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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们可以告诉我吗?”
小姑娘仰头看看大姑娘,大姑娘仰头看向娘亲,一家三口在那沉沉的思索了片刻,那位大娘终于又往屋里喊:“孩子他爹,孩子他爹!”
没一会儿,一个猎夫走了出来,经过家里女眷的科普后,他看小男孩的目光好歹没有太吃惊:“我们这里很难走出去,你是黑水村的人?我们附近有个村子叫黑水村吗?”
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生人的小姑娘纳闷的摇头。
很小的时候见过生人,但大了后早就忘光的大姑娘也摇头。
孩子他娘倒是回忆了片刻,最后问:“是不是红粉姑娘那个村子?那个村子是叫黑水村吗?”
小黎一听他们竟然提到红粉,猛地愣住了,拧眉问:“你们,认得红粉姑娘?”
孩子他娘呐呐的道:“我倒不认识她,是以前她爹还未死,她家还未家道中落前,我去她家送过鸭子,不过后来听说苏府让衙门封了,她娘也带着她妹妹走了,她还流落青楼了,真是可怜啊,不过后来不是说有个她爹的旧友,将她赎出来了?她还搬到了山对面的哪个村子里了,是你们黑水村不?”
小黎仔细的盯着大娘看了好一会儿,确定她不是在撒谎,才道:“她十年前便过世了。”
大娘愣住了,转头看向她家男人:“真的?”
孩子他爹也是懵的:“我咋知道,我猎兽又去不到山那边。”大娘一想也是,但还是有点接受不了:“真是造孽哦。”
随后再看向小黎时,大娘就带了点软和气:“你迷路了是不,我们虽不知黑水村咋走,但我男人一会儿要进山,让他送你过沼泽林,到了那边,走不了多远就能出山,到时候你再问其他人。”
小黎想了想,最后摇头:“谢谢大娘,不过我还是问问其他人吧,不用送我,给我指个路就行……”然后他就往左右看,思考自己下一个再去敲谁家的门。
大娘却道:“别看了,我们都不知道,其他人也不会知道,不过村长可能知道,村长每个月都会出村去县城卖货,我带你去问问村长。”
大娘是个热"qing ren",拉着小黎就带他往前面最大的那家农舍走。
可走到一半时,她看到某一家院子竟然是开着门的,愣了一下,突然惊喜起来:“白爷爷回来了?”
那家农舍里的人,显然也是听到了门外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走了出来。
徐大娘笑:“白爷爷是昨晚回来的?哎呀,您这可是好久没回来了,还以为今年又见不着你了。”
“有些事,正巧就回来了。”那位白爷爷说着,眼睛就看向了徐大娘牵着的小男孩,一老一少隔空对视,然后那白爷爷就弯腰,对小男孩招招手:“过来。”
小黎呆了呆,他是不认识这位老爷爷的,但是对方是长辈,又叫了自己,因此犹豫一下,他还是慢慢的走过去。
农家的院子都是矮墙,篱笆栅栏,小黎推开了虚掩着的栅栏门走进去,那白爷爷就从兜里摸出了山楂糖,递到他手里,道:“长得好快啊,一眨眼就这么高了。”
小黎眨眼:“啊?”
门外的徐大娘却听懂了,笑出来:“白爷爷,这不是我家的宝子,我家宝子是个姑娘,你咋忘了。”
白爷爷笑逐颜开的脸猛地僵住,然后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
徐大娘笑过后就解释:“这是山那头黑水村的孩子,迷路了,我正带他去找村长,这么小个孩子,丢了一夜,他爹娘还不得急死。”
白爷爷笑笑的点头,像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认错人,忙又把孩子往外推:“那快去吧,别让家里人着急了。”
徐大娘就又拉住出来的小黎,临走前对白爷爷道:“一会儿我让我家那个给您送点腊肉来,您这几年没回村了,村里人可都想您咧。”
白爷爷笑着点头,背着手站在那里。
小黎手里还捏着那个山楂糖,想了想,虽然老爷爷是认错了人,但长辈送了礼物,作为晚辈还是要道谢的。
他正要回头说声谢谢,却看那老爷爷已经走回了屋子,“啪嗒”一声,门都关了。
小黎只好把山楂糖放进兜里,决定一会儿再吃。
而另一边,白爷爷回到屋内后,先看看占据了他整个土炕的那只受伤的母豹子,又看看那两只异常活泼,咬着他的被子满地拖的小豹子。
最后才把视线投向那个在炕上爬来爬去,却光着屁股的小女婴,发愁的嘟哝:“是不是得先去借两件衣服?”
他的问话没人回答,只有床边趴坐着的那头白狼仰头呜咽了一声。
第1240章 它可是头十分记仇的狼!()
红家村以前是叫洪家村,但当年的村长认字不多,在县城登记时,把洪写成了“红”,后来要改回来手续太多,大家就一直叫红家村了,再然后有村人去外地带回来一种红色的变种月季花,在这边的花田竟然开的极好,红家村也就逐渐名副其实。
村长洪阳是村子里唯一与外界接触最多的人,因为整个村子都偷税漏税,所以村人就过得特别低调,但村子里的粮食,物产总要拿出去变卖,偶尔也要从外面买一些家用物品添置,因此,但凡是有什么与外界联系的事,村子里的人都会来找他们功能齐全的村长。
村长也很乐意给村民办事儿,都是街坊邻居,大家其实是一家人。
这边徐大娘带着小黎到了洪村长家门口,洪村长听了描述,知道这是别的村迷路过来的小孩,就笑哈哈的表示,这就带他出山。
小黎很感激,但又说,不用麻烦村长相送,指个路他自己走就成。
可山里人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淳朴,热情,红家村平时也没什么外来客,过得跟归隐似的。这会儿乍一看到这么一个需要帮助的小孩,立刻就来劲了,村长咋咋呼呼,牙都没刷完就漱了口牵着屋后头的大牛,把小孩往牛背上赶。
小黎懵头懵脑的上了牛背,像个牧童似的跨坐在那儿,特别不好意思。
村长又看他小脸脏兮兮的,想他这一路肯定受苦了,又从家里拿了两个白面馒头,全塞孩子怀里。
小黎抱着暖暖的馒头,眼泪都快出来了,喊道:“爷爷,您真好!”
“哈哈。”洪村长爽朗的大笑一声,牵着牛就往外走。
他走的时候,正好别家也陆陆续续起来人了,大家出来院子里洗漱时,就看到村长带着一个陌生的小孩牵着牛要出去,就好奇的问。
每有人问一回,洪村长就回答一回,这一路走走停停,光出村就走了一刻钟。
出了村口,他们没沿着正道儿走,而是上了旁边的山道,小黎原本还担心这老黄牛能不能爬山,正想说自己还是下来自己走时,那老黄牛已经蹭蹭的上了山坡,动作比洪村长还利索。
小黎一下眼睛就直了,盯着老黄牛非常佩服。
洪村长见了就又笑:“怎么,是不是没见过会登山的牛?”
小黎立马点头。
洪村长又问:“你们黑水村的牛都不爬山啊?”
小黎摇头,李玉儿家虽然没有牛,但别人家有,他见过,所以知道:“黑水村的牛只会耕田,但也会下水。”
洪村长又一阵哈哈:“我们家老黄以前也不会爬山,后来还是让他白叔给教会的,没办法,要出村只能这么走,带的东西多了,肯定得赶牛,自己爬山多遭罪。”
小黎听到那个“白”字就反应了一下,然后问:“是那位白爷爷吗?”
洪村长上下打量他一圈儿,道:“按你的年纪,喊太爷爷差不多。”随后又狐疑:“你还知道我们村有个白爷爷?”
小黎点头:“知道啊。”
洪村长诧然:“我们村白叔快五年没回来过了,你怎么知道?”
小黎朝着后面还没走远的红家村村道口一指,道:“那位白爷……白太爷爷好像昨晚回村了,方才徐大娘就和他打了招呼,他还请我吃了山楂糖。”
洪村长彻底愣住了,往回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然后牵着老黄牛就往前面赶:“快快快,送你离开后我得马上回去,我可太久没见着我白叔了!”
老黄牛突然加快速度,小黎在牛背上坐不住,就抓牢了牛脖子上的绳子,又好奇的问洪村长:“村长爷爷,那位白太爷爷,不在村子里住吗?”
洪村长就回:“对啊,早些年我爹还在时,他倒住在村子,后来我爹去了,他也走了,近几年他基本都没回来过,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提前也没个信儿,也没通知我们去接一接……”
小黎笑:“可能是不想麻烦大家奔波吧。”
“晚辈孝敬他不是应该的吗,有什么麻烦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后面的红家村里,突然响起一道震天的尖叫。
洪村长一愣,拉着黄牛猛地止住步伐。
小黎也顿住,回头好奇的看向那在山林雾气中,只能隐约瞧见模糊影子的村子。
“你听到了什么?”洪村长问小黎。
小黎小脸崩起来:“好像有人叫?”
洪村长皱紧了眉头:“出什么事了?”
小黎却拉着牛绳,立马道:“村长爷爷,你们红家村住在山林深处,对外面的事或许知之甚少,但您可能不知,最近别的村子,柏三村,四季村,包括县城,都发生了命案,不管是什么事,叫的这么厉害,咱们赶紧先回去看看!”
小黎虽然担心妹妹安危,可他同时也是西进县这三桩命案的负责人,他现在一听到有人尖叫,心里就下意识的咯噔一下!
而这红家村正位于怀山深处,这完完全全是那名凶手的涉案范围啊,难道自己刚才来去匆匆疏忽了,红家村里也出了命案?
洪村长一听“命案”两个字,眼睛都差点花了。
他是了解自己村子的,刚才那声尖叫没听错应该是徐家嫂子家里的二丫头宝子,那宝子可不是个咋呼的姑娘,若不是看到极为可怕的东西,不会叫的这么惊慌。
心里这么想着,洪村长抖着手就把黄牛往回拉,且回去的速度几乎是来时的两倍。
等他刚回到村口,远远的就瞧见村子里所有门户都开了,而那些人,则密密麻麻的全挤在白叔家院子的外头。
难道是白叔出事了?
洪村长顾不得其他,拔腿就奔过去。
小黎也急忙跳下牛,跟着拔腿。
到了人圈外时,小黎矮头矮脑,看不见里头的情景,洪村长倒是挤进去了,小黎就听到洪村长问:“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然后就是那白胡子太爷爷满腔苦色的解释:“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宝子来给我送东西,让我家小白给吓着了,小白,你太调皮了。”
随着老人一声呵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小黎,听到了一声陌生中,却又夹杂着些许熟悉的狼嚎:“嗷呜——”
随着这声狼嚎,周围的村民都被吓了一跳,急忙后退数步。
小黎本来站得靠后,现在被众人这么一挤,平白无故的却挤到前头了,然后,他就看到了自己正前方,篱笆栅栏内,一头身形硕大,浑身白毛,双眸湛蓝的凶狼。
那头凶狼也看到了他,蓝幽幽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意外,然后,它黑黑的鼻尖就耸了一下,随即满含恶意的冲着小黎更大声的“嗷呜——”
小黎眼睛都直了,盯着那头白狼目不转睛。
白狼似乎以为自己的长嚎震慑住了对方,十分得意的把下垂的尾巴左右晃了晃,下巴抬得高高的。
而下一刻,在白胡子老爷爷还没来得及严词厉色的教训白狼故意捣乱,乱吓唬人时,他就感觉眼前一花,然后,他瞧见一个灰色的小身影,炮弹一样的从他家院子外腾空跳起来,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到了他家白狼面前,一个猛击,将白狼压在身下。
“等等,白狼没有恶意,不要打架……”以为这小孩是要攻击白狼,也害怕白狼为求自保伤害这小孩,白太爷爷急忙解释,但他的话说了一半,后面就卡住了。
因为他发现那个冲进来的小男孩,是带着笑压在他家白狼身上的。
白狼被小男孩撞倒后,显然有一瞬间的懵然,四脚朝天都不知道怎么翻回去,而小男孩就坐在白狼身上,满脸大笑的拼命薅白狼的脖子毛,大喊:“白狼,真的是你,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
白狼被呼噜得全身毛都快炸开了。
它在船上和这个小屁孩的关系就不好,不止这小孩,还有那个白胡子老头儿,还有一只傻了吧唧的黑鸟,它可没忘记这两人一鸟是怎么残害它们森林里的其他动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