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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柳蔚不太确定自己该怎么做。
直到那衙役头头胡哥,领着人已走到柳蔚面前。
胡哥一眼瞧见柳蔚,笑着打了个招呼:“柳兄弟,怎么巧啊。”
柳蔚笑笑:“带孩子出来走走。”
胡哥看了眼柳蔚脚边的三个小孩,爽朗的道:“柳兄弟倒是个慈父!”
柳蔚也不言语,只是微笑。
胡哥与柳蔚寒暄几句,就道:“对不住了兄弟,大哥还有点事,找一日得空,咱们兄弟好好喝上一杯。”
他说着,就要继续往前走。
柳蔚掐了掐指尖,在胡哥快离去时,唤了一声:“胡大哥是去三乐当铺?”
胡哥回头看柳蔚一眼,点头:“是,今早一到衙门就接到消息,说是三乐当铺要停业半月。”
叶元良的案子还没完结,事情牵扯人员却有了巨大异动,作为这个案子的总管,胡哥不得不干涉。
柳蔚吐了口气,沉默一下,抬眸道:“当铺是小事,咱们还是先去衙门。”
“咱们?”胡哥敏锐的捕捉到这个词。
柳蔚笑了一下:“此案镇格门接下了。”
镇格门?
镇格门?
镇格门!
胡哥原地站着,僵硬了好大半晌,才眨着眼睛,不太明白的抓抓头:“兄弟,你在说什么?”
柳蔚不想多解释,只转过身,突然伸手,往容棱腰上摸去。
容棱身形蓦地一震,猛然捉住她细白的手指,指尖用力,垂眸看着这个女人。
柳蔚无辜的望着容棱,才道:“我找牌子,你的牌子呢?”
容棱眯起眼眸,不语,却就这么看着她。
柳蔚索性挣开容棱的手指,继续把手伸进去,把容棱腰上一圈,从里到外摸了个遍,总算在他怀里,摸到了一个硬硬的牌子。
而此时,容棱的黑眸,已经出了细弱的红丝。
柳蔚瞄了一眼容棱下腹的部位,衣裳下面,似乎有了变化,男人的庞然大物在逐渐苏醒。
柳蔚尴尬的挑眉,掩盖掉嘴角的轻勾,咳了一声,转身,将牌子递给胡哥。
胡哥手忙脚乱的接住,拿起牌子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再摸了一下,再反过来摸一下,再反回去又摸一下,反反复复,几乎看了数十遍,上百遍,他才一脸惊恐的抖着手指,看看柳蔚,再看看柳蔚身后的容棱,死死的咽了口唾沫,哑着声音,张口:“镇……镇格……镇……”
“镇格门。”柳蔚替他说完。
胡哥舔舔自己干裂的嘴唇,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又捏着袖子,擦擦额头的热汗,又开口:“都……都……都……”
“都尉。”柳蔚再次替他说完。
胡哥只觉得头重脚轻,仿佛一瞬间,就要摔倒一般,幸亏跟着他身后的兄弟将他扶住,才没让一个堂堂衙门总役,在大街上出丑。
最后,胡哥神不守舍,又半信半疑的,与柳蔚、容棱,顺带三个小豆丁一起,进了衙门大门。
而三乐当铺什么的,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对一个乡下州府的小衙役来说,别说京里来的一品官员,皇亲国戚了,就连别的富贵点的州府来的小县令,在他们这儿,那都是贵宾的待遇。
谁让他们地方穷,人没见识呢!
直到进了衙门,实则胡哥还是没有全信的,因为他总觉得不可思议,自个儿刚认的兄弟,怎么就成了镇格门的司佐大人了?
自家兄弟的好朋友,又怎么会成了堂堂一国王爷,青云国内赫赫有名,素有战神之称的容都尉呢。
这……这他妈的去哪说理去……
柳兄弟不是说来古庸府游玩的吗?这……这和之前他说的不一样啊。
胡哥半信半疑,可惜一进入衙门,他的疑虑,就被接踵而来的一大波消息,给打消得一丝烟雾都没有了。
昨晚衙门有人偷东西……后来不是偷东西,是来验尸……就是叶元良的尸体……来验尸的是京里来的大人,就是我们孙大人常常嘴里念叨的那位都尉大人……
孙大人昨晚后半夜都没睡,一直在衙门守着,说着那位都尉大人答应了,今天会来找他,他要等着……
胡哥彻底懵了,合着,不是假的,都是真的!
……
孙奇的确等了容棱半个晚上,再见到孙奇时,柳蔚都很好奇,因为这位孙大人看起来,实在不像刚熬过夜的,他的精神头,只怕比睡了三天三夜的人,还要好。
而从进了衙门,容棱便不置一词。
柳蔚几次看向容棱,却发现容棱都在瞪她。
柳蔚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眼睛瞟了眼男人下腹的某个地方,那个地方被宽广的衣摆遮挡着,根本看不到里面,但柳蔚就是知道,那里面,肯定是另一番壮观情景。
甚至从容棱的走姿来看,柳蔚就知道,这男人此刻该有多恨她。
方才柳蔚摸着容棱的腰部,可不是胡摸的,手指到过的几个**道,柳蔚都清楚得很。
只是柳蔚没想到,容棱的自制力突然这么差。
平日里,他不是很会克制吗?
柳蔚此刻压根没想,往日容棱克制,但她也很克制,她从不会主动骚扰他,勾引他,乖得不得了,一动不敢乱动,但今日,她贸然乱来,可不是就让人引火烧身了。
其实柳蔚一开始也没想逗他,但……冷不丁的想到之前在十字路口,他有事瞒着她的样子,她就莫名的想胡闹一下。
被瞒着的感觉,其实,真的不好。
容棱若是坦然的让她回避,柳蔚反而还不觉得如何,会体谅他有正事,有机密要谈。
但容棱是表面佯装无事,却实则避她。
这种行径,便让柳蔚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女人有的时候在一些小地方,很容易小心眼!。。。“”,。
第436章:只觉得心都凉了半截()
第46章:只觉得心都凉了半截
柳蔚先把自己的小心眼搁在一边儿,开始正事。
叶元良的这个案子,说复杂是真的复杂,光是叶元良尸体上那无故凝结的冷蒸汽,便让柳蔚绞尽脑汁。
孙奇从头到尾都兴致勃勃。
柳蔚从孙奇那儿接过关于叶元良案件的所有资料,逐一翻阅,最后在第三页,停留住了。
“这是?”柳蔚抽出那页,在空中晃了晃。
正围着偶像容棱打转的孙奇忙看过来,凑近瞅了一眼,道:“这是发现尸体时的现场情况记录,容都尉教过下官,说是出了人命官司,发现尸体时的情景,定要记录在案!还说这是京都新兴起的办案规矩,还有个名字,叫……叫第一案发现场!是,容都尉,下官没记错,是这个名儿?”
孙奇邀功似的望着自家偶像。
容棱只低头,喝着茶,眼皮都没抬一下。
柳蔚看了容棱一眼,倒是有些乐,这人看起来如此嫌弃这位孙大人,但私底下教的东西还真不少。
不过柳蔚注意的,不是这个。
“发现尸体之人,并非客栈中人,甚至,并非古庸府人?”柳蔚指着上面的第三行记录,微微拧眉。
孙奇点头:“当时发现尸体的,是一个外地人,也是一个外地来的商人,恰好就住在叶元良房间的隔壁。那商人说,凌晨他想去茅房,路过叶元良的房间时,看到里头还亮着蜡烛,就好奇的看了一眼,可这一看,就看到房间没锁,房门边有一个缝,而透过那个缝儿,他瞧见里头,一个东西悬在半空,一摇一晃的,他就大胆的推开一些,这就发现了上吊的尸体,立刻报了官。”
柳蔚敛眉:“这人呢?”
孙奇愣了一下,对柳蔚拱拱手:“柳大人稍后。”
说着,孙奇走到门口,往外头唤道:“小胡,季老,进来一下。”
没一会儿,胡哥与纪奉走了进来。
胡哥看到气质出众,坐在高位上,饮茶浅酌的两人,只觉得脑袋一阵火热……这两人,还真是京里来的大人啊!
而就在胡哥还未从这艰难的震惊中回过神时,孙奇已问向纪奉。
纪奉听了孙大人的话,又看了柳蔚、容棱二人一眼,这才道:“那位公子,已经走了。”
第一发现者,如何能让他说走就走?
柳蔚吐了口气!
孙奇一看柳蔚的表情,就知道闯祸了,忙问纪奉:“怎么就让他走了?案子都没完结,跟案件有关的人,都得留下!怎么就他一个人走了?谁让他走的?”
纪奉不卑不亢的抬头:“就是大人您啊。”
孙奇一愣。
纪奉说道:“那日小人请示大人,说那商人嚷着要走了,咱们该如何是好,大人您说,只是凑巧发现了尸体,算他倒霉,此事与他无关,就让他走……”
孙奇想,这话好像还真是自己会说的,但此案涉及太广,牵扯到建阳府,一个外省人,在自个儿的地界出事,他这府尹,若是不给个交代,只怕将来就真的不好过了,所以这种情况下,他怎会如此大意,将涉案人员,这般轻而易举的放走?
似乎知道自家大人在想什么,人到中年的季师爷淡淡的道:“那商人临走前,以扶贫救灾的名义,在衙门的募捐箱内,投了一百两银子。”
孙奇:“……”
这样就说得通了,一百两,整整一百两啊,怎么可能不让人心动。
可是这种小家子气的事,平日做了也就做了,但今日,却让容大人听见了,孙奇顿时尴尬极了。
忙摸摸鼻子,转过头来解释:“那个……都尉大人,下官想起来了,那个商人,下官是当真确定他与案件无关,才让他走的,他不是古庸府人,是游走商人,还要带货回去,耽误不得时辰,所以下官就行了他一个方便……还有那个一百两银子,也的的确确是塞进募捐箱的,那个募捐箱的主意,还是大人您支的招,下官可断然不敢阳奉阴违,吃敛贪财,做出那些不要名声之事。”
孙奇解释得很着急,深怕容棱不信,但容棱看也没看孙奇一眼,只是瞧着柳蔚,问道:“怎么?”
柳蔚指着上面的几点,道:“第一,凌晨时分,为何要去茅房?古庸府虽说气候不比极北,但眼下天气,一到夜里,便要刮寒风,而每间客栈,都是备了尿壶以供客人方便的,夜里,又有多少男人会在睡得半梦半醒时,裹着寒风,出门去找茅房?”
柳蔚其实就是夜里不怕寒风,也要去找净房之人,但那也因为她习武,内力充盈,并不惧着寒热。
可若是普通百姓,只怕就没有这么多讲究了。
在古代多年,柳蔚对古代人的一些生活习惯,还是清楚的。
果然,柳蔚这一说出来,厅堂里顿时安静了。
孙奇默默的流了两滴冷汗,觉得脑门有点热啊。
柳蔚又指着第二点,道:“凌晨时分,恰好去了茅房,又恰好看到隔壁房间点着蜡烛?那么,这个蜡烛又是何时点的?一根普通长短的蜡烛,正常情况下的燃烧速度,是一个时辰到一个半时辰,而根据第一发现者的口供,他是在凌晨时分,发现蜡烛还亮着,也就是说,有人在近一个时辰左右,在房间里,点了蜡烛。”
孙奇现在觉得不止脑门热,后背也有些热了,黏黏糊糊的,好像出了不少的汗。
“第三。”柳蔚继续道:“这上面写着,发现者透过门缝,看到里面有个什么悬空的东西在摇晃,那么问题来了,挂上去的尸体,为什么会摇晃?是开着窗,被风刮动了吗?叶元良的体重不轻,想来,恐怕只有龙卷风才能将近两百斤的大活人,吹得摇摇晃晃。”
柳蔚三点说完,孙奇只觉得心都凉了半截。
这么说起来,那个第一发现者,真的太可疑了,口供看起来严丝合缝,但却总是透着股莫名的巧合,莫名的古怪……
那么,难道,那人与叶元良的死,真的有什么关系?
可自己都将他放走了,募捐箱里还搁着他临走前塞进去的一百两银票……
现在,该怎么办?。。。“”,。
第437章:什么时候该宠,什么时候该严()
第47章:什么时候该宠,什么时候该严
他会因为私受贿赂,包庇嫌犯,而被摘了顶戴,贬为平民,遣返回乡吗?
孙奇真的慌了,身上到处都在冒汗,连眼睛都布起了血丝,他拼命的擦汗,却一个字不敢吭,惟怕多说一句,容都尉就要质问他了。
厅堂里,陷入微妙的沉默。
索性,过了好半晌,柳蔚清淡闲凉的声音,轻飘飘的响起:“看来简单的法子是不成了,那就麻烦些,这人走了就走了,若他是凶手,如何跑,也跑不掉。”
柳蔚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抬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