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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做的。
戌时一到,房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公公,晚膳给您备好了。”
向易坐在房内,没有出声,灼灼的目光,却盯向了门扉。
而果然,下一瞬,就听到门外一道与自己声线几乎相同的男音响起:“知道了。”
那声音落下,房门便被打开了。
向易立刻起身,房外,走来一人,那人进了屋子,又反手关上房门,再拿着火折子,将桌上的蜡烛点燃。
房里顿时通明,向易看着对面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咬牙切齿的质问:“琴儿死了?”
钟自羽丢开火折子,轻轻落座,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怒发冲冠的中年太监,用着与其丝毫不差的脸庞,轻声一笑,道:“向公公,倒是个多情种子。”
向易一掌拍在桌上,双目尽是火气,逼问道:“月海郡主又是怎的回事?你动了我的死士?那些人每一个皆在太妃娘娘处备了名,你将他们动了,会惊动谁,你不会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钟自羽轻和一笑,将身子虚靠在椅背上,闲适的道:“但,那又如何?”
“你!”向易震怒,随即深吸口气,道:“我反悔了,明日开始,你将身份还给我!我是鬼迷心窍了,才信了你的话,你说那柳大人能力非凡,我无法招架,我信,但你呢,你又做了什么?你将琴儿害死了,你可知,琴儿与我一样……”
“与你一样,皆是受过敏妃恩惠之人?”钟自羽代替向易说后,满脸嘲讽:“敏妃死后,你除了在她亲妹妹裳妃之处寻找慰藉,另一个慰藉,便是那琴儿?你觉得,只有你们是一类人?其他人,都与你们对立?所以,你能毫无顾忌的与裳妃通奸,用你那未被阉净的身子,让裳妃生孕,最后将其害死,你也能利用往日私交,让琴儿为你所用,给她一些虚假希望,让她背弃新主,为虎作伥。那你可否想过,皇帝年逾六十,近两年已是有心无力,根本无法再生。裳妃有孕的消息一传出,便担上了**luan宫闱的罪名。你考虑不全,却敢来教我做事?”。。。“”,。
第739章 容棱:有了女儿,自然需得多宠宠()
第79章 容棱:有了女儿,自然需得多宠宠
向易堪堪的往后退了半步,错愕的看着他。
钟自羽姿态闲适的冷哼一声,慢慢的再道:“你无需多虑,我做事,自有主张,应允你的事,自也不会食言,你只管好好瞧着,该是如何,静待便是!”
向易一张脸涨红,根本没听清钟自羽后面说的什么,只一想到自己的一切事情,此人竟是了如指掌,便背后发汗。
这一刻,向易才终于有了引狼入室的恐惧。
当初,此人找上门来,因着此人来历与青州有关,他便没有防备,待此人说那柳大人不可小觑时,他也尚未有多少感觉,直到琴儿被抓那晚。
当晚,他接到内务府消息,与琴儿制定了计划,但临走之前,此人出现,道要替他前去。
向易本不愿,却也想趁机看看此人深浅,便同意了。
当晚发生了什么,他不太清楚,最后琴儿是的确被捕了。
当时他是慌的,慌张有二。
一,担心琴儿将他供出来,二,他收了琴儿的毒药,也就是说,若是琴儿愿意,随时可以出卖他。
待此人回来后,他将心中担忧说了,此人却满脸笃定的让他不用多想,说是自有主张。
向易半信半疑,而到最后,果然,半点事都没有。
向易不知此人与琴儿说过什么,但当时他的确是松了口气。
布置了这么多,用尽了手段,办法,从太妃娘娘那儿取得了人力物力,就是为了将当年之事摊开来,为无辜枉死的人,讨个公道。
却险些,就功亏一篑。
索性,化险为夷,九死一生。
自此之后,向易对此人不再防备,任由此人利用他的身份,外出行走。
向易知道这么做太过大胆,但他也终于相信了,那个柳大人,不像自己以为的那般好糊弄,自己或许当真不是柳大人的对手,但是由此人去代劳,或许就有更多的胜券。
可是,向易什么都可以冷静,唯独琴儿的突然死亡,让他无法冷静。
哪怕琴儿被抓时,他有想过杀人灭口。
可事情化解后,他却是半分灭口想法都没有了。
如今,那个除了自己以外,当初之事唯一的知"qing ren"也死了,向易一下觉得无所适从。
就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一人,孤独的守候着什么,可到最后,看到的不过是一场空,一场镜花水月的梦。
深吸口气,向易知道,现在也由不得自己选择了,是自己引狼入室,给了此人权利,此人已经抢占了他的身份,用了他的脸,他无法再要回这些,唯一能做的,只有顺从此人,继续不见天日的呆在这间屋子,眼睁睁看着此人在外面兴风作浪。
悔恨在心中蔓延……
向易咬紧牙关,努力了又努力,才勉强控制住失控的情绪。
钟自羽却仿佛故意为之,见其明明极力隐忍,还偏偏嘲讽:“当初,你对敏妃心存苟念,其后,又在裳妃身上,寻旧爱之影,说到底,裳妃会死,只是因你。她死了,你疯了,你再找了个借口,假意要为枉死的人沉冤,实际,不过是你接受不了你的女人,你的孩子,因你而死。你觉得对不起裳妃,更对不起敏妃。柳蔚常道,我是小人,我该千刀万剐,但至少,我未辜负过谁,我作恶,乃我遂愿,不为阴谋,不为权势,只为我喜、我乐,我恶得洒脱,比你们这种伪君子,强过百倍。”
向易赤红的目光,狠狠的瞪着钟自羽,看着对方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脸上,却挂着嘲讽而轻蔑的笑。
向易心头震荡,就仿佛在照镜子,镜子一面是他,另一面,却是他心底,多年来久久无法释怀的痛!
狠狠转身,向易当着钟自羽的面,走到屏风后,那里,有一幅画,掀开画卷,后面,便是一个小侧门。
打开门,向易走了进去,待门一关,隔绝了他与房间里那令人不喜的豺狼,也或许,是隔绝了他内心那汹涌的愧疚。
房间里安静下来,钟自羽打了个哈欠,无趣的勾了勾唇,走到榻上,歪歪的躺上,看着头顶上那错综复杂的横梁,他阖上眼眸,面上一片平静,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
杭公公满头大汗的从御书房出来时,已经是亥时,杭公公脸发白,脚步虚晃,想到皇上之前说的话,便觉得心头鼓动,摇摇欲坠。
回到内务府,知晓柳大人已经回七王府了,杭公公犹豫一下,到底坐不住,连夜派了亲信小太监出宫,送了封信到七王府。
柳蔚彼时正坐在房间里,检查小黎的功课。
那一叠叠字迹工整的宣纸,整整齐齐的摆在柳蔚面前,柳蔚随意的翻了两页,抬眸去看容棱。
容棱将每页都看完后,方才抬首,看向眼前小脸紧绷,微微有些紧张的小豆丁。
“容叔叔,如何?”小黎咽了口唾沫,尝试性的开口。
容棱垂眸,将功课递给小黎,道:“不错。”
小黎当即松了口气,怕拍胸口,心有余悸的问:“那,字迹呢?比昨日好吗?”
“好了些。”容棱道。
小黎彻底放心了,立刻不要脸的蹭上来,赖到容棱的怀里,撒娇着道:“那容叔叔,我这么能干,有没有奖励?”
容棱问:“想要什么?”
小黎想了想:“糖葫芦。”
“好。”
小黎立刻开心了,蹦跶起来,满脸皆是喜。
柳蔚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对父子,心想,不演戏真是浪费了。
到最后,容棱派了人出去买糖葫芦,给了糖葫芦,小黎不叫不闹的就回房了,待小黎离开后,柳蔚才问:“为何纵容他?”
柳小黎利用霸凌,威胁容溯的儿子帮他做功课的事,两人都知道。
容棱随手给柳蔚倒了杯水,轻漫的道:“练习一下。”
柳蔚一愣,不明:“练习什么?”
容棱将热水放到柳蔚面前,视线转向柳蔚的小腹。
柳蔚立刻有感,忙用宽大的衣袍,将两个多月的腹部遮了遮,脸上有些不自然。
容棱收回目光,平静的道:“若是将来有了女儿,自然需得多宠宠,如今不善,自当练习。”。。。“”,。
第740章 留而不赦,留而不杀()
第740章 留而不赦,留而不杀
柳蔚白皙的脸颊微微涨红,端起水杯,遮掩的道:“你怎么知道将来会有女儿,有一个儿子了还不够?”
容棱目光认真的看着柳蔚的腹部,笃定的道:“我觉得是女儿。”
“咳咳咳……”柳蔚连咳了好几声,险些将水喷了出来,才抚着胸口,艰难的道:“我……我不喝了……我先睡了。”
柳蔚说着,起身就往床榻走。
容棱看着柳蔚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丝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柳蔚刚上了床,就听到外面小妞来找。
“公子,外头有人要见您。”
柳蔚蹙了蹙眉,这么晚了,会是谁?
柳蔚下床来,重新穿上外衣,过去开门。
外面,小妞道:“公子,那人就在后门外的巷子,您见不见?不过那人奇奇怪怪的,加之又这么晚了,不若还是将人撵走?万一是坏人?”
柳蔚摸了摸小妞的头,道:“去看看。”
小妞还有些犹疑,柳蔚便拉住小妞的手。
小妞似乎觉得安心了些,便带着柳蔚往后门方向走。
房间里的容棱在柳蔚出门后,也跟了出去,跟在柳蔚身后十步外,让柳蔚的身影,一直未从他视线中消失。
来找柳蔚的人是个熟面孔,在内务府里,常跟在向公公身边。
见了柳蔚,那人就打了千儿,再看看左右,谨慎的将一封信递给柳蔚。
柳蔚拿着那信,有些古怪:“你家公公派你送来的?”
小太监点头:“是,我家公公说,务必尽快交到柳大人手中,这宫外奴才也不熟,找了好些路才找到这儿,也不敢从大门进,只敢在后门等,只盼着,未耽误大人休息。”
柳蔚摆摆手,示意小太监无须多礼。
拿着那封信,柳蔚神有些古怪,按理说,她明日就会进宫,杭公公又有什么天大的事,非要这个时候,让人出宫找她呢?
这皇城已是落了锁的时辰,出入城门,可是要登记的,杭公公也不怕遭人阻拦?
柳蔚心里想着。
而那小太监完成任务,便告了辞。
柳蔚拿着信回去,走到院子时,看到庭院里,一身锦袍的清冷男子,正站在那儿。
柳蔚愣了一下,才开口,语气却并无敬意:“你来做什么?”
容溯回头,看了眼柳蔚,又看向柳蔚旁边的小妞,道:“回房去。”
小妞一滞,缩了缩脖子,有些可怜的将小手从柳蔚手心里拿出,乖乖的耷拉着脑袋,往自己房间走。
柳蔚看这小丫头被使唤得一步一个指令,不觉皱眉。
小妞就这么乖?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于容溯总是有莫名惧怕感的小妞,还真就对这位七公子,言听计从,唯唯诺诺。
将小妞打发走了,容溯才看向柳蔚,视线自然看到柳蔚手上的信封,道:“看来你接到消息了。”
柳蔚看了看手里还未开封的信,一时,有些困惑。
而此时,容棱无声出现,他走到柳蔚身边,拉住柳蔚的手,一边将人往房间带,一边道:“外头凉了。”
柳蔚被动的任容棱拉着,待进了房间,被强行塞了个汤婆子在手心后,她才看向跟进来的容溯,问:“你刚才说什么?”
容溯盯着柳蔚手里的信。
柳蔚莫名的将信展开。
这封信不长,只有几行,内容却让人见之愕然。
“这个……”柳蔚将信来回看了三遍,才支支吾吾的开口,表情很是古怪。
容棱就在柳蔚身侧,自然也将信的内容看了个完全,但容棱的表情只是平平如常。
容溯瞧着容棱,说道:“看来,三哥一早便知晓了。”
容棱回视着容溯,却道:“不知。”
容溯冷笑,摆明不信。
容棱道:“猜过。”
容溯变了变眼神,敛下眸子。
柳蔚无视两人的对话,只放下信纸,皱着眉问:“这是真的?”
“应该不假。”容溯道:“月海的死,是个引子,如今惠州彻底无主,父皇,总要有所安排。”
柳蔚还是有些懵:“为何是柳城?”
是的,这封信是杭公公写给柳蔚求助的,因沁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