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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为了自家玉屏公主亡灵得道,琴儿是当真能屈能伸。
柳蔚瞥了杭公公一眼,杭公公也正好看向柳蔚。
两人目光相对,杭公公立刻堆出笑脸,满脸的讨好表情。
柳蔚感到有些莫名,之前这杭公公对自己虽说已是极给面子,但还不到卑躬屈膝的地步。
怎么就一会儿的功夫,便变成这样了。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探寻。
柳蔚将此事撇开,看着那琴儿道:“四象之局,变化万千,看似属八,实则衍生之广,囊括天地万物。玉屏公主八字属阴,死而含冤,更是阴上加阴,这样的命格,若想助她,便得用阳法,所谓阴阳互补,方能成大,你杀的那些宫女,想必都是你精挑细选的?”
琴儿急忙点头,道:“她们都是命格属阴之人,尤其是沁阳公主,沁阳公主比玉屏公主小三岁,三为阴数!再加上沁阳公主生于七月,七月又是阴月!虽生在阳日,但二阴一阳,亦可成事,所以我选择了沁阳公主!”
这便是,将沁阳公主之死,都供认不讳了。
柳蔚朝杭公公使了个眼。
杭公公对柳蔚点点头,示意,正记录着。
柳蔚垂了垂眸,又看向琴儿,道:“二阴一阳乃是杂体,不阴不阳,两者皆不纯,这算什么命格相属,还有你选的那些宫女,都错了,既要用阳气中和玉屏公主命格中的阴气,达到两者调和,你要杀,就不该是宫女,而是侍卫,且必须是孔武有力,精气神俱佳的侍卫。”
琴儿皱着眉,若有所思的沉思起来。
柳蔚笑了一下:“不过现在你都被抓了,还想杀谁?莫说再有杀人的念头,就是之前杀的那些,你也得一桩一桩的偿还回来。而我要与你说的补救之法,也不是让你再杀人。杀人这个法子虽然好,只要杀够三十二人,便保你家公主得道成仙,但这毕竟是杀戮之策,而温和些,祭天之法,亦可。”
“祭天?”琴儿看着柳蔚。
柳蔚道:“我识得一位得道高僧,我可求高僧出山,为玉屏公主超度祭天,七七四十九日后,玉屏公主亡灵定得能到安息,至于能否飞升成仙,那自然便要看公主个人的造化。”
琴儿没有说话,眼珠却在转悠。
柳蔚继续道:“作为报答,你告诉我你幕后之人的身份,我想,这不过分。”
“大人……”杭公公想说点什么。
柳蔚盯了杭公公一眼,让他闭嘴。
杭公公只得住嘴,但脸上却满是不认同。
这琴儿都已经是瓮中之鳖了,柳大人还哪里需要跟这琴儿谈什么条件,直接大刑伺候,到时候酷刑面前,琴儿背后有多少人,也得都吐出来!
柳蔚没管杭公公,只是一心看着琴儿。
琴儿似乎很犹豫,一直埋着头没再说话。
柳蔚也不逼迫,直接道:“杭公公,将她关进内务府大牢,本官给她时间,让她想清楚。”
杭公公一脸不满,但还是憋屈的应了一声:“是。”
今夜之事,到这儿应该算是尘埃落定了。
待那琴儿被带走,柳蔚再次看向一直在旁边静默不语的向易,这会儿才问:“向公公可有什么想说的?”
向易看着柳蔚,眼角轻轻弯着,嘴角勾着笑,慢悠悠的开口:“开了眼了,柳大人除了断案一流,连神学也如此精通,什么道学,佛学,竟是连杂家都未曾听过。”
“那公公可相信?”柳蔚问道。
向易反问:“杂家该信吗?”
“公公认为呢?”
“杂家以为,大人说的,都是对的,但凡是从大人这张嘴里吐出的话,杂家都觉得是好的。”向易说着,还用别有深意的目光,紧盯柳蔚的浅粉唇瓣。
柳蔚隐忍,克制住脾气,道:“公公说的没错,本官说的的确都是对的,本官信命,信神,自然也信世间真有法子,能让人飞升成仙,公公若是不信,不妨下一次地狱,看看本官可有本事,送公公亡灵上天。”
向易往前头走了一步,靠近柳蔚些,笑了起来:“大人真想杂家死吗?”
“什么死不死的,真难听,那叫得道。”
向易再次一笑,这次笑得几乎停不下来,整张脸,都透着愉悦。
柳蔚盯着向易的脸,确信,今夜在此人身上,是再找不到线索了。
真亏,浪费一夜时间,只抓到个琴儿,关键的东西,还飘渺无见。
柳蔚不再理向易,这人能抵过琴儿被抓那一刻的惊慌,现在,必然是更加稳固。
想在今日突破向易这道防线,几乎是不可能,柳蔚也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实际上,怀着这孩子,柳蔚并不愿意熬夜。。。。“”,。
第708章 与容棱如出一辙的身形()
第708章 与容棱如出一辙的身形
因为已经是深夜,宫门早就落了锁,柳蔚没办法离宫。
杭公公便给柳蔚安排在了内务府的一间小厢房里,暂住一夜。
送柳蔚到厢房后,杭公公却还没走。
柳蔚知道杭公公要问什么,便直言道:“接下来的几日,还要劳烦公公多多警惕。”
杭公公一愣,原本要问出口的话,就被噎住,他看着柳蔚,问道:“大人此言何意?”
“今夜本官不是说了,弥补之法,乃是杀三十二个阳体,你说,那琴儿会否信呢?”
杭公公顿了一下,突然福至心灵,面激动:“大人果然是使了计的?”
柳蔚看看左右,确定隔墙无耳,才道:“琴儿是个忠仆,为了玉屏公主,能杀宫女,杀公主,但我今日已明确的告诉她,她的法子是错的,且还说了一个所谓的正确的法子,如此一来,凭着那琴儿的丧心病狂,你说,她会否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去试一试?”
“自然会去试!”杭公公说着,却又皱眉:“但她已经被还押大牢,如何能分身去杀人?”
“谁告诉你她只有一个人的?”
杭公公滞住。
柳蔚道:“且不说她有多少同党,但至少有一个,是可以确定的,就是教她杀人的那个。”
“大人是说,那人会来劫狱,救走琴儿?”
“不。”柳蔚说道:“那人会来杀死她!”
杭公公倒吸口气。
柳蔚又说:“世人认为,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秘密,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他的身份,琴儿已经被抓,所以,琴儿就必须得死。”
杭公公沉默。
柳蔚看着杭公公,再次叮嘱:“所以接下来几日,劳烦公公费心了,一个琴儿不足为据,但琴儿背后之人,却重之又重,说到底,玉屏公主究竟是如何死的,缘何出宫,现在还没答案,而不破玉屏公主死因,这桩案子,就终究没有个完,皇宫,也终究不能得以安宁,公公可明白我的意思?”
杭公公看了柳蔚一会儿,点点头,朝柳蔚伏了一礼,道:“大人放心,杂家知道怎么做。”
柳蔚露出一丝笑,算是欣慰。
杭公公走后,柳蔚进入厢房。
看着厢房里周遭简单的布置,柳蔚坐到床上。
方桌上光影摇曳,四周没有任何动静。
柳蔚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道:“跟了一夜了,不累?”
周围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柳蔚气恼:“再不出来,就一辈子都别出来了!”
不过一瞬,一阵罡风拂过,门窗晃动一下,接着窗口大敞,不过须臾片刻,房中,已多了一人。
来人是个男子,目光如炬,面清冷,他立在那烛光徘徊的地方,整个人,在暗与明中重合,看起来,英朗,又逼人。
柳蔚崩了一整夜的面容,缓和下来,说道:“我好累。”
男子放下手中长剑,朝她走去,双手轻而易举的将她搂住,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鼻尖嗅到熟悉的气息,柳蔚吐了口气,懒洋洋的道:“为何跟着我?”
男子坐到她旁边,柳蔚顺势脱了鞋**,拱来拱去,最后仰躺在男子膝盖上,由低至高的看着他。
男子垂眸下来,瞧着她白净依赖的小脸,伸手为她将脸上的发丝拂开,道:“如何能放心。”
柳蔚笑了一下:“这皇宫大院,怕是没人会对我不轨。”
“嗯?”男子暗吟一声,不觉冷笑:“其实你可以试着解释一下,偏林之中,你同向易,在做什么。”
柳蔚窘道:“你看得出,我是留了手的,只是拖延他时间罢了,并没打算跟他你死我活。”
“是谁许你同他单独离开。”他皱眉逼问。
“没有单独,你不是也在,我知道你在,所以很放心。”说着,柳蔚还朝他笑了一下。
男子却表情冷漠,淡淡的问:“知道我在,还与他勾勾搭搭?”
柳蔚立刻从床上坐起来,因为这动作,她头发松了下来,表情很无辜:“他是个太监。”
“断袖的太监。”
“他碰不了我半分。”
男子起身,转头就往门外走。
柳蔚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你去哪儿?”
他却头也没回。
柳蔚:“……”
最后,柳蔚没再叫他,但柳蔚知道,容棱没有走远,他就在外室,两人隔着一扇虚门。
深冬的夜,冷得钻心。
但两人都是练武的底子,对于这种温差,倒是不在话下,只是半夜,柳蔚还是打了几个喷嚏。
柳蔚的动静不小,她知道,一门之外的男人,听到了。
而后,果不其然,很快响起脚步声。
柳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容棱走过来,看着柳蔚,到底,掀开被子,睡了进去。
柳蔚背对他,没有做声,也没转过去。
到最后,是容棱伸手,将她轻轻揽在怀里抱着。
柳蔚没有反抗,顺势窝进容棱的怀里,把脸埋在容棱的胸口,安稳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柳蔚起来得有些晚,起来时,床铺上已经只剩她一人。
伸了个懒腰,下床套衣服。
衣服套了一半,外面就有人来敲门。
柳蔚去开门,是内务府的小太监,来伺候洗漱的。
洗漱完毕,柳蔚束好头发,前往前庭,刚到前庭就瞧见大厅里头,有两道十分熟悉的身影。
柳蔚皱了皱眉,还是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听到杭公公雀跃的声音:“奴才谢皇上赏赐,谢七王爷照拂!”
柳蔚转过视线,看向那正坐在主位上的容溯,挑了挑眉。
容溯也看到柳蔚,正要开口,杭公公却激动的率先道:“柳大人,您来的正好,皇上知晓了咱们内务府昨夜抓到了杀害沁阳公主的凶手,今日特命七王爷前来犒赏。皇上还言,命大人您继续追查此案,奴才辅助,务必尽快令一切水落石出,还特派了两位御前侍卫,以确保大人安全,看,就那两位!”
柳蔚机械的转过脑袋,目光轻而易举的便对上两张陌生且平凡的男人面孔。
柳蔚镇定了一下,盯着侍卫二人之中左边的那个,看着那人完全与容棱分毫不差如出一辙的身形,狠狠的闭了闭眼睛。
左边侍卫似乎对柳蔚的目光很是不解,问道:“大人,可是认识属下?”
柳蔚见某男入戏入得如此之快,幽幽的冷笑一声,道:“对,即使你化成灰我也认识。”。。。“”,。
第709章 柳蔚让他吃,不吃也得吃()
第709章 柳蔚让他吃,不吃也得吃
昨夜还同床共枕过的人,怎能不认识。
那侍卫却没说话,只是目光深邃地看着柳蔚。
柳蔚也没再与容棱说话,而是转头看向容溯。
杭公公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头,正犹豫着要问什么,容溯却已摆摆手,示意杭公公先出去。
杭公公其实也不愿沾事儿,忙伏身告退!
杭公公一走,柳蔚就顺势拉个把椅子坐下,目光在容棱与容溯之间徘徊一阵子,最后转向容棱旁边,那同样是侍卫打扮的男子。
侍卫忙朝柳蔚拱了拱手,道:“柳大人。”
这声音……
柳蔚一听就听出来了,秦中。
容棱与秦中都易了容,就如柳蔚在富平县衙门见到容棱那次时,容棱脸上也戴着一张平平无奇的面皮。
只是那张皮大概用得次数多了,柳蔚看得出,而容棱这一张是新的,至少柳蔚没见过。
“说,什么意思?”柳蔚后背靠在椅子上,疑惑的看着三人。
容棱面淡淡,只道:“我来保护你。”
柳蔚道:“我不用保护。”
容棱没说话,只是一直瞧她,似乎在提醒她昨晚发生之事。
柳蔚面涨了一下,稍稍挪动身子,换了个坐姿,心虚也坚持说:“我做的那些事,都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