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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以为大人在跟自己说话,但小厮没听清,不禁问了一句道:“大人说什么?”
付子辰摆摆手,让小厮先下去。
小厮告退,其他下人也陆续退下,付子辰走到外室,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静静的喝了起来。
而此时,屋内床上,那本该一睡不醒的青年却睁开了眼睛,他视线微移,目光看向外室方向,正好瞧见了那一抹素男子背影。
他思考了一会,终究是没有起身,只是翻身,重新闭上眼睛。
此人亲自看守,想要这会逃走,怕是不易,既然如此,不如安心一觉,总归,刚才那些酒是真的下了肚子,酒醉晕眩,也是的确有之。
喝完一盏茶,付子辰再次进了内室。
这次,付子辰看榻上青年呼吸匀称,气息稳妥,才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
不过没事。
总会让你,如实坦白。
……
同样姓柳,且聊起来格外投缘,柳蔚不相信世上真有如此和谐凑巧之事。
柳蔚回到三王府,一边看着小妞坐在门槛边,绣小手绢,一边把玩着手上的茶杯,思索了好一会,才张口唤道:“小妞。”
小妞立刻放下手里的绷子,起身进来:“公子,您叫我?”
“备笔墨。”
小妞快步去将文房四宝拿来,摊好了,开始细细研磨。
柳蔚则拿了一张红纸出来,执起毛笔,想了好一会,才在纸上书写起来。
柳蔚字迹行云流水,字体纤秀工整,待写完了一纸,又写了第二纸,等两纸都写完了,方才吹干墨迹,最后再折叠起来,道:“交给管家,让管家按这地址送过去。”
这是两封帖子,一封邀贴,一封拜帖。
邀帖被送往付子辰住处,拜帖则是送往柳丞相府。
明日,柳蔚想带着那柳陌以,去一趟柳家。
虽知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测,那柳陌以不见得真就是柳家人,但总归是去试一试的好。
柳蔚难得见谁一面便对其有如此好感,虽然嘴里说着难得投缘,但心里却明白,太过超出的好感,反而透着一股子奇怪。
柳蔚不知这种好感是那柳陌以刻意营造,还是真的天性使然,但柳蔚愿意相信,乃是后者。
毕竟,自己对那青年是真的莫名喜爱,才不愿这是一场阴谋。
而若是后者,那必然得先确定此人身份,找到这股莫名好感的来源。
血脉相连,是最容易让人联想到的。
京都柳家算是名门大户,旁支应当也有不少,门系庞杂也是事实,柳蔚打算问问老夫人,柳家,是否有一位族人叫柳陌以?
但又怕是阴谋,族人名讳被人盗用,保守起见,带着柳陌以本人一起前去,更稳妥些。。。。“”,。
第854章 绣了朵花,把王爷的脾气给绣没了()
第854章 绣了朵花,把王爷的脾气给绣没了
将两封帖子都送出去了,柳蔚就陪着小妞绣花。
看着小妞手巧的在绢帕上,一会功夫就绣出了半朵牡丹,柳蔚面带微笑,叹道:“小妞将来定会是个好媳妇,谁娶了你,就是谁的福气。”
小妞愣愣的看着自家公子,而后想了想,道:“那小妞长大嫁给公子,把福气给公子。”
柳蔚闻言笑了,伸手摸摸小妞的头,道:“好,你快些长大,长大了,我娶你。”
小妞眼睛亮晶晶的点头,埋着头,继续绣花。
柳蔚看着那越发成形的手绢,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这个针脚是怎么缝的?”
柳蔚以前也接触过刺绣,就是在刚回柳府的那阵子,但当时她对这种东西,实在不在行。
现在,看小妞绣得这么利索,柳蔚又处在穷极无聊时,不禁有些多想。
长子是草,幼子是宝。
小黎出生前,柳蔚还在为生计烦恼,没有太多闲情雅致,为小黎操持什么,那时候,小黎的襁褓,都是金南翩给绣的。
但现在,第二胎怀着,自己又被容棱当猪一样圈养了起来,说无趣,是真的特别无趣。
既然如此无趣,那便消遣消遣罢。
柳蔚这就动了心思,想给腹中的孩子,绣个襁褓,如果顺手了,再绣个小衣服小裤子,也不是不可以。
小妞见公子有兴趣,便将自己的绣法仔细告知。
柳蔚听了半天,云里雾里,最后点头,说要上手试试。
小妞将绷子和针线都给公子了。
柳蔚绣了一针,针脚歪了,绣错了,但线已经穿过了绷子,再拉回来,针口难免变大,就绣毁了。
于是柳蔚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戳。
绣了半盏茶的功夫后,小妞抓了抓脸,整个人都不好了。
小丫头思考了一下,婉转的道:“公子,我来。”
柳蔚还在回想刚才小妞说的绣法,头也没抬的道:“没事,看起来很容易。”
小妞嘴巴扁了起来,不好意说,本来一眼就能看出的盛开牡丹,现在一瞧,牡丹就跟被人踩了几脚,快碾碎成渣一般。
小妞决定了,这个帕子绣好了,也一定不会用的,太丢人了。
柳蔚耐心有限,绣了一刻钟就受不了了,终于把绷子和针线还给小妞。
小妞拿回来时,脸很不好,看了看,这帕子是彻底没得救了。
而柳蔚这时候道:“花绣起来太乱了,明日开始咱们绣竹子,竹子简单,也清雅,绣个襁褓。”
小妞心说小公子都这么大了,还要什么襁褓?
但又想,公子也许是一时兴起,肯定坚持不下来,就点头答应,道:“公子若是喜欢,那明日我去多买些绿线。”
小妞没想到的是,这个襁褓,将来竟是真的要用的,还是用在未来的小小主子身上。
而此时,尚在书房的容棱,听了明香的禀报,不觉皱眉:“绣花?”
明香点头,表情也有些不可思议:“是绣花,还说明日开始,就绣竹子,要绣襁褓。”
容棱表情微妙起来。
说起来,认识柳蔚的日子不短了,他自知也算见过柳蔚所有面貌,却从未想过,有一日,柳蔚会绣花。
柳蔚若是都能绣花了,那这天下怕是没有女子不会了。
“绣得如何?”容棱问道。
明香为难了一下,决定婉转一点,道:“绣得,其实不错,但小妞看起来很不高兴,小妞这块帕子,绣了好几天了,一天绣一朵花,已经绣了七朵了,最后再绣半朵就能完成了,但现在……”
容棱能想到那个画面,顿了一下,他将桌上的两封红帖子拿起来,递给明香:“去送了。”
明香一直在柳蔚身边,之前虽然没伺候柳蔚写帖子,但却看到小妞将这帖子交给管家。
如今,这帖子却在王爷这,其中意思,明香还能不明白吗?
明香没有多问,老实的将帖子接过,心说柳公子这也是歪打正着。
今日从外面回来,明香就发现公子与王爷在闹别扭,明香明白,公子与王爷争执的重点,好像就是今日那个撞了自己一下的青年公子,听是也姓柳,乃金老板朋友的朋友。
这帖子,就是送给那青年公子的。
想也知道,王爷会有多不乐意,拦截下来,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柳公子绣了朵花,倒是把王爷的脾气给绣没了,只是咱们这位冷面王爷,现在,是不是忒好哄了些?
两封帖子,最后是明香遣人去送的。
送去付子辰住宅的那封,没甚意外,不过就是付子辰代收了,说是等人醒了,交给他。
送往柳府那拜帖,却起了大波澜。
柳域沿着还未修整好的府上庭院,一路前往外院书房,他手里捏着红封的拜帖,面却难掩紧张。
到了书房门口,还未进去,柳域已听到里头父亲训斥的声音。
柳域停了下来,安静的站在书房外的小廊边等着。
直到过了两刻钟,书房的门被打开。
柳琨一脸菜的从里头出来,表情很是难看,青白交错的面上,隐约能看到一道红痕。
柳域眼睛往房内看去,这便看见地上摔碎的砚台,这样一来,柳琨脸上的伤,就不难想象了。
没有说话,柳域越过柳琨,直接往里头走。
柳琨却叫住他:“大哥。”
柳域停住步伐,回头看柳琨。
柳琨的表情很是狼狈,小心的将书房门关上,拉着柳域到了廊下,重重的道:“大哥,只有你能帮我了!”
柳域沉默的凝视着他,等他说下去。
柳琨握了握拳,艰涩道:“此番牢狱之灾,柳府上下损失惨重,父亲器重,派弟弟排查乡下祖田情况,弟弟去看了,但原来,乡田早荒,祖屋破败,根本无法倒卖应急,如今父亲责备,可这些事,以前分明是母亲做主,我一个男子哪里知道这些,田野损烂,也不是我的过失,父亲却,却要我负这个责!大哥,你可得救救弟弟啊!”
柳域冷漠的看着柳琨,等他说完,才开口道:“父亲做事,自有主张,我亦不敢过问。”。。。“”,。
第855章 柳蔚欺君,可是这君,又在哪儿?()
第855章 柳蔚欺君,可是这君,又在哪儿?
听出柳域不愿帮忙,柳琨眼中渗出慌乱,咬牙道:“兄长应当清楚,父亲此举,分明是故意刁难,用意,不过是惩治弟弟在牢中……”
“柳琨!”柳域打断他的话,语气严厉道:“你若觉得父亲这是刁难你,为难你,你大可与父亲言明,不接此差事。我们柳府就算再穷,也还养得起一个游手好闲的二少爷,你若是不敢言明,我可替你与父亲说。”
说罢,要进书房。
“大哥!”
柳琨忙喊住柳域,额头冒汗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柳域却道:“无论你什么意思,背后说父亲的不是,都属不对,这就是柳府教你的家教?父亲方才对你的教训,你是一句都未听进,看来,我要与父亲说说,莫让父亲再白费口舌,有这力气,不如多休养休养,早日将身体养好!”
柳琨暗暗咬牙,知道这关自己是必然要踩着血踏过了。
他现在不是怕当这个冤大头,赔出祖田的损失,怕是怕,有一就有二,父亲不肯原谅他,记恨着牢中之事,那他这个柳府的二少爷,将来,就真的要名存实亡了。
柳琨很清楚,自己在牢中之举是真的惹怒了父亲,但那种情况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就不信,真到了生死关头,柳域和柳谈,就能真的英雄无惧?
但就算柳域和柳谈有这个胆量,他没有,那又如何?若皇上真要处死柳府所有男丁,他靠自己的手段活下来,活好了,不就等同于是给柳家保留了最后一点血脉?
他又有什么错?
现如今,时过境迁,柳府的人都没事了,虽说在朝廷里头,一时还没有柳家的位置,但柳家在京都根基深重,想要复起,并非不可能之事。
柳琨现在愿意受老东西的气,愿意接下这些赔本的差事,为的不过是让老东西消气,将来自己有望回朝时,老东西不要多加阻拦。
可是这老东西,显然是不打算轻易放过自己!
柳琨看着柳域,明白柳域也不会帮自己,他这个大哥,就是个刚正不阿的伪君子,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好像全世界只有他最伟大,对付这种人,原本卖惨是最好的方法,但显然柳域也还在气头上,这个法子如今不适用。
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是一家人,只要是一家人,那总是说不了两家话。
再过些时候,自己再忍忍,这个坎儿,总会过去。
柳琨想好一切,便目送柳域进了书房,复便开始深思,寻摸着该用什么方法,哄妻子将嫁妆拿出来,替他补上这笔银子。
柳域进入书房时,就看到父亲正抬眼看着自己。
柳域反手将书房门关上。
柳城靠在椅背上,冷声问道:“那个逆子,说了什么?”
柳域知道父亲问的是谁,便垂首道:“不过是一些讨饶的话,父亲无须理会。”
柳城缓下脸,没在柳琨的事上多谈。
柳琨在牢中的所作所为,父子几人都曾看得清清楚楚,这样的孽畜,教训已是便宜,若非顾忌到父子一场,兄弟一场,柳琨那条命,怕是在出狱的第二日,便就没了。
柳域对柳琨毫不同情,不止是因患难见人心,更因,此人不思悔改,到现在还巧言令,口蜜腹剑,柳域就算心肠再软,对这样的人,终究也是软不下去。
“你过来,可是有事?”柳城随手翻开一封信件,问道。
柳域紧了紧手中的拜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道:“三王府送来的。”说着,将拜帖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