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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自羽吐了口气,继续说:“小冰不是我儿子。”
魏俦有点气:“你有完没完,不是你的是谁的?重茗除了你,还和谁有关系?重茗大了肚子的时候,单笙差点把你杀了,你被打得鼻青脸肿,爬都爬不起来,以为谁忘了似的!”
钟自羽想到曾经一些事,脸黑了许多,但还是道:“当真不是。”
魏俦不想和钟自羽犟了。
这人就是个负心汉,自己也不是第一日知晓了,现下重茗也死了,这人又开始追忆过去了,盯着一个与重茗长得像的人就不依不饶,明明深情却嘴硬,明明是自己的孩子却不认,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俦不说了,只找个了地方躺下来,慢吞吞的道:“明早就要出发,现在还有时间,你最好休息休息,别明日船内颠簸,你又难受,你那晕船的毛病,估计也就是你唯一的弱点了,不过我明明记得刚认识你那会儿,你还不晕船,怎的后来就……”
嘴里嘟嘟哝哝的念叨着,魏俦懒洋洋的,侧了个身子就要睡过去了。
钟自羽还坐在原处,手里看着那封信,将其仿佛瞧了数十遍,才背靠木柱,心思,却早已偏远。
小冰,钟自羽没能想到,还能得到小冰的消息。。。。“”,。
第619章 把你家那位柳先生也叫下来()
第619章 把你家那位柳先生也叫下来
其实,当初钟自羽也怀疑过,岳单笙是否将小冰带去了岭州,只是后来想到这对兄妹与纪家的关系,钟自羽便否认了这个猜测。
但事实出人意料,岳单笙竟真的能放下姿态,自愿踏入纪家。
不过,现如今,小冰的行踪有了,那他呢?岳单笙,这辈子,自己莫非还能再见到他?
想到当年那些架,那一次次的负伤,钟自羽的脸冷了下来,手指握着信纸的边角。
半晌,再低头时,那信纸已皱褶成一团。
吐了口气,将信纸折叠,重新放进怀中,钟自羽仰头看着船舱内的天顶,感受着船舱的晃晃荡荡,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才睡了过去。
待钟自羽再醒来时,已是清晨,头顶上杂乱的脚步声,是船工们在收整东西,准备扬帆。
魏俦也被惊醒了,但魏俦心大,默默的从舱内,爬回舱底,然后用衣服裹着脑袋,继续睡过去。
钟自羽也下去,而钟自羽刚一走,船舱内便进来了人,是船工来做货物的最后检查。
过了半个时辰,船慢悠悠的开始动了。
钟自羽知晓,这是要开船了。
魏俦从衣服里露出一只眼睛,半梦半醒的道:“我忘了与你说了,到了青州,你我便分道扬镳,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没事儿你别找我了,找我就没好事,爷爷我烦你。”
钟自羽没说话,而是枯坐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
魏俦看钟自羽那表情,又有点不忍,但想到自己的遭遇,到底狠下心来,身子一转,背对着这人,不去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
这人会可怜?呵,不过是一张皮相惑人罢了。
这人手段狠辣,心思诡谲,杀人无数,作恶多端,却还偏偏用上一张好好先生的脸,不过也幸亏是用这张脸,若是他本来的脸……
魏俦想到这人原本的模样,顿时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谁能想到,一个满腹黑水,罪大恶极的杀人真凶,实际,却长了一张人人见着,都想亲近的俊秀脸庞。
想当初,重茗不就栽在他那张脸上了,结果被伤的鲜血淋淋,最后连命都给搭上了。
囫囵的想着一些事,魏俦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船,也终究行驶,飘飘荡荡的远离了古庸府码头。
与此同时,客栈内,柳蔚也醒了。
柳蔚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睁开眼睛,柳蔚浑身难受的艰难爬起来,探头想去看看外面,却被身畔的男人霸道搂住。
柳蔚偏头一看,就瞧见容棱也醒了,容棱还是维持着抱她的姿势,也不知道一夜过去,男人手麻了没有。
自觉的将容棱胳膊拉过来,放到被子上,柳蔚就依在他旁边,没什么精神的道:“你去瞧瞧。”
“恩。”容棱侧身又看了柳蔚一眼,坚硬身躯却没动。
柳蔚半眯着眼睛,还很困,却依旧能感觉到容棱灼人的视线。
柳蔚刚睁开眼,便感觉唇上一软,接着,男人的手,拖到了她后脑,她被迫承受他突如其来的袭击。
一吻未毕,门外,敲门声又响起,且还伴随着小妞的声音:“两位公子,有人找。”
容棱不快的蹙了蹙眉。
柳蔚好歹从他怀中挣脱开来,赶紧将人推推,催促:“去看看。”
容棱不情不愿的起身,披了件衣服,下了床。
床幔拉开,柳蔚偏头第一眼,就看到趴在软垫上,已经醒了,正抱着身子,噙着一双黑漆漆眼睛,望着自己的珍珠。
视线再一转,才看到像尸体一样横躺在地上,一点不矜持,保持着非常粗鲁睡姿的咕咕。
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柳蔚伸手,对珍珠勾勾手指。
珍珠眼睛一亮,立刻从软垫上扑扇着翅膀飞过来,准确无误的窝到柳蔚的颈窝。
容棱回头看了一眼,眼神有点不满!
柳蔚却不管,将珍珠摊开了放在被子上,去检查它的伤口愈合情况。
这时,门又被敲响了。
容棱面清冷的走过去,哗啦一声,拉开门。
门外的小妞被吓了一跳,呆愣了片刻,没说话。
容棱蹙眉:“有事?”
小妞这才想起来,伸手指指楼下,呐呐的道:“有位……大老爷,要见公子与柳公子,还带了东西来,说是来探病的。”
容棱顺着小妞的视线往楼下看了一眼,看到来人,脸一下沉了。
而楼下,容煌正轻笑的喝着茶,一边喝,还一边跟伺候的大妞搭话,似乎感觉到有人看他,他才抬头看了眼二楼,见着是容棱,就笑着挥了挥手,随即道:“年纪人可不能睡这么晚,快下来,把你家那位柳先生也叫下来。”
容棱眉头狠狠的蹙着,深邃视线严肃的看着容煌,又看了眼外面的天,天刚蒙蒙亮,连月亮的颜,都未褪完。
客栈内,更是一桌客人都没有,想来,客栈小二心里也是恼火的,这大清早的,甚至还未上工,就要被不好惹的客人挖起来开门。
也就只有大妞小妞,习惯性的早早起来,不受影响。
容棱脸不好看,小妞有点怕他,缩着脑袋,打算下楼,却听三公子又吩咐:“去将容溯叫起来。”
小妞愣了一下,说:“七公子?”
容棱“嗯”了一声,小妞还想说什么,容棱却转身回房,关了房门。
小妞站在门外,有些呐呐的嘟哝:“七公子昨夜又没睡觉……这会儿,可能刚睡着……”
但没人听小妞蚊子一样声的解释,也没人问小妞是如何知晓的,小妞只能认命的走到隔壁房间,又去敲门。
容溯浅眠,开门开的很快,但正如小妞所言,他刚睡过去,此刻正是睡意朦胧,却生生被吵醒的时候。
一开门看到门外的小妞,容溯语气不好:“又怎的了?”
这个又字,用的非常微妙。
而分明今晨一早才从这间屋里离开,但此刻却丝毫没有记忆的小妞,也没发现这个字的古怪,只老实的道:“七公子,楼下来客人了,三公子让您起来。”
容溯的脸,这会儿黑得严重!。。。“”,。
第620章 你去将人叫下来,就说家里来亲戚了()
第620章 你去将人叫下来,就说家里来亲戚了
来了什么客人,是需要他特地起来的?
容溯有些恼怒,小妞看着他那表情,便瑟缩一下,怯怯的后退半步,满脸小心。
容溯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问:“谁?”
小妞连忙往楼下指,立刻将黑锅甩出去:“那位老爷……”
容溯垂眸只看了一眼,在看清楼下人那熟悉的身影后,猛地一怔。
而楼下的容煌,也瞧见了容溯,容煌好脾气的扬起唇,笑呵呵的挥手,招呼:“小七,我来看你了。”
容溯整个人,彻底不能好了!
若要说容棱与容煌的关系,那还算好,但容溯与容煌,却是一万分的不融洽。
容溯也不记得自己上次见这位皇叔是哪年哪月,但这也不重要,因为他根本不想回忆,世人只知权王野心勃勃,与辽州称王称霸,剑指京都,随时造反。
却不知,在容溯心中,容煌可怕的不是他那动不动就要造反的心思,而是,他整个人。
想到幼年发生的一些事,容溯原本就难看的脸,更是黑了几分。
他抿了抿唇,手指在衣袖里紧了紧,堂堂七王,权倾朝野,却在见了一人后,紧张得动都不敢乱动。
僵硬了半晌,容煌似乎因没听到容溯的请安,而有些不高兴,埋怨的道:“怎的?不想见到我?”
容溯很想脱口而出“不想”,但他知道说了后的下场,便在沉默了许久后,闷声道:“见过十五叔。”
容煌这才扯着唇角,对容溯招手:“来来来,下来陪陪我,你三哥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你过来陪我解解闷。”
容溯面皮都紧绷了,解闷什么,这个词实在太耳熟。
幼年,容溯便已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父皇对他疼宠有加,太子虽说身居正宫,但要论偏宠,父皇面前第一个人,自是他七皇子无二人选。
在宫中,容溯可以横着走,侧着走,倒着走,想怎么走就怎么走,但独独在一人面前,他只能埋着头走。
那时候,权王在辽州的势力,还没太大,逢年过节,也还是会回京都过宴,第一次见这位十五皇叔,是在容溯十岁时,当时他身穿锦绣虎袍,衣摆金线缝制,宽袖窄领,贵不可言,他在众皇子中,独独出挑,能文能武,学富五车,那正是少年气傲的时候,他眼里只有父皇母妃,顶多再算上皇后太子,其他人,皆是尔尔。
而这位看似慈眉善目的十五皇叔,却第一次,让他尊贵的头颅,降下。
一想到当年的那些丑事,还是之后几年,陆陆续续的童年阴影,容溯便觉得浑身难受。
偏偏,容煌还在楼下催促:“小七,赶紧来啊,好久没瞧见你了,过来我看看,长高没有。”
容溯脸黑得无以复加,又不是小孩童,还有什么长高不长高?!
容溯不想下去,他恨不得回房,将门关了,眼不见为净。
但楼下那人是如何脾性,容溯很清楚,自己若不下去,皇叔想必,还有别的法子折腾自己。
咬紧牙关,容溯到底豁出去了,吐了口气,回房拿了件衣裳,随意套在身上,下了楼。
“小七,你昨夜这是没睡好?怎的眼底全是乌青?”容煌一脸关切的问道。
容溯一言不发,只坐在皇叔对面,手指紧紧握着茶杯,感受到杯内茶水的温度,才稍稍舒服一些。
“小七,你怎的不说话?你可知,长辈问你话,你不答,可为不孝,好好一个孩子,可不能不孝顺,乖,告诉叔,是不是做恶梦了?是不是梦到妖怪了?”
旁边静候的大妞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了声。
小妞吓得毛骨悚然,小心的看了容溯一眼,见其果然侧眸,目光危险的看向大妞,便紧忙将姐姐拉走,二话不说躲到了后院。
两个小丫头被吓跑了,容煌又不乐意了:“你看你,人家小姑娘笑笑怎么了?长了嘴还不能笑了?还有你的,你的嘴又怎的长的?不开口长嘴做什么,不若缝起来糊上浆糊算了。”
缝起来,糊上浆糊。
脑中想到一段过往,容溯脸从黑,变得有些白。
容煌似乎也想起来了,乐呵呵的说:“说起来,我好像还真往你嘴上糊过浆糊,只是没缝住你的嘴,那次你是做错了什么事儿来着?哦,对了,你也是骂了小姑娘,是你的宫女?就是摔了个被子,你便将人骂得掉眼泪,实在过分了些,叔叔与你说了多少次,姑娘家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骂的,怎的过了这么些年,你还是不长记性?果然是你父亲娇宠了你,早知如此,当年就该执意将你带走,你若在我身边,必不会成现在这副模样。”
容煌还在嘟嘟哝哝的说个没完,容溯的脸,已经彻底不能看了。
他真的,是一点,一丁点,也不想回忆起当年之事。
而就在此时,二楼传来动静。
容溯几乎下意识的往楼上看去,见着果然是容棱走了出来,顿时松了口气,这是容溯第一次,以见到容棱为乐。
容棱走下来,站在那里,对容煌拱了拱手,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