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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岳单笙却没什么表情,他又恢复了以前那冷冷清清的模样,吃饭的时候,也不夹菜,就拿筷子戳米饭。
他的这点小举动柳蔚注意到了,容棱也注意到了,柳蔚想到一个可能,犹豫一下,突然问云席:“云公子,我那位朋友的伤,还好吗?”
云席正在喝汤,将勺子放下,道:“吃了些补药,并无大碍,人也醒了。”
柳蔚悄悄瞥岳单笙,又问:“明日可能下床?”
云席想了想,说:“最好多养两日。”
柳蔚点点头,便不再问了。再
看岳单笙,终于开始吃饭了,还夹了块红烧肉到自己碗里。
柳蔚心情很微妙,一下换她吃不香了。
过了一会儿,餐席过半,云楚搁了碗筷,擦着嘴,嚷嚷着吃饱了,就跑了。
云觅气得要死,将碗一放,忍不住就脱口而出:“又去见那小白脸了!”说完也追了出去。云
想有些尴尬,又怕云觅乱来,忙放下碗筷,也追了出去。
一下走了三个人,他们的领头大哥云席,却还老神在在的在吹汤,他嫌汤烫。
柳蔚这会儿咬着筷子,估摸了一下,悄悄凑到岳单笙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他说的小白脸是钟自羽,今个儿我还看到,钟自羽摸云楚小手。”一
瞬间,岳单笙眉头皱了起来,捏筷子的手也紧了。柳
蔚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绝望了。
第1358章 容棱又又又又又又又吃醋了……()
晚饭过后,岳单笙离开。柳
蔚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间,刚进去,就看到容棱斜倚在门前,目光凉凉的看着她。柳
蔚没在意,走到他旁边时,还赖了一下,将身子压到他身上。容
棱将她搂住,表情还是冰冰冷冷的,动作却分明是怕她摔着。柳
蔚在容棱怀里懒了一会儿,容棱先还端着,后来就忍不住蹙了眉,而后抚着柳蔚的发丝问:“做什么?”柳
蔚也不知自己想怎么样,她其实不是那种喜欢传小话的人,但这件事是大事啊,要知道她娘还挺喜欢岳单笙这个表侄的,她怕将来再把她娘也刺激到……咬
了咬牙,柳蔚还是跟容棱说了,她想容棱给他出个主意。
她说的比较含糊,措辞什么也比较隐晦,也是怕把容棱吓到,可不曾想,容棱听完只是淡淡挑眉,一点受惊的样子都没有,浑不在意的反问:“就因这个,整个饭时,你都与岳单笙交头接耳,眉来眼去?”眉
来眼去过吗?柳蔚没感觉,她有点无辜的看着容棱。
容棱吃了会儿干醋,一边转身回屋,一边道:“不可能。”
柳蔚跟在他后面,虚心的问:“什么不可能?”“
他们。”容棱坐在凳子上,回身看着柳蔚:“钟自羽是否断袖我不知,但岳单笙对他绝对无意。”柳
蔚抿了抿嘴,嘟嘟哝哝的:“我说钟自羽摸云楚手,岳单笙表情立刻就变了……”
“那是厌恶。”柳
蔚问:“厌恶云楚?”
容棱:“……”
柳蔚又摆摆手:“我知道了,厌恶钟自羽,可是厌恶什么呢?厌恶钟自羽对清白小姑娘动手动脚?还是厌恶他用情不专,见异思迁?”
容棱无语:“你便非要将他们凑一对不可?”柳
蔚也觉得头疼,抓了抓脑门,破罐破摔:“算了,找一日直接问他们就是了。”
容棱点头,起身去把房间门关上,走向床榻。
今晚丑丑在小黎房间睡。
柳蔚又说:“就明天吧,你去问。”
容棱:“???”
柳蔚看着他,说:“我觉得我问不好,你们都是男人,你问好一点,问到了你告诉我。”容
棱:“…………”…
…
容棱会不会真找岳单笙问这种问题不好说,反正第二天,衙门这边是忙起来了。庄
常这边案情有进展了,现今巡按府出动多方人马,已经找到七八桩万立贪赃枉法的证据,但证据力度并不大,涉及的贪污金额加起来也仅才十一万两。这
样的罪证,或许能把他从亭江州府尹的位置踢下去,却不足矣让他丢官,顶多是降职或者罚款,罪不至死。
柳蔚早上到衙门时,就看到庄常在书房与巡按府的其他人争执,争执的内容就是这沓罪证。庄
常说,这点证据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够,根本不需要现在摆上堂,既然要落实万立,就要落实到点子上,一次让他彻底完蛋。
但巡按府的其他官员却说,既然有证据了,为甚么不开堂?上头要求的是尽早破案,同时只要摘除万立府尹的帽子,他们的任务便是完成了。巡
按府的职责只是督查府尹,万立不在这个位置了,剩下的事,自然有其他部门接管,他们根本不用再为此费心,这不好吗?两
边吵得激烈,谁也不肯让步,最后的结局,就是不欢而散。巡
按府的其他官员先走,走的时候气呼呼的,甩袖甩得袖子都要飞上天了。
庄常也恼火,人一走,他就把砚台砸地上了。
柳蔚一进去,就被墨汁溅了裤脚,她顿了一下,停在了那里。
庄常回头瞥了她一眼,随意指了指旁边的圆椅:“坐吧。”这
两日因为案子的事,柳蔚经常找庄常谈话,话说多了,就培养了点感情,关系也突飞猛进了。柳
蔚没什么讲究的坐到那圆椅上,眼睛盯着书案上那叠宣纸,问:“就是那些?”庄
常单手插着腰,还生气,见柳蔚想看,就道:“看吧。”柳
蔚倾身把整叠都拿过来,翻了翻,看了几眼就没兴趣了:“的确什么都不算。”
终于有个跟自己意见一致的,庄常顿时扬眉吐气:“你也觉得是,他们怎么就想不通?这点东西够干什么?伤得了万立?费这么多功夫,就为了这么个结果?他们到底收了万家多少贿赂?”庄
常这也是气糊涂了,口无遮拦。
巡按府的人之所以能在巡按府,就是因为他们或许没有其他优点,可清廉一项,必然是有的。
收受贿赂这种事,他们不会干,但胆小怯懦、避重就轻的毛病,却真有。
万立这是块硬骨头,巡按府摊上了,那肯定是要管到底,可若是能把其推到别的部门,他们何乐而不为呢?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个大好机会,跟来西进县的巡按府官员一共有四个,算上庄常有五个,五个里,三个都同意现在就开堂,另一个弃权。这
种一边倒的局面,庄常要想坚持,非常困难。柳
蔚把那叠文书放下,又问:“要几时开堂?”
庄常绷着脸道:“说三日内。”而后又反驳:“怎么可能!”柳
蔚琢磨一下,道:“也不是不可能。”庄
常立刻看向她。
“但需要一人的帮助。”
“谁?”“
汝降王。”庄
常立刻坐了下来,仔细的琢磨:“你是说,我去寻汝降王相助,让他下令,命我继续调查?”柳
蔚摇摇头。
庄常不懂了:“那你……”
“庄大人可还记得汝降王为何来这西进县?”
庄常一愣,而后便沉默下来。
柳蔚语气轻慢的道:“我的那份宅谱,大人您可还未归还,现在,它怕是早搁在汝降王的书案上了?”
庄常顿时看向她,眼中浓浓的警惕。柳
蔚摆摆手道:“大人无需忧心,您究竟效忠何人,我不感兴趣,可我呈上宅谱,要找的,便正是汝降王,既然他现在已经在这儿了,若他肯配合,想来,苏家当年之事,应当很快会就水落石出了。”
庄常盯着柳蔚来来回回看了好久,才绷着声音,不悦的道:“那又如何?苏家之事即便平反,这与苏怀欣之死又有何干,不能定万茹雪的罪,现在节外这些生枝又图什么?”“
大人想错了,我说的,并非是万茹雪。”柳蔚看着他,声音不紧不慢:“说的,是万立。”
第1359章 落井下石一番()
一开始庄常主动担下彻查万茹雪之事,冲着的便是万立,庄常的目标很明确,透过万茹雪,将万立那些不堪入目的龌龊勾当都掀出来。
他与万立没什么私人恩怨,但他这人嫉恶如仇,对待贪官赃官,就是不让对方一无所有、粉身碎骨就不舒服。
万茹雪的把柄他们有,但将其与万立连接上的锁扣却没有。这
才是最关键的,要定万茹雪的罪,那法子多了去了,就算不用红粉,不用孙君,她还有其他漏洞,万茹雪是个张狂任性惯了的人,以前做事从不顾及,要抓她的小辫子,怎么都能抓到。
但还是那个问题,这些东西太轻了,太容易被开脱了,对万立根本不能造成威胁,所谓弃车保帅,要是到最后万茹雪把所有事都一人承担,说这些行为都是她自己做的,与她父亲无关,那万立依旧安然无恙。
而只要万立好好的,他就会有办法在事后把他的宝贝女儿再救出来。
说来说去,罪犯还是逍遥法外,他们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庄常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巨大的,有杀伤力的,能让万立无法开脱,只能束手就擒的高级别罪证。
而柳蔚,现在就给他这个罪证。
“万立与苏家,能有何关系?”庄常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色严肃的看着柳蔚。
柳蔚问他:“那份宅谱,大人是否有认真看过?”庄
常想了想,数列出来:“苏家之后,那宅子卖给了一家姓罗的,再之后,便时常转手,姓秦的,姓杨的,姓周的,转了五六次后,目前住着的那家人,姓蓝。”柳
蔚点点头,说出一个全名:“秦远川,大人可有印象?”
庄常皱了皱眉,隐约觉得这个名字耳熟,但又记不起在哪里听过。
“他是?”
“白山洲鲁白县人,祖籍平关,十二岁那年由鲁白县被卖往淮谷县,同年进万府为书童,是万立替万重挑选的伴侍,长万重十岁,待万重入兵营后,便被安排服侍万立,现任亭江州辖南元孝县知县,同时,他也是万茹雪非常要好的一位朋友。”说到“要好”二字时,她加重了些音调。庄
常哪里会不明白,但仍旧不解:“你是说,罗家之后,是秦远川买了苏家的宅子?他是替万立所买?”
“应该是。”柳蔚道:“秦远川说是一县县令,但讲穿了不过就是万立身边的一条狗,他为万立马首是瞻,并与万茹雪保持着不正当男女关系,因此,我有理由怀疑他买下苏宅的目的并不单纯。”
庄常皱了皱眉:“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蔚往前坐了坐,手搁在椅子旁的小茶案上:“苏家的事发生时,万立远在天边,根本就是个局外人,甚至整个万家,与苏家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可偏偏,苏家灭门后,京里有位大人物跑到这穷乡僻壤的西进县,买下了平平无奇的苏宅,这件事,当年在西进县算是一件大事,至少当年的西进县县令是知晓的,那位县令能升迁得这么快,自然对如何与上级相处,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我也从西进县百姓那儿打听过,之前那位县令,并不是什么好官,所以,八九不离十,那位知县把苏宅的事上报过,按理说,白山洲的事,与亭江州没什么关系,可大人也知道,白山洲府尹司马吉与万立,是什么关系。”
庄常声音低沉的道:“同门师兄弟。”柳
蔚笑了下:“也正是因为有司马吉的纵容,万茹雪才能在西进县同样为所欲为,当初她杀了红粉,此事必然是要疏通,可案件结束得这般快,这里头,除了有西进县知县的包庇,自然也有白山洲府尹的安排,那么司马吉既然能这么随随便便的为万茹雪遮掩,说明这两州府尹间,还有着我们不知道的更多往来。”庄
常拧紧了眉头:“你是说,苏家之事,司马吉告诉了万立,可这与万立又有何关系?”“
没有关系。”柳蔚重重的道:“就是因为没有关系,不涉及到自己,万立才好奇,而当他知道苏家竟与汝降王扯上了关系,这才是他涉入其中的穿插点。”庄
常低着头琢磨起来,表情越来越难看。
柳蔚知道他已经想到了,但她不介意再说开一点:“汝降王在朝中是个什么情况,庄大人必然一清二楚,我也不怕把话说明了,现今我的好几位朋友,都与那位小王爷走得迫近,咱们姑且先不说汝降王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单说以前,汝降王与苏家的关系,落到了万立眼睛里,是不是就等于落到皇上眼睛里?皇上不管什么苏家,他在乎的就是先帝封的异姓王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