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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危险叔叔()
“小叔叔……”子桑倾深吸一口气,头一抬胸一挺,冰瞳一瞬不瞬的直视着东阳西归,嗓音清丽语调娇柔甚至带着点撒娇,听得她自己起了一身寒毛。
“找我有事?”一声讨好的小叔叔让东阳西归眉头轻锁,虽然他很少回家,但印象中的侄女一直都是乖乖女形象。
今晚的子桑倾也不是说不乖,但他直觉跟以前不太一样。
最起码子桑倾以往从没单独找过他,更别说胆大到大晚上偷溜进他卧室。
黑暗中的东阳西归看起来冷冷的,好听的磁性嗓音却出乎子桑倾意外的轻柔不少。
听着东阳西归亲切温柔的声音,眼睛看到的却是强大又冷戾的黑影,子桑倾又咽了咽口水。
她想骂粗话,因为她突然发现东阳西归太危险了,他可不可以当作今晚什么也没发生过。
“小叔叔,你一定累了,早点休息吧,晚安。”子桑倾笑得甜美,就差冲东阳西归飞吻了,她转身就去开门。
今晚时机不对,首战不利,改天她挑个黄道吉日再来战。
“嗯?”东阳西归浓眉一挑,冷眸褪去,看着子桑倾落荒而逃的小身影,突然就勾起一抹玩味笑意。
都说女大十八变,当真是连性格都会变么?为什么他觉得长大后的子桑倾比以前好玩多了。
子桑倾停在门边不动了,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她从那声鼻音闷哼中听到了一丝警告。
太背了,好歹她上辈子也是特工,第一次交手有必要让她一败再败么,有没有点男人的风度气概。
子桑倾咬咬牙,今晚走狗屎运是逃不掉了,软的不行,大不了她撕破脸来硬的,打定主意后她身一转理直气壮道:“我想当兵!”
“你大一不是读一年音乐学院了么,当什么兵?”子桑倾的眼神太过认真坚定,东阳西归盯着她看了几秒,眉头轻皱道。
“不想读了,我想当兵。”17撇撇嘴,她也很无奈,跳下悬崖后她以为她死定了,结果一年前再次睁眼却变成了子桑倾。
音乐专业是以前那个子桑倾选的,她又不喜欢,读着没劲。
“我记得你从小到大都喜欢音乐的?当兵很辛苦的你知不知道?而且你当不当兵找我没用,你爷爷和爸爸妈妈同意了?”东阳西归再一次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子桑倾,难道他三年没回家错过了她的青春叛逆期,叛逆过后直接变成一个他不认识的侄女?
不对,也许子桑倾还在叛逆期。
东阳西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十八岁应该还算叛逆期吧。
“他们要是同意我就不来找你了!”黑暗中的两人谁都没想到要开灯,好像他们都习惯了黑暗一样,只见子桑倾激动的在门边瞪眼。
要不是子桑家的人太好,子桑倾才懒得理他们。但她被嘘寒问暖的疼爱溺宠了一年。她也一直渴望亲情,现在有了,她不能对家人太无情。
“找我他们就能同意了?”东阳西归轻挑眉尾,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子桑倾还挺聪明挺有计谋的。
“小叔叔,你去找爷爷,爷爷保准答应!”子桑倾连忙点头,只要爷爷答应了,老爸老妈就不成问题。
这一年来她算是弄明白了,其实几年才露一次面的东阳西归,在子桑家是最具话语权的,虽然他是养子。
“我为什么要帮你?”东阳西归垂眸,沉思片刻后他意味不明的莞尔一笑。起身,冷沉双眸看着子桑倾,动作缓慢的解着军装上的一排纽扣。
子桑倾不解的冰瞳眨了又眨,东阳西归解完纽扣脱下上衣豪迈一丢,看到他毫不害臊的去解裤头,子桑倾后知后觉的双眼猛睁,连忙双手交叉护在胸前大声道:“你想干嘛?”
“帮你可以,但我有条件。”东阳西归觉得黑暗中子桑倾看不清楚,但她的巨大反应还是让他停止了脱衣。
黑暗中两人你来我往的谈判一翻,虽然子桑倾觉得天大的不公平,但她牙一咬答应了。
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反正东阳西归回家也待不了几天。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东阳西归一走她是圆是扁他管得了么。
“小东西,脾气跟着本事长了。”看着子桑倾不甘心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东阳西归想到广场水池的那一幕不由轻笑着,他敢肯定家里人一定不知道子桑倾偷偷学了格斗技能。
子桑倾的房间就在东阳西归隔壁,凌晨五点,她的房门被踢响了。
“小叔叔。”黑暗中子桑倾打开门看到熟悉的身影,眼角一抽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给你十分钟,带两套换洗衣服到车库找我。”东阳西归看眼子桑倾蓬乱的长发,说完就走。
子桑倾不解的探出头,才发现东阳西归提了两大袋不明物体,貌似不轻,直到他拐进楼梯口,她才认命的回房快速收拾着。
什么一表人才英姿飒爽战功无数,子桑倾愤愤的唾弃着,分明就是豺狼虎豹尽知道压榨她!
她严重怀疑脑中十几年来关于东阳西归的记忆,全是反的!
003 当兵滋味()
军绿色的越野车不知行走了多久,副驾驶座的子桑倾睁开睡眼时,天色已经大亮,窗外景色山林荒凉,一看就不在市内。
头一转,子桑倾想问他们去哪里,可当她看到东阳西归那张侧脸时,微张的嘴突然就禁了声。
冷峻硬朗的侧脸,刀削般的棱角线条,浓密有型的眉峰,沉冷如大海幽深的眼眸,直挺的鼻梁阳刚冷硬。
子桑倾听到左心房劲猛的‘嘭’了一下,她知道印象中的小叔叔五官端正,但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清东阳西归的容貌。
单单是一个侧脸,那股浓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就强烈的散发着他的男性魅力,让人一眼便明了,这是一个经过血与火洗礼的男人中的男人。
子桑倾的视线太过强烈,东阳西归眼尾一扫,瞟到她被点穴般目瞪口呆的神情,撤回视线漫不经心道:“手机拿来。”
子桑倾冰瞳一闪,恶狠狠的唾弃着自己花痴,她打死也不会承认刚才看男人看得发呆的会是她。
一定是以前的子桑倾在作祟,她就不明白了,灵魂都换了,为什么不把这具身体的记忆也一起带走,害得她时不时得精神分裂一下。
东阳西归接过子桑倾的手机,他看着要密码开锁的屏幕,轻飘飘的斜了眼子桑倾,随即拇指按下一串数字。
子桑倾百分百肯定那眼神写满了不屑!在她暗暗喷火的冰瞳中,她的锁屏在东阳西归手中简单的竟一次就破解了。
就像被泼了盆冰水,子桑倾的复杂心情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两世为人,她第一次生出遇到克星的念头。
子桑倾看到东阳西归拨通了爷爷的电话,几秒后就听他简洁道:“爸,我是西归,倾儿跟我在一起,我带她出去玩几天。”
东阳西归那句一本正经的‘倾儿’,听得子桑倾寒毛倒竖,嘴角抽了又抽,温柔的太恶寒了。
作为侄女,子桑倾知道她不应该如此诋毁自己叔叔,但她不是以前那个子桑倾,最重要的是昨晚的先入为主太强烈。
这男人一看就不好惹,她没法像面对其他人一样将自己伪装成小白兔,否则她一定会被捏圆又搓扁。
通话半响,东阳西归并没有让子桑倾也讲几句的意思,挂断电话后,他将手机关机,往后一抛就扔到了后座。
“……那是我的手机!”子桑倾眼睁睁的看着她手机被无情抛弃,虽然她人缘不算好一年到头也没几个电话,但她还是被东阳西归的独裁行为给刺激到了。
“扔得就是你手机,下车!”东阳西归停车熄火,看也不看子桑倾径自下了车。
子桑倾的情绪好久没这么起伏过了,她咬牙切齿的凛着东阳西归,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忍!”
东阳西归把车开进了树林,子桑倾下车才发现林中隐蔽着一架直升机。
直升机起飞后,子桑倾观察了一下方向,他们是往北飞的。
“会开直升机么?”东阳西归本想直接叫子桑倾坐到驾驶座,但他想到那晚水池旁深藏不露的子桑倾,首次抛弃独裁询问了一句。
“不会。”子桑倾摇头,其实她很想点头。
东阳西归在副座上教导指点着子桑倾,他看着一教就会的子桑倾,不由对她一点就通的强悍学习能力侧目。
但子桑倾气定神闲的姿态让他觉得诡异,一般人第一次开直升机就算不怕不紧张,也没道理这么淡定才对。
将东阳西归沉了又沉的疑惑冷眸看在眼里,子桑倾瞬间觉得自己扬眉吐气了一翻。
小样,别以为他能一直压制她,走着瞧!
越往北子桑倾的预感越不好,别告诉她东阳西归的目的地是北极。
事实证明子桑倾的预感还是非常准的,当直升机降落在白雪茫茫的北极时,她强忍住朝东阳西归挥拳的冲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到北极?我只带了夏天的衣服!”
从没开过舱门的直升机里,子桑倾冻得鼻水直流,在这天寒地冻的北极,东阳西归是想冻死她么。
“关我什么事,我告诉过你要带衣服的。”东阳西归将子桑倾从驾驶座上拽出来,扔给她一床棉被一床军大衣。
子桑倾手忙脚乱的接过劈头盖脸扔来的棉被大衣,好不容易从棉被里钻出头,她抱着取暖物品第六感非常凌乱。
“你不是想当兵么,小叔叔现在就让你体验一下当兵的滋味。出去,明早七点前都不准上来!”东阳西归猛一下拉开机舱门,瞬间灌进机舱的刺骨冷风中,他冷峻着脸不容置疑的看着子桑倾。
子桑倾被吹得立即喷嚏连天,她来不及多想连忙放下棉被,穿上军大衣。
“小叔叔你这可是耐严寒训练,我连新兵都还不是,咱能不能一步一步来?”子桑倾没想到东阳西归这么变态,好歹她也是他侄女,没见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牛仔裤和短袖么。
就算裹上军大衣,以她现在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再扔十床棉被也扛不住北极这鬼天气。
“当然能,把舱门关起来,我们现在就回去。”东阳西归只穿着夏天的军装,他好像感觉不到哗哗吹到他身上的刺骨冷风,坐在一旁好以整暇的看着子桑倾。
“……”子桑倾沉默不动了,东阳西归的眼神告诉她,她现在要是关了舱门,这辈子都别想当兵了。
子桑倾吸吸鼻子,心头涌起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慨。
她当特工时除了苦练枪法,训练最多的就是一招致命的近身杀人法,北极她不是没来过,但真没这么干冻过。
现在才下午五点,到明早七点她岂不是要冻个十几小时。
“我要吃的。”子桑倾看着银白一片,最起码零下三十度的严寒北极,整整犹豫了一分钟,这才看向东阳西归可怜巴巴道。
东阳西归挑了挑眉有丝意外。他没打算真让子桑倾冻上一晚,因为他以为子桑倾会撤退,打消当兵的念头。
接过东阳西归抛来的压缩饼干,子桑倾嘴唇蠕动了好几下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赌气般抱着棉被就跳下了直升机。
不知道她冷需要热量么,给她几包牛肉干也好,扔包压缩饼干有个鸟用!
狗屁的小叔叔!
果然不是亲生的!
004 莫名心跳()
凌晨一点,一直没管子桑倾死活的东阳西归下了直升机,军大衣随意穿在身上,浑身绿幽幽的他朝某棵树走去。
树下有个小雪堆,那是子桑倾裹着军大衣,棉被一半垫一半盖的凸起效果,她整个人缩在棉被里,被面已落了一层雪花。
东阳西归悄无声息的靠近,他围着土堆转了一圈才到子桑倾的脑袋位置。蹲下,侧头瞅着雪堆里快被雪花覆盖的头顶。
东阳西归眸光沉静,直直盯着子桑倾黑黝黝的发丝,也许他在想子桑倾是不是被冻僵硬了。
在雪地里睡着可不是一件好事,东阳西归伸出食指去戳子桑倾的头顶,他想把她唤醒。
可他的食指还没碰到子桑倾,那颗黑脑袋一动抬起一双晶亮冰瞳,神采奕奕的瞅着他。
“……”东阳西归的食指停在子桑倾脑门,猛然对上她的视线他愣了一下,愣得不是子桑倾突然抬头的动作,而是那双太过纯净冷凝的冰瞳。
被这样一双眼眸凝视着,他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没死就好。”仅愣了一瞬,东阳西归果断收手,沉冷的丢下一句就起身走了。
“……神经病!”子桑倾又被刺激了一下,还以为东阳西归好心叫她回去,敢情就是来看她冻没冻死的。
子桑倾没看到的是,东阳西归的步伐比来时快了不少,隐隐有落荒而逃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