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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狂妃-第8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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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感觉没有。

    不得不说,以大欺小,有时候的确挺爽的。

    小黎足折腾了半个时辰,到最后没劲儿了,钟自羽看他可算消停了,将人往怀里一拢,抱着就要睡。

    小黎怒着眉毛,张口咬住他的肩膀!

    钟自羽睁开眼,眼睛眯了一下,看着熊孩子。

    小黎咬了一会儿,就被盯得后背发毛,磨磨蹭蹭的把嘴又松了……

    钟自羽见状轻笑一声,摸摸他的脑袋,呼噜一下毛,搂着他继续睡。

    小黎被钟自羽夹在怀里,手脚都被按得死死的,他生无可恋的望着外面,眼泪快流出来了。

    而这个时候,柳蔚与容棱,已经坐着马车,摇摇晃晃的快出城门了。

    小黎被爹娘丢下了,同样被丢下的还有太爷爷和丑丑。

    一个时辰后,钟自羽放开了小黎,小孩这下却不急着走了,反而在他床上,可怜巴巴的蹲成一团。

    钟自羽靠在床头,问他:“你爹娘去哪儿?”

    小黎抬头看他一眼,撅着嘴说:“西北。”

    “何时归?”

    “说半个月……”

    钟自羽挑了挑眉,嗤了声:“那难说了。”

    小黎一愣,猛地抬头看他:“什么?”

    “半个月回不来。”

    小黎脸就白了,明明他也觉得爹娘会说话不算话,但听别人也这么说,他就害怕了,下意识反驳:“太爷爷和丑丑都在京里,娘说半个月,就肯定半个月……”

    钟自羽却摇头,语气无波无澜:“说半个月,那就最少得半年,说一个月,那就一两年也不一定,祖父算什么?女儿算什么?有人连妹妹都不要,一走就是三年五载……”

    “咳。”隔壁床的魏俦掀开被子,起身瞪着对面的钟自羽:“你是你,人家是人家,怎么又说到这个事儿了?”

    钟自羽转开眸,不做声响。

    魏俦又看向还愣愣的小孩,道:“小祖宗,天都亮了,你还不走?何时跟咱们这么亲了?同屋共寝也不在乎了?”

    小黎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个是坏人,他跳下床榻,哼了一声,插着腰道:“我娘才不会骗我!我才不听你们说,略略略!”说着还吐了个舌头,吐完扭头就跑。

    钟自羽看着小孩蹦蹦跳跳的背影,失笑一声,对面床的魏俦看他笑了,这才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还以为钟自羽又在想岳单笙与岳重茗那些破事呢,原来只是哄小孩儿,挺好的,姓岳的两兄妹折磨他半辈子了,以后能不提就别再提了!

    

第1565章 找人() 
西北黄沙,漠漠风情。

    自在亭江州金东县下了船,柳蔚与容棱又乘了数个时辰的骆车,才在天擦黑时,抵达了来城县的驿馆。驾骆车的小伙子是个热心人,亲自进馆替他们安排了房间,出来时,黑黑的脸上带着淳朴的笑:“两位公子,已经安排好了,这家驿馆是官府出钱盖的,后来赁给店家营生了,虽说比城里的客栈贵,但毕竟

    是官家的地方,安全得很。”

    柳蔚从车上跳下来,揉着自己发酸的肩头,问:“你们这儿还有不安全的?”

    黑小伙干笑一声:“公子是外地人,咱们天石州比邻金门关,关外有悍匪,虽然极少进城抢掠,但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边疆素来不太平,柳蔚了解了,谢过小伙的好心,回头,就见容棱也下了车,手里提着个简易的包裹,给小伙子塞了一两银子。

    那小伙忙擦着手接过,又翻翻周身,掏出两贯铜钱,补给他们。

    容棱却道:“你也辛苦了,不须了。”

    小伙先是一愣,而后惊喜的将小费收了,又鞍前马后的给他们提行李,背东西,驮进客房。

    夜已深。

    柳蔚躺在床上,看着还坐在桌前纸笔书信的容棱,撑着下巴问他:“还没写完?”

    容棱轻“恩”了声,又过了一炷香,才将笔收了,待书信风干,折叠放进了信封,上了床。

    柳蔚顺势靠在他怀里,盯着床顶的帷幔问:“你那位小王爷是还没断奶吗?半个月都离不得,信都追到这儿了?”

    容棱摇摇头,道:“六王余党未清,皇上有意拿他做卒。”

    柳蔚不想管那些朝廷争斗,她只在意眼前,便问:“明日就进城了,你这儿可有确切地址?”之前容棱派人来西北暗查,本是按照云氏所言,寻的都是相爷家的宗亲,可侍卫来了一打听才知道,自打来城县出了个国相爷,整个县城近十万人口,竟都自称是相爷家的宗亲,那些出了五服,甚至出了

    十服的外姓人家此起彼伏,把来调查的侍卫给折腾得头皮发麻。

    但容棱柳蔚已经在路上了,到了地方肯定就要抓紧时间见人,容棱这边又寄了信过去,尚留在来城县的侍卫没办法,好不容易筛选出了十二家门户,算是给了他回音。

    柳蔚现在问确切地址,容棱也没有确切地址,但按照今日驾车小伙的说法,他们是从西门进的城,那按照路途,十二家里,住在西城附近的,就是玉流庄的宁公,与中南巷八阳坊的泰隶书局。

    容棱把这两个地点说了,柳蔚听到书局,眼睛就亮了一下,这次出来,她把《金刚经》也带来了,若真找不到人,上当地书局去问,应该也能问出点东西。

    夫妻二人舟车劳顿,都有些疲惫,早早的睡下,第二日一大早就起来。

    他们先去了八阳坊的泰隶书局,这书局不大,守店的是个老先生,姓杨。

    杨老先生不是店主,是店主的叔公,年纪虽大,但有学问,没事的时候,都会来帮着店主看店。

    柳蔚笑了一下,直接就问:“老先生姓杨,莫非与当朝国相杨大人……”

    话还未说完,那老先生已经激动的扬起嘴角,得意洋洋的道:“你们也知道啊,对,上个月国相大人回乡祭奠他堂兄,他堂兄正是我家行第六的小侄儿,杨大人出身杨家,与我正是同宗。”

    柳蔚点点头,顺势将老先生夸了一通,又说国相大人乃是文曲星转世,又说来城县地杰人灵云云。

    老先生听得高兴,把自己家的事挨着说了遍,有些一听就是吹的,但也不乏一些实事。

    “所以那日国相大人回乡,老先生也在场?”

    “那是自然!”杨老先生挺胸抬头:“我是他的族叔,哪能不上堂,当日国相大人还给我行了礼哩,国相大人的夫人,还给我们家送了婴儿手臂那么粗的人参!”

    柳蔚继续点头:“先生果然德高望重,连国相大人都对您以礼相待,听说那日还有许多乡绅见了国相大人,不乏有些上供好礼的……”

    老先生听到这里就眯起了眼,警惕的道:“自家人送东西,可不算行贿……”

    柳蔚摆手:“先生误会了,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国相大人难得回乡,但咱们当地素来贫瘠,又能拿出什么像样的小礼,倒是怕将国相大人怠慢了……”老先生听她这么说就松了口气,又与她夸起国相大人,说虽然大家送的礼都不算好,但是国相大人不介意,他也明白咱们乡里送的都是心意,也不与自家人计较这些,一直都很平易近人,对长辈也非常尊

    重,临走前还拜了宗祠,好多人都看到的。

    柳蔚与老先生聊了近半个时辰,失望的发现这位老先生虽然的确是杨家的亲眷,却只是身份较远的外亲,并没有全程作陪,也不知道谁送了国相那本书。

    之后柳蔚与容棱又去了玉流庄,找了那位宁太公。可哪知这位老先生比杨老先生的身份还远,说是国相爷那位堂兄儿媳妇家的表亲,连国相大人的面都只见过一次,不过他因为侄孙女的关系,倒是进了杨家的后堂,看到过国相夫人,也与相夫人聊过几句

    ,但都是一些寒暄的客套话。

    玉流庄也没有线索,柳蔚与容棱又沿路往东走,又去了几户人家,依旧是一片空白,什么结果都没有。

    到最后柳蔚只能提议去国相大人那位堂兄家探探。可那位堂兄并没有亲子,妻子又早年亡故,他算是孑然一身,膝下只有几个侄儿,而自打他逝世后,那几位侄儿也分了家,现在支离破碎的,真找起来,亲宗的旁宗的,共有二十户,也不知道去哪一户探

    。

    柳蔚没办法,只能求助容棱,容棱也只好继续压榨那些已经快原地爆炸的汝降王府侍卫们。

    倒霉催的侍卫都要吐了,只能劝他们今天就算了,先回驿馆歇着吧,明日再说!

    容棱与柳蔚只好先回驿馆,却刚进门,便被店家拦住了。店主递给他们一个纸条:“二位公子今日刚出门,便有人小童来找你们,在下说二位出门了,怕是要晚上才归,那小童便写了一封信,托在下交给二位。”

    

第1566章 说明对方藏得很深() 
拿着信回到房间,柳蔚展开看了内容。

    里头就一句话——明日午时,万象馆对门稀粥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早知道对方会找自己,他们又何必在外面瞎晃荡一整天。

    柳蔚将信放在桌上,看向容棱。

    今日逛了一天,容棱已对来城县西城附近的道路布局有了大概了解,他盯着那万象馆三个字回忆了片刻,抬首便道:“泰隶书局旁。”

    柳蔚这就下楼去找店家打听,一刻钟后才回来。这万象馆,说来与书局差不多,但里面不似书局只提供贩卖,他们还会公开一些要价较贵的经文典籍,供囊中羞涩的学子在馆内抄录,按照柳蔚的看法,有点像现代的图书馆,但又没有图书馆那么正规,

    仅可算是为了一心向学的穷困学子提供一个方便。八阳坊附近不是书局就是文墨店,那条街通常去的文人士子也是最多,这小小的来城县,自打出了个御点状元,国相大人,几十年来,就格外注重学业教育,就盼着哪天再出个大人物,能给家乡带来些福

    泽。

    对方选择了万象馆见,是巧合还是有意?

    《金刚经》也好,《格物诗册》也好,都是与书有关的,对方似乎也是文人?

    带着一肚子疑问,柳蔚又和容棱商量了半晌。

    容棱的看法与柳蔚不同:“侍卫来此一个月,几经周折,毫无线索,你我刚来此半日,就有人亲临上门,你以为这是巧合?”

    当然不是巧合。

    汝降王府出来的,查点偏僻乡间的琐事,已算是大材小用,但整整一队的人,一个月下来却毫无所成,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藏得很深,深到甚至能将汝降王府的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对方又很快发觉他们的行踪,亲自上门,这又说明什么,说明对方能探查他们的路线,对他们何时进城,落宿的哪个店家,均有了解。

    可一路下来,他们并未发现被人跟踪。

    容棱的视线很锐利,眉目定格在那张小小的信纸上,片刻,重新拿起来,展到柳蔚眼前。

    柳蔚盯着那一行字又看了一遍,这次看完,脸色一变。

    “店家说写下信的是个小童,并非少年,亦非青年,店家年过不惑,在他口中算作小童的,顶天也不过十来岁,十来岁的孩子,字倒是写得不错,正经的楷体,没七八年练不出来。”来城县属于西疆,地方偏僻,民风简朴,在繁花似锦的京城,要养出一个十岁就妙笔生花的孩子当然很容易,只消不差钱的买纸买墨,日日勤学苦练,不心疼半点纸笔,花个几年功夫,怎么也能小有所成

    。

    但这在贫瘠荒芜的边疆,这点就很难做到,一般人家吃饭炒菜都得数着米粒往下倒,哪有那么多闲钱去养一个做学问的孩子?

    所以现在情况就变得很矛盾,首先,对方的确是文人,只有耕读世家,书香门第的孩子,才能在自小的耳濡目染中,随手写出这样一篇尚算佳作的好字。

    其次,对方不是普通的文人,一般的文士多不谙世事,或纯朴耿直,但这次他们面对的人,却能将汝降王府的人耍的团团转,回头来,还能准确无误的确认他们的来往行踪。

    两种形态分开放不奇怪,但合在一起,就非常微妙。

    容棱对明日之行不太放心,善于阴谋论的他,就怕这是一个陷阱。

    柳蔚却打算赌一赌:“对方既然派出的是小童,想来也是让我们安心,或许对方真的只是想见我们一面?”

    容棱蹙眉,没有轻易松动,但这个来城县的确有许多秘密,是他们来之前没预料到的。

    第二天。

    午时之前,柳蔚与容棱就抵达了万象馆对面的稀粥铺,老板是个憨实的青年,他们要了两碗粥,两盘馒头,老板看他们是生面孔,便用的大碗装,还多送了两个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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