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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他回车里呆着,又让侦察兵从夜总会里面搬出来两把椅子,坐在夜总会门口等龙哥来处理此事,但龙哥老奸巨猾,并未出现,而是先后请来好几拨人说情。
最先来的,是两百多人的打手、小流氓之类,从两个方向来的,估计是在彪子给龙哥打电话之前,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就集结赶了过来,有拿砍刀的,有拿棍棒的、还有拿五连发的,不过还没等他们冲到跟前儿,外面指挥的该旅政委,就让警戒士兵调转枪口向外,政委跳上装甲车,用大喇叭喊话:谁敢越过警戒线一步,格杀勿论!
两百多小混混哪儿见过这阵势,不敢靠前,有胆小的直接就吓跑了。
紧接着,地方上也来了差不多一百多人,全是黑衣特井,开着防爆车来的,不过他们来了之后,听到政委喊话,虽然有枪,但也不敢靠前,远远地站着,一个穿着黑衣井服的中年人背着手靠近警戒线,嚣张地喊了一句:老子是省城菊长!
政委甩头,让侦察兵放他进来,菊长一边往夜总会门口走一边骂:你们这是要造反吗,谁给你们滥用部队的权利,你们领导是谁!
菊长骂骂咧咧地走到装甲车前,政委跳了下来,菊长瞅了眼政委的中校军衔,有点心虚,语气弱了下来,问同志这到底咋回事啊?
政委没搭理他,看了我一眼,我指了指陆巡,政委便把菊长带到吴天的车外面,吴天连车都没下,按下车窗,菊长一看车里坐着个两杠四星,马上敬礼,他应该是认识吴天,赔笑道:您砸店没关系,可别伤人啊!
说完,菊长就灰溜溜地出了警戒线,带人走了。
紧接着,省城龙组局也来了,龙组局的地位比公氨还要高,不过只来了五个人,带头的自称龙组局周爱民,一般直接自称名字而不说职务,那就是一把手,也就是省城龙组局的局,跟我职务上平级,不过因为是省城,所以他比我高半级。
他们低调得多,穿着便装,看起来没带武器,可能是受人之托过来说情,也有可能是接到报警前来处理,毕竟这种公共安全事件,也属龙组管辖范围,五人进了警戒区走向政委,政委又看我一眼,我直接招手,让龙组的人过来,打发他们,用不着吴天司令。
五人组过来,问我是谁,我默默掏出胸章,丢给了周爱民,他接过,一看是SSSS,眼睛瞪得老大,说您就是西城的萧局座?
我点头,周爱民热情地跟我握手,说了一堆久仰的客套话,还简单点了点我前几天代表龙组行动的光荣事迹,以示他对我很熟悉,又很崇拜,不过砸酒店的事儿只字未提,寒暄完毕,他跟我约,让我有空的时候找他喝酒,然后就带人走了。
最后,该事件惊动了省府,奉天郡的一位副郡守硬着头皮来了,他职位比吴天高,过来之后,进了陆巡车,跟吴天谈了五分钟下车,脸色难堪地走到我面前,估计是吴天把他给支过来的。
“我说萧老弟,差不多得了,影响不好啊!”副郡守苦笑道。
我就说了一句话,就给他撅回去,灰头土脸地走了。
我说的是:陈云龙已经被定性为黑老大,我,当你没来过。
言外之意,你来替一个黑老大说情,岂不是表明你和他有勾结,自己往火坑里跳么这不是,乌纱帽还要不要了?我今天给你个面子,当你没来过,也不会查你,赶紧滚犊子!
副郡守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来说情了。
工兵们砸了两小时后,夜总会里面里的动静小了不少,估计是没什么可砸的了,我就在夜总会门口坐了两个小时,肯定已经有人认出来我,告诉了龙哥,但他还是没敢给我打电话,十二点半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人,这次不是地方上的大吏,而是个女人。
是陈珂,龙哥的妹妹。
外围侦察兵拦住陈珂,我让士兵放她进警戒线,又让士兵从夜总会里搬一把椅子出来,准备谈判,可是士兵苦逼地说,少帅,里面已经没有完整的椅子了!
我无奈起身,迎了上去,陈珂气鼓鼓地走到我面前,还没等我说话,突然啪地给了我一个嘴巴子,马上就有十几条枪对准了她!
我赶紧挥手让他们放下枪,他们可是真敢打!
“你有病啊,打我干啥?”我抓住陈珂的手腕,防止她再打我。
“我打你?我他妈还想杀了你呢!你作啥妖啊?砸我哥的店,把他都吓得连夜跑南方去了!你忘了你今天的地位都是谁给的了,啊?你个白眼狼!”陈珂怒道。
我又好气又好笑:“你到底知不知道咋回事,啊?上来就打我?”
“我知道你跟我哥不对付,那你也不能把事儿做这么绝啊!”陈珂哭着说,我一看她哭,有点心软,便拉着她进了一台装甲车,和声细语地把碧瑶山庄龙哥侮辱我的事儿,周晓媚被拍果照的事儿,还有昨晚龙哥派人带枪来搞我的事儿,跟陈珂说了一遍,又把我现在的身份,包括龙组和军方背景告诉了她。
“你说,我做的过分吗?”讲完之后,我问陈珂,她咬了咬嘴唇,低头不语。
“给你哥打电话,让他回来吧,这事儿就算过去了,以后我俩井水不犯河水,他要再敢动周晓媚,可别怪我不顾这些年的兄弟情分!”
205、林溪的心灵鸡汤()
“喂,陈珂,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我拍了拍陈珂的胳膊,她好像有点木然。
“嗯?”陈珂回过神来,抬头看我,“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给你哥打电话,让他回来吧,没事了,以后别再打周晓媚的主意。”我又重复了一遍。
“你刚才说,你已经有好几个女朋友了?”陈珂失神地问。
“你的关注点怎么这么特别?”我乐了,“咱俩在这儿代表双方谈判呢!”
“可是……我怎么办啊?”陈珂皱眉,像是跟我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什么你怎么办,我又不是让你们兄妹走投无路,以后你继续跟着你哥干呗,吃穿不愁的,还有啥好担心的?”我劝慰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珂又低头,用力抠自己的手指。
吱扭扭,装甲车的门打开,林溪爬了进来:“你俩还没唠完呢?吴司令在等你的信儿呢。”
“噢,你让他们回去吧,”我说,“替我谢谢他们。”
“那你别霸占着人家装甲车啊!”林溪笑道。
也是,忘了,我拉着陈珂下车,走到陆巡那边,跟车里的吴天道谢。
“少帅太客气了,以后有事儿就跟老吴吱声!走了,少帅,少帅夫人,哟,这小妹子这么水灵,是少帅家小的吧?”
我笑笑没说什么,吴天挥手,带兵有序撤离,第二天,我二叔象征性地给了他一个党内警告的处分,算是给地方正府一个交代,这事儿就拉倒了,因为东北军处于动荡期,虽然事儿没瞒住,让中秧知道了,但那边也没吱声,只不过,第二天早上夏树给我打了个电话,劝我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他说东北是你们老萧家的地盘,你爱怎么折腾都行,但到了其他地方,可不能由着性子胡来。
部队走后,我催着陈珂给龙哥打电话,陈珂打过去,龙哥接了,陈珂转述我的意思,龙哥那边没说什么,让陈珂谢谢我。
看着陈珂离开的背影,我回味刚才在装甲车里她的话,感觉她好像是喜欢我,我倒是也喜欢她,一直喜欢,当小冤家处,但在这种情况下,显然跟她说那些不合适,我便让林溪过去陪她,林溪认识陈珂,能说得上话,但我也告诉林溪,不要去见龙哥,我怕龙哥咽不下这口气,狗急跳墙,挟持林溪来搞我。
然而我想多了,去咖啡馆接上表妹和狄安娜回酒店之后不久,龙哥就派王东(上次负责搭建林碧演唱会舞台的那个家伙)过来,把周晓媚果照的底片送还,又带来两箱子美金赔罪,我说底片我收下,钱你拿回去,东子说我不要的话,他没法回去复命,我让他打开箱子,拿了十万美金,正好明天去岛国,省的兑换外币,人民币兑换岛国货币太费劲,美金则很方便,每个BANK都可以兑换。
东子临走的时候,我问他上次林碧演唱会的爆炸事件,是不是你搞的鬼,东子犹豫了一下点头,说是龙哥让他干的,我挥挥手,让他走了。
东子走后,龙哥给我发了条短信:对不起,兄弟。
我给他打电话过去,被按掉,我懒得回短信,洗澡去了。
凌晨三点的时候,林溪回来,表示没劝好,陈珂说要出国旅行。
“出去散散心也好,她性子急,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我揉了揉脸,陈珂的战斗力不在半个月前的我之下,被她打那一巴掌,伤的可不轻。
已经很晚,明天上午还得赶飞机,我脱衣服上床,准备和林溪在被窝里好好庆祝一下,前台电话却打了进来,说萧峯先生,有个叫关小青的人找您。对啊,把她给忘了,关小青肯定是从彪哥那里得到的酒店地址,抱蒙儿来寻我。
我让前台转告关小青,在一楼茶座等我,马上就下去。
穿好衣服,林溪还没摸够,斜着腿跪在床上,一脸幽怨地看着我,我说半小时就回来。
下楼,关小青还穿着演出服,直挺地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忐忑不安的样子,我走到她对面坐下,服务生过来,我点了两杯奶茶,再喝咖啡该睡不着了。
关小青一直低头不语,憋了一会儿,我笑着问她,来找我干嘛?
“嗯……”关小青抬起头,遇到我的视线,马上又低下头去,“没想到,没想到你身世那么显赫,昨晚的事情,对不起了,都赖我!”
我把昨晚我的真实意图,跟关小青讲了一遍,说明白,她并没有责任,是我利用的她,不用自责。
“嗯,那我心里就踏实多了,”关小青勉强地笑了笑,“还有件事儿……”
“你说吧。”我估计她是想让我给她介绍工作,毕竟夜阑珊被砸烂,她失业,而且这事儿多少跟她有关,即便重新开业,她也不可能再在龙哥手下干。
没想到,关小青却打开手包,掏出廉价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五百块钱,放在了桌上。
“啥意思?给我的精神损失费,还是昨晚我陪你过夜的酬劳?”我开玩笑道。
“不是,”关小青抿嘴,犹豫了半天才说,“这是昨晚我趁你睡觉,从你钱包里偷偷拿的……”
“啊?”我一愣,“你、你偷我钱?”
“对不起!”关小青站起身,给我鞠躬,眼泪哗啦流了出来,“我没钱交房租了,所以才会见财起意……对不起,萧先生!”
这是品行问题,不可原谅,我沉下脸,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关小青以为我要收钱,捡起桌上的钱递给我,我没接,而是从钱包里把大概两千多块现金掏了出来,丢在桌上:“这是我给你的精神损失费,还是你陪我过夜的钱,拿去交房租吧。”
说完,我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萧先生、萧……呜呜!”关小青在我身后低声呜咽,我心头悸动了一下,但还是进了电梯,刚回到房间,前台又给我打电话,说那个女孩走了,留在桌上两千八,问我咋处理,我心里有点不舒服,难得在风月场中遇到一个让我产生好感的女孩,却是个小偷。
“帮我送上来吧,顺便拿两瓶啤酒上来。”我对前台说。
“好的,萧先生。”
林溪问我怎么了,我把刚才的事儿讲了一遍,林溪叹了口气,从后面抱着我说:“可能那孩子有什么难处呢。”
“再有难处,也不能偷东西啊!”
“小峯,你打小就没穷过,不知道穷人的艰辛,人要是被逼急了,啥事儿干不出来啊,老家主带我逃到江南,他去世之后,我那时候才多大,啥也不懂,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成天睡桥洞子,饿了就上饭店后面的垃圾桶找吃的……”
“那你偷过东西没?”我回头问。
林溪点头苦笑:“偷过两个烧饼,算不算?”
“算吧……”
“不过被老板给发现了,踢我好几脚,把烧饼抢回去了,他说,我就是喂狗,也不会给你这个小偷!”
“卧槽!你还记得这老板长相么?我抽空去教训他一顿!”我愤怒道,林溪都那么可怜了,他还欺负她!
“是不是觉得那个老板很可恶?”林溪笑问,我点头。
“为什么可恶?”林溪又问,“主要是因为他羞辱我,对不对?”
我又点头,那句话宁可喂狗也不给你个小偷的话,确实很伤人。
“那你呢,小峯,”林溪又从后面抱紧我,用脸贴着我的脸颊,柔声说,“刚才你用钱去砸关小青,