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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填了个半饱,收拾了一番之后,邱泽宇问起了梁学涛和魏红玉的打算。
魏红玉不由苦笑了一声,大田村近在咫尺,却因大雪封山阻隔了前行的道路,这种明明有家却不能回的感受实在是太令人窝火了。
相较于她,梁学涛则显得理智了许多,依照如今的天气,山路的积雪大概需要一个来月才能化冻,然而他们手中的粮食已快要告罄,补给工作迫在眉睫。
梁学涛早年在荣水县做小买卖时对邱泽宇还算不错,帮过他几次。
邱泽宇本着报恩的心理,见梁学涛愁眉不展,遂提出了一个建议——让梁学涛一家子跟着他去j市。
前段时间,j市被新建立的防灾办所接管,划分为内外城两大区域,区域之间设置了关卡,内城有专人把守,并不对外来人源开放。
至于外城,防灾办的领导则下了指示,要在此建造大面积的试验田。
邱泽宇让梁学涛一家子去j市,也是因为那里现在急缺人手开垦田地。
梁学涛听邱泽宇说他的表哥如今就在j市,传话来说那挺好,管吃管住,心里不由有些意动,和魏红玉商量过后,遂点头同意了。
之后,邱泽宇又花了两天的时间集结了不少人。
到了第三天,梁学涛一家子吃完早饭,便随着以邱泽宇为首的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前往j市的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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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晚上还有一更。
前世三()
邱泽宇这次带了几十号人来到j市,恰好解决了试验田办公组的燃眉之急,办公组组长对此是喜笑颜开,邱泽宇一行人的待遇也因此优厚了几分。
梁学涛一家子很快安顿下来。
对于梁学涛,邱泽宇确实尽心尽力,住所安排妥当之后,他便帮着魏红玉、梁娟和梁雯在试验田里谋了三份不太重的活计。
过了没几天,又特意找了个专治跌打损伤的老中医上门。
老中医查看了一番梁学涛的伤势,摇头表示他的病情拖了太久,想彻底恢复如初怕是不可能了,治愈后大概会留下后遗症——跛足。
梁学涛对此早已有心理准备,如古波沉静般的神色未见丝毫动容。
倒是邱泽宇听了,扼腕叹息了好一阵。
待到魏红玉干完活回到家中,梁学涛便把魏红玉拽到一边,说了这件事。
魏红玉尽管对梁学涛恨之入骨,但也没想过他会因此而变成残疾,心中不由有些五味陈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梁学涛眷恋的目光在她身上逗留了她许久,这才缓缓开口道:“红玉,我想好了,过些天回到村里,咱俩离婚吧,房子和地都归你。”
魏红玉一怔,脱口而出的问道:“都归我?那你住哪?”
梁学涛勾了勾嘴角,笑容惨淡无比,“我没打算回村里住,这次回家主要是看看我妈。”
随后,他又提了三个孩子的事。
梁娟自然是跟着魏红玉的,至于梁雯和梁豆。。。。。。
没等梁学涛表态,魏红玉立刻说道:“梁雯和梁豆年纪还小,得有个妥当的住处。”话落,见梁学涛沉默不语,又补充了一句,“你是大老爷们,不如我照顾孩子仔细。”
“我怕你负担太重了。”梁学涛道。
魏红玉梗着脖子回了一句,“我不怕。”说完,便眼巴巴的看着梁学涛。
思忖了许久,最终梁学涛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点头同意。
自那以后,魏红玉就觉得日子有了盼头。
哪怕活计再累,办公组分发下来的豆饼硌得嗓子再疼,嘴角总是高高的扬起。
日子倏忽而过,转眼梁学涛一家子在j市已经呆了半个月。
邱泽宇请来的老中医确实有两下子,之前给梁学涛摸了骨,敷上他家祖传秘制的膏药,又用夹板固定住伤处,这段时间左踝骨的伤势确实缓和了许多。
这天上午,老中医又来了,看过之后当场表示再贴上半个月的膏药,梁学涛的腿伤就能彻底痊愈了。
梁学涛如今已是心如死灰,闻言只轻轻点了点头。
送走老中医后,他把家里的一些脏衣服收拾出来,倒了半碗水,轻轻搓揉起来。
不一会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梁雯一阵风似的进了屋,“爸。”喊了一声,便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梁学涛一家住的地方只有十来坪米大,入住时邱泽宇特意找了块布,充作布帘子,房间以此一分为二,魏红玉母女三人住在里间。
“你咋又没去地里?”隔着帘子,梁学涛问道。
梁雯支支吾吾的推说身体不舒服,她是在梁学涛的宠爱中长大的,哪里碰过这种又脏又臭又累的农活,撑了几天便支持不下去了。
梁学涛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再一想连自己都是吃白饭的,也不好理直气壮的责怪她,只能耐着性子把一些道理阐述给她听。
说了几句,帘子突然被撩开,梁雯换了一身衣服走了出来——黑色的修身长款呢绒大衣,同色高跟中帮皮靴,头上还戴了个红色的宽边帽,帽檐上印了几只憨态可掬的小熊,极为俏皮可爱。
梁学涛见状,脸色顿时一沉,“去哪?”
梁雯讪讪笑了笑,“我去内城转转。”话落,也不管身后的梁学涛如何出言阻拦,夺门而出。
梁学涛身有残疾,不良于行,哪里追得上她,只能站在门口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无奈的摇头。
魏红玉和梁娟干完农活从地里回来后,梁娟一看梁雯竟然不在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埋怨道:“谁又不是天生就会干农活的,不会就学呗,嫌脏嫌累的,真当自己还是城里的大小姐呢,回头不给她吃饭,饿上几天,看她干不干!”
后面一句是冲着魏红玉说的,魏红玉对梁雯和梁豆心有愧疚,哪里舍得这么做,只能上前哄了梁娟几句,恰好这时梁雯也回来了,进门时脸上还露着笑靥,显见心情极好,梁娟趁机挖苦了她几句,她也不生气,还笑呵呵的主动认错。
然而认错归认错,之后她却是坚决不改,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七天里倒有五天一早便出了门。
梁学涛看她每次都穿着一身棉衣棉裤,灰头土脸的出门,便没再多管,却不知梁雯因为之前的事学了个乖,自己偷偷在外面藏了几身漂亮衣服,每次一出门立刻找地方换上。
这天,梁雯一早出了门,直到下午五点来钟也没见回来。
魏红玉心里七上八下的,吃了半个玉米饼便撂下了,打算出门去找她,结果刚一起身,就看见梁雯哭哭啼啼的从外面走了进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死活也不说。
是夜,魏红玉忙完家务活,刚钻进被窝,就听见梁雯在小声啜泣,于是细声细语的追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这一次梁雯倒是开口了,也不知道她和魏红玉说了些什么,翌日一早,天还未亮,魏红玉便带着梁雯匆匆出了门。
梁学涛起床后发现魏红玉和梁雯不在,眼皮子突然连着跳了十来下,冥冥中似乎预示着什么。。。。。。。。
梁学涛心中顿时大乱,匆匆喝了几口米汤之后,便连声催促着梁娟出去找人。
梁娟走后不久,他实在摁捺不住心中的慌乱,干脆拄着拐杖出了门。
任凭梁学涛如何猜想,此时的他万万没有料到,魏红玉这一去竟然成了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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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曙光()
二零二三年秋,末世五年。
j市市郊某座仓库内。
煤油灯昏黄的灯光笼罩着仓库的一隅。
“啊……。。”随着几记轻微的扑哧声,惨叫声骤然响起。
片刻后,樊泰冷汗涔涔的抱着伤腿倒在地上,四周的血渍蜿蜒了一路。
“梁学涛,**不得好死,啊……。。!”
他状如疯魔的大声叫道,脸上迸发着病态般的嫣红色,眼神中的怨恨仿佛要化如实质将人射穿。
几米开外的地方梁学涛紧抿着双唇,神色严峻。
他仔细的拂拭着匕首上的血渍,待耳旁的哀嚎声渐渐微弱,才站起身从兜里拿出个杂粮馒头,掰了一半扔过去之后,一瘸一拐的走到一张方桌前。
随手把匕首放下,梁学涛嚼了口馒头,然后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水,视线停留在了桌上的一块玉佩上面。
这是之前他从樊泰脖子上强行扯下来的。
回想起当时对方的反应,他突然心存疑虑。
末世中向来是以物易物。
生存都成问题的环境下玉佩这种饰品,显然连根火柴都换不了。
这样一文不值的东西,怎么会令樊泰神色大变?
难道是家传的宝贝,有感情上的寄托?
梁学涛摇了摇头。
吃完馒头,他拿起玉佩置于手中。
玉佩比铜钱略大些,通体呈墨绿色。形状有些奇怪,并不是眼下时兴的佛配亦或是生肖貔貅之类的挂件,倒像是朵云彩。
云彩正中央凸着个小点。
好奇之下,他忍不住伸手摁了一下。
下一刻,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眼前居然出现了个四四方方的房间。
梁学涛并不惊慌,事实上自从魏红玉死后,少有能让他动容的事物。
他开始仔仔细细的打量起这个房间。
这时候,他才发现屹立于空间的似乎不是他的身体本尊,倒像是一团能量化成的身形。
大概是灵魂吧,他心中猜想着。
空间五百来平米,高约三米,四周并没有实质的房顶和墙壁,而是用一道浅绿色的光圈隔开。
梁学涛的身形快速飘过空间的每个角落。
除了零零星星的散落着一些速食食品以及防寒衣服之外,再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
翻检了一番之后,他心中顿时有几分了然。
不难看出,这些东西应该是樊泰末世后存放的。
梁学涛不由冷然一笑,难怪自己强行夺去玉佩时,他的反应会那么惊慌失措。
静立片刻,正待要撤出空间,这时候,凌空突然出现了一道椭圆形的绿色光晕。
几乎是一瞬间光晕便大了数倍,然后笼罩在梁学涛身上。
下一秒,光晕中陡然生出一物,他还未及看清楚是什么,便被这东西一脑门抽了个正着。
“轰!”脑子里一声炸响,似乎要裂开了一般。
紧接着,一个个奇形怪状的烫金色小字在他眼前不停的闪现着。
梁学涛并不认识这些字体,却仿佛天生就能懂得其涵义。
原来这个空间是古代修炼者留下的一个宝物,传于后世,希望能赠予有缘人。
有缘人指的是有慧根能修炼的人,显然,那个樊泰并不具备这个条件,于是这个天大的好处便鬼使神差的落在了梁学涛的头上。
这段文字除了描述空间的来历和用途之外,另外还提及了一些事项以及功法。
梁学涛消化了脑海里的最后一个文字之后,忍不住一阵怅然:要是红玉没死,这东西没准还能保她一命。
他正犹自感叹着。
突然,一阵剧痛犹如惊涛骇浪般瞬间袭卷而至,腰腹某处像是被利器狠狠穿过一般……。
他心道不好,意识撤出空间的一霎那,眼前的一幕令他骇然。
樊泰不知为何居然站了起来,狰狞的面孔在眼前不停的晃动着。
他手里揣着一把匕首,一端捏在他的右手心,另一端则深深的插入梁学涛的腹部中。
几乎是下意识的,梁学涛抬起完好的右腿,冲着樊泰猛的用力一踹。
“砰!”对方原本就摇晃不堪的身躯瞬间飞出了两米开外。
“想要我的宝贝,你得拿命来偿!”樊泰双目死死盯着梁学涛,脸上沾满了血渍,龇牙咧嘴的桀笑着,声音干涸撕裂,像是从地狱深渊处爬出来的恶魔。
梁学涛低头看了看伤处,浓稠的血液正汩汩而出,疼痛越来越令人难以忍受,更糟糕的是强烈的眩晕感一阵高过一阵,几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他才强撑着身躯往前挪动了几步。
下一刻,他微微勾动了嘴角,伸出手猛的拔出腹部的匕首,冲着眼前的樊泰快速刺了过去。
仓库内顿时响起凄厉的嚎叫声,一声高过一声,随后又慢慢的由强转弱,渐渐归于平静。
梁学涛伸出沾满鲜血的右手探了探对方的鼻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往前行了几步,“咣当”一声,随着匕首掉落在地,他再也支撑不住整个身躯,慢慢倚靠着墙角滑落下来。
腹部处的疼痛越来越甚,身体似乎在抽搐着,眩晕感几乎要将意识慢慢剥离开来。
黑暗来临的那一瞬间,他仿佛又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