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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电话中的沙迦宜口中,苏玉仁得知平纳德已经清醒,但是他来到医务室后,看到的却是仍在昏迷的平纳德。他不禁开口问道:「沙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沙迦宜摇了摇头,解释道:「他一醒来就攻击照顾他的护士,看样子好像把我们当成敌人了。幸好这里的船员比较多,只是不知道是谁一板凳把他给砸晕了……」
「呵呵,小伙子有点不走运,这里的可都是打架的行家。」苏玉仁随手在报刊架上取来一本成人杂志,坐在凳子上,等待平纳德清醒时,先好好品味一番。
原先青春号上是没有任何色情物品的,但自从新船规出现后,青春号上随处可见情色物品。A片、色情杂志等等一类的,在青春号上不过只是「色情大山」的一角。
另外,需提及的就是,老式的充气娃娃早已淘汰,目前市场上最流行的就是——性服务人形电脑!
苏玉仁两眼忽闪亮光,审视着杂志上的「性服务人形电脑」,喃喃自语地说道:「奇怪了……怎么这台人形电脑看起来这么眼熟?」
「咳咳嗯……」
跟班龙五故作严肃的解释道:「青春号上多出四百多台这类型的人形电脑,平均两位船员就有一台;而这些人形电脑绝大部分都是在天堂太空城购买的。」
一台「性服务人形电脑」大概价值三万多元,不少船员皆透支购买,一来可解决性方面的问题,二来可有人随时伺候自己。
「你说的我都清楚……算了算了!男人嘛,这点事情还是正常的。」
沙迦宜脸色有些铁青的说道:「如果晚上你路过船员宿舍区,你就会明白什么叫做「百花大合唱」!」
「啊咧……宿舍区的隔音材料很好呀?」
「再好的隔音材料也没有用!」
「噢喔,原来是声音太大的缘故。」
船员宿舍区原本是多人共用一间的,但经过一番改造后,每一位船员都有私人的房间。不错,房间虽说是显得有些狭窄,可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
不过,看来这私人空间的「隐私」也不是相当有保障……
苏玉仁可不想干扰船员的私生活,明白沙迦宜的心情有些不好,呵呵笑道:「把你和护士们的房间调到我那边,你看这样好不好?」
「这样当然是最好了。」
虽说多走一些路,但是最起码不用每夜都听「百花大合唱」了。有此想法,沙迦宜赞同地点点头。
病床位置传来了呻吟声,平纳德逐渐恢复了神志,而他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后脑勺的疼痛。忽然间,他意识到一件严重的事情,猛地坐立起身后,就看到了苏玉仁。不知为何,他打从心里觉得这位貌似儿童的男子不简单,因而保持高度警戒心问道:「你是谁?」
「苏玉仁,青春号的舰长。」
「青春号……我现在在什么位置?」
苏玉仁将成人杂志放在桌上,跷着二郎腿望着平纳德,平声地说道:「平纳德,有些事情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你现在该关心的事情就是……你的生命。」
「海盗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你是……什么身分?」
「我的身分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说出我想知道的事情,不然……」
苏玉仁故意打住了话语,冲着平纳德微微的一笑,说道:「你是海盗,应该明白会有什么后果。」
「……随便你。」
「不说也无所谓,等你离开这里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企鹅号的沉没。」
「哼哼!凭你也配做干爹的……」
平纳德意识到说漏嘴了,但说出的话语是无法收回的,索性说道:「不错,平可夫就是我的干爹!哼哼,像你这种三脚猫的舰长,我见的实在是太多了。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早点准备棺材!」
「是吗?」
「不用怀疑,下地狱的一定是你!」
「说话声音大,这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苏玉仁淡淡的一笑,平声说道:「在和企鹅号相遇前,你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对了……如果你敢胡闹,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人间地狱」!」
「我们走着瞧!」说完,平纳德立刻蒙被而卧。
虽说这时候口气强硬,但其实他仍然免不了担忧,毕竟在他内心,已经感觉到了苏玉仁不一样的地方。然而,任他绞尽脑汁,也无法将苏玉仁不一样的地方具体形容出来。假若真的要用语言来形容,唯有一个字——
谜!
正当烦恼之际,他听到了脚步声,抬头一看,居然是去而复返的苏玉仁和跟班龙五。
「你回来干什么?」平纳德抱着极强的防卫心理,没有好脸色地问道。
落坐的苏玉仁将平纳德的ID卡掷给他,面带一丝笑容:「如果我没有猜错,追杀你的人不是海盗,也不是什么恶势力,而是某个国家的军队。」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国家就是……孟加哇。」
「……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苏玉仁掏出上衣口袋内的一张压缩光碟,手指夹着晃了晃,平静的往下说着:「这张光碟的内容,是一位非常著名的冒险家绘制的航海图,为了绘制这张航海图,他整整花了六十年的时间。但是很可惜,没有等他公布,第一次星球大战就爆发了。
「次年,他的名字就在阵亡的名单上出现,而他绘制的航海图也成为了无价的珍品。」
「……你是怎么发现的?」
「藏在座位里面的确是好方法,但对我们来说,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当然,如果路上不是遇见欧阳卫忠,苏玉仁也不会去而复返,更不会依靠他累积的经验,而推测出这么多的事情。
他对着平纳德微微的一笑,说道:「如果是单一的航海图,绝对不会吸引莫扎克,孟加哇也不会因此而出动一支航母战斗群。知道么?航海图上有很多特殊的地方,而这些地方都蕴藏着极其丰富的军事资源!」
「你都已经知道了,还说这些废话干什么!」
「经验的确有助于我的推算,但始终都要靠外界得到的信息来确定。」
苏玉仁顿了顿,说道:「如果你不合作,我下一步就会做出借刀杀人的事情……呵呵,我实在是想不到,莫扎克有什么理由可以输给平可夫。」
话语说的如此明了,平纳德心理顿时没有了底数。
他可是早就听闻莫扎克的大名,而这次莫扎克亲率太和舰队前来,定然是势在必得。而海盗舰队与一支航母战斗群对抗,无疑是天下间最愚蠢的事情。
体悟此点的他,不得不低下头,说道:「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你能告诉我一些什么?」
龙五眼神诧异地看着苏玉仁。若是照常理推算,应该直接提问才对。
可是他这样一说,非但占据了主动权,而且还可以逼平纳德讲出更多的事情。
忽然间,龙五真悟到了一句话的真髓——特警最厉害的武器不是高科技装备,而是「经验」!
「航海图是在一次火拚中得到的,当时只是把它看待成一张普通的航海图,可是随后发生了好几起没头没脑的枪战……」
平纳德话语一顿,脸色随之黯然,话语透着哽咽地说道:「是我乘坐逃生艇离开的半月前,我才知道追杀我的是军方的人。本来想通知干爹的,谁知道大家都遇害了……」
「平纳德,你说错了很多事情。」
苏玉仁眼神轻蔑地看着平纳德,彷佛知道什么秘密事情似的说道:「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情,工作的时候,我是不会参杂个人感情的。」
「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平纳德,你真的以为,我会分不清楚真假么?」苏玉仁胸有成足的一笑,轻轻说道:「你最好把真相说出来,不然你会害死很多人。」
平纳德内心惊颤地望着苏玉仁,察觉到事情是无法继续隐瞒的。
如果苏玉仁的目的仅是航海图,那么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下一步该做的事情应该是「杀人灭口」,而不是继续追问!
俗话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平纳德心下一狠,说道:「那是从孟加哇特工手里抢到的,东部宇宙的资源航海图!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新式武器一类的东西,根本不知道前来接手航海图的,会是莫扎克。」
「换句话说,你们横竖都是死了。」苏玉仁直白地说。
平纳德不否认地点点头,忧心地说道:「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落后的星球躲一阵子,等风声过去了再想办法。」
「没有用的,你们死定了,区别只是时间。」
苏玉仁徐缓地站立起身,冲着平纳德温和的一笑,说道:「想要活着唯一办法就是……干掉太和舰队!不过呢,事情还轮不到你们出手。」
「难道你想……」
「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养伤,其他的不用你来操心。」
说完,苏玉仁吩咐人形电脑将平纳德抬到他的房间,而后走出了医务室。
一路上,龙五满腹好奇,最终忍不住地问道:「苏先生,如果灭口的话,是不是更安全一点?」
他不怀疑苏玉仁是怎么看穿平纳德的谎言的,毕竟每一位警察都有能力识破谎言。据说,警察学校培训的时候,就有一门如何识破嫌疑犯谎言的课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我就当莫扎克知道这件事情……」
苏玉仁忽然呵呵一笑,彷佛心情很好似的,「莫扎克可是「一战」时候的名将,他的实力高深莫测,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呵呵,难得有这样的高手,不陪他玩个一百回合,我怎么收集经验?」
话是如此说,但苏玉仁内心藏着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该秘密唯有他和十大长老明白——据传,记载「东部宇宙资源分布」的航海图中,某颗星球,极有可能是安息地的所在地!
一开始,自己根本不将这事放在心上,毕竟大本营努力寻找这么多年都没有答案。但巧合的就是,这张航海图现在居然落在自己的手里!
事关重大,这件事情也只有自己知道就行了。
「苏先生,你的意思是……占据主动权?」龙五曾经败在特警的手中,就是这次经历,使他明白一个道理——杀手需要的不是高超的杀人伎俩,而是积累足够的经验!
「也可以这样说了啦!」
苏玉仁不想看到战争的爆发,但是战争不会因为自己的意志而改变。
战争既然要来,他就要挺胸面对,毕竟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避开的!
「爸爸——」
一听走道传来雷姗的呼唤声,苏玉仁不禁捂脸叹道:「我、我恨做爸爸的感觉!」
「爸爸,原来你在这里!」
如果雷姗不是称呼苏玉仁为爸爸,在她扑到自己怀里的时候,自己绝对会有一种属于男人的冲动。但正是因为这称呼,自己居然没有任何的想法!
哎唉,男人始终都会有做爸爸的那一天,而自己不过是顺序错乱,提前做爸爸了……
「爸爸、爸爸!」
雷姗一脸天真地望着苏玉仁问道:「爸爸,我最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你的船员在我的船员房间里面「过夜」,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看来「青春号」与「科纳申」的船员,可不只「交流」战斗经验呢……
「这、这个……乌丸!这个问题由你负责回答。」
「咳咳嗯……」乌丸脸色不自然地说道:「圣父,指导殿下是您的职责,我身为一名副官,无权干涉。」
「你这家伙……」
「对啊,差点把这问题给忘了!」
雷姗期盼答案地说道:「我在门外偷听到的——她们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有的时候这声音的音调突然一下子提高很多。对了……还有的说「我要死了」、「快一点」一类的话哎!爸爸、爸爸,你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赶快告诉雷姗呀!」
「嗯嗯,嗯……雷姗,这个问题的难度很高,给我一点时间考虑一下。」
话是说的一本正经,但苏玉仁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雷姗这问题。本来他还指望龙五和乌丸帮帮忙的,可是这俩家伙居然摆出一副「与我无关」
的样子。
不知怎地,这时候看到他们俩的表情,自己肚子里面就升出一股无名的怒火!
「爸爸,你想到了没有呀?」
「咳咳嗯……雷姗,这个问题,等你大一点,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为什么呢?」
「原因嘛……呵呵,这是一件必然的事情,我也是长大后才知道的。」
「噢喔,原来要长大后才会明白「滋滋」的声音。」
「等等……滋滋声音是怎么回事?」
雷姗展颜笑道:「就是门外偷听到的呀!爸爸,那种滋滋声可是唯一的共同点呢!」
呵、呵呵……如果没有润滑的声音,他们怎么进行「液体的相互交流」?
有此怪异心声的苏玉仁,暗叹了一口气,说道:「雷姗,下回不要偷听了,这可是非常不好的行为,明白么?」
「明白。对了……」雷姗掏出腰包内的多功能随身听,按了一下播放键,笑容满面的说道:「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