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视线从子桑倾脸上移开,东阳西归仔细审视着子桑倾的身体,她完好无损并没有跟高子云一样受伤流血,他便放下心来。
然而,下一秒,东阳西归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目光非常不善的看着子桑倾,声音也冷了好几分的说道: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看着气场突然转变的东阳西归,子桑倾缓缓浅笑一收,原本躺在地上不想动的她,两手一撑就坐了起来。
“放心,我小命给你留着。”
坐在地上的子桑倾,与蹲在一旁的东阳西归靠得很近,声音轻缓却又坚定的回道。
她之前说过,她会尽力完成上级下达的每一个任务,但一定不会为了完成任务拿命去拼搏。
她也知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说她不想死就可以不死的。
所以,如果运气不好真不幸一命呜呼了,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但现在做的这些都只为了加速她的成长与强大,所以她不会为了怕死就不去做。
等到真正强大后,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现在的任务再艰险她也会拼尽全力活下去。
战胜危险,实力很重要,信心也同样不可忽视。
她有信心能完成一次又一次的任务,因为她还不想死,她一定要活下去!
东阳西归久久的和子桑倾对视着,两人的视线纠缠在一起,谁都不移开眼。
他们二人三观相近彼此走心,很多时候,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能知道对方的想法。
子桑倾知道,东阳西归没怎么表现出来,但她没浮出水面前,他一定非常担心,她在给他承诺,一个他们之间说过不止一次的承诺。
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会珍惜生命好好活下去。
“艹!子桑倾!你对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这样!”
子桑倾和东阳西归这边正心心相印的凝视着,另一边的蒋立军却突然激动的咆哮了起来。
周围的战士们都没怎么出声,蒋立军突然的一句咆哮尤为响亮。
子桑倾立马偏头看向出声方向,高子云和蒋立军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着,她压根就看不到什么。
下一瞬,什么话也没回答的子桑倾,脚上的鸭脚板一脱,咻地一声就拔开外围的战士走了进去。
“你说!是不是你把他害成这样的?”
帮高子云做胸腔按压的蒋立军,看着高子云脸色苍白的躺着一动不动,他又气又急,听到身后有动静,抽空回头看到是子桑倾后,又一次愤怒的咆哮道。
他和高子云是同年兵,又一起被选进特种部队,他们俩的感情向来最好。
两人出生入死过那么多次,哪一次不是化险为夷。
遇到子桑倾后,他们俩就没顺过,现在高子云又成了这样,蒋立军自然将责任全推到了子桑倾身上。
“靠!老子救了他!你竟然说我害他!”
被污蔑的子桑倾也非常生气,火气比蒋立军还大的她,抬腿就一脚踹向蒋立军的肩膀。
蒋立军跪坐在高子云身侧,忙着帮高子云做胸腔按压的他,没料到子桑倾会突然飞起一脚。
霎那间,一点准备也没有蒋立军,众目睽睽之下就被子桑倾踹得一个倾倒翻身,‘扑通’一声滚进了江水。
子桑倾是真的很生气,要不是被高子云拖累,她也不至于氧气瓶里的氧都消耗殆尽了,还挣扎在水里出不来。
然而,高子云现在不醒人事也是事实,子桑倾看着他突然倾身代替蒋立军的位置,帮高子云做起胸腔按压来。
手上忙活着的子桑倾,无声的在心里祈祷着,希望高子云没事。
希望高子云没事,不是因为她愧疚,她没做亏心事,高子云会这样不是她的错,她犯不着愧疚。
只是她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把高子云从暗涌凶猛的江水里拖出来,如果高子云就这么没了,也太对不起她了!
于飞和段迎兴也站在一旁,看到子桑倾突然冲进来,一脚就将蒋立军踹飞,他们都惊得愣了好一下。
好歹是战友,子桑倾这一脚也太狠了,直接把蒋立军踹进了江里。
虽然子桑倾把蒋立军一脚踹进江里,但是,谁都没有担心蒋立军的意思。
反正蒋立军被踹进江里也会自己游上岸来。
对于子桑倾踹蒋立军的行为,也没有人同情蒋立军。
大家都是军人,潜水下江里是为了完成任务,子桑倾怎么可能会害高子云!
战士们知道蒋立军焦急担心,他们也同样担心高子云。
但是,军人是这么卑鄙的人吗?
蒋立军怎么可以怀疑子桑倾!
大家也都看到了,是子桑倾把昏迷过去的高子云拖出水面来的。
如果子桑倾真想害高子云,早把高子云扔江里不管了。
蒋立军是不是智商被狗吃了,心情再不好也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呀!
多伤人心,活该被踹!
军医还在忙活着帮高子云包扎,当滚落江水的蒋立军冒出头来时。
不知道是不是被江水浇了满头满身的原因,他看着紧急按压高子云的子桑倾,他冷静了不少。
蒋立军灰溜溜的爬上岸后,他湿漉漉的站在高子云脚边,谁都没有理他。
“咳……”
按压了这么久,就在战士们越看越心灰意冷时,高子云突然轻咳了一声。
“醒了!醒了醒了!”
“醒了就好,没事了。”
“虚惊一场。”
“……”
霎那间,在周围担心着高子云的战士们,齐齐发出感慨的声音。
蒋立军眼睛一下大睁,紧盯着高子云的脸。
高子云缓缓睁开双眼,入眼的第一副景象,是天上色彩灰暗的阴天。
脑子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高子云,看着围绕在四周围的战士们,一张张脸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
看到高子云睁开眼睛后,子桑倾顶在他胸口按压的双手便收了回来。
当高子云看到子桑倾那张清冷的小脸时,霎那间,思绪瞬间回笼。
从高子云的眼神中,子桑倾知道他除了大腿上的外伤,问题不大。
冰瞳一转,子桑倾看向站在高子云脚边的蒋立军。
蒋立军的注意力原本在高子云脸上,察觉到子桑倾的视线,他顺势看过去。
只见子桑倾猛一下站起身,冰瞳冷冽的凛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
蒋立军张了一下嘴,看着转身就走的子桑倾,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高子云大腿上的伤挺严重的,这一日后,成了伤兵的他就失去战斗力成了养伤状态。
某夜,无雨无星星,堤坝漆黑一片。
子桑倾和阿史那一枝出来散步,两人朝上游走去,在岸边面对江水坐着。
“子桑,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将子桑倾单独叫出来的阿史那一枝,满心郁闷的瞅着漆黑江水。
这都好几天过去了,阿史那一枝越想越觉得她完了。
她好像……真的喜欢上洛寒舟了。
阿史那一枝一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她以前从没想过会和洛寒舟擦出爱情的火花。
当然,她之前之所以会这么铸锭的以为,和洛寒舟就是正常的朋友关系。
估计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她当初认识洛寒舟时,洛寒舟是个顶着大光头的和尚。
她又不是脑子有毛病,一个正常人,谁会想要和一个和尚谈恋爱?
所以,这才是导致她这么后知后觉的重大原因。
那天在飞机上看到洛寒舟因为救人抱着其他女兵时,阿史那一枝才被当头棒喝似得猛然醒悟。
他妈的原因她喜欢洛寒舟!
这份感情潜藏的太深,一下子涌现出来,连她自己都措手不及。
“唔……”子桑倾看着蔫了吧唧的阿史那一枝,认真思索起来,“喜欢一个人,估计就是很想看到他吧,见到他心情会很好。”
子桑倾细想着她和东阳西归之间的感情,有时候看不到东阳西归,她是挺想见他的。
她是第一次谈恋爱,不知道其他谈恋爱是个什么感想,反正她是这么想的。
“然后呢?”
阿史那一枝几不可见的点了一下脑袋,眼睛继续注视着漆黑江面。
这几天她是真的很想见到洛寒舟,目光也时不时就控制不住的跟着他转,但她没勇气跑去找他。
但是,她以前不这样的!
以前在基地训练的时候,她每天想得最多的是训练的事情,她并没有很想见到洛寒舟。
但在基地偶遇到洛寒舟的时候,她很开心倒是真的。
“然后……就是见不到他的时候会很想他。”
子桑倾偏着头,黑夜中闪闪发亮的冰瞳瞬也不瞬的盯着阿史那一枝。
嘿嘿,阿史那一枝这是掉进爱情的深渊不可自拔了!
这样也好,她可以有个伴,省得毕寺她们老调侃她和东阳西归怎么怎么滴。
“这几天是挺想的。”
思绪飘飞的阿史那一枝,漫不经心的回道。
“洛寒舟挺不错的。”
子桑倾想了想,拆人姻缘的事不能干,做媒的事情她不想干,但推波助澜一下还是可以的。
特别是之前和洛寒舟一起去尸洞执行任务的时候,子桑倾的感触更深。
洛寒舟年龄比他们稍大点,但也才二十出头,这个年纪像他那么沉稳的不多。
且,洛寒舟不单性格沉稳,人也挺有担当的,关键是不油嘴滑舌不沾花惹草,这点很重要。
像明玄鸣那种万花丛中过的花花公子哥,就好比射击打靶,明玄鸣的十环再百发百中也会显得不太可靠。
谁知道他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就脱靶了。
“可他是个和尚。”
阿史那一枝也知道洛寒舟不错,她一直都知道洛寒舟不错。
夜晚的清风吹得江面波纹动荡,吹得阿史那一枝短发轻扬。
轻轻飞舞的刘海下,阿史那一枝长长的睫毛被吹得颤动了一下,略迷茫的眼神,一如她不太确定安放何处的心意。
“之前谁一直在争辩,洛寒舟已经还俗了?”
子桑倾伸手就轻弹了一下阿史那一枝的脑袋瓜。
其实阿史那一枝心里明白的很,她自己到底怎么想的,她心里一清二楚。
只不过,阿史那一枝还没找到从友情过渡到爱情的完美办法而已。
或者说,阿史那一枝不知道该怎么跟洛寒舟说这件事。
虽然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阿史那一枝估计比谁都明白。
她和洛寒舟这件事,肯定得她先跟洛寒舟挑明,不然要等洛寒舟自己发现的话,她估计得等到头发发白。
“哎……”阿史那一枝抬手摸了下被子桑倾弹了一指的脑壳,唉声叹气道,“洛寒舟他是人还俗了,心还没还俗!”
阿史那一枝早看出来了,洛寒舟看她的眼神,跟看男人没什么两样!
洛寒舟那么小就去当了和尚,估计他从没想过结婚生子这些凡尘俗事。
“那你放弃他好了!找其他男人去!”
阿史那一枝都还没谈恋爱呢,就先整得跟失了恋一样,子桑倾转念一想,决定反其道而行的刺激她。
“凭什么呀?我不!”
趴在膝头闷闷不乐的阿史那一枝,立马就跟踩到针尖似得炸毛了。
阿史那一枝激动的直起了上半身,硕大的两只眼睛跟大牛眼似得瞪着子桑倾。
她已经喜欢上洛寒舟了,这时候让她放弃,没门!
“那你在烦恼什么?既然不想放弃,你就应该加把劲!强势一点!推、拉、踢、踹、坑蒙拐骗的把洛寒舟硬拽到俗道上来!”
子桑倾小身板一挺,同样激动的瞪着阿史那一枝,边说还边握拳或挥舞着双手比划着。
路到底该怎么走,阿史那一枝其实心里清楚的很,就是缺个人推她一把,子桑倾倒是不介意踹她一脚助她乘风破浪开山劈斧。
“能、能行吗?”
前一秒还理直气壮的阿史那一枝,这一秒却又蔫了下来,耸拉着肩膀不太确定的追问着子桑倾。
洛寒舟那个木头,她光想想就觉得攻克起来是个大工程。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行?不行就把他推倒了继续上!上到他行为止!”
子桑倾抓着阿史那一枝的肩膀,一点也不客气的使劲摇晃着。
她得把阿史那一枝摇清醒一点,省得一个人钻牛角尖的胡思乱想。
“推倒?上?这么开放,我干不来!”
被摇得头发乱晃的阿史那一枝,满眼震惊的看着子桑倾。
子桑倾的性子向来清冷,阿史那一枝真没想到,子桑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