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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伦不类,像狼又像狗。士
兵也没怎么多想,山民们都喜欢养大犬,个头壮,能看家,遇上熊瞎子都有一战之力,也不稀奇。爽
快放行后,老人原想先去县衙,黑鸟却在他肩上又跳又叫:“桀桀,桀桀……”
老人没办法,只能停下,问:“你说什么?”黑
鸟从他身上飞起来,往右边绕了一圈儿,又回来。老
人这回明白了,这是让他向右行。一
路上,顺着黑鸟的引路,他们朝着与县衙完全相同的方向,一路前行。
最后,马车听在了一户叫“容府”的门前。
老人猜测:“这是你家?”黑
鸟开心的飞起来,围着府门转来转去。
“原来是家养的鸟,怪说那么娇气。”老人也不在意,挥挥手道:“既到家了,你便走吧。”黑
鸟扑扇着翅膀,原就可以从围墙飞进去,但它不走,回身又飞到老人肩上。
老人不懂:“怎么了?”
黑鸟就在他肩上蹦蹦跳跳。老
人让这小毛团折腾得头疼不已,最后只能跟着下车,道:“我送你进去便是,莫要叫了。”
敲了两下府门,里面很快有人来开,开门的是个半大小子,长得虎头虎脑,看到他,便问:“您找谁?”
话落,又看到老人肩上的黑鸟,立马一脸惊喜:“珍珠!你跑哪儿去了,小黎弟弟到处找你!”老
人看这鸟儿的确是这家所养,便道:“路上恰逢,这鸟一直跟着老朽,引着老朽来此处,原是要回家,如此,鸟儿奉还。”
半大小子,也就是云觅自然立即道谢,他与珍珠是认识的,嗯,也就是认识而已,珍珠平日不常在家,就是在家,也不怎么搭理他,倒是他好奇小黎弟弟竟能与鸟儿交流,非常稀罕的老围着珍珠转。黑
鸟这回没有较劲,乖乖的飞进了大门,却还看着老人,叫唤着:“桀桀,桀桀桀。”
老人听不懂,云觅也听不懂,这时,突听院中传来一声大叫,正是云楚的声音:“啊啊啊啊,是咕咕,咕咕回来了,三哥,四姐,咕咕回来了!”
云觅更加惊喜了:“咕咕也回来了吗?你们俩到底跑哪儿去了?小黎弟弟都快急死了,说你们再不回来,就不要你们了!”珍
珠还在边上飞来飞去的晃,它也不听云觅说了什么,就看着老人不眨眼,见老人想离开,还过去叼老人的衣角,弄得云觅惊奇不已。云
觅倒是很有想法,当即就道:“这是在谢谢老先生送它回家吧,既相识一场,便是缘分,老先生若不赶路,不若进门歇歇,您不知道,珍珠野得很,这都快半个多月没回家了,成日在外头称王称霸,家里人翻了天都找不着它们,您能送它们回来,真是太好了!”
老人说自己还有事,不好多呆,但这时,原本好好蹲在马车里的白狼突然跳了出来,大摇大摆的进了容府,坐在门内不走了。
老人:“……”云
觅好生惊奇,这是狼吗?唔,还是狗?狗的话,也太大了吧?
老人则是颇为无语,最后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进去坐坐。
云觅刚才正在院中练舞,这会儿身上汗津津的不好看,便朝里院喊了一声:“云楚,有客道,你出来招呼招呼。”云
楚哪里有空,李玉儿见了咕咕就扑过去抓人家翅膀,云楚在旁边拦都拦不住。见
没动静,云觅又喊:“四姐,四姐你快来啊。”
云想倒是容易出来,她本来就在厅中给丑丑缝新帽子。听云觅喊,她就出来,手里还拿着针线,见到前厅真来了客,她先是一愣,而后问清原委,便亲自奉茶。仙
燕国重伦常礼仪,晚辈给长辈上茶,实属正常,可老人却很尴尬,他都不认识这些人,完全是被白狼与黑鸟逼着进来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云想坐在下首也不知说什么,两人面面相觑,最后云想没话找话:“老先生长得好生慈祥,竟像极了晚辈幼时的师长。”
老人笑呵呵的喝茶,随口寒暄:“是吗,那可真是巧……”
第1402章 丑丑不在家,嗷呜~()
这时后院的云席正好要出门,打前厅而过,见厅中有人,顺势瞟了一眼,原本没怎么上心,可刚看了一下,他就顿住,然后又看了一眼,再看了一眼,最后站在厅外发起呆来。等
他回过神时,他已进了前厅,盯着上首的老人看了又看,最后试探性的开口:“老师?”纪
南峥一生为人师,做了三十多年的太傅,教任过无数学子学孙,不夸张的说,京城除了近十年诞生的孩子,哪户豪门大家的公子少爷是他没教过的。
哪怕是圣上,在还是太子前,也吃了他不少鞭子,更遑论皇家子嗣念书,本就陪读不少,这些陪读身份同样显赫,虽没资格与太子同称太傅为先生,却也会尊一声老师。云
席以前,是当过侍读的,侍的是现今太子,他的表哥,那时候他年纪小,大概六岁,算一下也有十多年光景了,当时的纪太傅还未致仕,因此纪南峥,也算教过云席。
云席这声老师,叫的厅内三人都懵。
老人年纪大了,学子遍布天下,哪可能是个人都认得?老
人原本就是进来歇歇脚,喝喝茶,心里还盘算着一会儿该找什么借口溜之大吉,但现在,突然偶遇学生,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脸上的笑意撑得实在困难,偏两人见了他一番惊奇,喋喋不休的一直与他搭话。
老人其实并不好奇他致仕后京里发生的事,该知道的他自然知道,不知道的,也无足轻重,但云席云想却拉着他说个没完,全是围绕曾经学堂的趣事,但,不怕明说,他真的想不起来了,执教三十年,他真的带过太多届学生,不是人人都能记忆深刻。
莫名其妙的,老人就被留下来吃了晚饭,中间的时候,知道他要去县衙报官,云觅一手包办,直接替他跑了个腿。
老人没找到借口走,生生的让两名学生拖住了,用饭的时候,云席一改往日食不言寝不语的刻板规矩,竟一直与老师说些闲话。老
人只能陪他聊,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那被报官的两个人,自然也提到了其中逃之夭夭的首犯肖习正。
不想云想还真知道,她道:“这两日可把我们宋县令给急坏了,就差把整个西进县都翻过来了,就是没找着那肖习正,今日得亏老师报官,他现在指不定多高兴,也是亏了纪大人前往红家村未回来,要不这都两天两夜了,人还没抓到,纪大人指不定得发多大脾气,他们武将,动起手来可是没轻没重的。”
老人本没细听,偶然却闻“红家村”三个字,顿时放下筷子:“红家村?”
云想点头:“是啊,老师您不知道,您遇到的那肖习正,日前才在西进县做了两起伤人案,先是红家村村民无辜遭累受伤,再是原州府的纪都正平白于路上遭刺,纪都正您知道吗?以前在御前任都正官职那位,我是不了解,但老师常走御前,应当知道他,说来也巧,他与老师还同姓。”
老人沉默了好久,才不可置信的问:“纪淳冬在西进县?”云
想看他直呼其名,便知二人或许熟悉,便道:“可不是,纪大人也住在咱们容府,住的东院,不过现在他不在,去了红家村,好像说也是查那通缉逃犯肖习正。”
老人:“………………”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么凑巧。无
缘无故在山上遇到两只鸟,无缘无故送鸟儿归家,无缘无故撞见曾经的学生,无缘无故还得到了义子的下落。
可世上,从来没有那么多的无缘无故。
白狼横趴在院中,它的头顶,落着一只黑乎乎的鸟儿,对面的大树上,站着一只在啄自己毛的山鹰。
白狼很低落,耳朵没精神的耷拉着,想了想,又站起来,先看了眼厅中还在用餐的主人,然后凭着气味,甩着尾巴往后院走。走
了好一会儿,它走到一间屋子外,趴在屋门口,不动了。
珍珠跳到他鼻子前,安抚的用嘴刮刮它的毛。咕
咕也跟了过来了,看着不太高兴,仰头叫了一声:“咕……”
珍珠就不摸白狼了,但是也挺同情白狼的,说好的可以见到小丑丑,但是丑丑不在家,它们事先也不知道的,在路上聊起来,才知道白狼很想丑丑,于是就拐了老爷爷回家,好不容易安排一次会面,没成想,一番周折,丑丑并不在。白
狼呆在丑丑的房间外不肯走,直到前厅吃完晚饭的主人开始找了,它才不情不愿的回去。
老人因知晓了义子就在此地,虽未留宿,也说了明日会再来一趟。
学生亲自将他送到客栈,安顿好了,才离开。同
一时间,县城另一边的李府里,千孟尧得到了侍卫禀报。
“纪太傅?你当真没瞧错?”
侍卫如实点头:“确实是他,太傅大人乃王爷的授业恩师,曾多年出入汝降王府,属下怎会认错。”
千孟尧皱了皱眉:“太傅怎会在这偏陲小县?”
侍卫道:“或是也为了万立一案?”千
孟尧摇头:“万立一案已结多日,便是要来,也不该现在才到。”片刻又问:“当真去了容府?”侍
卫点头:“还是被云家那两位亲自送出来的,看那样子,云家两位,或也曾为太傅学生?”
“这不奇怪。”千孟尧随口道:“京中权贵,有几个不是太傅开蒙。”
侍卫问:“那咱们?”千
孟尧道:“备车,趁着还早,先去同太傅请安。”一
日为师,终身为师,千孟尧哪怕实在好奇太傅出现的原因,更担心自己于西进县筹谋的那些事会被京里人发现,但毕竟太傅比起与他,可是同皇上的关系更为亲密,但师尊在前,明知而不上门问安,便是他的不是了。
于是,好不容易摆脱了学生,刚放松一会儿的纪太傅,突然又迎来另一个面子更大的学生,他烦得要死,无比后悔自己为何非要进城,早知道进城这么麻烦,还不如绕点远路,直接去红家村了。
这些学生,看到他就不能装没看到吗?他都致仕了啊,不要再缠着他了!
第1403章 小黎的逼供方式!()
柳蔚一家再次回城,已是两日后。因
肖习正落网,宋县令差人禀报纪淳冬,柳蔚等人得了消息,便一同回来。要
说起那肖习正被擒,也是有趣,县衙接到百姓报案,说城郊钟馗庙有两名行凶匪徒,宋县令带人前往搜查,好巧不巧,竟在庙后头的山背坡,见到了一名昏迷未醒的老乞丐,那乞丐蓬头垢面,满脸血污,衙门的人还担心是附近山民糟了意外,却在救助清洗对方的脸后,大吃一惊。
不为其他,只因,这人不就是他们多日来苦追不到的逃犯肖习正吗?
宋县令激动得热泪盈眶,马上把人带回衙门,前后脚的就去找纪大人邀功。因
肖习正其人太过重要,柳蔚一家回城后,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县衙。
肖习正被拘两日,却始终缄口不言,死不认罪,宋县令没法子,已对此人施过大刑,却仍旧无济于事,因此等柳蔚几人见到肖习正时,看到的便是他破破烂烂,浑身伤痕的狼狈模样。
纪淳冬很解气!
当初街头械斗,他是手无寸铁,对方却拿了兵器,那场搏斗本就极不公平,最后结果他挂了彩,心里不舒服得很,一直想找机会报复。
现在看到肖习正这副鬼样子,他登时过瘾了,又亲自领人,拉到刑讯室去审问。宋
县令对肖习正用的大刑是鞭刑,把人打得皮开肉绽,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好皮。纪
淳冬不然,他用棍刑,皮打坏了算什么,这人是骨头硬,那就该打骨头,打碎了骨头,看他还有什么不肯说的!兵
营里的军士对待俘虏什么样,纪淳冬对待肖习正就是什么样。纪
淳冬比宋县令心狠手辣,不到一刻钟,原本还铁骨铮铮的男人,被折磨得什么都交代了。画
押好的认罪书摆在眼前,柳蔚看着上头的血污指印,抬眉,瞟了眼她的小舅。纪
淳冬对上她的视线,像才反应过来,忙又抢回去,道:“姑娘家别看这些,容棱你看。”认
罪书被塞到怀里,容棱拿出来看了几眼,道:“看似都说了,实则什么都未说。”纪
淳冬道:“他就是个打手,多的该也不知了。”
纪淳冬对自己的问讯手法很有信心,屈打成招,兵营里惯用的伎俩,百试百灵。可
对付有些人,屈打成招,还真不一定都行……“
真的都说了吗?”柳蔚也半信半疑,她想了下,对小黎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