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衙役给柳陌以戴好镣铐,又关了牢门。
到下一个牢房,给另一个人戴。
衙役走得远了,柳陌以又不知究竟,也只好安静下来,坐回草堆里。
这时,他感觉到对面的目光,又投过来。
他看去,对上的还是那位对门大汉阴狠的视线。
“你不用去。”柳陌以说的是肯定句,因为他发现,衙役是择了一些人上了镣铐,并非往日做工那样,每个人都戴上,所以,也就是说,有些人,是不会被带走的。
对门的大汉看了他一会儿。
虽然这数日来,他没与柳陌以说一句话,但却吃了对方数日的半粮,似乎犹豫了一会儿,大汉缓缓开口,沙哑的声音,透着一股锈迹斑斑的拉锯:“左走十里,第三块大石后,有个馊水池。”
“嗯?”乍然听到此人说话,柳陌以还愣了一下。
但等他要再问时,对门大汉就又窝回了草堆中去,面朝墙内,看都不看他一眼。
柳陌以皱了皱眉,不太明白这人的话,左走十里?从哪里走?农田?不,农田开扩足有五六百亩,又因着是衙门的自产田,四周都有防哨,要想在农田打主意,无异比登天还难。
柳陌以想不明白,过了一会儿,衙役又回来,牵着他的镣铐,将他带出去,陆陆续续与其他犯人集合。
柳陌以发现,这次被带出去的,都是较为年轻的,最老的,也就是三十几岁,而那些残疾,或者老迈的,都继续留在牢里。
怎么,这额外的活,还是个尊老爱幼的?
他想了一下,就被人从头顶,罩了个黑袋子。
立刻,他就听到有人叫唤:“操,这他娘的是干什么!你们这群狗杂种到底要带老子去哪儿!”
还是刚才那凶狠的声音,不过换来的,依旧是衙役的暴打。
柳陌以到此时也发现了,今日,好像有些不一样。
头上戴了罩子,柳陌以看不到路,他走得很慢,但其他人走得同样慢,不过毕竟是走了数日的路,哪怕看不到,许多人也知道,他们不是在往农田走。
他们被带到了另一个地方。
斩首?
刑场?
他们的受刑之日明明还未到……
很多人心里都存了疑,但又不敢问,那凶狠的男子又骂了几句,似乎也因为畏惧,而不再吭声。
这一走,就走了约有半个时辰,等到那黑罩子被拿下来时,他们已是身处在一片密林里。
四面的树木,斑驳的道路,竟然真的是个树林。
“去他娘的,狩猎场!”
有人大骂一句!
但更多的人,却是不明白,他们为何被带到了狩猎场?
衙役把黑罩子都收回,无视刑犯们各式各样的眼神,冷笑着道:“今日付家宴客,付家七少爷凑了个趣儿,宴请诸友,于猎场一游,你们,一会儿可劲儿跑,想怎么跑就怎么跑,记住,要跑的比那些虎鹿都快,否则,被射杀于箭下的,便不是它们,是你们了!”。。。“”,。
第926章 猎场前沿,五公子付子辰()
第926章 猎场前沿,五公子付子辰
衙役这一言道出,众犯哗然。
先前认出这是“狩猎场”的那犯人,显然是知道什么的,他脸最难看,眼底的阴郁,怎么遮都遮不住。
接着,衙役们真的走了,这般大的林子,一瞬,只剩下手脚都是镣铐,被带来的十二人。
“老子是不是听错了,这帮狗娘养的,是把我们放进猎场,给那群纨绔子弟当猎物杀?操他祖宗的!这帮畜生还他妈是人吗!”
那凶狠的男子,错愕过后,便是怒不可遏。
知晓内情的那人哼了一声,道:“一会儿找地方躲,这林子看似大,但前面是帐营,后面是狮虎地盘,我们能逃的地方其实很少,到时候,能否留命,就看自个儿本事了。”
“这镣铐这么沉,怎么跑!”
“难怪不带那些老弱伤残的,他们进来,不就是给人当箭靶子的吗!”
“是啊,干靶子有什么好玩的,他们就是要我们这些身强力壮,跑得动的,越是跑,杀起来越是有趣儿!这些不干人事的畜生,老子真他妈想见一个杀一个!”
七嘴八舌的辱骂越来越多。
柳陌以站在原地,却是四下张望,他现在知道对门的大汉说的究竟是什么了,那大汉,显然也是来过猎场的,且还是活下去的其中一人。
左走十里,馊水池。
或许,只能这样做了。
也或许,他能在那儿多躲上一阵,躲到那些公子哥儿离开,猎场关闭,他说不定,可以逃出去!
心里想到这个可能,他立刻看向其他人。
却见辱骂之后,也有几个人目露精光,显然,也是想到了这层。
今日沦落到猎场为畜的地步,看似没有人性,但也不失为一条再生之路。
“咚咚咚!”远处,鼓锣声震起。
有人大喊一声:“猎鼓起,他们要进来了,快跑!”
那人话音未落,远处,果然传来马蹄声。
一群人速度轰散。
柳陌以不敢立刻往馊水池跑,他去了另一条路,打算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去目的地。
另一头,猎场前沿。
一身浮华的红衣公子,手持骨扇,面带轻笑,他目朝林内,叹息一声:“这付家几位少爷啊,就是要强,鼓声未落,已踏马而去,不就是头筹吗,都是一家人,谁猎到不是一样,至于这么较劲。”
“话也不是这么说。”另一位青衣公子端起白玉琉璃杯,轻啄一口杯内佳酿,眼神虚晃,正好看向红衣公子:“虽说一家人,但到底不是一房所出,有所争夺,在所难免。”
“哟,杨公子这话,听着怎么味道不对呀。”一道娇俏的女音响起。
被唤作杨公子的青衣男子,看去一眼:“宋二小姐过虑了,不过一句随口罢了,有什么对不对的。”
“小女子听着可不像随口。”宋二小姐一袭丝纹裙,裙角翻飞幔幔,面上,笑得微妙:“小女子怎觉得,杨公子是有所暗示呢?”
她说着,琉璃般的眸子,微微一转,转到了坐在众人最右之处,那手持玉杯,一直未言的白衣男子身上。
杨公子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着那白衣男子,笑问:“付家五公子,你的几位兄弟已经去了,你却不急?”
付家看似光鲜,可里头几房之间,却是一团乱麻,外人知道的许是不多,但杨泯,与付家第三房的付六公子付子览,关系较好,自然就知道一些旁人不知的事。
“说来,五公子好像刚从江南回来?”
杨泯一言道出,那红衣公子也接嘴道:“江南曲江府嘛,听过听过。曲江府尹,嗯!付家出来的人中,本公子还真没见着谁愿意去当那区区府尹的。”
“刘兄可莫胡言。”杨泯将手上杯子放下,故意对红衣公子道:“咱们付家五公子,可是个能人,听说在曲江府,是位人人称颂的青天大老爷,百姓爱德得很呢。”
“百姓再爱戴,俸禄也就那么点,一个小芝麻官……”刘睢插了一嘴,话却不言尽,落下一半,却又明明白白。
“呵呵……”宋二小姐忍不住笑出声来。
刘睢将扇子摇得晃晃悠悠的,嘴角也是含笑。
那杨泯轻咳了一声,摆摆手:“不要胡言,不要胡言。”眼底的笑,却怎么也收不住。
旁边其他公子小姐们,有跟着一起笑的,也有沉默未语的,偏偏此中的当事人,那位付家五公子,却只是一言不发,手里握着玉杯,表情很稳,仿佛这些人口中笑闹的,不是自己。
“咚!”
又一声鼓咛大响,众人抬头看去。
那宋二小姐一脸惊喜:“有人拔了头筹,不知是谁呢?”
“真是厉害!开猎不过半柱香,咱们这儿还未进场,竟已经有人猎得猎物,不知会是什么?子耀说,他不猎则已,一猎,必是虎豹。”
付子耀,付家四公子,三房嫡长子,付子览同父同母的亲哥哥。
“来了来了!”
有人喊了一句。
众人立刻朝着林道望去,果然,一下便瞧见了几匹高马,踢踏而回。
“是三公子。”有人道了一声。
付家三公子,付子勇,大房嫡次子。
“咦,没瞧见猎物,莫非猎物太大,还在后头?”
众人七嘴八舌,有殷勤的已经起身,亲自迎了上去。
付子勇生性刚猛,不拘小节,他翻身下马,无视众人的热络,直接走到大鼓面前,手持重槌,击鸣那鼓。
“咚!咚!咚!”
连续三声,气势逼人。
猎场有规,凡开猎后拔得头筹者,须亲自鸣鼓三下,示为开场,名讳置于猎场杀逐榜首位。
“付三公子,您猎的是什么呢?”有个模样娇小的小姐,捏着绣帕,笑问了一声。
付子勇随手将鼓槌丢开,大手一扬,对后头道:“带上来!”
接着,便见两名人高马大的勇士,拖着一个气息全无,蓬头垢面,手脚还戴着镣铐的男子出来。
众人一瞧那男子尸体,顿时愣了一下,随即,则大笑起来:“妙哉妙哉,今个儿竟还有这样的趣儿,好玩好玩!”。。。“”,。
第927章 猎人,可比猎那些畜生有意思多了()
第927章 猎人,可比猎那些畜生多了
其他人也都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
无不赞叹:“不知是哪位出的主意,猎人,可比猎那些畜生多了,要不咱们比比,今日谁猎的人头多?”
众人喜悦之时,人群最后,一身月白的付家五公子,慢慢的转过眸子,视线在那已死的男犯身上掠了一眼,眼底,带着深意。
猎杀回来的人尸,很快便被带了下去。
虽说猎人激起了不少人的兴致,但场上还有不少女子,女子性怯,瞧见这样一具直挺挺的人尸,多少还是有些害怕。
但终归,有了猎人这个趣事,原本一些自持身份,不愿跨马弯弓的公子哥儿们,也纷纷领了马具,热热闹闹的往林内去。
付子勇击了首杀鼓,又亲自去挑选了一批精箭,待要与三两知交再行猎场时,头一偏,就瞧见了落座人后的月白男子。
“五弟。”付子勇唤了一声。
因着站得远,付子勇声音有些大,引得其他人也注目过来:“你难得回来一趟,总不会要就这么坐一天?”
月白衣袍的男子敛下眸子,隽逸的容貌在清日下,显得有些寡淡,他看向自己这位所谓的三哥,又打量了一眼三哥背上的银箭,从座位上站起来,从善如流的道:“枯坐着,的确无趣。”
付子勇倒没想到,自己真能说动这个五弟。
他与这位二房的五弟平素交情并不多,加之此人多年前便去了江南,其性情,也变得捉摸不透。
此刻一邀,不过是看在今日乃是祖父大寿之日。
这个五弟既然特地赶了回来,那也总不好太忽视了他。
瞧着这个五弟瘦瘦弱弱的,付子勇大气的道:“既是要去,你便随我一道儿。”有自己看着,总不会让这五弟遇到什么危险。
付子辰没有拒绝,牵过马夫送来的一匹棕高马,翻身一跃,坐于马上。
付子勇着实微讶了一下,心里想着,还会骑马,看来,也没瞧上去的那般弱。
一直等待付子勇的两三知己,有些不耐烦了,眼看着其他人早就进场了,不免催促:“赶紧赶紧,没说里头究竟放了多少人,去晚了要被他们猎完了。”
是的,他们都是奔着猎人去的。
虎豹鹿狼?呵,那些畜生,早就猎腻了。
付子辰淡漠的听着几人的言辞,始终没有做声。
付子勇带头,几人驰骋马上,很快于营口消失。
外头,还是那桌小席。
刘睢屈指敲了敲桌面,看向对面的杨泯,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怎么觉得,这付家三公子,有些傻呢?”
杨泯笑了一下,端起酒杯:“付子勇,人如其名,刚勇有余,脑子不足。”
刘睢咂嘴:“是人都看得出来,付家几位公子在排挤那付子辰,也就他,倒带上了付子辰,啧啧,这不是得罪兄弟么。”
“人家怕什么,人家是大房的,再说,有付子言那个亲大哥罩着,有人敢说他一句不是?”
“也是。”刘睢喟叹一声:“付子言,能人啊。”
“可不是。”杨泯似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狭促:“这付家第三代,一个付子言,一个付子寒,都是不可小觑。”
付家家族庞大,统占青州多年更助长底蕴滋生,付家现今是官三代,第一代便是今日大寿的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