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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蔚拍拍他的手背:“我肯定是有自保的办法,我今天在山上走了很久,路径都研究透彻了,原本我还以为,我要辛苦的,一个人跑四个点,但现在你来了,我想,你能为我分担一部分。”“
你说。”容棱直接道。
柳蔚指了指北面的山坡:“明日天亮我带你去走一圈,山上树木茂密,阻力很大,放心,风没那么容易把你刮飞。而且台风也不一定会转到我们这儿,台风过去,岛上势必会有一些损害,但不至于覆灭,依照现在的降雨看,这股台风并没严重到淹没一个岛屿的地步。”
容棱半信半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柳蔚这轻松的说辞。说
完台风,又要说临亲王那边。
容棱一开始是怀疑狼族遗址不在真阳国,而是在大江县,所以才特地来寻找大江县旧址,但在旧址附近,他偏又正好遇到临亲王与边海军的船,这就让他不免多想。柳
蔚对此,倒是不太在意:“其实就算大江县真是狼族遗址埋葬的地方,临亲王知道了也没用,整个县城都淹没了,他还能怎么办?”
水底开发需要潜水仪器,古代根本不存在这种东西,所以入了水的东西,那就是一辈子也挖不出来的。
容棱也不是忌惮临亲王什么,他只是好奇,临亲王是从什么途径联想到大江县的,他还知道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独家内幕吗?
“继续监视临亲王,务必榨干他的最后一丝利用价值。”这是容棱与柳蔚最后达成的一致共识,临亲王已经给他们带来这么多现成的线索了,那不能浪费,继续吧。夫
妻二人依着之后的打算,嘀嘀咕咕的说了小半宿,柳蔚也提到了自己一开始对大江县起疑的原因。大江县淹没,仙燕帝就将真阳县送给了木拉族,这对柳蔚来说是不可理解的,一个国君,无论任何原因,都不该轻易割裂自己的土地,所以,她想要调查这背后是否还有什么别的隐情,而关于两江海域的任何秘密,或许都与回青云国有关,故此柳蔚宁杀错不放过,追到了门石岛。
两人说到后半夜,天上又飘起了小雨,须臾之后,小雨变成了大雨,最后是暴雨。柳
蔚看着雨幕估算,按照这个速度,最迟两日,台风就会过来。
她与容棱对视一眼,容棱捏着袖子替她擦了擦脸颊的雨珠,随后低头,在她唇上落了一吻,缱绻的道:“回房睡吧,不早了。”
柳蔚含糊的“嗯”了声,轻咬他的下唇,道:“晚安。”夫
妻重逢,却不能同房,多少有些遗憾,但条件如此,也不能抱怨,毕竟特殊时期。…
…雨
,又接连下了两天,这回柳蔚估算失误了,两日后,除了雨水,台风并没有来。岛
民们一边嘴里嘀咕,说这次的暴雨为何迟迟不停,这水都快淹到半山腰了,一边嘴里不说,心里各种嫌弃白吃白喝的边海军与临亲王。当然,他们不知道那是临亲王,只以为是京城里的某个文官。
边海军总兵卢大人一开始就跟岛民说好了,雨停就走,可现在雨一直不停,他们就只能一直赖在这儿。虽
说两三天的借宿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因为一直下雨,岛民们无法打渔,多少户人家都是坐吃山空。
以前屋子大,一家几口住着,都是自家人,吃得也刚刚好,自自在在的。可
现在每家每户都收留了几个边海军与临亲王的手下,这人口上来了,屋子还是这么小,大家就不乐意了。
尤其是这些外来人没粮食,吃的可都是他们家自个儿的粮食。
当然,卢大人是统一给了钱的,算是伙食费。可
说实话,门石岛的岛民缺的也不是钱啊。
门石岛是两江上的孤岛,岛民们大多都是自给自足,吃喝都是一日日辛苦劳作出来的成果。钱
虽然是个好东西,什么都能买到,但岛民几年都无法进城一次,有钱也没地方使啊,所以在岛民们心中,钱真的没有粮食重要。借
宿给柳蔚一家的婆孙俩是个例外,因为老婆婆需要攒钱,给家里的小孙孙当束脩,过两年孩子长大了,送到城里去念书,但整个岛上,也只有老婆婆一家是有这个需求的,其他岛民一看卢大人拿钱出来,脸色就不好,钱他们真的不想要,他们就想这些人赶紧走,别把他们家的余粮都吃光了!临
亲王好歹是个王爷,虽然没有实权,却身价不菲,自小锦衣玉食。在
岛上住了两日,可算让临亲王体会到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了,最让临亲王无法忍受的是,这些岛民都有毛病!这些岛民做的食物非常难吃,他吃一口就吃不下去了,便命人倒了,这有什么问题?他没给钱吗?他一百两银子拍在桌上,这些乡下人却看都不看一眼,就盯着他倒在潲水桶里的整鱼看,回头还瞪他,凭什么?这么难吃的鱼,一百两还嫌不够?你以为你是御膳?
第1622章 吃这么多难怪你这么胖()
临亲王心里不舒服,就想出去散步。
可外面大雨漂泊,刚走到门口,他就止住了,灰溜溜的又往回走。
这一回头,就对上借宿给他的这家屋主的女儿,这是个皮肤黝黑,浓眉大眼的姑娘,身形康健,手有些粗,但五官端正,笑起来的时候,还挺可爱。
刚住进来,临亲王就多看了这小姑娘两眼,心中思忖着,若是投缘,临走时倒也可以把这姑娘带上,纳回府做个妾室也可。
可两日接触下来,他才发现,这姑娘是个瞎子!
不是真正的瞎子,而是眼不瞎心却盲。
她居然嫌弃他吃得多!
第一日的晚饭有两条鱼一碗肉,临亲王觉得肉太老,鱼不鲜,一样只吃了两口,就命人倒了。
回头这姑娘看到空碗,问他是不是都吃了,他说是,这姑娘就一脸不可置信的问:“你怎么吃这么多?是不是肚子里有虫?你知道三样荤菜,我们一家五口,可以吃三天吗!”
临亲王无语了,但又觉得这小丫头没见识的样子有些招人,便炫耀道:“本官往日府中膳食,一顿便需三百白银,菜荤十二,素七,糕点三四,你若愿意,本官回去后也可来接你,让你也跟着尝尝鲜?”
这话临亲王说得暗含深意,看这小姑娘的眼神也露骨张狂。
原以为再傻的女人也能接收到信号了,却不防眼前这个就是个蠢的,她竟说:“吃这么多难怪你这么胖,脑满肠肥,我爹说你这样的面相,活不到四十,而且你头发都没了,就因为大鱼大肉吃多了,要吃点素的才行,不然你就跟狗吃了盐似的,只会越来越秃。”
临亲王都要气冒烟了,他哪里胖了,哪里秃了,怎么就短命了?你骂谁狗呢?这乡野山民会不会说话?这要不是本王的兵马不足,天公不作美,本王非把这一家五口都拉出去腰斩不可!
临亲王从这之后,看到这黑姑娘就扭头走,但今天,他又倒了一盘鱼,这姑娘看样子是找上自己,又要骂他了。
临亲王眼看着那姑娘走过来,已经要张嘴了,他心里一狠,扭头,竟不顾外头狂风骤雨,直接就冲了出去。
后面的小姑娘呆在门前,看雨幕中的身影越走越远,撇了撇嘴,回头跟还在为糟蹋了整条鱼而捶胸顿足的爹娘说:“那胖子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了,这么大的雨,回头他要病了,正好有借口把他撵去住草棚,祖母身子弱,可不能让他给拖累出病气。”
临亲王一路冒雨前行,冲到了卢大人借宿的人家门口。
卢大人正在吃午膳,见临亲王来找他,正要起身询问,便听坐在他对面的屋主小儿子问:“大人的馒头还吃吗?不吃我吃了。”
卢大人连忙坐下,紧紧抓住自己的馒头,道:“吃,当然吃。”
小儿子有些可惜的看了那馒头一眼,伸手去把桌上最后一叠青菜夹了两根。
卢大人见状,忙也去夹,就怕晚了,菜汤都没有。
临亲王在门口等卢大人,隔着窗户,看到卢大人吃个饭,跟在抢猪食似的,非常看不上,随即他又想到自己借宿的那家的破事,整个人都阴沉了。
正在他独自生闷气时,右边传来一道男音:“临亲王。”
临亲王回头去看,就见一头白发的青年卷着袖子,正在隔壁邻居家的前院舀水,而刚才这声呼唤,是对方跟自己打招呼。
认出青年的身份,临亲王“嗯”了声,想了想,问道:“你如今在为汝绛王效力?”
白发青年将水舀进接水的盆里,舀了两勺,才慢悠悠的起身,对临亲王道:“算是吧。”
说完,便要端着水进屋。
临亲王及时喊住他:“本王想与谈谈,方便吗?”
白发青年愣了一下,看了眼屋内的情景,眼中似有迟疑,一时没有回答。
临亲王又表态:“不会为难你。”
白发青年这才半推半就的应了声,端着水进了屋。
刚进屋,就被柳蔚堵住了,柳蔚靠在桌边,对他笑。
白发青年叹了口气,将水盆搁下,看着柳蔚道:“我答应替你与临亲王套话,你答应不许你女儿再叫我奶奶,说好了?”
柳蔚比了个“ok”的姿势,笑眯眯的应承:“说好了。”
安排国师去碰瓷临亲王,这是柳蔚想到的最省事省力的方法。
国师与临亲王认识,或者说,京中权贵,没有一个与国师不认识,主管了国象监这么多年,又有一头特别唬人的白头发,国师超凡脱俗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也是于此,柳蔚才笃信,如果给临亲王一个机会,他会愿意单独约见国师。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当日傍晚,临亲王一个手下便出现在了婆孙二人的小屋外,对方是来借盐的,老婆婆慷慨的借了两勺盐给他,国师帮忙递了一下。
也就是在那交手的一瞬间,临亲王的手下塞了一个纸条过来。
对方走后,国师把纸条给了柳蔚,柳蔚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今夜丑时,后山见。
夜半时分,细雨绵绵,子时三刻,国师已经提前出现在了后山坡顶。
而他到了不久,临亲王也到了。
临亲王只来了一个人,但国师知道,这山里至少还藏了十二三个对方的部下,若自己意欲对其不利,这些人会立刻跳出来,把他大卸八块。
“没被人发现吧?”临亲王率先笑问。
国师“恩”了一声,维持人设,仙风道骨。
后山树木茂密,此时雨又不大,故此进了林子,他们反而感觉不到雨水,临亲王把雨伞收了,找了一棵大树,一边躲雨,一边问:“之前一直没问过你,那日殿上,到底为何要杀六王?”
国师抬了抬眼,冰凉的眸子扫着临亲王,语气隐含警惕:“约我出来,便是要打听这个?”
临亲王摆摆手:“你无需紧张,不想回答不说便是,只是你杀六王在先,受牢狱之灾在后,现在却突然重获自由,还出现在汝绛王身边,本王自然想知道其中来龙去脉。”
第1623章 您是想套话吗?()
国师沉默了片刻,伴随着雨滴打在树叶上的悉索声,片刻才道:“我与六王之事,实属私事,而将我救出牢狱的,的确是汝绛王。”“
带领那个容督军抵达两江,也是国师的主意?”
国师恬不知耻的回答:“对。”
临亲王心中有了计较,笑了起来:“宝藏遗址的流言,京中传的沸沸扬扬,本王知道各方势力必然都想分一杯羹,但让本王没想到的是,汝绛王有这个本事,将国师招揽。寻找宝藏本是大海捞针,本王耗尽人力物力,也不过偶有发现,但有了国师相助,汝绛王如虎添翼,竟这么快便跟上本王的步伐,追到了两江来。国师,您掐指能算,神仙本事,怎能甘心屈就在一个小小的异姓王身边,为他做牛做马?您不觉得,这太埋没您了吗?”国
师巧妙的看着临亲王,缓缓挑了下眉:“那临亲王以为,在下为谁效力,不算屈就?”
话说到这里,临亲王反而不表态了,他听出了国师这句反问里藏着的蠢蠢欲动,他想,国师果然是不甘心的,但是他没有选择,汝绛王救了他,他只能报恩。可现在不同了,自己愿意对他抛出橄榄枝,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应该抓住。有
趣的是,自己的橄榄枝还没伸出来,国师却已经有了抓住的欲望,那么对方既然如此急不可耐,自己反倒不能着急了。
临亲王沉住气,他毕竟是个上位者,在阴谋诡计圈子里长大的,他不怕与人谈判,就怕对方不接招,现在国师接招了,那么郎有情妾有意的情况下,拿乔一下,反倒有利自己。
“国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