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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看着他的眼睛,问:“成大事者,都是踏着累累白骨一登龙门的,你要告诉我的,是这个吗?”
容棱加重了力道,将她拥进怀里。
柳蔚却猛的推开他,整张脸痛苦得扭曲:“对不起,我不想踏上龙门,我只是曲江府一个小小的仵作,我做着常人避之不及的行当,我和尸体打交道,再没遇到你三王爷前,我只是个可以同尸体同吃同住的小人物,我今生也罢,前世也好,都只想我在乎的人,平安喜乐一生一世,你懂吗?”
嘶哑着说完这些,她错开他的身子,蹒跚的朝外走去。
容棱任凭她离开,只回头看着她的背影,目不转睛。
这一夜太过漫长,付家的火,成了整个青州城都在议论纷纷的话题。
而关于纵火者的身份,也众说纷纭。
当然,对于这场火中丧生的人,也在大家的猜测中,毕竟衙门并未公布出来,这场火,到底死了多少人。
柳蔚在外头走了很久,直到天亮,才步履踉跄的回到驿馆。
容棱正好从二楼下来,他身边,还有几位背着药箱的大夫。
亲自送大夫出了门后,容棱回头看着柳蔚,上前,抓住她的手。
柳蔚平静的看着他,没有甩开,但目光麻木。
容棱卷起自己的衣衫袖子,手臂连接整个手肘,都被缠着。
“我受伤了,大夫说若非及时包扎,这条手臂或许会废。”
柳蔚盯着那条胳膊,一言不发,很久,才转身朝楼上走去。
容棱跟了上去,看着她进屋,看着她一件一件的从衣柜里拿出行李,他上前,按住她拿衣服的手,音冷凛:“付子辰对你就这么重要?比我更重要?”
柳蔚仰头看他一眼,声音平静:“你跟一个死了的人比什么?”
容棱皱了皱眉,神透着悲哀:“那么我死与他死,你选谁?”
这是个毫无意义的问题,醋海翻波的人不自知,柳蔚更懒得回答,继续在衣柜里拿衣服。
容棱失去理智的替她说:“你宁愿我死,只要他能再活过来?”
柳蔚皱了皱眉,正要出声说,不是这样,不要不讲道理,容棱却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她带出房间,同时粗鲁的推开隔壁房的房门,里头,刚刚包扎了全身,正僵硬的躺在床上的付子辰,看到门外之人,惊喜的唤了一声:“柳蔚。”
柳蔚不可思议的看着付子辰,整个人立在原地,脚步都迈不动。
死里逃生后,付子辰心情似乎很好,他笑了一下,抬起尚能活动的右手,对柳蔚招了一下:“吓到了吗?我还活着。”
柳蔚立刻看向容棱,惊喜极了。
容棱却扔开她的手,转身离开。
柳蔚站在门口,僵硬的难以动弹。
付子辰犹豫了一下,出声:“吵架了吗?虽然我不想替那人说话,但昨夜为了救我,他替我挡了根火柱,手臂烧伤了一片,你去看看,该关心的。”
柳蔚想到容棱那条缠着白布的手臂,心里咯噔咯噔的跳,随即,脚步一转,赶紧追了上去。
容棱下了一楼,权王不知何时来了。
权王见到容棱下来,正要拉着他说话,又看柳蔚下来,两人表情还都不好,就笑呵呵的打趣一声:“哟,小两口吵架了?”
柳蔚并不想理权王,走到容棱身边,试探性的张口:“刚才……”
容棱头也没回,表情冷然:“你在乎他。”
柳蔚说:“我以为你们真的会为了逼出付鸿达的全部势力,而牺牲付子辰,我……”
“你没错。”容棱音里带出几分狠意:“我真该让他死在火场。”
柳蔚知道,容棱只是说说而已,忙去抓住他的衣角,扯了扯:“我,我,我真的……我不知道……”
容棱转头,突然看着她。
柳蔚对上他的眼睛,眼里全是愧疚。
轻轻的垂下头,她什么也不说了,她只能任由容棱将这口火泄完,打骂都只能受着。
“成亲。”却不料,容棱突然说出这句话。。。。“”,。
第1095章 肚子都大了,成亲了能洞房吗?()
第1095章 肚子都大了,成亲了能洞房吗?
柳蔚抬眸震惊的看着容棱,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边儿上看戏的权王也以为自己听错了,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然后出来反对:“怎么回事?这么严肃的时候,你们说要成亲?在哪儿成?何时成?夏秋又不在,成什么亲,不准!”
容棱没有理这位皇叔,只盯着柳蔚的眼睛,笑问:“还是不愿意?”
柳蔚僵了一下,这个求婚来得太过突然。
“怎么突然,说,说这个……”
容棱语气很轻:“愿不愿意,直说便是。”
柳蔚咬了下唇瓣,说:“我……那个……”
“当真不愿?”容棱面铁青,阴沉着视线看她。
柳蔚看到容棱这个表情,很慌,鬼使神差的就想让他消气,赶紧道:“愿,愿意就是……”
容棱表情缓和下来,不再看她,转头跟权王说起正事。
权王还是不同意他们成亲,但侄儿已经一本正经的转移话题在说付鸿达了,他又不好不接话。
因此,就和侄儿讨论起付鸿达了。
柳蔚听两人谈着昨夜那场大火的事,他们,在火势中救了付子辰,救了付鸿望,甚至借着大火掩盖,将付鸿达书房内过半的秘密文书都偷到手里抄录了一份……
柳蔚有点没脸见人,一步三回头的往楼上走。
等柳蔚去了付子辰的房间,关上了房门之后,容棱突然停下了讲正事的话头,跟权王道:“二拜高堂时,劳烦皇叔了。”
权王一听这个就来气,炸了:“我说了不准你们成亲,什么高堂,她的高堂是夏秋!”
容棱平静的道:“若没有高堂,一拜天地,二拜菩萨也是可以的。”
权王脸一涨:“做什么非要现在成亲?马上就将付家一网打尽了,这时候成什么亲?再说,她肚子都大了,成亲了能洞房吗?生了再成。”
“现在就成。”容棱淡淡的道:“皇叔不知,她这人,好拖。”
“成亲乃是女儿家一辈子之大事,慎重起见,有何不可?还是等夏秋来了再成,现在不是好时候。”
“现在正是好时候。”容棱轻轻的说了一句,左手覆到自己的右手手臂上,那里,被包得严严实实的。
权王瞥了眼侄儿的手臂,问:“怎么包成这样?昨晚见你时,不就是手肘红了点吗?天黑我瞧错了吗?”
容棱道:“没瞧错,是红了点。”
权王啧了声:“那怎么这么娇气?就红了个印子,至于包成这样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伤的多重,说起来,昨夜那火虽大,但你有内力护体,哪里会被真的烧伤,这点印子都不该有,你武艺退步了啊,记得回头多练习,别老想着儿女私情,男子,健康的体魄才是最重要的!”
容棱听皇叔念叨着,眼睛却盯着自己的手臂,嘴角露出浅浅笑痕:“总之,成亲之日,恭候皇叔大驾了。”
权王烦得要命:“别恭候了,我指定不去。”说完,又盯着容棱的笑脸嫌弃,“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笑得这么可恶?你笑什么呢?”
容棱没回答。
权王又想起来似的说:“昨夜我听说,柳蔚也去了付家了?还进了火场?怎么回事?不是为了怕她知晓,驿馆附近的两条街都封路了吗?她怎会知道的,还能顺利跑进去?”
容棱漫不经心的回:“好像是被救火声吵醒,珍珠告诉她的。”
“那只破鸟?”权王又觉得不对,“那黑鸟和鹰不是一直跟着你吗?怎么又跑回去了?”
容棱摇头:“不知。”
权王眯起眼:“附近街道都封了……容棱,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我早就跟你说了,她肚子逐渐大了,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她知晓,要不动了胎气,夏秋肯定得怪罪下来,你是不是自作主张,做了什么卑鄙的事?”
容棱一脸严肃:“皇叔想多了。”
权王却还是觉得不对:“那你怎么突然说要成亲?不对,这里头肯定有什么关节,你小子一肚子坏水,说,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容棱不再回答,又与皇叔说起付家的事。
权王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侄儿今天怪怪的,但他没想明白这里头的细节,也只能自个儿乱猜。
直到将正事都谈完了,权王也还是没想清楚。
而此时,二楼房间里,柳蔚问了付子辰身体上的事后,就说起了容棱提出要成亲的事。
付子辰听了也惊讶:“这个时候?”
柳蔚点头。
经过昨夜的事,付子辰对容棱的印象的确好了不少:“嫁就嫁,但我总觉得,他突然提这个,有些趁人之危。”
柳蔚埋着头,揪着自己的手指:“就这样。”
付子辰问:“说来,昨夜是谁告诉你付府着火的?”
柳蔚说:“我听到走火声,之后是珍珠告诉我的。”
付子辰点点头,放下了心中怀疑:“是珍珠的话,应当没问题,它只忠心与你。”
两人屋里商量来,商量去,楼下,容棱送走了权王,从厨房抓了一大把肉干,站在窗口边,正一条一条的喂给晒太阳的珍珠吃。
珍珠吃的高兴,时不时还会撒娇一般的用尖尖的小嘴,去蹭容棱的掌心。
容棱也会顺势揉揉它黑黑的小脑袋,替它顺顺毛。
一人一鸟的相处,是越来越好了。
柳蔚在接下来的两天,都处于心神不宁的状态,关于自己要成亲了这回事,她到现在还有些不适应。
付府大火,死伤不少,司马西亲自率人上门过问,在府内密集检查。
果不其然,火源正是二房付鸿望的房间,因付鸿望受伤未醒,二夫人杜氏并未在主房歇息,而是去了客房。
杜氏发现着火时,立刻就被丫鬟嬷嬷护送着离开,杜氏没有受伤,只是受了惊吓。
但等火浇灭后,杜氏才知,自己的丈夫,已在大火中丧生。
火头是屋内的蜡烛点燃了帘布,房中守夜的小厮躲懒,打了个盹儿,付鸿望又尚未苏醒,因此,无声无息的,主房便被烧成一片火海,连带里面的人,也首当其冲,进了阎王殿。
杜氏情绪很激动,知晓丈夫丧生后,便开始哭闹不停,但没想到,这还只是个开始。。。。“”,。
第1096章 大人,小的有证据!()
第1096章 大人,小的有证据!
衙役正在确定具体人员伤亡,发现二房不止二老爷付鸿望不幸离世,五少爷付子辰,七小姐付子青,同样也音讯全无,而他们的房间,毫无意外,都被烧成废墟,且,里面的确有两具已经辨认不出模样的焦黑尸体。
一夕之间死了三个亲人,杜氏终于受不了打击,晕了过去。
这次的大火造成的影响实在太大,加上付府新上任家主付鸿达下了死令,必须严查,很快,整个付府都被封锁起来。
经过两日的整查,衙役发现,一开始认为的意外起火原因,好像有些不对头的地方。
因为在计算人员伤亡时,他们发现,整个二房的下仆人数,出现了不小的问题。
再仔细调查一番后,衙役发现,幸存的二房下仆,竟然都说不清楚他们获救的过程。
府尹司马西知晓这里头大有问题,当即将人全部羁押,一一审讯。
在审讯的过程中,终于有人胆小怕事,泄露了真相。
按照这个胆小者的说法——当夜的值班人,是二房库房管事李黑特别安排的,因为每个月的班次,都是月初制定。大火那夜,李黑却临时调配了人手,筛减了大部分守夜人员,此举用意,却着实让人不明。
衙门立刻派人前去,扣下李黑。
在又经过一天一夜的审查后,他们终于撬开了李黑的嘴,果然,这个李黑一早便知晓当夜会起火,因此,才特地将平日对自己孝敬有加的下仆,给抽调离开,换了一批同自己不好相与的刺头,去送死。
既然有人提前知晓二房会起火,那就说明,这火,是有人蓄意放之,而非意外。
李黑坦白了实情,说自己真正效忠的,其实是大房的大老爷——付鸿晤。
事情调查审讯到了这里,很多东西,都明确了,但司马西的权限,却出现了问题。
付鸿晤是司马西的上级,按理说,是没有下级羁押上级的规矩的,但这回的案子,又是受害方付鸿达这个家主,全权授权给司马西办理的,以整个付家的立场为先。
司马西不知自己是否该召唤付鸿晤,纠结着,便只好将情况跟付鸿达先说一遍。
付鸿达听了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