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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又没有其他更好的法子。
李君觉得很是疲惫,妹妹是他从小疼到大的,如今父亲母亲皆不在京都,等父亲母亲回来,知晓他们最疼爱的女儿遇险了,不知会有多担忧。
尤其母亲,身子向来不好……
李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神也越发的低落起来。
而与此同时,几条街外的一品楼内,星义看着已经被翻得底朝天的酒楼,深深地皱起眉。
“再找一次,找仔细了。”
同伴却道:“这么找也不是办法,不若再去看看那人的尸体,会不会有什么线索。”
星义摇头:“小二言明,他从后门离开时没带包袱,尸体上能有什么线索?”
同伴又道:“若是东西真被他留在了一品楼,那他显然是知道有人会对他不利,他将东西留下,至少确保了自己出事时,对方拿不到东西。可我们把整个酒楼上上下下翻遍了,还是一无所获,这只有一可能,杀害那人的凶手,早就将东西带走了,如此,我们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当务之急,应当先锁定那凶手的身份,找到与其接头之人,才有可能找回东西。”。。。“”,。
第905章 这具尸体,有问题()
第905章 这具尸体,有问题
同伴分析得头头是道,星义到底被说服了。
他吩咐一半人手留下继续查找,另一半人手与他一起,前往昨日的那间废弃旧屋。
尸体,一直就在废弃旧屋。
可等到星义一行人抵达时,昨日那具还完好无损的尸体,今日,竟已腐烂了一大半。
众人惊讶。
沉默了片刻,有人疑惑的问了一句:“我们的人做的?”
能在这初春寒凉的天气里,将一具完好的尸体,转瞬变成这等腐烂模样,除了他们的族人,还有什么人能办到?
当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听闻西边岭州纪家族人里头,也有精通巫蛊之术的制药能人。
但星义他们一直镇守京都,却从未见过纪家人的诡异踪迹,所以,这个可能性暂时被剔除。
“若不然,查查?”有人提议。
若真是他们自己人做的,那这件事,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权王手下的死士,分拆成了好几个部辖,星义这种,属于以身犯险,排除异己用的。
还有一些辖队,做的却是其他的营当。
比如之前潜入柳逸身边的游轻轻,这种使“美人计”的,都归镇守辽州的游丝丝所管。
如今京都留守的人,星义首先排除了跟在他身边多年的手下,其余的,都是需要盘查的对象。
当然,游轻轻那边他也没打算忽视。
他与游家这对姐妹,从来互看不顺眼。
危急关头,倒是可以念在为同一主子效力,帮上一帮,但平日,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
也就只有烈义那个傻子,才会被游家姐妹耍得团团转,因此,直到现在,烈义还被主子留在辽州,名为待命,实为软禁。
想到那还留在柳府的游轻轻,星义啧了一声,决定回头派个人去问问,他自己,并不想与游轻轻有什么接触。
打定了主意,星义不耽搁,吩咐了人去办事,而他自己,打算再回一品楼看看。
可他刚要走,一直跟在他身侧的同伴,突然叫了一声:“等等。”
星义回头,就看同伴已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抓起尸体烂了一半的手,盯着尸体手背上一块明显残缺的伤疤,说道:“这人我们跟踪了十日,我自认,对他外部所有特征都一清二楚,但我不记得,他手上有块儿这般大的伤疤,而且看伤痕,分明是旧伤了。”
星义眼皮一动,也蹲下身,先是盯着那伤疤看了一会儿,接着又去看尸体的脸。
这一看,却发现尸体还算完整的另一半脸,与他这十日所见,并无不同。
星义伸手去摸了摸,尸体很冰,但尸体脸上,的确没什么遮掩。
这是尸体真实的脸,没有人皮面具,也不是冒充。
可手上的这伤疤,又的确可疑得扎眼。
这是怎么回事?
同伴见星义也沉默了,便放下那只手,认真道:“我们需要一个仵作。”
这具尸体,有问题。
而若尸体有问题,那么包袱的去向,也得重新评估了。
尸体腐烂得很快,星义也好,他的同伴也好,都知道事不宜迟,但他们身份特殊,这具尸体又是没在衙门立案过的,一般的仵作,他们不敢找,惟怕查不出证据,反而泄露行迹。
那么,哪里有值得信赖,又能力非凡,还不用担心泄露行踪继而给主子惹麻烦的仵作?
顿时,一道有点纤细的身影,在星义脑海中闪过。
星义抬头,看向同伴。
却见同伴也正在看着他。
而后同伴用刚才摸了尸体的那只手拍拍星义的肩,一脸委以重任的说道:“此事,刻不容缓,去。”
星义:“……”
……
柳蔚在七王府留了一会儿,见雨小了些,便起身告辞。
容溯想起柳蔚来时身上没有裘皮披风,就差人给柳蔚拿了一件。
柳蔚谢过,却没披上。
李君早就看柳蔚不顺眼了,这会儿柳蔚走,他是巴不得,嘴里甚至还不依不饶的警告道:“茵儿之事,与你无关,你不需惺惺作态,无论你做什么,李家都不会接受你。”
柳蔚听在耳里,很想说,大兄弟,你想多了。
但考虑到李君现在也算可怜,便好心的沉默下来没说。
离开七王府时,容溯起身亲自出去相送,柳蔚瞥了容溯一眼,说道:“不劳七王爷走动,下人会带路。”
容溯却道:“无事。”
而后,执意送柳蔚到王府门口。
临上马车前,柳蔚想了想,还是回头与其道了一句;“若能打探,还请七王爷费心。”
容溯愣了一下,仔细看了柳蔚一会儿,才道:“我会去办。”
柳蔚放心了,道了句谢,而后将那件裘皮递给他。
容溯眉头蹙了蹙,面板了起来,没有接。
柳蔚就递给容溯身边的门房。
门房不知主子何意,但门房认得,这件裘皮披风是他家王爷的,上头的银祥瑞图样,还是侧妃娘娘亲自动手绣的。
门房犹豫一下,还是伸手老实的接过来了,却在下一瞬,感觉脖子后头倏地一凉。
门房缩了缩脖子,回头去看时,却又什么都没瞧见。
柳蔚上了马车,在车夫驾车前,吩咐道:“去镇格门。”
外头的雨,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初春的雨,又凉又潮,让人难以招架。
明香有些后悔出来时太过着急,没带上裘皮披风,现在一心是怕公子冻着,公子身子骨看着就弱,自家王爷平时没少挖空心思的给公子喝大补汤,别闹得白喝了。
这时,明香恰好看到车窗外一间缎子坊一晃而过,她正要开口叫停马车,马车却已突然停了。
接着,外头传来车夫惊恐的声音:“你们……是谁……你们要做什么……”
明香吓了一跳,刚要掀开车帘去看,却见车帘从外头被撩开了,随即,三个蒙面男子闯了进来,直冲她家公子而去。
“你们干什么!”明香忙扑上去想要拦住。
但不等她靠近,对方就挡小鸡一样,把她挡开。
明香气恼,正想以大吼引起周遭商铺的注意,却见那三个蒙面男子齐齐拱手,对着她家公子深深一鞠躬,其中打头那人用有些委屈的声音,闷闷地道:“我等遇见了棘手的事,实在无法,只得冒昧,还请柳大人出手相助。”
明香:“……”
柳蔚:“……”。。。“”,。
第906章 柳蔚清晰看到那尸体是何等凄惨()
第906章 柳蔚清晰看到那尸体是何等凄惨
明香没见过谁找人求助是这个模样的,一身黑衣,脸带黑巾,你说是拦路抢劫的还差不多。
明香很愤怒,正要气势如虹的大骂几个黑衣人一顿,就听身后的自家公子道:“不助。”
而后,三个蒙面人齐齐一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明香很是得意的缩回去,乖乖守在自家公子身边。
但对方还不打算走,像是赖上了。
双方僵持着,而马车就这么停在道路中间。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一盏茶后,三人黑衣人里,站中间的那个,终于拉下他的黑面巾,露出一张年轻凌厉的脸庞。
他低眉垂眼,叹了口气,轻声道:“算我,欠你个人情。”
柳蔚实际上早就认出星义了,但没有做声,只是背靠在车厢里,漠然的瞧着对方。
星义皱了皱眉,很是憋屈。
一旁的同伴看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就推了推星义,让他说话。
星义很烦,他不想低声下气的求眼前这人。
但他也知道,这人的本事不凡,那具尸体腐烂得很快,方才来时,又有一根手指腐化了……
在同伴的催促下,他咬了咬牙,终究还是开口问道:“你要如何,才愿相助于我?”
柳蔚闻言,悠然一笑:“替我,去办件事。”
星义警惕的抬头看着柳蔚:“去办何事?”
柳蔚道:“届时,我会找你。”
星义直觉知道,这件事恐怕不容易办,但他现在没有选择,在挣扎再三后,他到底点头:“好。”
柳蔚也不为难他了:“带路。”
……
京都城里原本只是下着细雨,但在随着几朵乌云飘来笼罩后,雨势开始变得汹涌激烈。
柳蔚的马车,已经换了星义在驾车。
明香坐在车厢内十分不安,时不时的看看车外,以确定没有被带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柳蔚眼睛随着起伏的车帘,看着外头的雨势,耳里,也充斥着雨声与车轱辘声的交杂音。
过了两刻钟左右,马车终于停下。
明香是先下的马车,将伞打好了,才扶着自家公子下来。
这是一条偏僻小街,因着大雨的关系,周围不止没有人,连好几家商铺都没开门。
星义穿着黑的斗篷,扣上草帽,走在前头。
明香和柳蔚,则跟在后头。
车夫怕主子出事,也穿好蓑衣,跟了上去。
一路又走了一会儿,最后,他们停在了一间看起来有些破旧,应该已经荒废的小院子里。
破烂的院门被推开,里面乱七八糟的地面,脏兮兮的天井,怎么看,怎么像乞丐暂居之所。
“来这里做什么?”明香问出了口,语气里还带着满满的警惕。
星义没回答,他的一个同伴在沉默一下后,说了句:“少废话。”
明香瞪圆了眼睛,气得不行。
柳蔚回手摸了摸她的头,将她安抚着。
明香委屈的靠近一些自家公子,抱怨的道:“公子,他们态度不好,我们不帮他们了好不好?”
星义一僵,他的同伴也一僵,回头有些担心的看向柳蔚。
柳蔚没有表态,但也给明香面子的,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星义知道要糟糕,赶紧道:“对不住了,事态紧急,大家心情都不好,说话怠慢了,二位莫要介意。”
明香“哼”了一声,把脸扭开。
星义有些尴尬,望着柳蔚。
柳蔚不计较的道:“快些,这雨这么大,还这么冷,我们明香姑娘心情也不好。”
明香见公子捧着自己说话,高兴的不得了,立刻得意洋洋的迎视星义,顺便鄙视一眼方才让她少废话的那黑衣人。
黑衣人:“……”
星义趁热打铁,人都到门口了,可不能再横生枝节,他赶紧推开那陈旧的屋门,里面,一股腐尸味猛地冲击而出。
明香几乎第一时间捂住鼻子,屏住呼吸,只因那味道实在太臭,臭得她喉咙抽搐,像是下一瞬就要吐出来似的。
“什么味道!”明香大叫一声。
星义等人也没料到,才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屋里竟就比他们离开时臭了这么多,让他们这些早已见惯生死之人,都有些受不住。
“没道理啊,难道……”星义嘀咕一句,赶紧进去看。
果然,里头原本还剩一半**的腐尸,现在只剩下三分之一了,且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腐烂。
“怎么会这样?”
星义感到不可思议。
同伴们也都慌了起来。
柳蔚从方才一开门,嗅到那熟悉的臭气时,就知道里面有什么。
只是那臭味如此浓烈,柳蔚还以为,这里头至少有三四具尸体,不想,竟是只有一具。
皱了皱眉,柳蔚拨开前面挡路的几人,靠近了瞧。
这一瞧,柳蔚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