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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头,却是甜蜜一层一层涌上。
终于……终于嫁给沈慕了!
新房里,沈慕还没有来,接下来的仪式尚且不能进行,趁着这个空档,赵瑜略作歇息。
四周,是沈家的亲眷并唱礼的喜婆,在热闹的说笑。
按着规矩,沈慕没有挑起盖头,与她吃过交杯酒,她是不能退下喜服,进食东西的。
就在赵瑜饿得有些发晕的时候,耳边的丝竹喜乐声,戛然停下。
原本喧闹的四周,顿时只剩下妇人们的说笑声。
喜乐一听,她们的说笑声便分外突兀,当即,人人住嘴。
一时间,沸反盈天的婚礼现场,静默的可怕。
沈晋中的大姐,前些日子接管府里中馈的沈氏第一个反应过来,忙笑着道:“我去瞧瞧,怎么回事。”
不及沈氏转身开门,新房的大门,忽的被人推开。
秋日夜里的风,已经是极冷。
嗖嗖吹进来,赵瑜心头不安浓浓涌起。
沈氏尖刻的声音响起。
“明远,你作死!这是新房,你混乱闯什么,酒吃多了?”
明远不理会沈氏,抬脚直接进屋,直奔赵瑜而去,原本一团喜气的新房,骤然空气冷凝。
“公主,宫里发来边疆急令,突厥已于数日前横扫十二防所,正直奔京都而来,陛下令将军和三爷即刻出兵,现在将军和三爷已经被陛下派来的禁军带入宫,三爷怕公主担心,特让奴才来传一声话。”
十二防所是拦下突厥铁骑的所有防线。
一旦十二防所被破,于突厥铁骑而言,中原犹如无人之境。
满屋子妇人,皆是府里做官的夫人太太,这些常识,她们还是知道,闻言,顿时骇的面色苍白。
胆子小的,甚至瑟瑟发抖浑身筛糠。
若是突厥当真打进来……
心头巨大的畏惧竟让大家忽略了,这里,还坐着一个等着被掀起盖头的新娘。
明远声落,赵瑜急的一把掀起盖头,对上明远一张焦灼凝着的脸,赵瑜起身,一面将头上沉重的发饰取下,一面道:“沈慕何时进的宫?”
她擅自取下头上新娘发饰,吓得喜娘连声惊叫。
明远道:“半刻钟前。”
说话间,赵瑜头上几斤重的发饰已经被她连拉带拽卸下,“吉月,跟我进宫!”
“不行,新郎还没有……”喜娘当即就要去拦。
却被赵瑜一记凌厉的眼神吓得哆哆嗦嗦咽下后半句话,退到一旁。
沈氏若有所思立在一侧,怔怔出神。
来不及套车,赵瑜牵了一匹马,便一身红妆,策马疾驰。
吉月和明远跟在身后。
宫门前侍卫似乎早就得到指令一般,并未阻拦。
一路抵达御书房,如同她每一次夜入御书房一样,灯火通明。
赵瑜进去,却不见沈晋中也不见沈慕。
唯有皇上,似乎在刻意等她一样,嘴角眉眼噙着一抹让人难受的笑,盯着狼狈的她看。
赵瑜捏拳,瞪着皇上。
四目对视,沉默良久,赵瑜道:“你是故意的!”
皇上也不怒,却是道:“放肆!朕是你父皇!”
赵瑜毫不退缩,对上皇上的眼睛,“突厥进犯,再紧急的军情,既然你还有时间让沈晋中和沈慕进宫,就一定有时间让沈慕和我作别,可你为了不让沈慕和我作别,专门派了禁军去传话,而非内侍!”
皇上突然冷声大笑,“朕的这个公主,真是聪慧之极,朕的几个皇儿都不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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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威风()
前世今生,她和沈慕之间的这段情,一直是横亘在她心头最为重要的一部分。
尤其是这一世,在被皇后和皇上这对亲生父母刺伤过后,她唯一的亲人,就只有沈慕。
她和沈慕的婚事,是赵瑜心头最为看重的事。
现在,却被皇上这样拙劣的恶意破坏。
激荡的恨汹涌澎湃,对上皇上轻漫的目光,赵瑜一时间理智全无,“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带走沈慕的,我知道你从头到尾都厌恶我,既是厌恶,你大可一杯毒酒赐死我,或者根本不认我,何必如此!”
皇上轻笑,“那日,朕给过你机会,朕问你,是否想要知道朕为何如此对你,是你自己不愿意知道的!”
赵瑜气的浑身发颤。
若是可以,她真想冲上前去,将这个端坐于皇位上的人,一刀毙命,如同她上一世杀死赵衍那样。
可惜,这辈子,她还打算长长久久的活着!
转瞬的丧失理智过后,赵瑜的神志又清醒过来,呵的一笑,“好了,现在你满意了,那么,请问父皇,儿臣是该回威远将军府做沈家少奶奶呢,还是回公主府做出嫁未遂的公主呢?”
赵瑜倏忽间的冷静让皇上有些恼怒。
“你已经出阁,自然是回沈家,不过,你若羞于面子,也可以回公主府,毕竟公主府是你的家。”
赵瑜一声哼笑,“羞于面子?儿臣是父皇的女儿,丈夫为国出征,儿臣只觉荣耀无上,为何要羞于面子。儿臣的夫君,又不是抛妻弃子的小人,更不是玩弄权术的阴诡之人,他是堂堂正正保卫国家的英雄,为了国事,不顾家事,儿臣欣慰!多谢父皇为儿臣择此良胥!”
说罢,赵瑜转身就走。
背后,皇上抄起一方砚台朝她砸来。
可惜,她步子走得快,砚台落地,她已经一脚跨出御书房的大门。
赵瑜前脚离开,皇上气的蹭的起身,一把抄了面前桌案,“她放肆!”
内侍总管长叹一口气。
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这位!
那位的脾气就是出了名的,这位……看这样子,和当年那位,一模一样!
皇上如此对赵瑜,分明就是放不下当年对那位的那段感情,心头有些迁怒扭曲。
可说到底,赵瑜一事不知,也是个可怜人,关她什么事呢!
有心想要劝劝皇上,当初连赵衍都能容下,何必容不下一个赵瑜呢。
可话到嘴边,到底又缩了回去。
只不痛不痒的说些“陛下息怒”之类的。
心里明白,陛下容得下赵衍却容不下赵瑜,是因为赵瑜的眉眼,和当年那位,如出一辙。
孽缘啊!
赵瑜回到威远将军府,府中宾客已经散去,沈氏正带着一从下人并她两个婆家侄女张罗收拾。
眼见赵瑜回来,那两个姑娘面上露出不悦。
沈氏当即横了她两人一眼,谄媚含笑迎上前,“公主回来了,快回房歇息吧,累了一日,定是乏坏了,我已经让人准备了洗澡水,泡个热水澡,解解乏,那些事,不要去想,慕儿也是……”
赵瑜冷眼盯着沈氏,打断她的话,“叫我三少奶奶。”
沈氏……
赵瑜语落,一眼横扫面前仆妇,“威远将军府何时的规矩,竟然容得一个外人指手画脚府里主子的事!”
沈氏一脸尴尬。
她带来的两个姑娘,其中一个一脸怒气,替沈氏出头,“你说谁是外人?”
赵瑜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抬脚离开,吩咐吉月,“把不相干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让府里的管事各处管事到花厅等我,若我过去的时候,有一个不到,直接扔出去。”
说罢,赵瑜提脚就走。
“你以为你是谁……”那女子眼见赵瑜这样强势的态度,虽心头畏惧,可面子上不愿被落下,逞强道。
话未说完,就一声惨叫从赵瑜背后响起。
吉月是什么样的功夫,收拾手无缚鸡之力的沈氏和两个姑娘,算什么!
更何况,赵瑜还从宫里带来六百多人。
这六百多人,尽管人心各异,可到了威远将军府,他们也明白,目前而言,赵瑜过得好,他们才能过得好,只有先把日子安定下来,日后才能再做打算。
当即,各个表现出一副忠仆的样子,来替赵瑜撑场子。
赵瑜毕竟是公主,这六百多人里,不乏宫中的嬷嬷和掌事宫女,说话办事,气场十足。
威远将军府的人,再大的心,也明白沈氏和赵瑜之间,谁更厉害。
更何况,前几天,沈慕和沈晋中,还亲口发话,当着一院子的下人,让沈氏搬走。
只是后来婚事,沈氏到底是沈晋中的大姐,才有请了她来。
沈氏原想着,沈晋中和沈慕突然离府,她是长辈,之前又打理过沈家的中馈,这一次,赵瑜是新妇,她定能再次将这中馈大权握在手里。
没想到,不等她出手,赵瑜就这样强势的要把她扔出去!
扔!出!去!
她一张老脸,往哪搁,再怎么说,她也是沈家的姑娘!
然而赵瑜跟前这个叫吉月的丫鬟,根本不理会她的身份,得了赵瑜的吩咐,直接下死手。
她带来的那些人,那里禁得住吉月三下五除二。
沈家的人又不帮忙……
赵瑜一路快步急走,回到新房,随便点了一个小丫鬟上前服侍,褪去厚重的礼服,换上家常衣裳,吃了两碗燕窝粥并一个金丝小饼,直奔花厅。
方才赵瑜当着众人放出话,再加上吉月和那些从宫里带来的人的举动,沈家的人,倒也乖觉,早早候在花厅,无一缺席。
赵瑜松下一口气。
上一世,沈慕被沈晋中往死了打,逃脱之后,自立门户,除了带走明远,府里就带走一个叫沈福的人。
这个沈福,赵瑜尽管幼时时常在威远将军府玩,却并无多少印象。
“谁是沈福?”
花厅主位坐下,接过一个嬷嬷递上来的茶,赵瑜一扫众人,淡淡问道。
当即,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上前一步,“奴才是。”
“你现在领的什么差事?”
“奴才现在无差事,将军说,等公主殿下和三爷完婚之后,奴才就负责打理三爷和公主殿下这边的一切杂琐事宜。”
这么说,这个沈福,是沈晋中给沈慕预备的管家!
这一世是,那上一世,这个沈福,定然也是沈晋中给沈慕备下的,一面毒打沈慕,一面又将自己栽培的管家给了沈慕。
上一世,沈晋中到底什么意思!
疑惑闪过,赵瑜喝了一口茶水敛了心思,“好,那你明日就上任吧。”
才语落,她背后立着的一个嬷嬷便轻咳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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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恶奴()
这嬷嬷是皇后专门为赵瑜挑选的贴身嬷嬷,负责打理赵瑜身边一切事宜。
资历老不必说,单单从宫里出来的这一身份,就足以镇压威远将军府的下人。
赵瑜刚刚令沈福总管她院中一切事宜,这个嬷嬷就咳出一声。
这一声,是何意思,在场的都是人精,谁会不知。
顿时,地上黑压压一群人,虽无人抬头抬眼,可一双双耳朵却是竖了起来。
赵瑜声音一顿,没有理会那嬷嬷,只对沈福道:“你可是成家了?”
沈福躬身道:“奴才家的在府中大厨房做事,奴才膝下有一儿子,今年五岁,因为奴才和奴才家的都是府中家生奴才,故而奴才的儿子如今在马房帮着做事。”
赵瑜点头,“明儿把你儿子带过来,我瞧着不错,就留我院里做个跑腿的吧。”
沈福显然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又是在今夜这样的状况下,这位三少奶奶竟然给了他这样大的恩典。
能留在主子院子里做事的,那是何等的荣耀。
沈福顿时跪地磕头。
只是他磕头一瞬,赵瑜背后的嬷嬷,又是一阵咳嗽,声音比方才大了些重了些,唯恐赵瑜听不到一样。
赵瑜嘴角动了动,眼底闪过嫌恶,没有理她。
唤了沈福起身,又询问了府中其他几个管事一些有关今夜的各种事宜,最后点了府中大总管沈高,问道:“将军离府之前,可是有话交代?”
沈高当即上前道:“将军说,府中一切事宜,皆听三少奶奶安排。”
赵瑜便道:“既是将军有留话,为何不等我回来,你们就擅自听从沈氏的安排,莫非她就是将军所言的三少奶奶?”
不动声色的威怒往往更具威慑。
沈高当即弯腰,“奴才不敢!三少奶奶息怒,前些日子大姑奶奶在府中管了些时日的中馈,因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