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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如何。”哈帝·埃米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阴笑,“虽然我还没查到给你打电话的东阳叫什么名字,但我以前认识一个叫东阳长风的华夏军人,你说,东阳长风和你这个东阳有没有什么关系?”
想起多年前仅有过一面之缘的东阳长风,哈帝·埃米有些感慨。
一转眼,这都过去二三十年了。
时间可真够快的。
一听到东阳长风这个名字,子桑倾心里突的一紧。
东阳长风是东阳西归的亲生父亲。
没想到哈帝·埃米竟然还认识东阳西归的父亲。
如果哈帝·埃米不是眼花的话,他貌似看到刚才那一瞬间,子桑倾密长的眼睫毛轻颤了一下。
也正是子桑倾这小小一点一不留神就会疏忽的情绪变化,让哈帝·埃米心中得猜测得到了肯定。
“你和东阳同志是恋人关系?”
哈帝·埃米似乎有些开心,他轻挥了一下手中的手机,虽然是在疑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
子桑倾看着哈帝·埃米闭口不答。
在无法知道哈帝·埃米知道多少的情况下,她是说多错多,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哈帝·埃米看起来特别的有闲情逸致,隔着铁笼子就和子桑倾聊起天来,“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姿色不错又有能力的手下,我也会把你收入囊中的。”
虽然两人只交手了数十回,但子桑倾着实让哈帝·埃米刮目相看。
要不是他全力以赴的对战状态,也许他就败在子桑倾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手下了。
“……”
第二层的地下室只在角落开了一盏灯,不远处照射过来的微弱光线中,子桑倾平静的冰瞳下,眼神越渐冷漠。
哈帝·埃米以为谁都和他一样吗?
东阳西归才不会见了谁都收入囊中。
“东阳长风是你男朋友的父亲吧?”
在子桑倾的一再沉默中,哈帝·埃米突然话锋一转又绕回了东阳长风身上。
“……”
子桑倾的目光自始自终都没从哈帝·埃米脸上移开,她再次沉默不语。
东阳西归从没和她说过他亲生父亲的事情,子桑倾和哈帝·埃米一样,很多事情也只是猜得而已。
“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的,但这已经够了。”
面对子桑倾无声的抗议,哈帝·埃米也不动怒,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浅笑就再次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大约又过了一个小时后,哈帝·埃米再次出现在地下室。
时间过去这么久,天早就黑了,一道声响过后,子桑倾正前方一扇墙突然打开了,哈帝·埃米出现在墙后。
依旧只有一盏灯光的灰暗地下室,随着哈帝·埃米的一步步靠近,子桑倾清楚的看着他的右手拿着一个小针筒。
哈帝·埃米的这个铁笼子太牢固,子桑倾身上除了一把手枪一把短匕首的情况下,她根本就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逃出这个笼子。
此时成为阶下囚的子桑倾,黑沉着小脸看着哈帝·埃米。
她不用多想也知道,哈帝·埃米那个针筒里的液体肯定是镇静剂。
“我知道你要把我带走,但现在已经天黑了,你把我眼睛蒙上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没必要给我打针吧?”
子桑倾快速想了好多种方法,她似乎没有特别有效的方法,能阻止哈帝·埃米给她注射镇静剂。
她现在都被限制了自由,哈帝·埃米也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纵有一身技能在手,子桑倾也颇有种无力施展的懊恼。
哈帝·埃米步步为局,从她进入咖啡馆开始就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
“把你眼睛蒙上你还有耳朵,你我都不是普通人,就没必要说这些让人笑掉大牙的笑话了。”
身为一名出色特工,如果他被绑架了,哈帝·埃米就算只用耳朵也能判断出敌人的地理位置,他可不会犯这种小错误。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势下,子桑倾也不反抗,她就那么眼睁
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哈帝·埃米的针头扎进了她的皮肤。
“还挺识趣的。”
哈帝·埃米看着笼子里转眼就软倒在地的子桑倾,随手将针筒丢在了地上。
子桑倾的意识被迫进入了沉睡状态,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片漆黑又封闭的视野里,她分辨是白天还是黑夜。
动作轻缓的爬坐起,眼睛适应黑暗光线的同时,子桑倾小心翼翼的伸手摸探着。
前伸的小手刚伸出去一点,就碰到了触感冰冷的铁条。
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子桑倾明白,她还被关在铁笼子里。
眼睛虽然还未完成适应黑暗,但子桑倾知道她肯定不在咖啡店的地下室了。
因为她闻到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血腥味,这在咖啡店的地下室是不曾闻到的。
“你醒了?”
小七几天几夜一直都待在黑暗中,纵使没有了灯光,她也能看清楚室内的一切,见铁笼子里的子桑倾终于坐了起来,喉咙干渴得快要裂开的她,这才艰难的开口。
就在小七出声的前一瞬,子桑倾也发现了周围还有其他人在。
听到沙哑得不能再沙哑的声音,子桑倾也渐渐开清楚她的正前方不到三米处,有一个小身影被吊了起来。
“你是……小七?”
因为长时间没喝水,小七的声音实在是太沙哑了,完全听不出她原来的声音,脑子飞快转动间,子桑倾试探性的询问道。
如果她没猜错,她现在应该是在特工基地里。
子桑倾之所以那么配合哈帝·埃米,除了她不配合也没其他办法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是。
白丞橙开演唱会的地方离特工基地不会很远,哈帝·埃米十之**会把她带回特工基地。
只要能进入特工基地,子桑倾就能知道小七的情况。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七能分辨得出子桑倾的声音,子桑倾一开口她就听出来了,但他们所处的这个地方并不安全,她不能害了子桑倾。
早在有个人被突然关进来后,小七就猜到了这个很有可能是子桑倾,这下确定就是子桑倾后,小七的内心有些无力。
哈帝·埃米已经毁了特工十七了,他就不能放过子桑倾吗。
现在子桑倾被抓进来,她这几天的苦全都白受了。
“刚好遇到,就被抓进来了。”
虽然小七没正面承认她的身份,但子桑倾从她的语气里知道,同一室内被吊在她面前的小黑影,就是小七。
“你还好吧?是不是伤得很严重?”
子桑倾扶着铁笼子站起身,在黑暗中的她努力睁大眼睛,试图看清楚小七身上的伤势。
这个房间的血腥味很重,并非一朝一夕造就的,不知道小七在这里关了多久。
细细环顾着暗黑的室内,房间似乎不是很大,因为纵使是在黑暗中,这个空间也让她觉得有些压抑。
“我没事。”
被绑着吊打几天,现在的小七其实挺虚弱的,但她仍旧轻摇了一下头。
自从子桑倾进来后,就没人再打她了,皮外伤再重她也忍受得了。
“他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双双沉默了近一分钟后,寂静的夜里小七又突然轻声道。
对于子桑倾这个陌生人,小七还是没有办法把她和特工十七联系在一起,但是,她一定不会伤害子桑倾。
“我知道,对不起。”泼墨般的黑暗中没人发现子桑倾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她的声音非常的轻唤清透,“谢谢。”
就算哈帝·埃米手里有地下停车场的视频,看到了她和小七,可如果找一个借口敷衍哈帝·埃米的话,哈帝·埃米的矛头也许就不会对准小七。
可是,小七并没有那么做。
毕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太过奇异了,子桑倾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身为一个生性谨慎的特工,小七选择了相信她,这对子桑倾而言,是一个非常的欣慰。
面对又是道歉又是感谢的子桑倾,小七闭上了眼睛没再说话。
她所能做得,也就只有这些了。
“怎么样了?”
气温阴冷的下半夜,毫无睡意的哈帝·埃米走进了一个监控室,朝倚靠在皮椅上的一名特工询问道。
“她们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守夜值班的特工听到哈帝·埃米的声音连忙起身,将子桑倾和小七在密室里的情况汇报给哈帝·埃米。
在红外摄像头的拍摄下,子桑倾和小七在密室里的一举一动都非常的清楚,哈帝·埃米拿起耳机听了听,密室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管是子桑倾还是小七,都好像睡着了一样。
“头儿!头儿!”
当哈帝·埃米放下耳机的时候,突然从门外闯进来一个黑人男孩,语气有些急。
“出什么事了?”
看着慌慌张张的黑人特工,哈帝·埃米有些不悦。
天还没踏下来,有什么好急的,一点也不稳住。
“头儿!防线!有人入侵,我们设置在外围的防线好像被破了!”
黑人男孩的确是急,哈帝·埃米的手机一直没人接听,他一路跑过来找了一圈才问到哈帝·埃米到了密室。
“防线好像被破了?”
哈帝·埃米脸色深深一沉,他怒得不是真有人入侵,防线真的破了,而是黑人男孩说得‘好像’二字。
身为一名特工,自己基地的防线破没破竟然都不确定!
“头儿!老十说,对方来势汹汹,人数好像不少!”
面对哈帝·埃米隐隐的怒意,黑人男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急得说着就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他似乎急跑了不少时间。
078 结束()
看黑人男孩的神色,是真的很急的样子,哈帝·埃米看着他沉思一秒,抬脚就快速往外走。
如果他没猜错,胆敢攻进他们特工基地来的,肯定是子桑倾手机里那个东阳。
来得好,他也正想会会这个东阳。
黑人男孩并没有紧跟着哈帝·埃米转身走人,他看着哈帝·埃米走出去后,一扭头对监视器前的特工道:
“你们又打七十七了?”
黑人男孩比小七大不了几岁,但他块头要比小七大很多,身材看起来就好像是成年人一样。
一想到小七那副瘦弱的小身板被虐打,黑人男孩就有些不忍。
“没有,那个女人被抓回来后,我就没打过七十七了。”
站在监视器前的特工连忙摇头,他也不想打的,但哈帝·埃米的命令不能不从。
“下次下手别那么重!”
黑人男孩叮嘱了特工一句,随即也转身快速跑出了监视室。
夜幕下的黑夜静悄悄的,可看似平静的特工基地里,似乎笼罩令人不安的微妙信息,似乎随时都能爆发出一场大战。
特工基地位于众山之间的某个山谷平地里,洛寒舟跟着小队在山林里摸索前进。
悄无声息的快速行进中,小队走到山顶时便停止了前进。
海拔约三百米的山头上,洛寒舟俯视着山谷里的环境。
夜空中的半轮弯月照得大地银白微亮,洛寒舟能看清楚山谷里的基地构造,特工基地的建筑物不算多,反正没他们南沧舰队的基地大。
此时的特工基地一点灯光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还一个人都没有。
“队长,情况不对劲。”
肖顺看着山脚下的特工基地,眉头越渐皱起,对着耳麦轻声跟东阳西归说道。
他们现在已经走到特工基地的内部来了,在外围的时候他们解决了几个岗哨,虽然他们手法隐蔽果决,但这里既然是特工基地,就没道理到现在还这么平静才对。
身为特工,敌人都潜伏到他们基地来了,这些特工怎么可能还一点察觉都没有。
“我知道。”
东阳西归趴伏在山头,一双森冷黑眸紧紧锁定山脚下的基地侦察着。
按照正常情况,特工基地的确不可能这么平静,哈帝·埃米肯定是已经发现有敌人入侵了,更也许特工们已经做好准备要迎战他们了。
“问一下木鱼,入侵了他们的电脑系统没有?”
东阳西归的两只黑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山下基地,头低得快要吃着草的他,轻声跟身旁的洛寒舟道。
“是。”
洛寒舟同样趴伏得低低的,鼻尖闻到的全是青草的味道。
“电鳗呼叫木鱼!电鳗呼叫木鱼!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在低得不能再低的趴伏隐藏中,伴随着洛寒舟张张合合的嘴,小草尖儿轻轻撩拨着他唇瓣,惹得他有些瘙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