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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乐不思蜀”尚未有董事长,所以不少事务都得由董事局监管。虽然还不至于乱套,但不少职员已经抱怨连连。而在另一方面,调查陆珀绑架案的工作也在进行中。嫌犯麦可开始并不肯合作,但后来在软硬兼施的逼问下终于防线崩溃,交待了一切事情经过。董事局大为震怒,决定以刑事罪行起诉陆琥,并重新任命陆珀为乐园董事长。
不过,当警察局的逮捕令刚刚发出时,陆琥就已经避过众人耳目,逃到了联邦官员所乘搭的飞船,准备离开“乐不思蜀”。他能逃出来,自然是联邦情报总署的人在发挥作用。他们更害怕万一陆琥被捕,会将联邦的计划泄露出去,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落在别人手里。
飞船启程了,陆琥站在窗前,望着那个曾经差一点就成为自己所有物的乐园,心中怒火翻腾。他恨不得投下中子核弹,让“乐不思蜀”化成一片火海,烧死那些可恶的家伙。
“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陆琥的心里不停的喊道。他恨游隼号的人、恨董事局的人,更恨陆珀。他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一定要报复陆珀,令他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这时,他听到身后有人说道:
“陆先生,原来你在这儿啊。”
来者是元永和。陆琥连忙转过身,恭谨的问道:
“元处长,您找我有事?”
元永和摆摆手。“没什么,只是见你一个人站在这,怕你触景伤情啊。虽然这次计划中止了,不过不代表我们以后都没机会。只要陆先生和联邦通力合作,一定不愁没有翻身的那一天。”
“是,是,您说的对,陆某不会忘记联邦对我的救命之恩,日后必定竭尽所能为联邦效忠。”
陆琥虽然嘴上说得诚恳,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自己失去了“乐不思蜀”董事长的位置,就只能依附他人而活,再也不可能与这些联邦官员平起平坐。如今为求保命,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一想到自己眨眼间失去了唾手可得的东西,仍不禁又气又无奈又心酸。
元永和也看出对方的想法。这次计划失败,他同样气恼。现在见陆琥如此谦卑,心中倒颇为得意。不过他还是用安慰的口吻劝道: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我们这次只是暂时退却,总有一天会让那些人加倍偿还的。”
陆琥一一称是,又着实巴结讨好了对方一会儿,才告退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呆坐在床边,思潮起伏,被仇恨一点点吞噬着自己的心。
元永和来到舰桥,和同僚商议了一阵,确定“乐不思蜀”方面没派人追过来,危险解除,便回到房间准备休息。他坐在舒适的办公椅中,却闻到一股浓烈的味道。他心下疑惑,仔细一看,这才看清杯中根本没有茶水,而是满满的鲜血!他吓得将杯子往外扔去,杯子落在桌上跌得粉碎,那粘稠的液体顺着桌角一滴滴落在地毯上,煞是可怕。
元永和按动呼叫键,想叫自己的秘书进来,问个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可呼叫键却失灵了。他更觉得奇怪,便想干脆自己到外面亲自叫人。但是房门怎么也打不开,像是从外面反锁了似的。元永和心中有种不安的感觉,他不停的拍门,喊道:
“外面的人都听见了吗?你们都死到哪儿去了?快给我开门!”
“不用叫了,他们是不会听见的。”
元永和吓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忙转过身,却什么人也没有。他背抵着门,用眼睛扫视着房间内每一个角落,好半晌才问道:
“谁……谁在这里?”
房间里响起“咯咯”的笑声,而且不是一个人的笑声,有两个人在笑。元永和一惊,随即又疑惑起来:这笑声听上去更像是重音。一时间,他都觉得糊涂了。他一眨眼,竟看见面前站着两个身穿黑袍的人。元永和大骇,忙揉揉眼睛再看时,房间内空空如也,哪来的人?元永和压根不敢动弹,死死的瞪着面前的一切。
第三卷 异变 第三章第9节
笑声消失了,那种诡异的感觉似乎也消散了。元永和过了好一会儿才敢走到房间中央,仔细察看。除了他自己,房间里并无别人,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元永和忐忑不安的看着桌子上的那杯血水,那红色的血液依然滴个不停。这不是幻觉,他对自己这么说道。可能是自己的电子脑被人入侵了,总之先离开这里再说。他一扭头,那两个穿黑袍的人就站在眼前!
元永和大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站不起来。这二人个子十分矮小,都穿着式样相同的黑袍,却又有所不同。左边那人袍上镶有红边,左半边脸上涂满红色油彩;而右边那人的黑袍上则镶有蓝边,右半边脸上涂着蓝色油彩。如果看这二人没有修饰的另外那半边脸,就会发现他们长得一模一样。而两人涂着油彩的那半边脸合起来看的话,就是一张半红半蓝却又混然一体的小丑脸,既可笑又古怪。
“见到我等前来,还如此无礼,真是该死!”
这二人说话声音、神情(没涂油彩的半脸)完全一致,简直分不出有任何不同之处。不过从声音中听不出他们究竟是男是女,只能说听着还很稚嫩,像十一、二岁的小孩。元永和见他们的打扮,又听到他们用这样的口吻说话,心中猛然想到一件事。
“难道,你们是、是圣教的人?!”
红脸人开口了:“既知我等是谁——”蓝脸人接口道:“那为何要逃跑?”两人齐声说道:“作贼心虚!”
元永和所提到的圣教,就是之前他曾和陆琥所说过的那个组织。这个组织的成员神出鬼没,本领高强。加入该组织的官员平时都只能通过隐秘的电子邮件或其它不起眼的联系方式,才能得知组织下达的命令和指示。就算只是见到圣教中的小兵小卒,这些位高权重的政府官员都必须恭恭敬敬,以礼相待,更别提教中的那些大人物了。元永和加入圣教时间虽不算短,却从来没有面见教中成员的机会。他只是听说过,凡在教中颇有地位者,才能穿这种黑袍;若是圣教六军团的各首领和司教,则不但穿黑袍,还会配有披肩。眼前这二人,没有穿披肩但有黑袍,可想而知地位也不低。
联邦情报总署的处长一改平日的倨傲,慌忙爬起来,躬身行礼,口中说道:
“属下愚昧,不知二位大人驾临,还望恕不恭之罪。”
那两人同时“哼”了一声。“你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行吗?”
元永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又好像胸膛里装了面大鼓,被人使劲的捶着。他知道,凡是有触犯教规的人,不管他有何地位官职,有多么财雄势大,只要他被圣教定了死罪,那此人无论逃到何处都会被追杀,下场十分可怕。如今听这两个怪人这么问,他忙回答道:
“属下自从加入圣教后,便一直为组织的事竭力尽。虽不算样样出色,但也是属下的一片忠诚。为何二位会前来问罪呢?这个中必定有所误会!”
红脸人“哦”了一声,扭头看着蓝脸人。“你信吗?”
蓝脸人的头歪向与对方相反的一侧。两人看上去简直是一个人在照镜子,只是各自的方向相反。“不信!”
二人的脸紧挨在一起,逼向元永和,他们脸上的红蓝油彩更显奇特。
“你在撒谎!”
元永和虽见他们古古怪怪,甚至很像一对不懂世事的顽童,但外表的神情还是一脸恭敬,说道:
“属下虽然职位卑微,但深知圣教规矩严明,又怎敢越雷池一步。况且属下自进教以来,不管进行任何事,都会向组织报告,从未有过违背教规的事。请二位大人明察。”
“那么,你接受他人贿赂,还保证这些人可以加入组织,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
元永和讷讷不成言。他私底下向许多不知情的人收受贿赂,允诺他们入教,实际上他根本没这样的权力。换言之,那些别人赠送的财物通通落入元永和自己的口袋里。他本以为这种事进行的十分隐秘,外人不可能知道。那些送了礼却无法入教的人就算知道了真相,也只能自认倒霉。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渠道申诉。
“二位,这全是误会啊!”元永和想反正也逃不过,干脆试试能不能骗过这两个傻乎乎的怪人。“属下虽有收受他人财物,不过是作为联邦官员,与圣教无关。属下从未有向他人许诺加入组织之事,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中伤我!”
“真的吗?”“这样哦。”他们又开始自言自语。“你当我们是傻瓜吗?!”
红脸人指着里间的床。“你看看那里。”蓝脸人双手捧着脸,露出一个可能是笑的表情,身子左摇右摆。“好好看清楚哟。”
元永和小心翼翼的望向里间,床上躺着一个人。他心里纳闷为什么自己刚才居然没看到有人,便走近前想看清些。那里的确有个人,而且是元永和的秘书。不过他的四肢和脑袋都已经与躯干分了家,早已死透了。床上被血染黑了,满屋都是令人反胃的血腥味。元永和几欲晕倒,趴在地上只是不停的呕吐。
那两个路西法的使者又笑了起来。可怕的是,他们连笑声的长短、停顿都完全一样。红色半边脸的人说道:
“那个死掉的家伙,已经把你的罪状全说了!”
而那个蓝色半边脸的人嘻嘻直笑。“开头他不肯说,我们就把他一只手拧下来,他才说的。谁叫他不听话,早知道乖乖的告诉我们,也不用像蚂蚁那样被我们先扯掉手脚再死,好笨哦!”
“要怪就怪你的电子脑不灵光,这么轻易就被我们控制住。”两人又异口同声的说话,彼此的动作如同排练过那么整齐划一。“眼睛看不到尸体,鼻子闻不到血味,你才是傻瓜!”
元永和全身的力气都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惊恐的望着这两个魔鬼。“你们、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违反教规,已是大罪。你私自利用路西法的名义,接受赃物,长老们也听说了。这件事大人们认为,你非死不可!”
说完,红脸人想了想,忽然拍手道:
“哦,不对,不对,是比那个断手断脚的人死得更惨才是!”
蓝脸人也呼应似的拍着手。“没错,没错。那,该怎么个死法呢?”
“火烧。”“淹死他。”“吊起来。”“挖开肚子。”“放蛇到他嘴里。”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争论起该如何处置元永和。就像两个小孩去玩耍捉住一只老鼠,却一时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折磨它。
见到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元永和瞄着房门,心想留下必死无疑,逃出去才能活命。他一咬牙,从空隙中冲过去,一下子撞在房门上。谁知房门十分结实,根本纹丝不动。元永和大急,不顾一切的大喊道:
“快来人,快来人啊!外头的人都死在哪了?!快来救我!”
他一边喊,一边撞门,根本不敢回头看。无奈他力气用尽,那扇房门还是一点动摇的迹象都没有。这时,他发觉那两人的争吵声消失了。他竖起耳朵听,仍旧没有声音。
这两个怪胎走了吗?元永和虽这么想,却连瞄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渐渐地,他似乎觉得脑后有些凉意,像是被风吹着。他记得房间里的空调没有开,这风又是怎么回事?须知这房间外就是茫茫星海,所以绝对不会有风的。
凉意开始渗透进他的皮肤,他越发毛骨耸然。这时,他耳边传来细微的吱吱声。元永和再也按捺不住,应声回头望去……
第三卷 异变 第四章第1节
(接下来的四五六章说的都是乾都中枢的事情)
湖边的枫叶渐渐红了,远眺之下,丹枫初现。与天同一色的湖中,映出了另一个红叶的世界,只是多了几分荡漾的水波。远方的高山上,已隐约可见些微晶莹的白,那里的冬天已经开始了。而湖边的山川,却正是争艳的季节。霜林如醉,连伫立凝望美景的苏梵晓都觉得有点未饮心先醉了。这个外表平凡的年轻男子,似乎也在晨曦的清风中化成一株临风玉树,披上迷蒙的光芒。
“苏秘书。”
一个侍从正静立在他背后。苏梵晓会意,跟随他而去。路上所遇到的工作人员和侍从,见他走来,都停步侧身以待,苏梵晓亦以微笑相对。两人行至一房间门前,正好碰见一个少妇带着一个男孩离去。那少妇见有人来,忙低头致意。那男孩倒抬起头,好奇的看着这毫不出众的男子。苏梵晓见二人像是外地来的,不是锦枫台的常客,难怪见了人就闪闪缩缩的。他朝男孩友好的一笑,男孩似觉意外,但眼中的戒备之意已消失了大半。
少妇拉着孩子离开了,苏梵晓望着他们的背影,一些昔日的记忆蓦地涌上心头,他问身边的侍从道:
“他们就是一大早来拜访凌小姐的客人吗?”
“是。这对母子是凌小姐的亲戚。”
苏梵晓进了房间,凌定翮端坐窗前,将一片落在窗台上的红叶放在书中。她一见苏梵晓,便笑道:
“我还以为是自己待慢了贵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