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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黎说着,没脸没臊的就伸着他的小短手,珍惜的在李林的尸体上摸来摸去,若不是这尸体在泥地里,有点脏,柳蔚丝毫不怀疑,他会直接跑过去,抱着尸体亲。。。。“”,。
第456章:留下了属于他们的高冷传说()
第456章:留下了属于他们的高冷传说
柳蔚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伸手随意一拧,将小黎拧起来,又对那跟着而来的两名农家男子道:“劳烦了,将这尸体搬到衙门便是。”
两名农家男子点点头,当即便找出白布,将其裹好,担着要往回走。
一众铁骨铮铮的衙役们,顿时脸好看极了。
人家种地的看到这样的尸体都这么淡定,他们几个拿刀的,还一副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摸样,简直是没脸了。
胡哥作为总役,更是脸都烧开了,为了表示自己没那么没用,他急忙迎上去帮忙,说是帮忙一起抬。
谁知两名农家男子,只是技巧的将他伸来的手避开,然后扛着尸体,继续走。
两人的表情都很淡定,甚至有些冷,胡哥碰了钉子,也只能尾随在后,亦步亦履的跟着。
倒是那两名农家男子,给弄得有些难堪。
两人彼此对视,眼神交流。
一人:说好的一人扛一炷香,该换你了。
另一人:不行,有人看着,你堂堂镇格门先锋兵,要让一群地方衙役看扁?
一人:他们不知道我是谁。
另一人:那也不行,一炷香功夫,没说什么时候开始,好了,就从现在开始,过了一炷香,就换。
一人:你使诈……等等,我说,你不会是怕了,你不是吃了三颗羽叶丸吗?我的那颗你也吃了。
另一人:你才怕,你全家都怕!我根本不怕!只是都尉大人说了,军人要有纪律,我的纪律就是遵守时间,方才是你自己不说开始,哼!
一人:你不怕?不怕怎么把我的羽叶丸抢了?
另一人:别以为我没看见,后来你偷摸着跟着小公子去净房,又问他要了三四颗,出来就吃了,我都瞧见了!
一人:……
总之,两人面面相视,目光中全是争斗。
到最后,先前说话那人,到底没说过后头那人,他继续抬着尸体,吭哧吭哧的往前走,直到,感觉到自己后背粘稠,泛凉,他知道,多半是白布被血液浸湿了,自己的后背也被浸进去了。
这次,什么也不管,将尸体扔给同伴,他忙跑到边上,去嗑了粒羽叶丸。
其实他方才要了五颗!吃了四颗!最后一颗,是留着备用的!
他们原本并不知道这尸体是什么样子,只是接到命令后,瞧见小公子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脸,他们就知道,多一个心理准备,总是没错。
事实证明,他们机智的猜对了,这才艰难的没在一群地方衙役面前,掉了份儿,好歹留下了属于他们的高冷传说。
李林死了,这个消息,很快在古庸府三街传开了。
至于怎么死的,何时死的,衙门没透露出任何消息。
而验尸房内,现在,整整齐齐的摆上了三具尸体。
看着三个一模一样的木板床,还有上头千疮百孔的三具尸体,柳蔚戴上手套,开始工作。
小黎在旁边给娘亲打下手,递个解剖刀,顺便做下记录什么的。
写着写着,他还抬头委屈的问一句:“那等到这个案子结束,这尸体能给我吗?”
柳蔚看都没有看儿子:“不能。”
“为何?”小家伙嘟嘴。
“尸体有主。”李林死了,但徐氏还在,只是不知,乍然知晓自己夫君先是背叛,再是死亡,徐氏一个弱女子,该如何承受。
小黎很不高兴,默默的低头又忙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爹,这是珍珠和咕咕,送给我的礼物……”
“它们只是碰见了。”
“可是……爹你上次在街上捡了一锭银子,不也说,地上捡到宝,问天问地找不着吗?既然是它们捡到的,难道,不是它们的吗?它们……都送给我了……”小黎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直接要消音了。
柳蔚皱起眉,回头看了儿子一眼,眼神警告。
小黎吸吸鼻子,咕哝一声:“容叔叔为什么不在……”
如果容叔叔在,一定会帮他说话的,容叔叔虽然现在总是催他功课,越来越严厉了,但是,还是很疼他的。
小黎这么一说,柳蔚也沉默下来。
容棱之前接了个消息,便先行离开。
容棱临走前,只说不是大事,很快解决,但想到他当时看自己的眼神,柳蔚却觉得,应该是出了大事,只是,他不说。
柳蔚深思一下,最后没有头绪,只得放弃,继续专心整理尸体。
要把李林的身子掰正,其实,真的不容易。
对方,是个高手!
武功高手!
凭着这个巧劲,这个力道,不难看出对方的功力是有多深。
这李林,如何会惹上江湖势力?
当真令柳蔚百思不得其解。
而与此同时,古庸府码头,某艘大船上,容棱端坐舱内,看着对面秦中奉上的一叠文书,脸,始终沉着。
秦中叹了口气,犹豫一下,才说:“下属来的时候,柳家满门,皆已下狱,柳城,直接被捋了丞相的帽子,就连柳域、柳琨、柳逸,也都收缴了家产,打入天牢,柳家女眷倒是还好,只是被关在柳府内,眼下,京中已是全乱套了。”
容棱静静的听着,手指摩挲着手边的茶杯,漆黑的眸子,没有半点变化。
秦中弄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想了想,又说:“柳老夫人,只怕也就这几天了,出事的当天,柳老夫人便下不了床,皇上发了话,不准太医去治,到最后,是宇文老夫人去殿前长跪不起,请的命,这才将太医请了过去,只是,病情太重,只怕也是,回天乏术……”
若是以前,镇格门对柳家的事,是毫不关心的。
镇格门隶属**部门,只管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而柳城属于内堂势力,跟他们八竿子的打不到一块儿,况且京中风云变,谁出事,谁上位,不过是转瞬间的事。
若是事事都过问,那镇格门岂非忙死了。
可这回不一样,柳家,是与他们司佐大人有关的。
这便不能马虎了。
都尉大人说了,但凡与司佐大人有关的,那都是顶头大事,一星半点马虎不得!。。。“”,。
第457章:拿笔杆子?把满朝文武都写死?()
第457章:拿笔杆子?把满朝文武都写死?
“此事……”秦中试探性的说:“属下认为,应当通知柳大……”
话音未落,秦中便瞧见他家都尉大人,微微抬起漆黑深邃的眸子,眼中毫无情绪,就这么看向他。
秦中心里一咯噔,咽了咽唾沫,忙低下头:“属下知罪!”
容棱端起手边已然凉掉的茶水,阻止了秦中要重新斟茶的动作,问:“人可找到了?”
秦中知道都尉大人问的是谁,黯然摇头:“没有,收了大人的指示,下头的人便出动了,可毕竟才两天,消息也……不过一营与二营联合行动,再过几日,应当没问题,那人便是藏到地底下,也总有个坑,到底能将他挖出来!”
秦中说得信誓旦旦,容棱却只是摩挲着茶杯的杯沿,半晌,起身。
秦中也急忙起身,目送自家上峰出了船舱,只瞧见都尉只身站在船头,一动不动。
“大人……”秦中唤了一声,莫名的觉得,舱内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人,要死的不要活的。”过了许久,才听那船头矗立的男子,轻描淡写的道。
秦中瞪大眼睛!
不明白:“大人,那人,是唯一能证明柳城没有勾结权王,意图造反的证人,若是他死了,柳城岂非……”
容棱转首,冷目瞧秦中。
秦中低下头,暗叹自己太多嘴,但秦中实在不解。
半个月前,皇宫内出了一件大事,有位娘娘死了,尸首分家,死状可怖。
此事惊动了皇上,皇上下令彻查!
最后,却在那位娘娘的房中,翻查到一封与辽州相关的来往书信,里头,字字句句写着,权王是如何的狼子野心,又如何设计着,要与京中之人里应外合,推翻当主。
这一封封的书信,递交御案,没人知道皇上看过之后是什么表情,甚至在那之后,皇上直接称病静养了。
但与此同时,一道圣旨,也发了下来。
丞相柳城,意图谋反,狼子野心,其罪当诛!压入天牢,府中一应男眷,摘取顶戴,除去家业,一同入牢!
女眷禁足府内,不得外出!
圣旨一出,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朝堂都了。
所有人都不明白,柳城这只老狐狸,是如何做出这等子大逆不道之事的?
柳城做了丞相数年,素来滑的跟泥鳅是的,让人一点把柄抓不到。
而且众人皆知,柳城是忠心的保皇党,只忠皇上一人,所以哪怕平日皇上对柳城并未表现出多大的宠信,但世人都知道,若是柳城真出了事,皇上必定是第一个保柳城之人。
这样一个老实本分,又深得圣宠之人,为何好好的要造反?
而且一个文臣造反?怎么造?拿笔杆子?把满朝文武都写死?
无病无卒,也无同谋,柳城要如何造反!
当即,满朝大臣,便开始四处打听。
可打听来打听去,皆是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只听说,皇宫内之前死了个妃子,那妃子的房里好像有些信。
有些人将两件事联系起来,怀疑是否是柳城给皇上戴了绿帽子?这是被发现了,皇上要处置!
若是如此的话,随便扣一个谋乱造反的帽子,也是说得过去的。
朝中官员这么猜测着,也一直在等待。
等待皇上,是否当真要将柳城处死。
这一等,便是半个月。
半个月来,无人替柳城求情,只除了一位宇文老夫人,为柳老夫人求过一次,而宇文大人却也并未站出来,对柳城有过半点表示。
按理说,柳家与宇文家关系匪浅,宇文家怎么也该意思意思,可是这次,宇文家直接闭门不见客,杜绝了与各方的任何往来。
京中瞬间变得风起云涌,人人自危,而皇上,已足足半个月,未上早朝了。
只是,无论朝中如何变化,镇格门独设在外,总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镇格门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不知柳城是否当真与权王有所接触,但只凭着柳家与柳蔚的关系,这个闲事,镇格门便要管上一管。
那位死去的皇妃,有个贴身宫女,在事情爆发后,突然失踪了。
无人知晓她去了哪儿,皇宫内翻查了遍,也没将人找到。
此人,算是柳城一案最大的证人。
不过这个证人有没有都无所谓,因为要不要把柳家满门抄斩,实则只是皇上的一句话,甚至只是皇上心中的一个念头。
但到底是个机会,只要能证明柳城根本与那贵妃留下的信中所言不相符,这柳家,便有可能活过来。
此刻镇格门为了此事,已经出了两个营,只是时间太短,还没找到。
但现在,都尉大人竟然说,要死的不要活的。
这人可算是能保住柳家的最后良丹,若是她死了,柳城便是有一百张嘴,也活不过来了。
秦中当真不解,只是看容都尉的摸样,只怕也不会给一个解释。
挣扎一下,秦中到底不再问了,都尉大人总有都尉大人的想法,他们做小的,听命便是!
容棱的确有他的想法,或者他,有自己的猜测。
与秦中分开,容棱直去了衙门。
刚进去,就被一颗小炮弹似的身子,撞了上,容棱低头一看,便瞧见小黎挂着眼泪,红着鼻尖,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没有问“怎么了”,容棱很习惯的将他抱起来,搂在怀里,这才捏捏他的鼻尖,问:“惹你爹生气了?”
小黎咬着小嘴儿,红着眼眶,把眼泪擦在容叔叔衣服上,鼓着嘴说:“我爹不讲道理!”
容棱沉默不语,半晌说:“你才知道?”
小黎一下子又想哭了!
委委屈屈的嘟哝:“明明是珍珠和咕咕送我的礼物,为什么爹就是不给我,珍珠刨了很多坟,都没瞧见好看的尸体,这具很难得,又很漂亮,但是我爹说……不能给我……可是,又不是她的,反正……反正她总抢我的东西,她不讲道理!”
小家伙生气的控诉着,容棱却敏锐的听到两个关键字:“珍珠?”
小黎点头:“珍珠。”又说:“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