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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驸马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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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个十多岁的少年来说,失去了仅有的亲人后整个世界都倾塌了!

    他花了很长时间才一点一点把自己的人生重新建筑起来。

    一路走来,他尝试过以仇恨为动力、尝试过以友谊为动力、尝试过以事业为动力,百般努力,才终于一点一点走出阴霾。

    功成名就,快活度日。

    一朝醒来,他变成了“谢三郎”。

    谢三郎的人生才刚开始,身处逆境,穷途潦倒。

    他很喜欢这样的挑战,摩拳擦掌地做好大显身手的准备。

    有个可爱又贴心的妹妹,他非常高兴;有个柔弱又美丽的母亲,他乐于保护。

    结果李氏柔弱的外表下竟藏着那样一颗决绝的心。

    如果谢三郎还是谢三郎,那么这个少年注定要遭受他曾经遭受过的苦难。

    可惜他是谢则安。

    当年他改变不了的事,现在他有足够的能力去改变。

    谢则安闭上眼。

    情况其实很糟糕。

    姓谢,驸马。赵崇昭口里骂的那个“狗东西”,恐怕就是自己那位“父亲”吧?金榜题名,公主垂青,好大的福气。

    可惜这福气太大了,这位谢驸马撑不起来。李氏没有把他们有儿有女的事告发出去,燕冲却还是骂他“背信弃义”,可见他还做了别的令人厌弃的事。

    要是燕冲和赵崇昭知晓了他的出身,他攀上的这两段交情不知会不会生变。

    谢则安正思索着,一只软乎乎、暖呼呼的小手拉住他的手掌摇个不停:“哥哥你在看什么?我也要看!”

    谢则安一顿,弯腰把脚边的小豆丁抱起来。他指着远处的山峰说:“看,那里有个人在收陷阱。冬天捕猎最有意思了,猎物虽然难找,不过都呆呆的,搞几个陷阱在林子里,想起来的时候去看看就成了,一逮一个准。”

    谢小妹听得高兴,拍着掌说:“真好玩,下次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谢则安说:“没问题,以后哥带你去。”

    谢小妹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口。

    谢则安瞄了眼正在收拾床铺的李氏,哼笑一声,对谢小妹说:“哥教你唱首歌怎么样?”

    谢小妹拍着手说:“好!”

    谢则安说:“这首歌呢,叫世上只有妈妈好,有些地方把阿娘叫妈妈,小妹明白它是什么意思了吗?”

    谢小妹说:“明白!就是世上只有阿娘好的意思!”

    谢则安说:“真聪明。”

    李氏的动作僵硬了。

    谢小妹学了两遍,高高兴兴地跑到李氏身边献宝:“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李氏眼眶湿润,看向谢则安。

    谢则安的目光已经转回窗外,好像他不是故意的一样。

    等谢小妹唱完,谢则安才把脑袋转回来,朝李氏笑了笑,说:“我和燕大哥他们约好了要一起走,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吧。”

    仿佛是为了应和他的话,外头传来了敲门声和一个尖细的嗓音:“小谢官人,殿下找你!”

    谢则安“哎”地应了一声,麻利地开门,对来找自己的近侍露出友善的微笑:“辛苦了,我这就过去。”

    近侍点点头,领着他往外走,边走边说:“殿下找了几个裁缝让他们跟着走,找你过去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做衣服。”

    谢则安见近侍一脸“还不快谢恩”的表情,果断给赵崇昭发一张好人卡:“殿下真是个好人!”

    近侍满意地说:“当然,殿下是天大的好人!”

第七章() 
赵崇昭并不知道自己被发好人卡。

    他见到谢则安后扬了扬下巴,招手让他上前,问也不问,直接说:“来让裁缝量量。”

    裁缝没因为谢则安衣着寒酸而轻视他,毕恭毕敬地上前给谢则安量体型。

    谢则安当然没反对,乖乖随裁缝折腾。

    赵崇昭摸着下巴盯着谢则安看。

    谢则安若有所察,抬起头朝他微微地笑。

    赵崇昭圆乎乎的腮帮子抖了抖,瞪着谢则安直看。明明还是一样的五官,怎么越看越顺眼呢?

    赵崇昭心情大好,对另一个裁缝说:“叫你娘子跟人去给三郎的阿娘和小妹的尺码量来,他们三个人的衣服都要快点赶好。”他颇为嫌弃地掀了掀谢则安身上的破袄,“这么走出去实在太丢我脸了。”

    谢则安从来没有“不吃嗟来之食”的穷骨气,他欣然接受赵崇昭的安排:“以后我一定还殿下许多套。”

    赵崇昭嗤之以鼻:“我还缺几套衣服吗?”

    谢则安说:“殿下当然不缺,聊表心意而已。”

    赵崇昭听惯了别人奉承,闻言点点头说:“那好,我等着。”

    开始上路时谢则安发现马车里也变了样,稻草上铺上了一层软毛,暖和无比。上头加了张小桌子,摆着点心和热茶。一旁还放着三个暖炉,做工精巧,正冒着袅袅暖烟。

    ……万恶的资产阶级!

    李氏看到这些变化不仅没觉得欣喜,反而忧心忡忡。她对谢则安说:“三郎,你这次是遇到贵人了,但是……”

    谢则安说:“放心,我不会乱说话。”

    肯带你玩玩不代表会永远站在你这边,一边是个萍水相逢的小娃儿,一边是皇帝的妹妹、当朝长公主,孰轻孰重谁不会分?在没有彻底弄清楚情况之前,谢则安不会轻举妄动。

    他从来不缺少忍耐这种美德。

    母子正对话着,近侍的声音又从外头传来:“谢小官人,殿下让你过去他车上。”

    谢则安一愣,对李氏说:“大概是贵人觉得路上太闷,找我过去解乏。我过去瞧瞧,您看好小妹。”

    谢小妹说:“我才不用阿娘担心!”她气鼓鼓地瞪着谢则安,“我讨厌那个殿下,他想抢走哥哥!”

    谢则安捏捏谢小妹的鼻子:“没想到小妹居然是个小醋坛子,以后哥可都不敢娶媳妇儿了,要不然醋坛子要打翻咯。”

    谢小妹脸一红,把脑袋埋进李氏怀里:“哥哥坏!不理你了!”

    谢则安俯身亲了她一口,说:“哥哥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他抱起一个暖炉跳下了马车。

    近侍本来还在做心理建设,犹豫着要不要弯下腰让谢则安踩着下来呢,没想到谢则安已经利落地双脚着地,朝他露出了大大的笑脸。

    近侍说:“这样下车多危险!”

    谢则安说:“没事,摔了正好,我这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摔摔快长高。”

    谢则安的一通歪理让近侍咋舌。

    谢则安友好地问:“又是你来叫我,你叫什么名字?”

    近侍说:“小的叫小德子。”

    谢则安说:“小德子是殿下叫的吧,朋友之间总不好小德子小德子地叫。你本来的名字呢?”

    近侍愣住了,快到赵崇昭马车前才说:“我叫张大德。”

    谢则安说:“哟,大德你这名字可真占便宜。”

    张大德说:“啊?”

    谢则安说:“信佛的人只有见着高僧或佛祖才管叫‘大德’,”他朝张大德挤挤眼,“大师厉害啊。”

    谢则安的表情和语气都太有趣,张大德忍不住笑了起来,露出两个小小的虎牙。

    他觉得谢则安和别人好像有点不一样。

    谢则安把暖炉搁在赵崇昭车前,伸手撑着前头的直板往上一跃,坐稳后回过头对张大德说:“你叫我三郎就好。”

    说完才抱起暖炉钻进车里。

    赵崇昭体型圆胖,自个儿占了半个车厢。偏偏他还怕冷,地上铺着厚厚的野兽皮毛,暖炉烧到最旺,整个车厢封得密不透风的,在大冬天里暖得有点渗人。见谢则安进来了,赵崇昭直直地盯着谢则安瞅:“你这么快就和小德子聊上了?”语气有点酸溜溜的。

    谢则安说:“交换名字而已。”

    赵崇昭说:“你好像识字吧?我叫你过来是想你念书给我听,路上无聊,我们可以顺便聊聊天。”

    谢则安说:“行,不过我断句不是很在行,殿下得将就着听。”

    古文的一大特点是没有标点符号,整段话的每一个字都连在一块,能不能理解正确意思就看缘分了。比如孔夫子一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后人就争论说有好几种解释,比如一种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看起来像在支持愚民政策,还有种却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断句不同,整句话的意思就变了。

    赵崇昭说:“没指望你念得很好。”

    谢则安点点头,从赵崇昭带的书里找出本刑律——其实是给自己补充点常识。

    无论在哪个时代都不要当法盲!

    否则怎么死都不知道。

    以前谢则安为了确保作恶多端的强…奸犯“生父”被捕后能马上挨枪子,对法律做过深入研究。在法律边缘游走多年的经验告诉谢则安,法律既是自保工具,又是绝佳的武器——用好了,它就是好东西。

    虽说在这种时代肯定人治大于法治,不过了解一下总比往后被人栽点罪名弄死还傻乎乎地只会喊“冤枉!天大的冤枉!”要强,至少你知道自己冤枉在哪里。

    谢则安乖乖开始给赵崇昭念书。

    刑律本来是乏味的,但他把语调拿捏得很好,又不时地询问赵崇昭一些不理解的地方,赵崇昭一直听得兴致盎然。两个人一个念一个听,一个问一个答,不知不觉竟把大半本刑律琢磨完了。

    赵崇昭终归还是坚持不了太久,他把谢则安手里的书一扔,说:“行了,今天就念到这。”他高兴不已,盯着谢则安的眼睛在放光,“够多了,平时我要看完这么多至少得三天。我果然没看错人!”

    谢则安:“……”

    这只能说明你懒吧?

    赵崇昭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谢则安很好用,不客气地命令道:“以后你都来给我念书。”

    谢则安说:“没问题。”

    赵崇昭正要拉着赵崇昭聊点别的事,马车却停了下来。

    原来是下一个驿站已经到了。

    赵崇昭伸了个懒腰,惊讶地说:“真快啊!还以为又要无聊很久呢!走,下去吃点东西休息一晚。”

    谢则安说:“成。”

    谢则安跳下马车。

    张大德上前伺候赵崇昭下地。

    谢则安又在心里说了句“万恶的资产阶级”,才对赵崇昭说:“我去看看我阿娘和小妹。”

    赵崇昭点点头。

    谢则安先把李氏牵下马车,才哄正在闹别扭的谢小妹:“乖,哥哥抱你下地。”

    谢小妹眼眶泛红:“不下,说好一会儿就回来,结果一直不回来!”

    谢则安说:“唉,殿下不让走,我非要走的话他会叫人打我板子的。小妹你想看我挨板子吗?”

    谢小妹睁大眼。

    接着她哭丧着脸说:“不想!”她终于走出来,搂紧了谢则安的脖子,“那个殿下是坏蛋!大坏蛋!”

    赵崇昭:“……”

    他怎么就成了坏蛋了?冤不冤啊他!

    谢则安不知道赵崇昭走过来找他,笑着应和谢小妹:“对,他是坏蛋,来,亲哥哥一下,哥哥抱你下车。”

    谢小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亲密,搂着谢则安用力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抬起头朝赵崇昭露出得意的笑脸。

    谢则安:“……”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谢则安僵直片刻,认命地顺着谢小妹的目光扭头。不出预料地对上了赵崇昭不善的目光,他只好干笑一声,干巴巴地问好:“殿下怎么过来了?”

    赵崇昭说:“过来打你板子。”

    谢小妹吓了一跳,挣扎着下地,用小身板儿挡在谢则安面前:“不许你打我哥哥!”

    赵崇昭见谢小妹和谢则安感情这么好,忍不住羡慕妒忌恨。他也很喜欢自家妹妹,但他妹妹性格冷淡,从来不会像谢小妹这样腻着谢则安。

    赵崇昭说:“行,看在你的面子上饶他一次。”他蹲下和谢小妹平视,笑容可掬地问谢小妹,“你叫什么名字?”

    他可不知道自己的笑容特别像想诱拐小妹妹的怪蜀黍。

    谢则安警惕地把谢小妹拉到身后。

    ——你个死胖子离我妹妹远点。

    赵崇昭:“……”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招人待见了!

    赵崇昭哼笑一声,说:“三郎,来陪我吃饭。”

    说完就大步往驿站里走。

    谢则安把谢小妹交给李氏,说道:“我过去了,阿娘你和小妹自己吃点。”

    李氏正要叮嘱几句,已经走出挺远的赵崇昭回过头来,恶狠狠地说:“还不快过来?真要要我请你吗?”

    谢则安只能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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