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厂花护驾日常-第10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元挺拔的眉峰慢慢拧了起来,忽然转头问跪在地上的众臣:“诸位大人以为呢?”

    底下人静默了一瞬,随即齐齐俯在地上,叩首道:“臣等同意厂公所言,请皇上先住进金陵行宫,再择日启程。”

    薛元看见她脸色忽青忽白,下意识地抬手想扶住她,她像是猛然回过神一般,抬眼直直地瞧着他,愤怒之中竟还带了些惊惧,她推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上了马车。

    金陵的行宫是当年金陵旧皇宫改建而成的,里面的宫殿陈设一应俱全,不比京中的皇宫差什么。她进去之后瞧见那与皇宫酷似的陈设摆件,心头更添烦闷,只觉得自己又被困在皇城里,一怒之下用力挥了个缠枝莲花瓷罐下去,碎瓷溅了一地。

    刚进屋的香印差点被碎瓷扎了脚,慌忙退后几步,诧异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姜佑虽有些小孩脾气,但却不是爱拿东西出气的人啊。

    姜佑也瞪大了眼:“香印,你怎么来了?”

    香印怕碎瓷扎伤了她,忙唤人过来打扫,一边苦笑道:“本来奴婢不想跟来的,怕被旁的人瞧出端倪,但后来南边给京中来信,说是已经知道皇上到了南边,又催促京里劝您赶紧回去,奴婢担心得紧,便跟着来送信的船只一道过来了。”

    姜佑瞧见她来,本来十分欢喜,但嘴角像是挂了千斤坠,怎么也扬不起来,反而红了眼眶,委屈道:“香印”

    香印打从她五六岁就开始跟着她,见她这幅委屈模样,心疼地上前几步:“皇上这是怎么了?”她看姜佑抿唇不言语,小心猜测道:“皇上是在南边办事儿不顺?还是跟厂公闹别扭了?”

    姜佑听到最后一句,嘴唇颤了颤,抬手捂着眼退了几步,跌坐在椅子里。

    香印立刻知道这事儿跟薛元脱不了干系,忙劝慰道:“您是皇上,九五之尊,天下哪有迈不过去的坎儿,可千万别难过了。”

    姜佑捂着脸不让她看,声音闷闷地从指缝里露出来:“朕算什么皇上?往日不过都是狐假虎威罢了,我还以为别人是敬畏我,现在才知道,不过是敬畏我身后那人罢了。”

    香印这些年久居深宫,也搞不懂朝堂上那些弯弯绕绕,软语轻劝道:“那又如何了?厂公又不会害您,您跟他实在不该分什么彼此的。”

    姜佑沉默半晌,两手缓缓松开,睫毛沾了些水雾:“可朕是皇上啊。”她仰脸,闭起眼让眼泪流回去:“朕是皇上,不是寻常女子,怎么能责任荣辱都寄托在别人的宠爱上?他宠你的时候你是蟾宫里高不可攀的桂枝,他一旦不爱你了,你连路边的顽石都不如。寻常要好是还罢了,一旦我和他意见相左,我连说话的份儿都没有了。”她嘴唇颤了颤:“我怕”

    香印微微语塞,她打小被人教的便是以夫为天的观念,并不觉得服从自己男人有什么不对,却没想过让姜佑屈居人下和其困难。

    这时候门外淡淡的声音传了进来:“皇上就是这么想臣的吗?”

    姜佑一惊,猛地抬头去瞧,就见薛元打开凤穿牡丹的帘子走了进来,他瞧见她泛红的眼,心头一震,缓了声道:“我对你是什么心意,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香印瞧见两人要说话,识趣地退了出去,还轻轻带上门。姜佑就这么静静地瞧着他,突然问了句不相干的:“你为什么想要我回京?”

    她问的猝不及防,薛元顿了下才答道:“你这几个月都不在京里,万一生了什么变故”

    她根本听不进去这些套话:“你别再用官面上的话敷衍我了,你为什么迫我回京?你怕我查出来什么?!”

    薛元默然地立在殿堂的正中央,她见他不答话,心里越发惶然,终于还是问到了紧要处:“你到底姓薛还是姓重?”

    薛元身子一僵,压下性子,一手搭在她肩头,安抚道:“佑儿,现在这天下明面上瞧着太平,实际上暗涌不断,等我把能威胁咱们的人和事儿都摆平了,再谈这个好不好?”

    他还是不肯说,到了现在他还是不肯说!姜佑直愣愣地瞧着他,嘴唇颤了好几下,半晌才张开:“方才在码头上,我明知道重家那一对儿兄妹说的有道理,我明知道应该把他们留下细细查问,但我怕你真的要是留下他们会给你惹下大麻烦,所以任由你把他们处置了。你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对我说的?我到底是要伴你一生的人,还是你一时兴起豢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薛元张口结舌,头回没了话说。俗话说本性难移,她喜欢轻怜蜜爱,喜欢心上人柔弱些,他也愿意为她收敛性子,温柔小意地待她,但本性终归是本性,他这擅专跋扈的性子终究还是难改。

    姜佑见他久不言语,颓然地靠在桌案上,摆了摆手:“你不想说,我不逼你,你走吧。”

    薛元按在她肩头的手加了把子力气,小心把她揽到怀里,她虽没有直接抗拒,但身子却猛地僵了起来,弓起脊背硬邦邦地被他抱在怀里,整个人透着无声的拒绝。

    他还是不死心,润泽的唇瓣移了下来,试探着吻她的长发,吻她的眉眼,最后摩挲着她的菱唇。她的唇却是冰冷的,任由他怎么逗弄都没法热情起来,他难得心慌起来,往后退了几步,轻声道:“佑儿?”

    姜佑神情苦闷,缓缓垂下头,等抬起来的时候脸上也瞧不见什么神情,按着额角道:“掌印先下去吧,朕乏了。”

    薛元两手慢慢拢在袖子里,半欠了欠身:“臣告退了。”

    这几日淅淅沥沥地下了些春雨,下雨上路不方便,返京的事儿就暂被搁置下来。姜佑成了皇上,又恢复在皇城里无所事事的状态,紧要的折子不给她批,重要的事儿不跟她商量,反而还不如冒充监军的时候来的自在。

    她换了身轻便的月青色疏绣绡纱宫装,用一只简单的白玉响铃簪绾着头发,趴在窗边瞧滴滴答答的雨水,雨天的时候等着天晴,等晴了又想着下雨,总得让自己有个盼头。

    香印这时候匆忙走进来:“皇上,何推官来了。”

    姜佑本来想把他收为已用,但这些日子灰心丧气,也就没顾得上想这事儿,如今听他来,不知想到什么,对着窗外走了会儿神,才颔首道:“让他进来吧。”

    行宫的规矩排场没有宫里那么大,何长明不一会儿就被人引着进来了,他头回见姜佑穿女装,怔了下才反应过来,不过眼底没有丝毫不敬的意味,全然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和惊艳,随即收回视线,叩首道:“微臣叩见皇上。”

    姜佑点了点头,抬手让他起来:“何推官今日过来所为何事?”

    何长明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家父知道皇上将要返京,家父又退隐江南,这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叙师生之谊,所以特地在白藏楼里设宴,给皇上践行。”他说完心里竟叹了声,生出些微不可察的惆怅来。

    姜佑一怔,迟疑道:“朕只怕不方便去吧。”

    何长明忙道:“白藏楼已经被家父包下,皇上不必忧心有人认出,只需去的时候低调些便可。”

    姜佑点了点头:“何老跟朕多年师生情谊,朕去一趟也是应该,你且等等。”

    何长明知道她这是要更衣,忙躬身退到院外等着,果然不过片刻,她换了身儿利落的天青色直缀出来,越发显得唇红齿白,眉目俊雅,比女子多了份英气,又比男子眉目精致,实在是难得的好皮相。

    何长明有些怔忪,直到她开始叫了声,这才慌忙回神。他落后姜佑半步不急不慢地走着,忽然就见前方人脚步一顿,声音徐徐传来:“码头上重家那一对儿兄妹,何大公子怎么看?”

    何长明一怔,随即微微笑道:“不过是被奸人利用,胆大包天前来行骗的浑人而已,皇上不必过于挂心。”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家父也是这么认为的。”

    姜佑暗自颔首,这真是个聪明人:“这事儿实在太过荒唐,传出去只怕有碍厂公声誉,想来何大公子能知晓其中利害。”她左右还是不放心,忍不住出言敲打何长明。

    何长明含笑道:“微臣省的了。”

    姜佑满意地点头,沉寂好些天的心思又浮了上来,侧眼转头道:“朕记得当初就说过,何卿有经纬之才,只有入内阁中枢,拜相封爵,才不算辱没了。”

    这话拉拢之意显露无疑,她拉拢人的手段尚还稚嫩了些,但听她这般赏识自己,何长明还是心头一震,躬身道:“多谢皇上赞誉,微臣愧不敢当。”他激动过后又难免心酸感叹,堂堂帝王,竟要这般放下身段拉拢臣子,要不是孤立无援,她又何至于此?

    姜佑偏头看着他,论相貌,他比不得薛元的风华绝代,但一举手一投足自有风采,温雅从容,颇有些君子如玉的味道。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声音微沉:“朕不止是说说。”

    何长明微怔,不过两人说话间已经各自上了马车,他也不好多问,任由马车慢慢往白藏楼走了过去。

    没想到何老摆了场大宴,请了好些当地即将步入仕途的青年俊杰,并不点明姜佑皇上的身份,只让她认识结交,她自然知道何老的一番苦心,因此也暗自留心。

    何老人老成精,瞧见自家儿子目光不离姜佑左右,干咳了声把何长明拉了过去,让他作陪相伴,好容易等到宴席散了,外面天色又沉了下来,何老清了清嗓子:“长明,等会只怕还有一场好雨,皇上回行宫多有不便,你去送她一程。”

    姜佑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纵身上了马车,突然就见长街上有人打起架来,她忙伸出头去瞧,就见其中一方穿着斗牛服,腰间束着玉带,声音尖的像叫。春的猫,手里捏着绢子:“给咱家打,狠狠地打!不有些力气这狗才不知道好歹!”

    姜佑脑子把所有官员过了几遍才反应过来,这人应当是江南道上的督查太监。被他打的那官员衣衫凌乱,依稀可见补子上是个鸂鶒,看穿着打扮应当是科道御史,他被好几个番子一拥而上,拳打脚踢,仍旧不屈叫骂道:“阉奴,有本事你今日就打死我!不然我就是拼着进京面圣,也要弹劾到你下台!”

    那督查太监面色大变,眉眼一沉,神情立刻阴毒起来,他对着手下人打了个眼风过去,底下人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高扬起手里的棍棒就要往他心口点,竟然要直接把此人打死。

    齐朝素有不杀言官的规矩,姜佑实在没想到这群人竟然如此猖狂,还敢当街杀官,忙高声道:“住手!”

    那督查太监不耐烦地转眼看他:“哪里来的狗东西,敢挡着爷们办事儿,活的不耐烦了不成?!”

    何长明怕她被人冲撞了,忙下来马车,沉声喝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当街杀官,是想造反不成?!”

    督查太监上下打量他几眼,随即敷衍地拱了拱手:“原来是何推官,我们抓他皆是因为他拒捕,还意图威胁咱家,咱家不得以才在街上动手的。”

    何长明沉声道:“国朝素有不杀言官的规矩,便是他有什么错处,自有国法上级惩治,也轮不到你来动手惩治!”

    他见何长明给脸不要脸,也沉了脸道:“何推官,你说话可得小心点,咱家一心为公,你这般阻拦咱家的正经事儿,莫非是蓄意包庇不成?!”

    姜佑实在听不下去了,对着身边护着的侍卫打了个眼风过去,十几个侍卫都是顶尖的好手,一拥而上把那还在耀武扬威的督查太监捆成个粽子,他面色惊慌,仍旧大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敢抓爷们我,我当初可是从东厂出来的人,你敢这般无礼,你!”

    他不提东厂还好,一提姜佑就不由得沉了脸,命人把他的嘴给塞起来,沉声道:“把他给薛掌印送过去,看他怎么说。”

    几个侍卫领命去了,姜佑不想再坐马车,干脆和何长明在街上并肩行着,两人走了半晌,她突然问道:“如今东厂日渐势大,已有畸形之势,若是朕要遏制宦官专权,平衡东厂势力,应当怎么做?”

    何长明虽然和她言浅交深,但还是没想到她直言问了出来,这话真可谓是诛心之言了,他顿了半晌才道:“东厂已经在齐朝扎下根脉,其影响力近至京城,远至高丽,皇上若想制衡东厂势力,若是没有几十年的功夫,只怕难以成行。”

    姜佑微闭了眼,慢慢地道:“昔年成祖成立东厂,就是为了监察百官,后来东厂权柄深重,不光辖制文官,就连皇上都要受其制约”她按了按额角:“朕想着,若是有和东厂类似的衙门,说不定就能制约东厂。”

    何长明垂眸思索片刻,小心探问道:“您的意思是?”

    姜佑道:“立西厂。”她强压下心底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