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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式?如今皇上已有两位皇子,或许,即将可以有第三位皇子。”
楚吟不是很懂敏妃的意思,便问:“娘娘可是想让我孕育龙子后,再与皇上求情,可,可臣妾怕时辰不等人……”
要怀上龙子,保守估计,至少要承宠好几次,面见圣上一次都是难上加难,又哪里可以有承宠好几次?
“谁说你怀的龙子,必须要是皇上的种?”
敏妃的话,宛若雷鸣,楚吟听得心肝俱颤!
却不知实际上,当时的敏妃已对这花花世界,红墙绿瓦,生出了极致的恶心与厌恶。
敏妃想通过楚吟报复乾凌帝,而最后,敏妃也的确是做到了。
先是想方设法送一直无人注意的楚吟出宫,送去见她念念不忘的,性命堪忧的容时。
一个半月后,楚吟被暗中安排回宫,已怀身孕。
敏妃大喜,立即为楚吟安排了一次御前承宠的机会。
之后,一切便顺理成章。
楚吟因着怀有龙种,很快从一个小到连品阶都没有的后宫女子,成了贵嫔。
而楚吟也利用了自己怀孕的这段日子,听从敏妃的话,更改了原定的计划,她没有在御前开口为容时求情,而是利用身份之便,为容时策谋了一条出逃离京之路。
柳蔚停顿了片刻,说道:“重犯出京,哪有那么容易。楚吟身在禁宫,能做的事,也只是计划好一切,铺好路子,但若是中途出现任何意外,则随时可能全军覆没。你二皇叔出逃那一夜,楚吟没睡,敏妃也没睡,而她们等到最后,等到的,却依旧是带有一笔悲伤彩的消息。你二皇叔出逃被抓,断了一条腿,你二皇婶当机立断,抱着尚在幼年的孩子,冲扑向侍卫的长枪,与怀中的孩子,一起都死了。临死之前,还只是执着的对自己的夫君说,快走,快走……”
这个女子尽管平日有很多缺点,善妒,多疑,但她,却很爱自己的夫君,她没有成为夫君逃亡路上的拖累。
最后关头,她甚至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去死。
因为她知道,皇帝眼里,容不得这个孩子,她更知道,皇宫之中,她的夫君还有另一个孩子。
夫君,并没有绝后。
柳蔚不好评论这位夫人的极端行为,但若是她,她必然不会这般做,当然更重要的是,她也不会让自己沦落到那种地步。
容棱的表情很是难看。
柳蔚又道:“你二皇叔抱恨逃走,但付出的代价却是惨烈,一个连腿都被废掉的人,他又能逃多远?楚吟得到消息后,很担心,但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守住肚子里的孩子,盼着,是否有一日,会听到你二皇叔安好的消息。”
柳蔚垂了垂眸,目光落到那画轴上,轻声道:“这幅画,便是敏妃为当年的楚吟所画。之后,楚吟生产,诞下一健康男婴,但因长久的整日里忧思过重,发生血崩。楚吟在临死前,也未等到你二皇叔的消息,便就这么,去了……”
相思是穿肠毒药。
楚吟的这一生很短暂,却不算虚度。
从起初的命运悲惨,到之后的转折得幸,她经历了比许多人更多变,也更忐忑的一生。
而最终遗留下来的,也就是那个有着她与那位赈灾大人血缘的孩子。
或许就是这个孩子的降生,让年纪轻轻的楚吟最终在死去时,心中的遗憾,没有那么重。
“容棱……”柳蔚试着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慢慢的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恨对不对,恨楚吟的妇人之仁,恨那位赈灾大人的无用,没错,我也觉得可恨,但这却怪不了他们,楚吟早已爱上那位赈灾大人,尽管她从未跟任何人明着提过。若只是单纯的报恩主子,楚吟决计做不到那个份上,她的付出,表示出了她的真心,一个女人,用尽全部去爱一个男人,不管对错,不管死活,这是本能,无法控制,哪怕愚蠢。你可以责怪她爱上了一个没有能力保护她的男人,但却不能左右她生前爱上过谁的自由。那个赈灾大人,的确,他的女人为他牺牲了,一次便牺牲了两个。还有他的两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被他留在仇人身边,他这样的人,没权利得到任何人原谅。但是,容棱,我与你说这些,只是想你知道全部,至于决定,你自己做。”
容棱抬眸,他的目光还是那么深,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有些沙哑的问:“你要我决定什么?”
柳蔚正要说话。
容棱又打断她:“你不是已经替我决定好了?”
柳蔚皱眉。。。。“”,。
第815章 容棱,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知道真相()
第815章 容棱,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知道真相
容棱表情冷漠:“案件如何,你心知肚明,幕后真凶乃是何人,你亦一清二楚。”
他说着,又举起手上的画像:“这个,你昨日便已拿到?换言之,这些事,你昨日都已知晓,但你未告知我,你做好了决定,选择了维护真凶,之后,才向我坦白一切,你觉得,这还是让我做决定?”
柳蔚表情很是难看,她上前一步,拉住容棱的手,却被容棱一掌甩开。
柳蔚有些楞住了,她看着自己被挥开的手,半晌,才放下手,低着头道:“你可以决定是否原谅你的父亲,但我却不能亲自去指证你的父亲杀过人。因为他是你的生父,算起来,我也得叫他一声公公,小黎也得叫他一声爷爷。”
容棱目光一转,看向柳蔚的眼神,越发深邃。
柳蔚抬头看着这样的容棱,他的表情太过冷戾,气息太过危险,而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更是头一次。
柳蔚有些不适应,吸了口气道:“你便当我多管闲事了。若你不满,我可立即前往京兆尹衙门,将此事上报,逃窜多年的逆党余孽再次回京,这个消息,应当也够朝中百官忙一阵子了。”
实际上更重要的是,此人回来,有何目的?
是他自己想回来报仇,造反?还是他已为别人所用,此番回来,有着更重要,也更危险的事要做?
想到那些与西域有关的证据,柳蔚其实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想必这位青云朝昔日的二皇子,如今在西域天伢国,也是过得风生水起。那他此番来京,所图所谋,究竟是为私人?还是为公家?
柳蔚沉了沉眸,道:“总之,你有了决定,再告诉我。要我如何做,我都配合。说到底,他是你的父亲,你们父子的事,我的确不该插手。”
她说完,转身,打算离开。
可刚走一步,纤细的手臂便被拉住。
身后,一道热源靠近,容棱从后将她抱住,手臂紧了又紧,将她锁在怀中。
柳蔚忍不住扬了下唇角,她就知道,容棱不会真的凶她,就算凶了,也会先服软和好。
这个男人,只要不是关系到男女问题,其他事情上,一贯都是让着她的。
柳蔚温声道:“我去看看小黎,你先一个人静静。”
她说着,又转身,拿起容棱手上那幅画轴,将昨日捏坏的画轴打开,从里面抽出两封已经泛黄的信。
柳蔚递给容棱:“一封,是楚吟生产前,御医告知会有性命危险后,便写好的遗书。一封是敏妃的自述,这两封信,都是留给你的。”
容棱接过两封信,一封,字迹陌生,一封,字迹极其熟悉。
柳蔚出去了。
容棱看着两封信,瞧着上面的一言一语,眸光越发的漆黑。
信上的内容,大多都是柳蔚说过的那些。
楚吟是在真正生产前的三天,随时都可能诞下孩子时,写下的这封遗书,当时她的身体已很虚弱,太医说,她的身子,担负不了生产的压力。到时候,很可能会出现保大不能保小,或者保小不能保大的情况,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所以,她写了这封遗书。
遗书不长,而在写的时候,她应该已经决定了,这封信,将来要给她的孩子看,这是这位母亲,写给她孩子的第一封信,也是最后一封信,信中写了她有多思念孩子的父亲,又有多对不起这个或许一出生便无法拥有母爱父爱的孩子,她应该是哭着写这封信的,信纸上有许多泛黄的斑点,那应该是泪痕,只是经过岁月沉淀,变得更加亘古艰涩。
容棱僵硬的将这封信读完,然后,平静的拿起第二封。
比起第一封的简单,第二封,要复杂得多。
这是一封敏妃的自述信,同时,也是敏妃的忏悔书,敏妃认为,是她害了楚吟,更害了孩子。
哪怕楚吟或许从未怪过她,甚至很感激她,但楚吟的死,到底刺激了她。
楚吟不悔,敏妃却悔。
这两封信最后被敏妃放在一起,夹在画卷的画轴中,交给了置身事外的于文家。
为何将这幅画给了于文老夫人,而未直接交给容棱?大抵,是敏妃也希望,容棱,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知道真相。
容棱在房间里一呆就是一个时辰,柳蔚带着儿子小黎,就在屋子外头的院子里玩。
小黎趴在石桌上,拿着草梗,逗弄桌上的蜘蛛小花,小花也很活泼,不厌其烦的伸出细细的脚,去抓他的草梗。
一人一蛛玩得不亦乐乎,却听后面“咔哒”一声,房门开了。
原本正歪在石椅一旁胡思乱想的柳蔚,立刻抬眸,看先房门的方向。
小黎也懒洋洋的看过去一眼,这一看,就看到他家容叔叔手里拿着一本书,正走出来。
小家伙偷瞄了眼那书的封皮,吓得一个激灵,立刻丢下草梗,扑腾着就跑过去,小身子一下子撞到他家容叔叔的腿,抱住,仰着头喊道:“容叔叔,我今日可乖了,我背了一整本《花月木集》,我背给你听好不好?”
容棱伸手一捞,将儿子抱起来,把手中的书本塞到儿子怀里,道:“背。”
小黎抖着眼皮,下意识的将怀里那本书往外推推,然后歪着脑袋,开始背书。
孩童的背书声,衬着男人冷峻的侧颜,平白显得柔情,柳蔚也站了起来,走过去,没说话,却是偷偷觑着容棱的脸。
小黎背书很快,不一会儿,一整本已经背全了,等他背完了,就用一双晶晶亮的眼睛瞅着他家容叔叔,求表扬。
对于一本总共就十二页的书,背到流畅,容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但出于鼓励,还是摸摸儿子的头道了声:“乖。”
小黎立刻把尾巴翘到天上。
容棱又道:“背得这般好,这本也背了。”说着,点了点小家伙怀中那种比字典薄不了多少的典籍。
小黎:“……”
柳蔚在旁也拍了拍儿子的头,道:“好好背,你可以的,三日后考你。”
小黎:“……”
看着儿子生无可恋的脸,柳蔚又瞧向容棱,容棱的表情太过冷静,也太过自然。
柳蔚不知容棱如今心情,也不敢问,就只能看着他,陪着他。。。。“”,。
第816章 容棱若非是难受狠了()
第816章 容棱若非是难受狠了
容棱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如从前的每日一样,一日,总要抽出半个时辰,陪小黎念书。
只是这次,他陪小黎念书的时间更久了。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眼看着都要用晚膳了,他才停下来,放小黎离开。
小黎其实并不是不爱学习,相反,小黎很有求知欲,只是那仅表现在与医学有关的东西上。
而不在医学范畴內的那些知识,小黎就像所有小孩子一样,抱着疲惫的身子和排斥的心理,在应付。
当念了两个时辰的之乎者也后,小家伙觉得自己仿佛被掏空了。
容棱看儿子的确累了,就摸摸儿子的头,让儿子休息。
听到休息二字,小黎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转头就跑不见了。
小黎走了,院子里就只剩下柳蔚与容棱二人。
容棱低头收拾桌上的书卷和毛笔,柳蔚就这么看着他,很是安静,一句话也不说。
两人间出现了诡异的安静。
直到柳蔚憋不住,先问:“你可还好?”
容棱收拾书卷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他将书籍都摞起来,又把毛笔与砚台放在书本最顶端处,最后,双手将一摞东西抱起来,转身进去屋子。
柳蔚皱了皱眉,跟上,又不说话了。
容棱很有耐心的把书册一样一样的放好,把毛笔清洗干净,再把砚台擦拭干净。
等到一切都做完了,容棱才回过头来,看着柳蔚,问:“信你都看过了?”
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需要问。
若是没看过,柳蔚也不可能知道这么多。
柳蔚朝他点了点头,稍稍握了握拳,她不确定,容棱是不是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