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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也不解释,自顾拨了个电话,然后讲道:“杰哥,李志海来电,好像抢我们那弟媳是张佩平那臭狗的意思!”
我明白了,原来李志海没说完的那句话,是说小敏是张副市长让抓走的。顿时有些茫然,张佩平难道还真如此大胆,“敲诈”了明月一大笔后,仍旧对小敏念念不忘以致强抢民女?
不过杨二随后否定了我的想法,挂了电话后对我道:“李志海这家伙真是阴到了极点,不知从哪得知张佩平同我们的过节,居然想让明月去对付他!如不是莫叔叔和张佩平有一些交情,这次估计杰哥也要被他牵着鼻子走。”
我来不及考虑这其中的种种细节,因为想多了后反而更加迷惘,于是还是按计划拨通了李志海的电话。
“哟,是胡三哥呀!你是确认我死了没有吗?”电话接通后,李志海的语气与先前跟杨二讲话时截然不同,得意中带着几分嚣张。
我尽量装出同样的语气道:“李哥说哪里去了,你要真死了我胡贰以后跟谁玩呀?我只是想问问李哥在哪里,因为你们镇雄帮有个叫雄狮的家伙受了点小伤,我兄弟在机场见到后过意不去送医院包扎了下,现在找不到主子送不出去了。”
我打电话时杨二看样子还是有些紧张的,因为他先前提醒过,主动打电话在心理上就丧失了一定的优势,但听了我们的对话后却又笑了,还轻道一句:“你真二!”
“呵呵!我可不承你的情,你爱送哪送哪去吧!”李志海应得一句后又道:“不过我这也有一个人不知该往哪送,因为是个女人!”
终于,李志海提到了小敏,我的心脏跳动很快,另一只手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但还是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李哥见笑了,我胡贰虽然出道不久,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点道理还是懂的,你说的是我那女朋友吧!没关系,她整天跟我吹嘘自己出自军人世家,某某亲戚在部队是什么什么官之类的,我正想验证一下真伪。如果真的如此,我相信有人比我更急,自然会想办法寻回的;如果不是,那我也不必费尽心思去攀她那高枝了!”
“嗯,果然不简单!那就这样吧!”李志海语气一变,冷冷地道:“今年这个春节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你想接着玩的话,放马过来就是!”
“那你得多准备点车,就像早上那种奔驰一样!”我装着“呵呵”笑了两声道:“我小时候就喜欢炸车玩,今天既然过年了,我觉得这个游戏最能增添气氛!”
挂了电话后,杨二终于忍俊不住笑出了声。
坐在商务车最后一排的刘恒忽然插嘴道:“交警队那边的监控有结果了,三嫂和李志海等一干人现在应该是在市公安局里。”
一旁的徐天雄接口道:“特警队最新消息:市公安局要求配合全城戒备,特别对通往宜亮的道路车辆加强检查,另外就是增派队伍与公安特警一起重点保护市公安局本部。”
杨二笑声不止,见我两眼直瞪着他,这家伙笑得更响了。
第十七章 围攻市局()
穿金游戏室已经放假停业,但我们两辆车到达时,我仍旧被那阵势给震住了,因为那里聚了好多人呀!在我参加过的大大小小帮派行动中,从未见过这么庞大的队伍,游戏室里里外外总共站着的人至少有四五百号。这只是明月帮一个帮派的兄弟,虽然明月帮是公认的云南第一大帮派,但这过年期间也有不少回家去的,像我管的几个场子就至少回老家了一半有余。临时临位居然都能召来如此多的人众,昆明帮派有多少连我都没底,要加起来的话……
我明白为为什么帮派会被称为黑色社会了,“黑”不必说,这“社会”二字也自名不虚传,圈子里那么多人,还真就能成为一个社会。不过事隔多年谈论起这个问题,我觉得帮派对社会也是有一定贡献的,至少为社会减轻了不小的就业问题。
心绪难平的我那时没这些扯淡的思考,就只单纯的震惊,现场的阵势我感觉跟要去打仗也没啥区别了。
人众虽然多,但秩序却不是一般的好。见我们下车后,这些兄弟中只有五六个人迎了上来,尚未开口,杨二便招手示意了一下,然后一言不发地和我并排带着车上的人走上了二楼。
杨二还未等大家落座便吩咐道:“各位先把自己掌握落实的情况简单说一下,然后由杀猪刀根据你们三哥的意思统一安排下一步行动!”老大就是老大,安排起正事来便与平时那二到极点的样子判若两人。
刘恒和徐天雄先把在车上时就提到过的讯息重复了一遍后,陈世经汇报道:“我的一个线人是镇雄帮的,据他发给我信息称,抓三嫂的命令确实是木局长亲自下的命令,理由是要引出早上机场那场‘演习’的幕后主犯。”
等陈世经说完后,鲁建川接着道:“我得到的消息,配合市局行动的除了镇雄帮外,还有祁老大东北帮的人,另外好像福广会、五省庙湖南堂和贵州堂也有人参与。”
杨二听了后低低骂了句什么,我却没有接口,只是心里有些奇怪:如果真如鲁建川所说,那明月帮安插进东北帮做第二把交椅的那个傅羽应该会有点消息才对呀!还有那个五省庙的方丈睿智大和尚,跟明月帮关系不是也挺好的吗,怎么也没有消息呢?
“三哥,我的建议是由小富、天雄和建川随你带一百个左右身手不错的兄弟,立即前往市局要人;二哥带我和小富在这给兄弟们配备武器,伺机拦截从市局出来的那些道中之人;福贵带部分人马回明月总部以防被人意外偷袭;一会老项回来后配合刘恒继续联络警局那边的关系。你看如何?”刀福荣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但几句话却将接下来的行动安排得条条是道,难怪杰哥离开时专门点名要他指挥大局。
我本来在听到小敏的下落时就已想好,就算只凭一己之力,也要勇闯拘禁她的地方,就算那是龙潭虎穴。这时听了刀福荣的话后内心很是认同,但杨二在场,我也得听听他的想法,所以点了点头后请示杨二道:“二哥的意思呢?”
“我说了,今天以你为主。但你别忘了,自己手头还有一支部队上的外援!”杨二回道。
在车上接打李志海的电话时太过激动,如果不是杨二提醒我差点把赵团长的话给忘了,但不知道那些兵哥哥们会不会真如赵团长所说会听我们的指挥。
杨二接着道:“我倒觉得,等部队上的人到了后,由他们直接去市局要人,这样的话不但明月帮和市局不至于直接翻脸,也能从侧面印证你刚才对李志海说的那些话。”他说着抬头看我笑了一笑道:“我觉得你亲自带兄弟去干那些抓走弟媳的人,比你找到老婆后抱回家要更威风和刺激一些!”
我一想甚是赞同,把赵团长的支援跟刀福荣说了后,这个杰哥委任的指挥员也很高兴,继而从新安排了一遍。
我没当过兵,更没带过兵的经历,但当我带着五十余个兄弟分乘一辆中巴车和四辆商务车前往市局时,那感觉跟带兵打仗也无甚区别了。
我们是等赵团长的支援部队到达后才出发的,在此之前,刀福荣重新进行了部署:我带人到市局跟踪李志海;刀福贵按原计划带一百余号兄弟回明月公司镇守本部;他自己则与刘恒等人陪同杨二留在穿金游戏室,一边收集各方信息一边伺机增援我们。
赵团长派过来的人没穿军装,统一的西装领带外加墨镜,加上军人特有的身板气质,让我们明月那些专业的黑色社会兄弟自愧不如。不过这些人虽听从我们的指挥,但却过于直接。等我到达市局对面时,这些兵哥哥已经跟在市局那个大警徽下面的院子里跟一众警察和武警战士发生了冲突,远远看去好像就快打起来了。
徐天雄见状后也来不及向我解释什么,拉开车门就冲了下去,跟从另一辆车跳下的刀富一起,一步跃过隔离栏便朝市局院门奔去。鲁建川下车阻止一些随后跟着下车的兄弟道:“别乱了计划,全部给我上车候着!”同时指挥各车驾驶员将车散开。
我坐的那辆车没有动,就在市局对面关注着对面的局势。还好徐天雄和刀富过去一番交涉后,兵哥哥们与警察同志的冲突便停止了,我见兵哥哥中走出俩人,随一个警察走进了楼去,其余的兵哥们则全部退出了大院回到他们乘坐的那两辆大巴车上。
徐天雄和刀富没过来,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正当忐忑不安之时,一个身影在几人的陪伴下从市局楼里走了出来,我兴奋得差点就不顾一切从车上跳下来冲了过去。
没错,是小敏出来了!从我早上出门到现在也就几个小时的时间,但我感觉却像已经和小敏分开了几个世纪一般,甚至再见到她都有种像是做梦的感觉。只是我很清楚,现在不是相见的时候,因为在得知她安全脱离“虎穴”后,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不等我的兴奋劲持续多久,就在小敏上了兵哥哥们的大巴车后,我的电话响了,是赵团长打过来的。
“胡贰,你娘的!”这堂堂一团之长竟一开口就是句脏话,我兴奋之下也不计较,本想把小敏已经被他的人给救出来的好消息告诉他的,谁知他未等我开口接着叫道:“我怎么交待你的,千万不要暴露我那些人的身份,怎么全部抛脑后了?要摆威风我自己不会直接出面吗?你娘的,叶副厅长那我和莫参谋长是无法交待的了,你不给我搞定的话,老子要你的命!”
自始至终我都没说一句话,不是我没当回事,部队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又怎么会让赵团长和莫叔叔难做人呢。
我打了个电话刀福荣,说话的语气是春节这天最轻松愉快的:“杀猪刀,得麻烦你给你的那个老相好叶婉婷招呼一声了,关于部队的人来市局要人的事请她跟叶副打个招呼!”
刀福荣没有像我一样没个正经,只是轻轻应了一声。但我听了后却有些许愧疚,因为这杀猪刀应得其实非常勉强,我知道过去他与叶婉婷的一些事,这个要求其实还真有些为难了他。
“三哥,你让赵叔的人赶紧走,据可靠消息,大批防暴警察和武警部队正朝市局赶来,带队的是张佩平张副市长,好像就是专门针对部队上的人。你和兄弟们最好也稍微撤远一些!”刀福荣应了之后又交待我道。
我心一惊,看来李志海说的也不全是假话,警局大部队出动,没有高级领导的指示根本不可能。听赵团长的口气,在刚才要出小敏过程中好像已经惹了些麻烦,现在小敏已经安全了,不能再因此引发部队与政府之间的冲突。明月帮虽然足以只手遮天,但毕竟是黑色的,不见得真正压得住这些矛盾。
赶紧打电话让那些兵哥哥走了后,我却没能放松下来,因为刀福荣说的大部队已经到了,并将市局前包括我们这辆车在内的车辆行人全部给拦住了。
平常的昆明一整天也看不见几辆警车,但这次却让人大开眼界,市局前的北京路上,一街都是各式各样的警车,看起来总得有几十百把辆。
来到我们车前除了两辆交警的摩托外,还有五六名警察和两个全幅武装抬着冲锋枪的武警战士。
车上的几个兄弟都把手有意无意地放进怀里,我的心也提到了嗓门,因为我知道至少跟着我的这一车人中,临行前杨二是吩咐全部带有“家伙”的,而我脚旁的那个大包里,除了手枪和弹匣外,还有很多早上我扔去炸毁李志海奔驰车的的那种“大鞭炮”。
“我是谢省长的专职司机鲁建川!”面对询问,开车的鲁建川面对警察的问询还算镇定,同时掏出两张证件递了出去。
没想到检查的警官却不卖账,大声道:“谢省长一个星期前就已调上京了,哪还有什么谢省长?再说了,市政府下令,这条道上的任何车辆和人员,都必须接受检查。”说完后,加一名警官大声道:“所有人员下车接受检查!”
第十八章 威胁与反威胁()
所有兄弟应该都和我一样,心里还是非常紧张的,所以坐着迟迟不动。外面的警察一看情况,已经猜到是有些异常了,一名警察大声叫道:“所有人员立即下车!”旁边两句持枪的武警战士见状后退一步后,抬起冲锋枪一左一右指着我的人车窗处。
我先前那种带兵的感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有种被俘的感觉。但我很清楚,如果我们胆敢反抗的话,估计会全部丧命于此!因为另两名警察已经开始在对讲机里叫着增援了,再说了,如果我们在这公然与警察对抗,造成的社会影响和性质实在不可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