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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棱顿了一下,看向柳蔚,嗤了一声,反问:“得寸进尺?”
柳蔚假装没听出容棱的话外音,只道:“付子辰是我的朋友。”
“为你准备了聘礼的朋友?”
“这……”柳蔚想说“荒谬至极”,但想到容棱出现之前,付子辰好像是提到什么聘礼,就下意识的停顿一下。
而看她突然不说话了,容棱脸上的郁气,浓烈得可怕:“是承认了?”
当然没有承认,只是付子辰那句话,的确将误会闹大了。
柳蔚不知付子辰吃错了什么药,但可以明确的是,付子辰是在给她找麻烦。
帮付子辰的事,最后容棱也没答应,甚至离开前,容棱看柳蔚的眼神,都甚是锐利。
柳蔚知道,这次醋坛子炸了,不是主动喝几口汤就能解决的事。
而果然不出她所料,接下来的几天,容棱一直都醋醋的。
第一天是不跟她说话,第二天开始便不回房睡了,第三天已经直接连王府都不回了。
柳蔚没办法,不能眼睁睁看着付子辰去送死!
最后,柳蔚只能摒弃前嫌,把儿子抓过来,郑重的交代:“总之,把你容叔叔带回来,可知道了?”
小黎因为娘亲没有打他,说话又这么郑重,他很不解:“爹,为何容叔叔生你气?”
柳蔚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道:“有那么点原因……”
小黎又问:“什么原因?”
柳蔚垂下眸子,思考了一下措词,最后道:“他知道你让你小矜哥哥帮你做功课的事了。”
小黎顿时大悚,小脸一下煞白:“我,我,我……”
柳蔚摸摸儿子的脑袋,慈母般的道:“没事,爹都给你瞒过去了。”
小黎感动得哭了,忙抱住娘亲胖了一点点的腰,把自己黏上去。
柳蔚又道:“但是你容叔叔不信,以为是爹纵容你,所以很生气,便不理爹了。”
小黎这回哭得直接停不下来,他“哇”了一下,哽着嗓子打嗝:“对,对不起,爹,都,都是我的错……”
柳蔚没有怪儿子,只是蹲下身,捧着儿子的小脸,为儿子擦干眼泪:“没关系,爹不怪你,但你容叔叔小气,所以……”
小黎连忙接嘴:“我,我一定会把容叔叔找回来的,爹,爹,你,你放心,你放心!”
柳蔚放心了,一脸温和的目送儿子一脸壮烈的离开。。。。“”,。
第881章 差遣小弟去办事,果然不牢靠()
第881章 差遣小弟去办事,果然不牢靠
小黎这一去,就去了大半天,也幸好今日是学堂休沐,否则小黎也没这个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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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过失踪前科,这几天容矜枺吣亩级⒆判±瑁蝗眯±枥肟约菏酉甙肟獭�
但今日师父交代小黎去办事,他无法跟着。
柳蔚在又刺歪了一针后,从善如流的把针脚又拆了,一边拆,一边道:“快回来了。”
镇格门距离三王府,并没多远。
柳蔚计算起来,儿子只要说服容棱回府,那回来的路程不过几刻,而等到天黑了,小黎也该回府吃饭了,容棱就算不考虑他自己,也总得考虑孩子饿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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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挥挥手,让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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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丝夕阳也消失,小妞严厉的走过来,将柳蔚的针线都没收了,还谴责的指着昏黑的天空说道:“公子你答应过我,不会在晚上绣的,晚上光暗,很伤眼睛!”
柳蔚这才发现,距离容矜枺肟丫税敫鍪背搅耍衷冢峭砩攀奔洹�
没将小妞的教训听在耳里,柳蔚问道:“王爷,回来了吗?”
小妞愣了一下,摇头:“好像没有。”
柳蔚又问:“小公子呢?”
小妞还是摇头:“好像也没有。”
柳蔚再问:“矜公子呢?”
这次小妞回答得爽快:“矜公子之前被镇格门的人接走了,好像是王爷要带小公子和矜公子去一品楼。”
柳蔚:“……”
所以,她以为小黎会把容棱带回家吃晚饭,容棱却带着两个孩子下馆子去了?
于是,当柳蔚用了晚膳,又在房间看了会儿书,眼看时辰越来越晚,再询问时,小妞终于告诉她,小公子和矜公子回来了。
不过,就只有他们回来而已。
而且大概玩得太累了,两孩子回来就困,现在明香惜香伺候完他们洗漱,已经哄他们睡了。
柳蔚现在算是知道了,看来,差遣小弟去办事,果然不牢靠。
大概,还是得她亲自出面……
不过亲自出面,是不是显得太郑重了,而且也太纵容容棱了!
柳蔚又在心里把付子辰骂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柳蔚梳洗完毕后,便带着明香惜香出了门。
出门之前,柳蔚特地换了一件白外衫,束上发冠,最后又让明香拿了一件略显臃肿的皮裘套着。
大年过后的京都,愈发热闹。
哪怕是出门出得极早,但也因着恰巧是赶集日,一路上,小贩众多,到处都是人潮涌动。
柳蔚吩咐车夫慢点驾车,不要碰撞到人。
车夫应下,不敢凭着是三王府车夫的身份再做嚣张,也就只得提着缰绳,指挥马儿一下一下的往前挪,那动静儿,小得还不如走路快。
走了一会儿,马车突然停下。
车夫有些恼火的声音传进来道:“公子,这前头的马车像是撞了人,正在争执,人太多了,水泄不通,咱们堵在这儿,怕是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柳蔚没有说话。
明香却已经识趣,撩开车帘,下车去看。
过了一会儿,明香回来,脸上明显都是愁道:“前头像是把人撞死了,这会儿正在等京兆尹衙门来人,公子,这闹起来,路怕是不下一个时辰通不了的。”
惜香有些惊讶,问道:“哪家的马车这般猖狂,今个儿这路,还能撞死人?再说被撞死的那个,纸人不成?”
今日人多,街头两边又都是摊贩,寻常马车,稍快一点都保不住得蹭着谁了,越是这样,驾车的人越是合该放慢车速,慢慢的挪过去。
而行人也都不是傻子,看到马车过来,哪能不躲?
但偏偏就是这样的情况下,有人被撞,还撞死了,可想而知,那马车驾的得是多快,连带着行人都避之不及,酿成大祸。
“看起来,也不是官家的马车。”明香说着,又往前看了一眼,道:“那马车外头,没有府字标示,但看车壁华丽至极,显然是造价不菲的,应当是哪个大户人家的马车,我方才看,被撞死的还是个老人家,现在老人家儿女都围着那马车呢,死不放行,嚷着要车里的人下来说理,但车里的好像是个姑娘,下人们拦的紧,马车里头的人一直没露面!”
“姑娘家啊,那可就麻烦了!”
这种街头纠纷,官府来了人,当事人出来说道一番,能私了的私了,不能私了的去衙门。
而闹出了人命,私了的可能性就变小了。
不过毕竟是人命关天,押去衙门,怎么处理,里头大有学问,可总归,再麻烦,只要想解决,还是能解决的。
只是眼下车里的人是个姑娘家,大户小姐。姑娘家直接在街上跟一大堆男男女女说道,这于礼不合。
但人命在上,名节在下,到时候衙门的态度肯定也会很强硬,即使不是姑娘家自己解决,也得让其家里来个做主的人。
而这样一来二去,这件事怕是一折腾就得大半天。
再看看那马车,卡在街头中间,前面人山人海过不去,后面又有别的车人挤着,前不能进,后不能退,还真就只能如此耗着了。
明香嘴里怨着,怨那驾车的人不仔细,大过年的给东家闹出这样的事。
惜香则唏嘘老人命不好,年节过后出个门,从天而降这样的灭顶之灾,子女也跟着伤心欲绝。
两人说来说去,叽叽喳喳。
柳蔚直接撩开车帘,下了马车。
“公子去哪儿?”明香忙凑上去把裘皮给公子披好,没让外面的冷风把公子冻着。
柳蔚拢了拢裘皮,淡声说道:“总归是要等的,上去看看。”
两个丫头没意见,一左一右在前面给公子开路。
一条街上,只是三王府马车前头,就堵了三辆马车,柳蔚看了眼车壁上的标示,三辆都没有官家标示,乃是普通人家的马车。。。。“”,。
第882章 人来人往,不好与柳大人相谈()
第882章 人来人往,不好与柳大人相谈
再往前面走去,便拥挤难行了。
柳蔚看了看,撞人的马车,果然车身华丽金贵,连车顶上的玲珑珠,用的都是白珍珠,更别说车帘上挂着的琉璃串了。
这琉璃串可是鬼家伙,据金南芸说,不是有身份有关系的人家,想买那是买不到的。
柳蔚瞧着那叮叮当当一整帘的琉璃串子,隐约已经估摸到,马车里之人,身份的贵重程度了。
虽然马车上的标示不是官家,但马车里的人,必是某位官员的亲眷!
而官员的等级,不是一品就是二品,总归下不去三品!
再看那马车前哭得撕心裂肺的几个男女,柳蔚退后,找了个不打眼的地方,站在一旁。
初春天寒,被撞得据说死了的老人家正躺在冰凉的地上,浑身是血,尤其头上,血最是多。
有一男子,大抵是老人家的儿子,则抓着马车车夫的衣领,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而那大抵是老人家女儿的女子,则拉住哥哥的手,不住嘴的嚷着,让哥哥不要冲动,又哭喊着,要车里的主人速速下马车来偿命。
总之,整个街道,可谓被吵得天翻地覆,周围围观的人们,也是越来越密密麻麻。
还有两个丫鬟打扮的女子,被急得团团转道:“我们赔钱,我们赔钱!”说完又死命的拦住老人家的儿女,吓得喊道:“我们小姐在马车上,不能撩帘子,不能下车……”
明香在旁边嘀咕一句道:“端看这认错态度,好像真的是一场意外。”
惜香也点点头,又看了眼地上的老人,说道:“不若还是先将老人家扶起来,总不能一直躺在地上,看着也太惨了。”
柳蔚瞥了惜香一眼,略是莞尔,没说什么。
这时,明香却突然“咦”了一声,指着那正竭力拦住受害者家眷往马车里冲的两个丫鬟:“那小丫头好像是……”
惜香顺着明香指的方向看去,疑惑问道:“你认得?”
明香这便点点头:“好像是安安。”
“安安?”惜香想了一下,总算想起来了:“李国侯府的安安?”
明香再次看向那华丽马车,嘀咕出声:“马车上的,该不会是李国侯府的小姐?”
李国侯府,柳蔚不熟悉,但若提到李家大公子李君,柳蔚想说不认得都不行。
李君自小与容溯一起长大,直到现在,都霸占着容溯身边第一红人的宝贵位置。
再说李国侯府的小姐们,那可多了去了,嫡出的,庶出的,堂家的,十好几个。
但能坐得起这样马车的,想必,也就只有那一位了。
“李茵?”柳蔚脑海中浮想起那位,有些娇蛮,有些跋扈,有些自视甚高的李家大小姐了。
若是别人家遇到闹出人命的事,怕是还不好办,但若李家,又是李茵碰上了,不知最后,会如何解决?
并非柳蔚不相信京兆尹的公正,而是乾凌帝病重关头,太子情绪时好时坏,三王七王一同协理朝堂,在这样一个局面下,作为七王身旁亲信,李君可算是朝堂上数一数二的大红人了。
连带着整个李国侯府,都一起水涨船高,一跃成了京都城內第一高门,撇开几位皇亲国戚,最势大的,可不就是李家。
京都衙门的人,来的算快。
八个严面佩刀侍卫,将密密麻麻的围观路人都撵开,接着几个衙役鱼贯而入,衙役还没说话,一众男男女女便跪下了。
“青天大老爷,您可得为小民们做主啊……”
撕心裂肺的哭声再次响起,这次不是一个人,而是齐齐整整的六七个同时哭喊。
这些人看来都是老人家的亲戚,一排人哭嚎起来,这个阵仗,可比之前吓人得多。
衙役们再一看地上那摊血,还有血中一动不动的老人,脸也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