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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下来,谁都没有说话,大家转移到客厅闲聊了会儿,子桑丰岚就不太舒服的去午睡了。
老爷子一走,韦月也说困了要去午睡,客厅转瞬又剩子桑倾和东阳西归了。
“我也去睡觉!”韦月前脚刚爬上楼梯,子桑倾后脚就站了起来,越过东阳西归就要上楼。
“我也睡,一起!”子桑倾从面前走过时,东阳西归伸手牢牢抓住她手腕,随即跟着起身。
老爷子在一楼,子桑谦元和韦月住二楼,三楼只有子桑倾和东阳西归两人住。
子桑倾看着她又被紧紧抓住的手腕,四下一瞟,还好没人,她便有些无力的说道:“你不要这么明目张胆行不行!”
他们家的佣人不算很多,但也不少,小叔叔和侄女感情再好,一般侄女成年后,身为长辈,叔叔都不会动不动就拉拉扯扯的吧。
东阳西归老这样不是牵着她,就是搂着她,很容易让人起疑的。
“我这是让他们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东阳西归不以为然,紧抓着子桑倾,牵着就往楼上走。
现在视线之内并没有其他人,子桑倾懒得再跟东阳西归争执了,便由着他牵着上了楼。
上到三楼,入目的是一个小客厅,右侧有一条走廊,走廊左侧有两个房间,第一个是子桑倾的,第二个房间是东阳西归的,右侧只有一间房,是东阳西归的大书房。
子桑倾走到自己的房门前,本以为东阳西归会放开她走回他自己的房间,谁知东阳西归依旧紧牵着她,动也不动的站在她右手边。
“你不是也要午睡么?快回房去睡!”子桑倾右手一抽,倒也一下就从东阳西归的大手里抽了出来,她指着隔壁的东阳西归的卧房,提醒道。
“就刚才饭桌上的事情,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进行一次深入的交谈!”东阳西归左手一抬,抓着子桑倾指着他卧房的手,往下一指,反指着他的左脚道,“为了我的脚不被你踩出血,你不能拒绝这次的交谈!”
子桑倾往下一看,这才发现,东阳西归的左脚脚背红彤彤,但破皮倒还不至于,出血更没那么夸张了。
“我现在很累!这件事等我睡醒了再说!”子桑倾得先好好的想一想这件事,才能坚定自己的立场和东阳西归谈判,现在,她暂时不想和东阳西归谈。
子桑倾说完后,手一抽就推开了房门,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东阳西归看着转瞬关上的房门,沉默着没说话,他并没有要硬闯的意思,子桑倾能不这么防贼似得,防着他么。
“小样,晚上再找你谈!”吃了闭门羹的东阳西归,他之所以妥协的另一个原因,是他觉得晚上的时间,比午睡的时间要长很多很多,既然子桑倾不想现在谈,他一点也不介意推迟到晚上。
午睡醒后,一家人又陆陆续续聚到了客厅,有说有笑的陪着老爷子唠家常。
晚饭时,在公司忙了一天的子桑谦元,总算是回到家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用着晚饭,饭后免不了喝茶聊天。
子桑丰岚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样一家人一个不少的聚在一起的日子,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一家人边看电视边聊天,一直到晚上十点,老爷子顶不住要睡觉时,这场小小的家庭聚会才宣布落幕。
这次上楼时,子桑倾跟个兔子似得跑得飞快,把东阳西归落在身后和子桑谦元走在一起。
飞快蹿上三楼的子桑倾,回房后立即把门上锁,虽然她以前上锁时,东阳西归也曾经闯进来过,但还是锁一下,她心里安定一点。
子桑倾在浴室洗澡,洗之前忘记带睡衣进去的她,洗完仅裹着浴巾,悄悄拧开浴室的门,偷偷探出一颗湿漉漉的小脑袋,借着明亮的灯光四小一扫,她并没有看见东阳西归的挺拔身影。
“太不像话了!明明在自己家,却弄得跟做贼似得!”子桑倾立马挺直了背脊,大大方方的从浴室走了出来。
这里明明是她的卧房,她却要小心翼翼的提防着随时都有可能闯进来的东阳西归,简直心累。
子桑倾拿起了吹风机想吹下湿答答的头发,插头刚插上电,她侧头盯着紧闭的房门,犹豫几秒后,果断的放下吹风机,走到衣橱前就扯开身上个浴巾。
子桑倾不喜欢穿睡裙,刚拿了件宽大的白体恤穿上,耳尖的她就敏锐的听到房门传来轻轻一声‘咔’,瞟一眼渐渐被推开的房门,她吓得抓起宽松短裤立马穿上。
乃乃个熊的!
她就知道东阳西归不会这么安分!
东阳西归可谓是光明正大的开门进来的,他进来时,看到衣橱前的子桑倾微弯着腰,飞快穿上短裤。
看着突然出现的大白腿,转瞬又隐没在了快及膝的短裤下,东阳西归不由得叹口气,早知道他就用跑的,不慢悠悠的走过来了。
“好歹我这是闺房!你不请自来就算了,就不能先敲个门么!”惊险的一穿好衣服,站在衣橱前的子桑倾,就非常不满的冲东阳西归道。
幸亏她有先见之明,先穿睡衣而不是先吹头发。
“我以为你知道我要来的。”东阳西归并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卧房很大,卧房门到床之间,有一组沙发,同样穿着宽松短裤的东阳西归径直越过沙发,一屁股坐了子桑倾的床上。
“那也得敲门!”子桑倾板着小脸,不去理会自动自觉的东阳西归,走回床头拿起吹风机,开关一开,就‘嗡嗡嗡’的吹着湿答答的短发。
子桑倾站在床头,背对他在吹头发,东阳西归盯着她看了一秒,果断起身,绕到床的另一侧,一把夺过子桑倾手中的吹风机。
蓬头乱发的子桑倾冰瞳一斜,凌厉的直射着东阳西归,眼里的神情非常的不满。
东阳西归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跟没看到子桑倾的不满,视线放在她的头顶,长指拨弄间,温柔的帮她吹着湿发。
“你坐下!”柔软的发丝在指尖穿梭,软软的很舒服,但双手老这么举着,东阳西归觉得不太顺手,左掌搭在子桑倾肩头,用力一摁,就把子桑倾一屁股摁坐在床沿。
子桑倾低垂着头,东阳西归和她一样都穿着短裤,眼睛看着床前的两双脚,感受着头顶被温柔抚弄的发丝,吹风机的嗡嗡声中,她的眸光渐渐柔和了下来。
看到子桑倾乖顺的坐着,任由他帮她吹头发,东阳西归冷眸里自带的冰冷,也渐渐褪去,一点一点的溢满柔情。
静谧美好的气氛中,不知过了多久,吹风机的嗡嗡声嘎然停了下来,东阳西归弯腰低头,鼻尖贴着子桑倾的头顶闻了闻,洗发水的清香香味中,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细柔的发丝。
子桑倾抬眸,看着东阳西归细心的拔掉插头,把吹风机放在床头柜上,默默地看着他坐在她身侧。
“我仔细想过了,我们这事,还是缓缓吧?”四目相对间,两人的眸光都柔柔的,子桑倾看着眸里溢满柔情的东阳西归,不由得放轻了语调。
“你想缓到什么时候?”东阳西归眉头微挑,他喜欢子桑倾说得‘我们’,这是不是说明,其实她已经开始接受他们这段感情了。
“最起码,你等爷爷的病情稳定下来再说。”子桑倾后退一步,不再紧紧相逼了,她担心把东阳西归逼急了,东阳西归就一股脑儿全抖出来了。
“老爷子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他可是在战场上摸爬打滚了一辈子的人,心理素质强大的很,你没发现他就算知道自己是肺癌晚期,心态依旧很不错么?”东阳西归了解子桑丰岚,他觉得这事在老爷子眼里,不算是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隔隔壁家的老崔都娶个小三十二岁的小娇妻,他和子桑倾又没有血缘关系,这事一相比,肯定前者来得比较惊悚。
“爷爷心态一直都挺不错的,但这事也不能说得太突然了,总得给他们一个缓冲时间吧?”子桑倾鞋子一拖,盘腿坐在床上,就要和东阳西归来场口才大战。
“缓冲什么缓冲?老爷子向来雷厉风行惯了,一刀一刀的割,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来得痛快!”东阳西归一见子桑倾这种想长谈的架势,他直接身子往后一倒,看似消极的躺在了子桑倾床上。
“现在不同往日!你忘了我们为什么回来的?万一刺激到爷爷病情怎么办?”子桑倾担心的是癌细胞这种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万一给刺激的加速扩散,岂不是害了老爷子。
“那就明天再说,明天就能知道老爷子的二次检查结果了。”东阳西归抿了抿嘴,心里早有决定的他,果断结束了这个话题。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算是看出来了,老爷子摆明了是在催婚。
现在时机正好,老爷子想他结婚,如果他的结婚对象是子桑倾,肯定全家上下都对这个儿媳妇满意得很,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虽然他名义上是子桑倾的小叔叔,但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且,东阳西归这个名字,早从子桑家的户口本上除名了,要结婚的话,程序上不存在任何问题。
他当兵当得早,在部队服役这马上就十年了,除了家族里的人,和早期左邻右舍的这些熟人,比如老崔,外人并不知道他和子桑倾的关系。
平时他都在部队,外人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他几回,以往他休假回来的时候,偶尔和别墅区的其他人相遇,都没几个人认识他。
他现在要是和子桑倾出去,在这片别墅区溜达一圈,估计没多少人会知道他们是叔侄,俊男靓女走在一起多养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情侣关系。
子桑倾本想一次性拖住东阳西归这事的,结果东阳西归一句话,就只拖到明天而已,不行,她还得再想想办法。
老爷子虽然在他们面前跟没事人一样,但谁知道他背地里是怎么伤心的,不能让东阳西归这么冲动。
“明天说就明天说,你回去,我要睡觉了!”理清楚思路后,子桑倾踹了踹挺尸在她床上的东阳西归,下了逐客令。
“不回,我想和你一起睡。”子桑倾一踹,东阳西归倒是很听话的动了,但他却拖鞋一脱方向一转,跟条咸鱼似得一溜烟滑到枕头上,头枕着枕头,长着浓密腿毛的长脚一勾,薄被就盖到了身上。
“混蛋!谁要和你一起睡了?你丫给我滚蛋!”子桑倾看着如此自觉,竟然赖在她床上不走的东阳西归,气得一把拽回自己的绿色空调被,两脚狠踹着,要把东阳西归踹下床去。
子桑倾坐在床上,怀里抱着薄被,两脚交替着招呼在东阳西归的大腿、腰腹、胸膛,脚脚狠踹。
“啊……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东阳西归本打算任由子桑倾踹,他就死躺在床上不挪地,奈何子桑倾越踹越狠,是真的疼,无奈之下他一个挺身坐起,翻身就去扑子桑倾。
“去你的!这是我的床!不让你睡,你还反了?”看到东阳西归扑身而来,子桑倾侧躲了一下,可还是被东阳西归强壮厚实的身躯给压了个正着,她气得爪子一伸,就手脚并用的猛推东阳西归。
身体扑压在子桑倾身上后,东阳西归飞快抓住她推搡着胸膛的双手,左右各抓着子桑倾小手,强压在她头侧。
控制住子桑倾不安分的双手后,东阳西归也不理子桑倾踢蹬着双脚,上身一低牢牢压着子桑倾,头歪倒在她左侧肩窝,他既不出声也不动,就跟睡着了一般。
“东阳西归!你给我起开!”子桑倾全身上下,除了脑袋能左右转动,就只有一双脚是自由的,东阳西归相当于是跨坐在她腰上,然后趴下来压着她的,她双脚再怎么踢再怎么蹬,却怎么也踹不到东阳西归。
子桑倾试着去踹东阳西归跨在她两腰侧的双腿,他腿那么长,她刚碰到,他就往外往上挪几分,几番下来,浪费力气却怎么也踢不到东阳西归的子桑倾,双脚终于安安分分的瘫在了床上。
“你好重!”东阳西归的双手紧抓着子桑倾的手,他双臂并没有撑起来,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压在了子桑倾身上,不反抗后,子桑倾顿觉胸口被压得闷闷的,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着,东阳西归能真切的感受到子桑倾砰砰砰跳动的心跳,光这么压着不动,他就有反应了,暗暗咬牙隐忍的他,不敢动却也不想离开子桑倾,便依旧压着不动。
“东阳西归!你快有两百斤了你知不知道!我骨头都快被你压散架了!”子桑倾瞪着还压着她不起来的东阳西归,他再这么一动不动的压下去,她都要被压扁了。
“你让在这里睡,我就不压你。”东阳西归知道子桑倾的小身板被压得难受,但他还是不起来,窝在子桑倾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