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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焕拧眉审视着赵瑜,一双如鹰的眼睛似乎要将她看穿。
赵瑜一脸无所畏惧,与齐焕对视,满目镇定。
忽的,齐焕一笑,“你就不怕?”
赵瑜选择沉默不语。
“人藏在太后寝宫哪里?”
赵瑜嘲讽道:“齐大人对太后的寝宫那么熟稔,难道还需要我告诉你?”
齐焕恨恨瞪了赵瑜一眼,对门外吩咐,“带她进宫。”
进来的人是初砚,得了齐焕的话,立刻推着赵瑜离开。
搜查太后的寝宫,这样的事,齐焕自然要亲自来做。
夜深人静,深宫高墙,炽烈的火把将太后的寝宫四下照的通亮,齐焕寻了个勉强过得去的借口,将寝宫的宫婢支开。
“人在哪里?”齐焕问赵瑜。
赵瑜道:“太后娘娘寝宫内室有一间密室,密室位置就不必我说了吧。”
齐焕嘴角颤了几颤。
那个密室……他当然再清楚不过。
自从太后亡故,这还是齐焕第一次登足太后的寝宫,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满怀复杂,齐焕深吸一口气,抬脚进去,留了所有其他人在外面。
轻车熟路,齐焕触动机关,密室的门打开。
大门打开一瞬,齐焕顿时震惊。
密室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形清瘦的人,身上的衣着,是太后身前最爱的酱紫色,盘着雍容华贵的发髻,簪一直挑心赤金流苏。
这流苏,是太后六十大寿的时候,他私下送她的,后来不知怎么,就找不到了,他又送了一支凤头簪。
可……齐焕张了张嘴,有些发不出声,双脚虚软,迈腿进去。
“你来了。”。。
齐焕进来的一瞬,背对着齐焕端坐在那里的人,开口。
“裕太妃?”齐焕震愕道。
说着,加快步子,绕到裕太妃面前去,果然是裕太妃。
虽然穿着太后身前的衣裳,戴着她的发饰,梳着她的发型,可这样的打扮,只有太后才配得上,裕太妃如此……实在东施效颦。
“你这是做什么?”齐焕不解又震惊的看着裕太妃。
裕太妃却是抬手一指,“你去瞧瞧,床上是谁?”
她这话的语调,让齐焕心口一个哆嗦,仿佛他一掀开帷幔,就能看见太后。
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齐焕就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你和胡巍耘合作?你居然和胡巍耘合作?”齐焕质问裕太妃。
裕太妃神色不动,“你去瞧瞧床榻上是什么。”还是方才的话。
齐焕狐疑看着裕太妃,到底没忍住,转脚过去。
一把拉开帷幔,齐焕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平皇贵妃被五花大绑捆在床榻上,保持跪着的姿势,双眼紧闭,不知是已经没了呼吸还是只是昏迷。
她的对面,挂着裕太妃父亲的画像。
齐焕一步冲上去抱住女儿,平皇贵妃眉头微蹙,嗯哼一声,倒头靠在齐焕肩头,齐焕顿时松下一口气,将绑缚女儿的白绫解开,让她平躺在床榻上,挪动女儿的时候发现,她的膝盖被用木楔固定在床榻上,如果要让她躺下,除非将木楔拔出。
而拔出木楔……稍有不慎,她的一双腿也就废了。
齐焕顿时浑身颤抖,转头朝裕太妃咆哮,“疯子,你父亲死关我女儿什么事,你要这样折磨她,你怎么能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裕太妃放声冷笑,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我父亲的死,的确和她无关,可她这个样子,却能让你感受到什么叫痛彻心扉,一如当年哀家的感受。”
裕太妃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除了脸色阴鸷,整个人像一尊石像。
“你要报仇,尽管朝我来啊?你……”齐焕只觉火气攻心,再加上担心女儿,一时间血气逆流,哇的一口吐出血来。
“这就吐血了?没趣!你可要坚持住,有趣的事情还多着呢。”
“蛇蝎妇人!”齐焕咬牙切齿朝裕太妃。
不敢轻易挪动女儿,齐焕只得将一侧的被褥全部拖过来,高高摞在一起,支撑住女儿的身体不让她倒下,免得略有动弹,伤到膝盖腿弯。
这些做好,齐焕不理会裕太妃,径直朝密室大门走去。
“齐大人这就要离开了?”裕太妃阴测测的笑,“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何要与胡巍耘合作?”
“胡巍耘?你以为你是在和胡巍耘合作?”齐焕向前迈出的步子顿了一瞬,恶狠狠看着裕太妃,“胡巍耘都是在替赵瑜做狗,你居然以为自己在和胡巍耘合作!”
裕太妃眼皮骤然一跳,“你胡说。”
齐焕顿时大笑,“蠢妇!”
说罢,齐焕抬脚朝密室大门而去。
第四百八十五章 文书()
裕太妃眼底阴戾浮动,蹭的起身,转身看向齐焕,“齐焕,你就这么自信,你走出这扇门,我不会杀了她?”
齐焕顿脚回头看裕太妃,“你醒醒吧,你以为你和胡巍耘合作,胡巍耘就能满足你的愿望,你就能既为你父亲报仇又能满足了你儿子的心愿?我再提醒你一句,和你合作的……不,应该说,利用你的人,是赵瑜,胡巍耘不过是赵瑜的一条狗!”
停顿一瞬,齐焕又道:“另外,我不是离开,只是喊人进来而已。你是太妃,我不会动你一下,更何况,你身上还穿着她的衣裳,可我不动你,不代表我会放了你!”
齐焕说完,就朝密室大门而去。
裕太妃看着齐焕的身影,阴测测的笑,“你以为你还出的去?”
齐焕没理会她,抬手按动机关,随着按钮旋转,密室大门缓缓打开。
面色阴戾的裕太妃顿时神色一慌,“怎么会这样?”
齐焕朝外喊了一声,“来人!”
语落不过一瞬,便有两个内侍打扮的人进来,“齐大人。”
齐焕指了床榻,道:“去把娘娘身边服侍的宫人叫来,另外传太医到娘娘寝宫……算了,不要叫太医了,叫杨益去娘娘寝宫守着。”
两个小內侍立刻应诺离开。
裕太妃震骇的看着齐焕,满目难以置信,喃喃道:“怎么会,你怎么能打开门?”
齐焕冷笑道:“怎么?难道胡巍耘告诉你,这门我打不开?”
裕太妃肩头发抖,目光阴冷盯着齐焕。
齐焕幽幽看着她,“她的东西,你是如何得到的?你为什么要穿戴她的东西坐在这里?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想让她亲眼看到,你是如何死在我脚下的。”裕太妃咬牙切齿道:“既然胡巍耘斗不过你,我也认命,只怪我认人不准。可是一点,我提醒你,纵然你抬了她出去,没有我的解药,她也只是一具躺在床上的活死人。”
齐焕恨恨道:“疯子!”
齐焕语落,那两个小內侍已经引着两个宫女进来,在齐焕的示意下,两个宫女并那两个小內侍一起将平皇贵妃从床榻上解救下来。
一个小內侍背了平皇贵妃,两个宫女身旁跟着,一路离开。另一个小內侍则留下,看向齐焕,等齐焕的吩咐。
齐焕指了裕太妃,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她头上的那支流苏和身上的衣裳,一丝不损的捧到我面前来,至于她……事后带走,不要脏了这片地方。”
齐焕说完,抬脚离开。
裕太妃顿时厉声道:“齐焕,你敢!陛下还活着呢!”
齐焕头也不回,阴冷道:“我敢!”
齐焕不顾身后的凄厉哭喊,走出密室,天空已经泛起灰白,到了上朝的时间。
齐焕走到赵瑜面前,“这就是你安排的局?”
赵瑜看着齐焕,“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请胡巍耘传话,让裕太妃暂时收容你女儿几日,但是,我没想到她会这样对你女儿。要怪,只能怪当时你对裕家下手太狠。”
齐焕冷哼一声,“如果不是我今日生擒了你,只怕明日,或者后日,胡巍耘就会设计让我来这密室吧,按照你们的计划,我一旦来了这密室,就是有去无回,是不是?好一出釜底抽薪,果然端的好计谋,可惜……再好的计谋,眼下也救不得你的命!”
对于齐焕的质问,赵瑜沉默不语。
齐焕却是将这种沉默,当做默认。
重重一哼,齐焕道:“对你的安排,我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我只告诉你我的安排,一会散朝,便是你的死期,人都死了,就什么都干净了!”
赵瑜羽睫微动,看向齐焕。
齐焕转头吩咐初砚,“带她去换衣裳,按照之前的安排,换好衣裳,带到那个院子里。”
“是。”
初砚领命,齐焕命人回府取官服,径直朝金銮殿方向而去。
胡巍耘已经立在朝臣前排,似笑非笑看着齐焕,齐焕冷冷瞪了胡巍耘一眼,宣布开始议政。
齐焕才语落,胡巍耘便跨出一步,道:“宁远传来加急文件,方诀已经拿下北燕十五城。”
胡巍耘一句话落下,顿时引得朝堂之上爆发出轰鸣般的议论声。
自宁远一场大雪灾,那边的道路始终没有疏通,故而消息传出的也就不是十分及时。
再加上之前皇上因为朝中有北燕细作的缘故,和赵瑜早已经暗中做了阴阳文书。
真正的文书由紫苏亲自呈交皇上,假的文书则走兵部官道,宣布在朝堂之上。
故而所有朝臣,包括齐焕在内,都一直以为,北燕战局,我朝处于不利状况。
忽得胡巍耘此言,大家岂能不震骇。
齐焕一扫群臣,看向胡巍耘,“胡大人忽得此言,可是有依据?就算是方诀拿下北燕十五城,这消息也是应该第一个传到我兵部,胡大人怎么越过我,先知道了?”
齐焕问出,顿时朝堂上鸦雀无声,大家静静等着胡巍耘作答。
胡巍耘面色不变,“很简单啊,因为方诀回来了,不仅他回来了,还带回了北燕割舍的十五城地契文书。”
说着,胡巍耘手一扬,举起一叠羊皮卷。
北燕习俗,地契文书,尤其是割地赔款的文书,都用羊皮卷,以表正式。
胡巍耘手一扬,齐焕立刻让人上前去取。
胡巍耘却是转手将文书交到一旁的大臣手中,“大家传着看看,别弄坏了,免得北燕人不认账。”
说完,胡巍耘挑衅看了齐焕一眼,齐焕阴冷的回瞪他。
文书传阅,底下一片倒吸冷气的啧啧声。
齐焕就是不用看,也知道,这文书是真的。
“既然方诀回来了,那他人呢?”齐焕冷声问胡巍耘。
胡巍耘道:“齐大人派人抓了公主殿下,以公主殿下的性命要挟威远军归顺齐大人,并以此逼陛下禅让,这件事,齐大人以为密不透风,可到底纸包不住火,我们这些朝堂上的朝臣都被蒙在鼓里,偏偏远在宁远的方诀收到了陛下的求救信。”
胡巍耘的话,犹如一个重磅火药,炸响在朝堂上。
齐焕匪夷所思看着胡巍耘,“你满口胡言什么!”
心头却是有一种浓烈的不安涌上……
昨天,赵瑜被生擒的,似乎……太过容易?
第四百八十六章 没人()
乱哄哄的朝堂,顿时因为胡巍耘的一句话,静默的如同坟墓。
知情人面色凝重看向齐焕。
不知情的,惊恐不安的看看齐焕再看看胡巍耘,满面揣度之色。
胡巍耘面色从容,道:“我胡言乱语?齐大人,难道公主殿下现在不是被你关在府邸吗?还有陛下,陛下已经将近一个月不上朝,齐大人派人封锁整个皇宫,我等臣子连看陛下一眼都不行,陛下是真的病了吗?”
“就算我等外臣,不宜进内宫,那宋嬷嬷呢?宋嬷嬷是太后跟前的老人,又是陛下最为信任的老嬷嬷,陛下曾将她派到公主府为公主殿下打理公主府事宜,更是给了她特殊通行证可以随意进出宫门,可见陛下看重,那为何连她都进不得宫门?”
“还有,齐大人将公主府的下人全部替换成自己的人,又是什么意思?现在京都坊间已经传言纷纷,齐大人,你当真是以为我们都是傻子吗?”
“枉顾太后娘娘对齐大人你格外看重,临终之前都嘱托齐大人尽忠竭力辅佐陛下,齐大人,你对得起太后娘娘的在天之灵吗?”
胡巍耘一张嘴如同连环炮一样,掷地有声的质问齐焕。
齐焕面色阴沉,待胡巍耘语落,齐焕只道:“胡巍耘,你被本官打压多年,心头积压诸多怨愤,可怨愤不满再多,你也不能如此污蔑本官,满朝文武,谁又造反的心,本官都没有!”
“那陛下在哪里?为什么不让我们见陛下?”胡巍耘道:“齐大人红口白牙一张嘴,话当然随你说,可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