥是什么套路？
他默默掏出手机，点了三份小龙虾，道：“吃小龙虾。”
抱着抱枕躺在沙发上的林小七眼睛微微一亮，开心的用两只白皙小脚夹住了抱枕，然后微微一抬。
由于她今天穿的裤子裤腿较宽，随着她的抬腿，裤管很自然的微微滑下一截，露出了那一双匀称光洁的小腿。
三份小龙虾就能乐成这样，路一白笑着摇了摇头，就走进自己的卫生间洗澡去了，然后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他洗完澡后，外卖小哥还没有把小龙虾送到。路一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像一团烂泥一样瘫着。
这几天可把他累坏了，身体状况感觉极差，跟肾透支的你们一样。
“小七，你怎么不告诉我公墓底下还有一个墓中墓。”路一白道。
林小七抱着抱枕坐直了身子，道：“咦，老板你进去看过啦？”
路一白点了点头。
林小七看着路一白道：“那老板你一定看到了墓穴中间的守夜人遗骨了吧？”
路一白点了点头。
其中，他还在个别的乌城守夜人的遗骨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那是一脉相承的守夜人之力，是被他命名为《痛经》的修炼功法练出来的。
所以说那里埋葬的不只是先辈，可能里面还有不少路一白的祖师爷。
“老板你没感觉错啦，我们这一脉不少祖师爷也埋在里面呢。”
路一白嘴角抽了抽，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那几位短命祖师爷？
要知道，《痛经》这部功法至今都不是特别完善，几位祖师爷都是拿生命在开创先河，这种伟大的人物……
——大多活不过四十岁。
咦，话说，季德恳是个中年人来着。
季德恳虽然很爱保养，时不时的就会敷一敷面膜啊之类的，穿衣打扮也都很精致，但他的确看起来就是个中年gay大叔的样子。
季德恳目测三十多岁，但由于他那么会保养，可能实际年龄已经过四十了吧。
路一白好奇道：“小七啊，话说，季德恳今年多少岁了？”
“老板，你猜！”林小七眨了眨眼道。
路一白很想回一句“你猜我猜不猜”，过了一会，他道：“四十？”
林小七摇了摇头。
“四十五？”
林小七还是摇头。
她看着路一白，道：“老板你猜不到的啦。”
说完，靠在沙发上的林小七看了眼比酒吧二楼还高的老槐树，轻声道：“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模样了，一转眼已经这么多年了。”
“这个老家伙，真的已经很老很老很老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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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季德恳，龙蛇伞】（）
《痛经》是一部一群疯子拿命推衍出来的功法，到目前为止已经基本完善。
为什么说是基本呢？
因为前期与中期的修炼，这部功法已经近乎完美，可后期就不一样了。
那些短命祖师爷们死的早，还没修炼到后期来着。
现在，这部功法的完善者和推衍者就是季德恳同志，他貌似已经活了很久了。
林小七话语的意思很明白，她也不知道季德恳到底多少岁，但决不可能像路一白猜的那样只有四十几岁。
呼！真是太棒了！
至少我们这一脉有了长寿的先例了！
一心想着长命百岁的路老板很激动，导致他的关注点再一次歪了。
可以说几位短命祖师爷给他带来了一层心理阴影，他觉得自己的新人生才刚刚开始来着。
兴奋了一阵子后，路一白才反应过来，疑惑道：“他为什么不会老？”
林小七摊了摊手道：“我也不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与秘密嘛。”
路一白点了点头，但是感觉小七姐你说得好轻描淡写啊……
不过守夜人组织里什么样的怪人都有，季德恳哪怕年纪大一点，也可以接受。
反正又不可能好几百岁。
几百岁，那还是人？
路一白回忆着与季德恳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想起了那一句“叶子落下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笑道：
“怪不得这家伙的脑子里有那么多的土味情话，感情是个想要紧跟时代，但却怎么也跟不上的老人家啊。”
……
……
华夏，魔都。
普通人觉得魔都和以往的每一天没有什么两样，但实际上这几天的魔都戒备森严。
在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都有守夜人活动的身影。
有几个守夜人前几日意外撞见了一只行踪诡异的妖魔，而且是大妖。
不出意外的话，实力是五级！
五级大妖，在如今这个时代，已经是堪称恐怖的存在。
所以，哪怕魔都作为世界知名的大都市，哪怕这里守夜人云集，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一只不稳定的五级大妖，等于是城市的角落里藏着一颗随时会引爆的导弹。
最主要的是，这只五级大妖似乎很会隐藏。
一个身材西装三件套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只小萝莉，出现在了地铁二号线的出口。
他们暂时还没有找到那只大妖，为了安全起见，哪怕他们一个是魔都的主事人，另一个是魔都办事处的一把手，也会经常去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巡视一番。
其实平日里，守夜人在不赶时间的情况下，都会选择公交、地铁、动车之类的交通工具。
因为这类交通工具里人多，有守夜人在的话，也不容易出现一些突发情况，可以默默守护着大家。
当初季德恳离开乌城前往魔都，就是挤得长途公交。
“樱柠啊，还没闻到它的气味吗？”季德恳对着身边的小萝莉道。
樱柠皱了皱自己的小鼻子，偷偷又吸了几口气，刚想说“是啊”，然后转念一想，不可以这么说啊！于是大吼道：
“肯德基！老娘是白狐，高贵的白狐！老娘又不是萨摩耶！”
季德恳还是一如既往的很好说话的样子，他笑了笑道：“好好好，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二人站在魔都的地铁线路图前，樱柠看了看道：“还真和网上说的一样，魔都的地铁线路图就像是一只双头魔龙。”
她抬起小脑袋，垫着脚尖又看了两眼。
唉，身躯小就是麻烦，老是要仰视，脖子都觉得很酸。
“怎么会，魔都地底下绝对没有镇压着什么双头魔龙啊之类的，我可以保证。”季德恳道。
“喔？怎么保证？传说中，龙那么强大，哪怕它真的被镇压着，我们也绝对感受不到它的气息。”樱柠道。
“反正不存在就是了。”季德恳打了个哈哈，强行终结了话题。
他继续道：“那只大妖我估计藏的比较偏僻，走吧。”
樱柠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季德恳已经拿着龙蛇伞离开了，也只好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快步跟上，并且很不爽的在心中道：
“明知老娘腿短，还走那么快！”
她刚一蹦一跳的好不容易跟上季德恳高频率的小碎步，只见季德恳眉头微微一皱。
“跟紧我。”他刚说完，快步东拐西拐的走入了一条僻静的小巷，趁着四下无人，一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靠！”小萝莉骂了一声后，赶紧尽全力跟上。
白狐一族在妖魔里向来以敏捷著称，虽然都是小短腿，但妖力全开的时候，速度是很惊人的。
但是这个死基佬更快！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快！
小萝莉心里清楚，季德恳很可能是感知到了那只大妖的具体位置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
自己身为妖魔，按理说对其他妖魔的感知力要比人类更强一些才对。
可这只大妖应该是有什么密法或者特殊法器，逃避了她的感应与探查。
哪怕如此，居然也没躲开季德恳！
不过仔细想想，他毕竟是他，哪怕再做出点出乎意料的事情，其实也可以理解。
毕竟是传奇人物嘛。
还是一如既往的很强啊。
可怜的妖魔，哪怕你有五级的实力又能怎样？居然在季德恳坐镇魔都的时候前来秘密行事。
这下子好了，哪怕是国内最好的肛肠科医院，怕是也救不了你了！
小萝莉一路跟着季德恳留下的气息，好不容易才来到了一处魔都郊区中的郊区的废弃工厂。
这座工厂看起来好像因为什么特殊原因被闲置在了这里。
季德恳站在工厂的平地上，拄着那把龙蛇伞。
“那只大妖呢？”小萝莉迈着自己的小短腿，走到他身边，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
季德恳文不对题的回答道：“要下雨了。”
说完，他抬起手中的龙蛇伞，“唰——”得一声，龙蛇伞的伞面就打开了。
他撑着龙蛇伞，蹲下身子，把小萝莉稳稳当当的挡在了伞面下。
下一刻，空中下雨了。
不，确切地说，是爆开了漫天的血花！
血雨一滴滴的击打在伞面上，季德恳和小萝莉的衣服鞋子依然一尘不染。
啪嗒——，一块命牌从空中落到地上，命牌上的本命精血结晶已经碎了。
上面的编号是：B003。
小萝莉看了一眼替自己撑伞的季德恳。
早在她来到这里那一瞬间，堂堂五级大妖……
——已经被这个男人杀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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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严峻】（）
魔都，废弃工厂。
小萝莉樱柠都懒得抬头去看那只五级大妖的尸体了。
血都跟雨滴一样撒遍了这一圈的平地，怕不是被龙蛇伞戳成筛子了吧……
季德恳的龙蛇伞就撑在她的头顶上，确保她没有碰到一丁点妖血。
她的眼睛直视前面的话，刚好可以看到龙蛇伞的伞柄。
伞柄处雕刻的龙蛇栩栩如生，每一片鳞片都很清楚，好似活物。
不知道为什么，樱柠觉得龙蛇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这让她越发觉得这把伞好似有生命一样。
这还是樱柠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龙蛇伞。
嗯，观感不大好。
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本能的想离它远一点。
“雨停了。”她对季德恳道。
季德恳点了点头，把龙蛇伞收了起来。
樱柠偷偷瞄了一眼，明明刚刚有那么多的血雨滴落在伞面上，但现在伞面上却空空如也，没有沾惹上哪怕一滴妖血！
邪性！
小萝莉抬起自己的右手，凌空一抓，地上的命牌就飞入了她的掌心里。
“B003？”她默念了一遍命牌上的编号，微微皱眉道。
季德恳看了一眼，道：“看来这个编号很可能是按照实力或者组织里的身份与地位排序的。”
樱柠点了点头，把命牌擦干净后，放入了自己的包里。
“堂堂五级大妖，序列号都只能以B开头吗？”樱柠表情越发严肃了。
季德恳无所谓的甩了甩手中的龙蛇伞，道：“指不定不存在A开头的呢。”
樱柠白了他一眼，对于这种毫无营养的安慰话语，她真的都懒得搭理。
季德恳真的一如既往的很不会聊天。
要知道，五级大妖，对应的就是五级守夜人。五级守夜人，那完全是可以坐镇省会，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