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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重重的点头,“一定要让凶手一命抵一命!”
她说的音太重了,语气也有些激烈,柳蔚不禁看向她。
云想脸便红了,有些涩然的道:“我就是个小大夫,没你们那么有本事,就只会说说……”
柳蔚道:“但很有是非观,这是好的。”
云想脸更红了,不太好意思的低头看自己的鞋尖,手还搅了搅衣裙。
过了会儿,她又抬起头,盯着柳蔚那俊逸翩翩的脸庞看了看,问:“柳姑娘一直着男装行走,那往日,可有姑娘家朝你暗许芳心?”
柳蔚滞了一下,脑中想到李茵的脸,支吾了起来:“我不清楚。”
云想瞧着柳蔚的脸说:“若我不知你是女儿家,怕,怕是也要对你心动了。”
柳蔚有些尴尬,想起什么似的问:“令兄不是说,你对容棱芳心暗许吗?”
云想脸上的笑刹时一顿,接着她疯了似的急忙解释:“我,我,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怎会对容公子……我,我没什么别的心思,真的,你相信我,柳姑娘,容大嫂,你要相信我……”
柳蔚看她急坏了,忙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你别着急,我没误会你们。”
云想揪着柳蔚的衣服带子,仰着头,可怜兮兮的:“就是,就是那天,第一次看到容公子的时候,不是觉得他长得俊吗,就只有那么一回,真的就一回,他说他有娘子的,我就什么心思都没有了,真的,我一开始不知道他有娘子……”
柳蔚拍着她的背安抚:“我知道了,你别着急,我不是质问你,只是突然想到而已。”
云想眼眶都是红的:“我真的没有对容公子有丁点越矩的心思,真的没有……”
柳蔚点头。
云想觉得柳蔚在敷衍自己,急的上火了:“我,我就是觉得他长得俊,我也觉得你长得俊,我觉得很多人都长得俊……”
说到最后,云想大概真委屈了,眼泪珠子开始往下落,一颗一颗的往柳蔚衣服上滴。
柳蔚真的非常不擅长哄人,她失笑的托起云想的脸,用袖子给她擦眼泪,轻缓的道:“我明白,真的明白,别着急了。”
云想难受得不行,脑袋一埋,埋进柳蔚的怀里。
柳蔚有些尴尬的只有把她搂着,一下一下拍她后背。
等云想哭够了,红着鼻子,红着眼睛抬起头时,就看到柳蔚胸前一大片都湿了。
柳蔚也看了看自己胸前,只道:“不哭了就是没事了,不能再哭了。”
云想轻轻点头,眼睛就盯着脚下,都不敢抬起头来。
等到柳蔚从云想房间出来时,快过去半个时辰了,她看了看自己胸前,叹了口气,回到房间换衣服。
云想正一个人呆在屋里惆怅,云席上门了。
一看到云席,云想立马冲过去:“你为什么要跟柳姑娘胡言乱语,什么芳心暗许?我有吗?”
云席是来找她说事的:“你发什么疯?”
云想质问:“你怎么能胡说?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云席哼道:“哪里胡说了,你不是明确表示过对容公子的喜爱?”
云想否认:“我没有!”
云席啧了一声:“你敢说一开始你没对他暗许芳心?”
云想还是说:“当然没有!”
云席无语:“没有吗?”
云想摇头:“没有!”
云席含糊一声:“看起来很像……”
云想郑重的警告道:“不要再在柳姑娘面前胡说八道了,她要是真误会我,我该怎么办!”
云席:“柳姑娘医术高超,我向她取经,自是需敬她重她,你与她并无关系,也并无向她求教医法,哪怕误会了又能如何?”
云想嘀咕:“就是不能。”
云席不解:“为什么?”又问:“你往日性子沉稳,哪怕与他人有些争论,也不会这般激动,今日这是怎么了?如此反常……”
云想不能说因为那个人是柳姑娘,因为她觉得柳姑娘穿男装的样子好俊好俊,比容公子还俊,所以她下意识的不想柳姑娘对她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她只道:“反正你不要再乱传些小消息污蔑我了,你记住!”
云席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只含糊的“嗯”了声,又说起正经事:“我让你添的康宁散你买了吗?柳姑娘说这是手术会用到的药材,需提前备置。”
云想眼珠往旁边撇了撇,道:“买了,回头我给柳姑娘送去。”
云席伸手:“给我就是,一会儿我拿过去。”
云想:“我说我送过去,你别管了。”
云席不解:“你到底怎么了?”
云想不管哥哥,推着哥哥就把人往外屋外赶。
云席被撵出去后,房门“啪”的一声在他眼前阖上,然后他就听到屋里响起云想的哼歌声,哼的不知什么曲子。
好好的妹妹,怎么突然就疯了……
第1309章 冷不防的容棱把她拉住()
另一边,柳蔚换了衣服,转脚就去了容棱的房间。
容棱这会儿是醒着的,正在看书,看的是仙燕国的地域杂册,而他床榻的内侧,挺着小肚子睡得哼哧哼哧的,就是小丑丑。
柳蔚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凑到床边,先就将容棱手上的书给拿了下来。
书后面,是一张略显清瘦苍白的俊逸面庞,配着一双漆黑深邃的敛沉双眼,不失硬朗。
柳蔚觉得容棱这双眼睛真好看,她便倾身,吻了吻他。
容棱轻笑起来,端详着她的脸看了看,看到了她眼睑下的乌黑,有些心疼:“很忙?”
柳蔚“嗯”了声,说:“忙了一夜。”
容棱往里面靠了靠,腾出宽大的睡塌外侧。
柳蔚笑着脱了鞋子,钻进了被窝,紧紧的贴靠着他。
容棱坐的比较高,柳蔚睡得比较矮,她的脸正好蹭到他腰间的位置,这个姿势,能让容棱很方便的环手将她整个人搂住。
柳蔚闭上眼睛,安静的体会着此刻的静谧,容棱则将手放在她的背上,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轻拍她的后背,仿佛在哄她入睡。
柳蔚并没有睡意,今日还有很多事要做,她还不能睡。
闭了会儿眼,她就抬起头,就着这个姿势,看着头顶上的男人。
容棱手还在拍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却已端起了书,继续看着。
注意到柳蔚的视线,他放下书,看了过来:“睡不着?”
柳蔚摇头,道:“一会儿要出去。”
容棱蹙了蹙眉,指腹抚摸她的眼睑:“不累?”
柳蔚:“趁热打铁,很多事尽快做,比拖着好。”
容棱尊重她的决定,但还是说:“回来用晚饭。”
意思就是,再忙,天黑之前也得回来,不能再熬夜了。
柳蔚轻轻的应下:“知道了。”
反正也睡不着,趁着现在还有空,柳蔚就把命案的事又说了一遍,其实李宽和蒋氏属于连锁关系,只要李宽的罪定下来,蒋氏就逃脱不了,只是按照规矩,还需要蒋氏的认罪书。
因此,这个环节,也就是二审和终审的必要性。
可如果在二审之前能把认罪书拿到,那二审和终审基本就是走过场,官府办案的套路规则就是这套,容易得很。
容棱听到凶手落网了,也不好奇其中细节,在他看来,凶手已经入狱,那接下来的事就都水到渠成。
他反而好奇柳蔚口中所说的万氏。
万氏犯案累累,是必不能姑息的,但她的所作所为,又要如何审判才能落罪?
其实万氏的犯案过程并不谨慎,她不是个细致的人,要找她的犯罪证据肯定不难,难的是,怎么才能将她定罪。
亭江州府尹千金,这个名头摆着,别说宋县令,就是白山洲府尹亲自过来,也不可能将蒋氏怎么样。
万氏有她的优势,她的身份能让她不管做什么,都可以逍遥法外。
“仙燕国与青云国最大的不同,便是在这地域管制上。”扬了扬手上这本杂册,容棱道:“青云国是君主一统制,仙燕国却是分域制,这里的一州府尹,已有三品正衔,通常,在该州府无王封时,府尹,有该地所有行使管辖权。”
柳蔚听到这里,稍微坐起来一点:“你是说,这个府尹,等同一州的土皇帝?”
她蹙起眉:“皇帝能容忍?”
容棱道:“这就是最有意思的地方,各州府尹,由君上统管,也就是说,表面上各地府尹算三品正官,实则,他们有一品之权,州府内各事物,可直接向皇帝禀报,越级禀报。”
柳蔚觉得真新鲜:“还有这种分官法?”
容棱:“换言之,各地府尹,都属皇帝心腹,而若等该州府被王封后,府尹与王封的关系,才是最有趣的。”
柳蔚明白了:“也就是说,每个州府设立的府尹,由皇帝亲管,但等皇亲国戚们到了封地之年,州府王封出去后,皇帝在州府里设立的府尹一职不撤,那就等于,封王要与府尹同管一地?这算什么?牵制各州府的王族?还有这种玩法?”
“哪里的皇帝,都逃不开多疑一虑。”容棱翻到杂册的某一页,指给柳蔚看。
那页是个趣闻,讲的就是前代,某个州府的王爷与当地府尹发生纠纷,最后双方各不相让,直接闹到皇帝面前了。
柳蔚颇为无语:“要是放在青云国,只要你的身份一拿出来,别管什么后台,只要犯了案,立马给我下牢去,偏这仙燕国官管这么混乱,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那就是说,我要想给万氏立案下罪,还得直接找皇帝去?”
容棱又把那书翻到另一页,这页写的是一种叫“巡按检察吏”的官职,说这种检察吏,有监督,统控各州府府尹私下行为权利,职位功能类似于青云国的御史台。
“也就是说,如果有检察吏做主,只要有证据,万氏还是可以被定罪的?”
容棱点头。
柳蔚端着书的那页看了又看,最后说:“巡按府设在京城?那各地有分官吗?”
容棱摇头:“看起来没有,不过检察吏会不定时下州巡检。”
柳蔚“啧”了声:“明个儿我去问问宋县令,看他知不知道点什么,最好打听一下,白山洲这边何时会有检察吏来。”
谈了一些正事,柳蔚也来了精神了,她从床上坐起来,低头就开始找鞋子。
冷不防的容棱却把她拉住。
柳蔚回过头,不解的挑眉:“嗯?”
容棱攥着她的手腕,将她往里拉了拉:“再躺会儿。”
柳蔚明白过来,突然羞涩笑了一下,懂事的“嗯”了声,甜滋滋的又钻回被子,抱住容棱的腰……
等到两人分开时,是因为有人来敲门。
敲门的是云想,她已换过了之前那件衣裳,穿了一件白色的对襟裙,也重新梳洗过,发髻都换了。
她清美的站在门口,看到柳蔚出来,就露出大大的笑容,将手里的康宁散递过去。
柳蔚接过,道了一声谢。
云想看柳蔚要进去了,却急忙叫住她。
柳蔚不解:“还有事?”
云想从怀里掏出一把银针,道:“我对针灸之法一直不太熟悉,扎穴位总是扎不准,你能不能教教我?”
柳蔚愣了下,看看天色,道:“我一会儿要出去……”
第1310章 柳蔚X钟自羽X魏俦()
云想有些失望:“那……那以后再说吧……”
柳蔚看她这样,又有些不忍,道:“还有时间,那你先去房间等我,我同容棱说一声,一会儿过来。”
云想马上又笑起来,高兴的应了声,开开心心的回了房间。
柳蔚回去就跟容棱说了,说她要去帮着云想看看。
容棱先是答应了,后来想到什么,道:“她的针灸之术不好吗?我听云兄提过,似说云想姑娘于针术一门,素有天分,十四岁时以此行医,多年来救人无数。”
柳蔚顿住,觉得云想没理由撒这种谎,便道:“或许是你听错了,云席公子好像有许多妹妹。”
容棱不再说什么,点头让柳蔚去。
等到柳蔚到了云想那儿,云想便立刻问了许多针灸一术的忌讳和手法,柳蔚不厌其烦的跟她说了,最后还手把手,教她用什么力道扎最稳。
云想全程都学得很认真,让柳蔚更觉得容棱肯定是听错了,云想姑娘与针术一门,根本一窍不通嘛。
不过云想好像对穴位认识也不多,经常找着找着,就找偏了地方,每次都要她纠正。
这对云楚来说或许是正常的,但云想到底是个挂牌行医的大夫了,穴位认识还这么浅薄,有点说不过去。
后来,柳蔚就对她比较严厉了,云想又找错穴位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