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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棱垂眸瞧着她,没否认,也没承认。
柳蔚淡淡地笑了一下。
容棱,怎地可能让她一个人进去,怎地可能让她离开他的视线太久,尤其现在,两人都心知肚明,她早已不是一个人,肚子里这个,可是格外矜贵着,稍有不慎,可不是只涉及到她一人安危。
既然容棱之前也在府内,柳蔚就省了许多话,她将那木箱子打开,将里面东西给容棱看。
容棱展开红布,瞧了瞧,没瞧出任何异样,转而又把目光放在那封信上。
柳蔚直接打开信封,里面,的确也是一封信,只是落款人的名字,却并非柳蔚熟悉的任何一个人。
信中内容并不算短,足足有三页多,柳蔚刚开始看的时候,还有些迷惘,什么东西,可以保她性命?
看到最后,柳蔚却是大吃一惊。
待到全部看完,柳蔚将信纸往桌上用力一拍,盯着容棱,错愕的道:“原来竟是这样。”
容棱的表情也很不对,显然他受到的冲击,不比柳蔚小。
沉默了一会儿,容棱却道:“竟是真的……”
柳蔚一听这话音不太对,立刻就问:“什么意思?莫不是你早就知晓?”
容棱道:“猜测。”
闲着没事儿竟然会往这种大逆不道的方向猜?柳蔚不觉好笑,也真的笑出来了:“祖母当真是为柳家留了一个大杀器,这东西若是拿了出来,可谓惊天动地,届时,别说京都,就是整个青云朝廷,都得乱了。”
容棱的神还是有些不对,过了半晌,他才道:“这不是留给柳家的。”
柳蔚愣住。
容棱分析:“柳家出事,柳城入狱,你祖母并未交出这个,足以说明,这还不足以令你祖母动用此物。”
柳家,靠别的方式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柳蔚想到祖母说过,这东西是留给自己保命的,莫非,这重要的东西,老夫人,真的只是留给她一个人?
就因为,祖母觉得柳家亏欠了她?
柳蔚看着这个小木箱,要说没有感触那是不可能的,她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却觉得嘴上一软。
柳蔚错愕的看着吻住她唇瓣的男人,男人却按住她的后脑,将这个吻加深,直到将她吻得开始喘不上气了,他才道:“好好想想,明日之后,我们,该如何。”
柳蔚垂着眸子,点头。
是啊,应该好好想想了。
原本以为简单的事,现在又变得复杂了,那与小黎接触的残疾长者,老夫人交托的这封书信,一桩桩,一件件,困扰柳蔚的不仅是案件真相,还有眼前的局势。
那长者的身份,信上的内容,随便一样,都足以震骇整个青云朝廷。
柳蔚一下子觉得这事情很棘手,她在担心,局势再这样乱下去,她还能否明哲保身,容棱和小黎,能否安全。
“有我。”
似知晓柳蔚心中担忧,容棱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
……
翌日,柳蔚去了于文府。
有于文尧这层关系在,柳蔚不可能不用,严裴的病情,因为她改善了的药方,如今正在温养,效果一日要比一日好。
于文尧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柳蔚了,再见柳蔚这一刻,便表现出了极高的热情,而看到柳蔚身后那进府开始就与她形影不离的陌生男子,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位是?”
“随身侍卫。”柳蔚简短的道,并没打算揭露容棱的身份,哪怕她知道,于文尧不会出卖她。
于文尧将侍卫打扮的容棱上下打量一番,没有多问,只是对柳蔚道:“你今日,是来找我的?有事?”
“来府上,的确有事。”
“那你稍等,我换件衣裳,我们出去再说。”于文尧说着,就要转身回房。
柳蔚却叫住他,道:“是有事,但不是找你。”
于文尧一愣,脚步停顿,疑惑的看着柳蔚。
柳蔚道:“我想见见你的祖母。”
于文尧更是惊讶了,眉头皱了起来:“我的祖母?”
柳蔚点头,又看看左右,道:“你们府里,说话是否安全?”
于文尧沉吟了一下,压低声音道:“不安全,所以,你有何重要之事,我们最好出去说,这里,到处都是眼线。”。。。“”,。
第789章 容棱的生母!()
第789章 容棱的生母!
自从于文府明着帮过柳府之后,于文府便从某一天开始,布满了外面眼线,于文尧起初是怒的,但后来,在与父亲谈过一次后,到底压下了火气,终究,他们行的正坐得直,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也不怕谁监视。
但柳蔚就不同,柳蔚的身份本就复杂,若是被人发现,那必然是个天大的麻烦。
这个麻烦,能压一天是一天。
柳蔚听说于文府不安全,也迟疑了一下,但过了一会儿,柳蔚又道:“还是劳烦于文兄引荐。”
于文尧看柳蔚如此坚持,又瞧了瞧四周,压低声音道:“那你最好,不是说太过机密之事。”
柳蔚点头,答应了。
于文尧也不好再说什么,到底亲自去见了于文老夫人,得了允许,便将柳蔚带去。
外面男子不可入女眷后院,这是规矩。
于文老夫人是在正厅下的小凉亭见的柳蔚,如今天气冷的很,但于文老夫人说屋子里太闷,就是想出来坐坐。
柳蔚见到于文老夫人时,老人家正闭着眼睛,专注的听孙女于文敏馨念话本,柳蔚过来后,于文敏馨自觉告退,但临走前,于文敏馨却看了柳蔚两眼,似乎觉得眼熟,但又觉得自己这样盯着陌生男子看,着实有些不妥,便还是极快的离开。
于文敏馨离开,于文尧便也谴退了左右。
等小亭子里,只剩下柳蔚,容棱,于文老夫人,与于文尧四人,柳蔚才开口道:“今日叨扰,还望老夫人见谅。”
于文老夫人将柳蔚上下打量一圈儿,道:“尧儿的朋友,无碍。”
柳蔚笑了一下,顺势与老夫人寒暄两句。
老夫人似乎也知道周围眼睛多,对方与自己寒暄,老夫人也就跟着对方敷衍,说了许久,但说来说去,话题都在原地踏步。
直到,老夫人看着柳蔚顺眼了,才起身,道:“外头冷,回屋子。”
回屋子,就意味着,至少可以说些稍微机密的话了。
老夫人这是在给柳蔚机会。
柳蔚明白,当即搀扶住老人家进屋。
等到了正厅门口处,就见老夫人回头道:“你一人进来便是。”
柳蔚一愣,看了眼旁边的容棱。
容棱对柳蔚点头,示意她进去就是。
柳蔚垂首,扶着老夫人进屋,另一边的于文尧也要进去,却被老夫人挡住:“你也在外头。”
于文尧一愣,道:“祖母,我可是你孙子……”
“站着。”于文老夫人重复一句,又看向柳蔚,道:“进去。”
柳蔚不知这位老夫人看出了什么,她也没问,只扶着人,走了进去。
进了正厅,服侍老夫人安坐,柳蔚正要说话,却听老夫人道:“你可懂得书画?”
柳蔚微愣,但还是回道:“略懂一二。”
“这墙上的书画,你可明其意?”
柳蔚这才转而去看那些画作,这一看,却眼神一变。
“这……”
于文老夫人道:“我知你早晚会来,当然,来的或许不是你,但终归是查最近这几桩案子的人。原本这些画作,我是想送去衙门,或是上禀皇后娘娘,可又觉得,既然没查到我于文家头上,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如今,你还是来了!”
柳蔚知道于文老夫人是误会了,自己来,并非是查到了什么,只是听了祖母之言罢了。
但柳蔚没想到,意外的收获,来的这么突然,也这么巨大。
这些画作,一看,也都是出自敏妃之手。
看了太多敏妃的画作,柳蔚就算不看落款,也能看出一二了,而这墙上的几幅,却每一幅都是敏妃真迹,而里面的内容,也附和敏妃一贯的风格,都是以画记事的。
“这是,皇后娘娘?”指着其中一幅上的凤冠女子,柳蔚问道。
于文老夫人点头,低头,饮了一口温茶。
柳蔚又指着另一幅:“这是您?”
于文老夫人再次点头,看着画像中的自己,不由笑了:“敏妃娘娘,是个才女。”
柳蔚同意的点点头,又看向另一幅画,这次瞧着,画上是个娉婷俏丽,小腹微隆的女子,那女子摸样,美艳无双,尤其是一双杏眸,含情脉脉,可是,却眼泪微坠,看得人心肠揪紧,胸腔都开始隐隐发闷。
“这位……”
于文老夫人搁下茶杯,缓缓起身,走到柳蔚身边,看着画上那女子,不由得伸手去摸了摸,道:“她啊,她叫楚吟,是个……很特别的女子。”
柳蔚看那叫楚吟的女子身穿后宫妃嫔服饰,便问:“这是,哪位娘娘吗?”
“娘娘?”于文老夫人摇摇头,轻叹:“她呀,是最不喜人这般唤她的。”
柳蔚有些不解。
于文老夫人索性将画取下来,又看了看,才卷起来,递给柳蔚。
柳蔚更是不解了。
于文老夫人道:“大名鼎鼎的柳先生,京中都传,你与三王爷容棱,私交甚笃,此番三王爷已数月未回过京,这副画,若是将来有机会,你,替我交给他。”
柳蔚彻底懵了。
画?交给容棱?
“这里面的女子……”柳蔚喃喃一声,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于文老夫人笑了一下,道:“对,楚吟,是三王爷的生母,一个生下皇子,便一命呜呼的可怜女子。”
柳蔚身体一震,不止的错愕,简直是霹雳。
“这副画……”
于文老夫人看了看满墙的画作,神怅然:“人老了,最近事情又多,我就老是做梦,梦着的,还都是以前的事,而大概是梦中人太清晰了,我忍不住,便将敏妃曾赠予我的画,都挂了出来。日子久了,本有好几十幅,现在,却只有这么几幅了,也是在这几幅中,我才发现,竟还有一幅画楚吟的,三王爷,应当从未见过他母妃?”
柳蔚捏着手里的画卷,却像,捏着一块滚烫的火炭。
柳蔚怎地也没想到,在这里,竟会意外得到容棱母妃的画像。
柳蔚又将这幅画作展开,看了一会儿,待看到画中女子那哀愁的眼睛,萧瑟的身影,她忍不住有些心酸,然后,再去看旁边的题词,。。。“”,。
第790章 断情无以辩,何思于人心——楚吟(有阅饼,快抢)()
第790章 断情无以辩,何思于人心——楚吟有阅饼,快抢
——断情无以辩,何思于人心。
短短十字,简短明了。
柳蔚看着那簪花小楷的字体,想象着敏妃画这幅画作,题这句词时的情景,不觉有些恍惚。
敏妃对容棱一直诸多关照,但便是容棱也不知,敏妃为何对他特殊,不止将他接到身边照料,最后的死,甚至都有可能是因他。
但现在,看着这幅画作,看着画中的女子,柳蔚好像多少明白一些了。
不管是这幅画作中的笔触,还是这提词,都围绕着两个字——同情。
敏妃定是同情极了容棱的母妃,才会画出女子如此的一种神韵,虽然不知为什么同情,但这幅画作所传达的意思,就是如此。
“老夫人。”柳蔚看向于文老夫人,说道:“不知老夫人可否与晚辈讲讲,这位娘娘的故事。”
于文老夫人看了柳蔚两眼,见柳蔚目光坦诚,似乎不像是别有用心,便道:“你今日前来,应当是有其他的事要问?”
柳蔚温和地笑了一下:“其他事都不重要,这桩事,变成了最重要的。”
于文老夫人点点头,道:“看来柳大人与三王爷的关系,当真是不俗!”
柳蔚没回答,只是等于文老夫人说下去。
于文老夫人看柳蔚也算顺眼,所以,柳蔚想知道,老夫人便告诉。
只是,于文老夫人毕竟不在后宫,又是那么多年前的事了,早已忘得七七八八。于文老夫人想了许久,才断断续续的说了一些当年之事,柳蔚听着,第一次知道,原来容棱的母妃,刚开始,竟是在于文府住过。
“那个时候,各家千金都在准备秀女大选。宫里来的嬷嬷,教习的自是宫规礼仪,但入宫后想在宫内生存,再步步高升,靠的,可不只是那点规矩。女子的柔情蜜意,温言细语,自也是必有的。当时各家都在张罗着,从江南各地请来会弹琴的,会作词的,会唱曲儿的匠人教习绝技,便于将来入宫伺候陛下。于文府,自然也不例外,府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