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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范桶学我的语气给杨蛋做思想政治工作,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笑道:“范兄倒是会挖苦人,不过这么损的招数也只有天才范桶才能琢磨得出来,要是搁在咱们,把脑袋埋在裤裆里冥思苦想一千年恐怕也想不出这么坏的点子来啊!我就纳闷了,同样是娘生爹养的,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兄弟,大脑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捏!”
众人又是大笑。
我们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喜滋滋的,可气坏了躺在长椅上的亚忽亥,只听得他咆哮一声,便要挣脱束缚起来。那长椅乃是用精钢铸就,直接焊在底座上,又用螺丝固定在石头地板上的,坚固异常。谁知这货虽久经酷刑,仍然甚有蛮力,直挣得那架长椅吱嘎作响起来!这可吓坏了在场的所有革命同志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小恩道:“范桶你这椅子造的不太结实啊,我怎么瞧着亚忽亥要挣开了?”
杨蛋道:“是啊,快想点办法叫他老实一会,不然一会儿他挣断了束缚,咱们可就死翘翘了!”
我看看范桶,只见这货脸色也煞白了,便知他心里也没谱,身子一下子就凉了半截,就想着赶紧开门逃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范桶突然大叫了一声:“咦,想起来了!”说着就跑到墙边。那墙上装了个电闸,范桶伸手将电闸一扳,房间里对灯光立刻就黯淡了一下,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嗡嗡的声音。众人再去看铁椅子上躺着的亚忽亥,只见他已然停止了挣扎,改为浑身抽搐了起来,口中兀自惨叫不已!原来这把铁椅子暗中与电线相连,还是把电刑椅子!
电刑一直持续了一分钟,亚忽亥整整抽搐了一分钟,到最后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焦臭味,范桶才切断了电闸。亚忽亥停止了抽搐和惨叫,精疲力竭地躺倒在了铁椅子上,一动不动了。
狂怒的使徒终于被制服了,警报解除,范桶长出了一口气,拿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还好本公早有准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同志们也长出了一口气,纷纷埋怨范桶的铁椅子质量严重不合格,一定是图便宜用了国产钢材,建议改用进口的重造,不然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范桶唯唯诺诺,不停地道歉,坚称自己用的绝对是进口钢材,只是设计上出了问题,严重低估了亚忽亥的力量,下次一定改正。同志们才内心稍安,转身回去查看椅子上躺着的亚忽亥,只见这货浑身冒烟,焦臭扑鼻,倒似死了一般。
范桶见状,一拍脑袋,叫道:“大事不好,刚才通电时间过久,亚忽亥给电死了!”
第一百零六章 意外收获
同志们一听说亚忽亥给电死了,纷纷围了上去,拿手在亚忽亥的硬壳上一摸,竟然炽热得好似红烧螃蟹一般,都惊呼不好,这货也许大概确实是死了!
我便问小白能否检测一下亚忽亥的生命特征是否已经消失,小白道:“生命活动有终止的迹象,但并不能立刻判定其脑死亡,毕竟时间还太短,再过半小时基本上就可以下定论了!”
范桶一听,急得抓耳挠腮直跺脚,哭道:“哎呀,再过半小时连壳都凉了,那可就死透了,母亲的,这货怎么这么不撑电,女王那边叫俺如何交代?哎呀呀呀呀!”
我对范桶道:“拿冷水泼泼,兴许还能活过来!”
小恩道:“对,使徒体质异于人类,我们曾亲眼见他们在太空环境下登陆甲板,都不穿防护服的,料来没那么容易死的,不如救一救,兴许还能活过来!”
范桶道:“事到如今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亲自走上前去,从墙角处抽出了一根水管,拧开水龙头,对着亚忽亥的身体就是一阵猛冲。亚忽亥的身体本来已经被电流加热,一遇到冷水,竟然吱吱冒起烟来!同志们见状,纷纷摇头叹息,都说这亚忽亥看来是真没救了。
范桶端着水管头给亚忽亥浑身上下冲了一遍,越冲越气恼,最后索性将水管一扔,骂骂咧咧走开了,独自一人对着墙壁生闷气。那水管头落到地上,失去了控制,开始摇头晃脑地满地乱喷,被小恩一脚踏住,俯身拧死了。
我见范桶对着墙壁唉声叹气,便走过去安慰他道:“人死不能复生,望宣德公节哀!”
范桶一转脸,哭道:“事情都到这份上了,马哥你还拿兄弟开涮,我哪会为他节哀啊?我这是为自己节哀啊!亚忽亥一死,银河之心就再也找不到了,女王非我把凌迟了不可!”
杨蛋对范桶道:“既然女王如此无情,咱不当这宣德公了,大不了撂挑子走人,银河之心爱谁找谁找去!”
范桶道:“说不干就不干,哪有那么容易?”
杨蛋道:“咱们坐上联盟号,一块逃到摇天星去!”
范桶冷笑一声:“你以为主星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我的一举一动,都尽在女王的监视之下,虽然表面上过的是神仙般的贵族生活,实则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而已!”
我对范桶道:“你这话说得不假,看来你的政治观点还是很明确的,并没有被女王的小恩小惠蒙蔽了眼睛,总体说来还是一名好同志!亚忽亥一死,银河之心便永远不会落入到女王的手里,这对银河系的苍生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咱们应该高兴才对。至于女王那边嘛,我看她也未必真舍得凌迟了你,只不过吓唬吓唬你,好叫你用心办事而已。毕竟你对她来说还是有用处的,你的才华可以助她收服人心,巩固她的统治,这一点没人能比。但是常言道,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一但有朝一日你对她不再有用了,她便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使徒是凶残的种族,范桶你不可不为自己想好后路!”
范桶红着眼睛道:“马哥一席话,令小弟茅塞顿开,拨云见日,小弟必将铭记在心!我也知使徒本性凶残,伴君如伴虎,只不过为情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得过且过罢了,以后要是真的有机会,还是要跟着马哥干革命的!”
我笑道:“范桶说得好,身在曹营心在汉,有机会还是要继续干革命,杀光使徒,拯救银河系!”
众人都齐声叫好,热烈鼓掌,都说还是我老马有魄力,说话办事像个领导的样子,比宣德公有过之而无不及,亦属天才之流,搞得我早已万念俱灰的这颗受伤的心又有些飘飘然起来。
我这边刚飘然到胸口,还没升上头顶,那边小白突然冒出来一句:“船长,亚忽亥似乎要醒了!”
小白这一句话着实令听众们吃惊不小,怎么烧焦了的人还有复活的道理?难不成这些使徒都有起死回生的能力?都赶忙围上前去观看。只见亚忽亥身体略微颤动了一下,一双眼睛就像熄灭的油灯一样又被点燃了!亚忽亥双眼猛然一亮,如火焰般燃烧起来,吓得众人一齐往后退了一步。亚忽亥果真又活过来了!众人都是一阵唏嘘,继而啧啧赞叹:“真是可怕的生物!生命力何以会顽强至此?”
亚忽亥见我们围在他的周围,指指点点,咦咦呀呀,武士的自尊受到了强烈的伤害,又变得狂怒起来,张开嘴巴就要咆哮。只可惜在身体遭受重创的情况下,英雄气短,竟然没力气发作,只在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虚弱的闷吼以示抗议。这么一来倒令围观的同志们大为宽心,此君已是强弩之末,没什么可怕的了!
范桶喜不自禁,笑呵呵地俯下身去,敲了敲亚忽亥硬邦邦的壳,一脸谄媚地道:“王子殿下,王子殿下?您还好吧?适才因为电线漏电,电流流入铁椅,不慎击伤了贵体,烧焦了贵壳,实在是抱歉得很!不过还好有惊无险,经过俺们一番奋力抢救,您已脱离了危险,稍加修养,便可恢复健康。我已责罚了电工,拉出去砍掉了脑袋,为王子殿下出了这口恶气!”一通话说得众人恶心不已。
亚忽亥哼了一声,用沙哑的声音回答道:“杀了我吧!”
范桶急忙道:“微臣怎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女王陛下慈悲为怀,嘱咐微臣务必要善待王子,不可滥用酷刑。微臣铭记在心,不敢动刀动斧,只拿羽毛略加挑逗,点到为止,盼就盼王子殿下能早日悔改,这都是女王的恩德啊!还请王子殿下念及同胞之情,幡然悔悟,说出银河之心的下落,则女王陛下幸甚,黎民苍生幸甚!”
我心道:“范桶这吃货倒是会说话!”
亚忽亥道:“银河之心乃是仙那度的神器,怎么会在我的手上?”
范桶哈哈笑道:“殿下不要哄骗微臣了!水晶影像上都记录着呢,你的狂风战士攻入了仙那度神庙,大祭司关闭了密室,自爆身亡,则银河之心必然落入你的手中!如今密室虽已打开,金盘被取出,而唯独银河之心下落不明,大祭司的尸体亦不知所踪,难不曾它们自己会跑吗?”
亚忽亥冷笑一声,并不回答。
范桶道:“殿下还是招了吧,省得在此受苦!”
亚忽亥仍不言语。
范桶有些急了,死皮赖脸趴上去,对着亚忽亥的脸道:“殿下,您老人家就招了吧!”
我一看哪有这样审犯人的,倒像是儿子求老子说出银行存折密码,好笑之余,突然想起一件事物来,顺手往胸前一摸,硬硬的还在,不是别的,正是大祭司的项链。此物我一直好生珍藏,不敢示人,洗澡时就藏在衣服里,平时就挂在胸前,连范桶也没见过。如今听范桶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难不成这东西就是银河之心?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一闪,顿时令我激动不已。我一抬头,看见小恩、杨蛋和小白在看着我,便知他们仨也想到了。大祭司的坟墓就埋藏在汉比拉蒯星的山谷里,被我们偶然挖到了,尸体早已灰飞烟灭,这事都是大家亲眼目睹的。石棺被使徒士兵到处乱扔了,而刻着字的石碑却还在山洞里躺着,原来那块石碑竟然是亚忽亥刻的,难怪上面有使徒文字呢!项链上的水晶不似寻常宝物,能令死尸万年不腐,不是银河之心还能是什么?零星的碎片一但被串起来,整个事件便十分明了了!
一想到此,我便忍不住微笑了。小恩他们见我笑了,也都心知肚明地微笑了。唯有范桶仍然蒙在鼓里,趴在亚忽亥耳边低声下气。
我见范桶那副奴颜婢膝的样子,真是笑死个人,便上前一拍他肩膀道:“宣德公,别审了,咱们喝酒去!”
范桶一摆手,脸也不转地道:“马哥你不要捣乱,我正跟王子殿下好好商量呢!喝酒的事容后再议!”
同志们哈哈一笑,一齐上前拽起范桶,道:“不行,酒瘾上来了,难受得很!”,强行把他拉出了牢房。
范桶没办法,被我们连拖带拽出了地牢,临走时还没忘了吩咐一句:“换根大点的羽毛,继续用刑,不要停下!”
第一百零七章 见证奇迹的时刻
地牢里亚忽亥继续忍受挠痒之刑不提,且说范桶被俺们连拖带拽出了地牢,铁门重新关闭,铁栅栏也哐啷一声锁死,我们又回到了走廊里。
范桶被我们一通强拉硬拽,一百个不愿意,脸哭丧得跟死了亲爹一样,胳膊猛地一挣,便挣脱了,怒道:“干什么啊!我就快撬开亚忽亥的嘴了,你们却来捣乱,喝什么酒啊!一顿不喝会死人啊?不行,我还得回去!”说着就要重回地牢。
我呵呵一笑,拉住了范桶的手道:“宣德公不必生气,你的心情同志们是理解地,就想赶紧叫亚忽亥招供,同志们继续过快快乐乐的日子。”
范桶道:“知道就好,我这也是为大家好,那还拦我?”
我笑道:“依我看亚忽亥的嘴你是撬不开了,照这样整下去,亚忽亥早晚叫你给整死,饶了他吧,咱不指望他了!”
范桶道:“马哥你好糊涂,不指望亚忽亥难道还指望银河之心自个蹦出来吗?”
我笑道:“银河之心自个不会蹦出来,可是亚忽亥的嘴巴里也撬不出来,只能是咱自己挖出来!”
范桶一愣:“你什么意思?”
同志们都呵呵笑了起来。
小恩道:“老马的意思是叫你不要白费功夫,这事不用你操心了,全包在老马身上,走走走,喝酒去!”
范桶一脸狐疑,看看我,又看看其他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道:“不是吃过早饭了吗?喝酒也得有时有晌啊!”
同志们道:“不喝酒也行,你愿怎样就怎样!”
范桶道:“既然弟兄们兴致这么高,那咱们就去温泉里泡澡吧,一边泡澡一边喝酒,如何?”
同志们齐声叫好,“洗澡澡去!”拥着范桶欢天喜地便往外走。
众人出了宫殿,走进花园,来到烟雾缭绕的温泉。此处是我们每日必来的地方,平日里一有闲暇,范桶便会率领着女奴们来温泉里泡澡,池间男女混杂,欢声笑语,上下其手,肆意胡为,交臀叠股,好不快活,洗过都说好,同志们都喜欢。一来到这里,世间所有的烦恼就会立刻烟消云散。衣着单薄的美貌女奴们端来了美酒,放在池边的滑石上,纷纷上前为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