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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冷笑几声,胡巍耘不再多提女子书院一事,闲话两句,转身告退。
这是沈家的家事,他何必操心。
若是沈晋中和沈慕压得住赵瑜最好,压不住,他也有法子。
九皇子和赵瑜的罅隙,可不是一点半点。
从赵瑜处离开,胡巍耘转脚去了九皇子的住处。
他进去的时候,九皇子的寝宫静悄悄的,胡巍耘愣了愣,抓了个洒扫的小內侍,“殿下呢?”
小內侍忙回禀道:“胡大人,我们殿下像是病了。”
第五百六十六章 怀疑()
胡巍耘皱眉,“病了?太医怎么说?”
小内侍愁眉苦脸,“太医什么也瞧不出来,只说是,之前受到的惊吓还未缓解。”
胡巍耘眉头皱的更深。
之前受的惊吓……他之前和赵钰接触多次,可以肯定,赵钰心里,并无什么惊悚阴影,他之前被劫持受到的惊吓,早就褪去了。
怎么又成了还未缓解。
眼看胡巍耘脸色变化,小内侍道:“我们殿下,也不是病的不能动,只是……”
“只是什么?”胡巍耘转头看他。
小内侍道:“我们殿下不许宫中人佩戴簪子,尤其害怕金簪。”
胡巍耘……
胡巍耘一脸疑惑,“簪子?殿下最近被簪子吓到了?”
小内侍忙道:“那可是不敢,奴才们每日都尽心竭力侍奉殿下,怎么会吓到殿下,再说,簪子也不是什么凶恶之物。”
小内侍简直要郁闷死了,他家殿下见了金簪就跳脚,为此差点把宫中一位娘娘给推到才破了冰渣的湖里。
“你家殿下除了害怕簪子,还有什么异常?”
胡巍耘实在想不明白,好好地,赵钰怎么就害怕簪子了。
小内侍不待思索,脱口而出,“我们殿下这一两日总是念叨,可惜了,可惜他才四五岁,要不然也不至于。”
胡巍耘……
这九殿下,真的是又重新受惊了?
带着一脑门子问号,胡巍耘抬脚朝赵钰寝宫走去,推门进去,就见赵钰小小个人,正坐在书案后面,看书。
胡巍耘……
因为之前皇后的缘故,九皇子并未接受启蒙教育,他这是看的哪门子书……
轻咳一声,胡巍耘提脚进去,“殿下,用功呢?”
听到声音,赵钰脸色白了白,忙将书本丢下,“胡大人进来,怎么连通传都不通传!”
愤怒朝一众小内侍吼道。
小内侍……
原先胡大人来,都是不用通传的啊。
殿下您亲口说的。
但是,主子说话,他们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反驳,更何况,这个主子,以后是皇上。
小内侍战战兢兢认了错。
胡巍耘……一头一脸的黑线。
“殿下息怒,是臣僭越了。”胡巍耘恭敬道。
赵钰看着胡巍耘,沉默片刻,道:“你身上有簪子吗?”
胡巍耘……“臣身上,并无。”
说完话,胡巍耘明显看到赵钰松了一口气,胡巍耘只觉得心里有马奔腾而过。
然而,胡巍耘心里的马才奔腾而过,赵钰就又道:“以后我去你家,你务必让你家里的女眷,不许佩戴簪子,尤其是金簪。”
胡巍耘……
抖了抖眼皮,胡巍耘朝赵钰道:“殿下,可是出什么事了?”
赵钰一摆手,“什么事也没有?”
胡巍耘便道:“那殿下为何突然害怕簪子?”
赵钰看着胡巍耘,沉默一瞬,叹一口气,道:“本宫前几日做梦,梦见有人用金簪谋害本宫,为防患于未然,本宫当然要杜绝身边出现簪子。”
胡巍耘……
神色复杂的看着赵钰,胡巍耘又道:“殿下,当真只是做了个梦?是不是当真有人用金簪谋害殿下?”
赵钰骤然神色难看,“放肆!你胡说什么!”
胡巍耘……
他怎么觉得,面前这个四五岁的孩子,一点也不像个四五岁的孩子呢?
而且,赵钰和他说话的态度,怎么就和之前不一样了呢?
“殿下,看什么书呢?”压下心头疑惑,胡巍耘朝赵钰笑道。
赵钰低头扫了一眼手里的书,“胡大人有事吗?”
胡巍耘扑通跪下,“殿下,臣可是得罪了殿下?还是有小人进谗言说了臣什么?殿下年幼,要登基执政,臣心中忧心忡忡,整日不得安宁,殚精竭虑之下,难免有疏忽的地方,还请殿下明示。”
赵钰……
刚刚好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胡大人快起来,我怎么会对胡大人有意见,以后我的事,都要依仗胡大人,只是我今日来噩梦连连,日夜不宁,总是梦到有人用金簪杀我,我心里害怕惊惧。”赵钰摆正态度,略带恐惧道。
胡巍耘似信非信,“殿下,怎么好端端的,就做了这样的噩梦,可是有人用金簪恐吓了殿下?”
说着,胡巍耘猛地转头朝赵钰的香炉看去。
他虽未使用过,却也听说,内宅有些歹毒的手段,用香使人产生幻觉,今儿恐吓他。
难道殿下…。。
“殿下,可曾是让御医查过香炉?”胡巍耘担忧道。
赵钰动了动眉毛,“大人的意思是,我做噩梦,是有人在香炉里做手脚,要害我?”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赵钰只要一想到那金簪刺穿喉咙的感觉,就毛骨悚然,浑身难受。
可这种事,他又不能和胡巍耘直说。
既然胡巍耘怀疑,他自己这几天又过于的草木皆兵,让人查一查也好。
胡巍耘传了太医,太医瞧过之后,道:“殿下,大人,这香料是上好的安神静气香,想来是这几日殿下心神不宁,之前给殿下瞧病的御医特意给殿下配的香料,这香,并无问题、”
御医虽是如是说,可胡巍耘却并不信。
宫中不乏买通御医行卑鄙之事的人,谁知道,这几个给赵钰看病的御医,是不是被买通了的。
暗暗拿了一节香,待御医走后,胡巍耘安慰了赵钰一番,告辞离开。
一出宫,便直奔府邸,唤了府中养的大夫来查看。
大夫仔仔细细查看完,朝胡巍耘回禀,“大人,这香料,没有问题,是上好的安神香。”
得了这话,胡巍耘脸色便有些微重。
大夫跟着胡巍耘也有十来年,极是会察言观色,眼看胡巍耘如此,便斟酌问道:“大人,香料虽然是上好的香料,可这世间万物,都存在相生相克。”
胡巍耘顿时眼底亮光一起,朝大夫道:“那大夫可知,这香料中,可是有相克之物?”
大夫笑道:“大人泛泛而谈,我实在一时难以对症回答,大人,斗胆问一句,这香料,可是起了什么不好的作用吗?”
胡巍耘思忖一瞬,道:“这种香料,会不会让人产生幻觉?”
大夫一皱眉……“幻觉?不会。”
疑问一声,随即笃定道。
“确定不会?”胡巍耘追问。
大夫更加肯定答道:“这香料中的确是有一物,与性寒之物相克,然而,食用了性寒之物的人,纵然闻了此香,也不过是有些恶心腹痛,却不会出现幻觉。”
胡巍耘不死心,又问道:“那会不会让人产生一种被害妄想症,或者……莫名其妙觉得自己识字可以读书?”
第五百六十七章 金簪()
实在不是胡巍耘多心,赵钰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连启蒙都没有启蒙,他能看懂什么书!
可他刚刚进赵钰寝宫的时候,赵钰分明是看的认真。
这……简直比让雷劈都令人惊悚。
还有赵钰说,他是因为做了个噩梦,所以怕簪子,然而……
大夫……
对于胡巍耘的问题,大夫小心翼翼的用一种极其诡异复杂的眼神看了胡巍耘一眼。
面对大夫的眼神,胡巍耘满心无奈,只好视而不见。
大夫轻咳一声,“不会!大人说的,不像是香料的副作用,倒更像是鬼怪作祟。”
胡巍耘皱眉,看着大夫,“你真的相信这个世上有鬼怪?”
大夫……
他刚刚那句话,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啊,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他并非是要和胡巍耘探讨鬼怪啊!
胡大人今儿这是怎么了!
大夫默默吸了口气,道:“大人,这世上的事,千奇百怪,亲身经历了的,都未必能明白究竟如何,更不要说道听途说没有经历过的。”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
意思却也明白。
我没见过鬼怪,但是我不能和你保证没有。
胡巍耘……盯着香料怔了一会,“你确定,这个香料不会有问题?”
大夫笃定,“不会。”
胡巍耘……
大夫走后,胡巍耘负手立在廊下,几次叹气。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九殿下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能断文识字,还怕簪子……断文识字,因着九殿下的身份,他不能明显的去试探,可簪子嘛……
抬手一挥,胡巍耘面前出现一个身着灰色衣裳的男子,面容普通,却是一双眼睛带着锋锐的精光,“大人。”
唤过之后,安静立在胡巍耘面前,等待命令。
胡巍耘低声吩咐几句,那男子领命嗖的离开,消失不见。
命令下发出去,胡巍耘忽的想起,前几日赵钰曾去天牢看过赵彻,顿时狐疑升起,莫非是他得了赵彻的什么指点?
心头疑团一起,胡巍耘立刻抬脚去了天牢。
赵彻所在的牢房,是天牢中,最为舒适整洁的一间。
原本……赵彻也不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当初陛下之所以关了赵彻,说到底,也是受皇后的牵累,而赵彻当日本身犯下的错,虽然重,但不至于就要把他关到天牢。
当初,皇上关了赵彻,兴许想着,是等一段时间,火气消了,再放他出来,可现在……出来是别想出来了。
立在牢房前,胡巍耘居高临下,站在牢门之外,看着赵彻,“听说殿下见了九殿下?”
赵彻盘腿坐在床榻上,似笑非笑看着胡巍耘,“胡大人连这个都怕?看来日子过得并不是太风生水起。”
胡巍耘冷笑,“殿下保重自己就好,臣的日子,就不必殿下操心,今儿臣来提醒殿下一句,如今陛下杳无音信,臣和公主殿下已经商议定,不日则辅佐九殿下登基,九殿下登基之后,自然会大赦天下,到时候,殿下你兴许还能沾光,不过,在九殿下登基之前,殿下倘若动了什么手脚……”
威胁的话,胡巍耘没有说完。
赵彻放声冷笑,“胡大人,拥立一个四岁小儿登基,你安得什么心,难道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
胡巍耘笑道:“天下人是不是傻子不重要,重要的是,臣提醒殿下莫做傻事,毁了你自己个。”
赵彻声音徒然阴鸷,“傻事?呵!胡大人请放心,我就是有心,也无力,莫非你以为我出的去?既然胡大人好心的,专程来提醒我,那我也礼尚往来,提醒胡大人一句,就凭胡大人的势力,想要从威远军手中分一杯羹,只怕是要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胡巍耘不以为意,笑道:“臣的事,就不劳烦殿下您操心了,不过看在殿下关心臣的份上,到时候究竟是谁尸骨无存,臣一定派人告知殿下。”
说完,胡巍耘拿出一支金簪,扔到牢房中。
赵彻瞥了一眼那金簪,笑出声,“胡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才替我考虑的生死问题,现在又要让我用金簪自尽?胡大人也太狂妄些,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为何要自尽!”
赵彻的回答不对胡巍耘的心思,却是让胡巍耘心里掀起波浪。
很明显,赵钰畏惧簪子,尤其是金簪,和赵彻无关。
不是赵彻指点了赵钰,那赵钰究竟是为何呢?
对于赵彻不达意的话,胡巍耘没理会,转脚离开。
他前脚一走,赵彻下床将那金簪捡起,看着金簪坚硬的头儿,嘴角噙起一抹笑。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期盼过赵钰再次来看他。
金簪藏了起来,赵彻转身坐回床上。
而此时宫里,一个暗卫立在赵瑜面前,回禀道:“公主,今儿胡巍耘派了暗卫进宫,暗卫进来之后,直奔九殿下寝宫。”
赵瑜正在写大字。
她的字,原本在王氏的教导下,温婉秀气又不失大方得体,可自从生了那个心思之后,她便开始模仿一些豪放的名家作品。
如今的字,说不上铁钩银划,却也带着磅礴气势。
手中的毛笔没有停顿,赵瑜也没有抬头,只是边写便问,“他进宫做了什么?”
暗卫道:“目前什么也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